第四章 付辉之死
第四章付辉之死 在荆羽攻向付辉的同时，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无边黑暗降临，天边的红突然消失，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的付辉也生生消失。 “障眼法？”荆羽伸出的手不停，继续向着前方抓去：“即使眼睛看不到了，但是位置应该不会改变！” 但到之前印象中付辉所在的地方，荆羽的手猛然一握，他抓到了！ 不过，抓到的只是空气，却不是人！ “人也消失了？”心中微微下沉，荆羽左右张望，只见周围处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可见。 “是那些黑色的符文造成的吗？”之前荆羽还看到地上亮起了黑色的阵纹，把他向金龙的冰剑都生生融化了，现在这方黑色的空间明显也是那个阵法所造成。 “付辉原本已经在我面前，只在短短一瞬间不可能逃开，我却没有抓住他，也是这个阵的原因？似乎和空间有些关系……” 荆羽在黑暗迈出脚步，向前走去，不管怎样也不可能在原地什么也做，现在只能试试寻找出路。 “谦林，今天你必死！”黑暗中传来金龙歹毒的声音，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道：“我金龙帮存在天地谷不知多少岁月，你以为你到了我们的地方还能安然离开吗？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荆羽试图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他失败了，金龙的声音像是从不同方向都有传来，根本无从辨别。脚步不停，荆羽在黑暗中道：“似乎以前每次你也以为必胜，但最后都失败了。” 金龙的声音明显变得怨毒了几分：“这次不一样了，这个大阵从来没有人能逃出，除非你有世间至高的八劫修为，否则只能死在里面！” 不听金龙的话，荆羽在阵中继续前行，走的方向是笔直的，想看这个大阵是否有尽头存在。 “不知道雪儿和那个孩子有没有事，是否也被这大阵困住了，一定要快点出去，想办法救他们！” 脚步不停，荆羽一边在阵中摸索，一边想着其它对策。现在的摸索是为了多了解一下这个大阵，一无所知的况下根本无从应对。 走了许久，荆羽发现这个阵似乎没有尽头，他所走过的距离在下沉况下早已出了十万墓群，但是却仍在黑暗之中。 “这个阵不可能范围那么大，我应该还没有走出多远，仍在这阵的范围内，也就是说这阵有类似空间重叠一样的作用吗？”停下脚步，荆羽知道现在继续走也没有意义了，开始在原地思索。 “还没准备好吗？”外界，金龙皱眉望向旁的众人，他前方的大阵如今已经变了，一片黑色如一条巨大的柱子，将那三人都围在了其中。 原金龙帮的众人此时围在这圆形的柱子周围，一个个蹲在地上，双手撑地。这个大阵已经留下很久了，它本并没有灵力可用，要以这些人的灵力为基础才能对阵中的人发出攻击，原本残留的灵力只能勉强使这个阵发动。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攻击！” 随着一人的回答，金龙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荆羽的死期终于到来了，他止不住的兴奋！ 兴奋的不止金龙，还有付辉，荆羽的成长让他感到恐惧，自得知荆羽的事之后一直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活在荆羽的威胁中，现在这个威胁终于要被清除！ “好！”兴奋的呼喝一声，金龙大声道：“给我全力攻击，把他给我杀了！” “是！”几十个人双手撑地，每人脸上都有着兴奋。曾经一招之威让一万人瞬间失去生命的强者啊，如今居然要死在他们手上，怎能不感到兴奋？ 在金龙的命令之下，几十人不要命的将自己的灵力往地上传，渗入大阵，开始启动阵中的攻击。 大阵当中是无尽地黑暗，然而在此时，荆羽却看到地上微微亮起一些光，尽管非常微弱，但在如此黑暗之中却也非常显眼。 “之前一直很平静，现在终于要有所行动了……”不用想荆羽也能理解，这个大阵不可能只是把人困住那么简单，虽然之前为什么没有攻击荆羽不得而知，但这个阵有攻击的方法是一定的，现在终于要开始！ 地面微微一闪，各种兵器由地上浮现而出，从地面缓缓升空，遥指荆羽。地上的光虽然微弱，但荆羽的眼睛已经太熟悉黑暗，尽管此地仍然黑暗却也能看到周围的东西。 那些兵器并非实体，看起来像由一这个大阵中的黑暗组成，像是把那黑暗揉捏出形状，形成了此时的兵器。其中有剑，有刀、枪等各种锋利的东西，在虚空中浮沉，所有兵器的方向都是对对着荆羽。 “只是这样的攻击也太单调了吧？”荆羽毫不在意，虽然周围尽是兵器，但却还威胁不了他。 “狂妄的小子，你给我去死吧！” 随着大阵之外传来金龙一声疯狂的呼喊，所有兵器在这一刻迅速动作，如不同方向来的雨点，非常密集，尽数奔向荆羽！ “哼，没有意义！” 所有剑的目标只有一个点，荆羽脚下龙虚步一闪，便轻易从那个点上离开：“所以说，这样的攻击太单调了。” 有龙虚步在，再密集的攻击荆羽也能躲过，反而如果被什么东西围住的话却不能离开了。据荆羽所了解，龙虚步只是一种短距离腾挪的步法，虽然看起来他像消失，但实际上只是在快速移动。 周围那些攻击的密集度是在朝着中间聚集，距离越小的时候密度才越高，只要在一距离之前移开，荆羽就可以躲过。 “还没死！”阵外的金龙能感觉其中的荆羽所在，此时大感愤怒，怒吼道：“给我继续攻击，杀不死他不要停下！” 那些负责向大阵传输灵力的人此时也已经成为大阵的一部分，能感觉到其中的荆羽所在的位置，继续疯狂向那时传输着灵力。 躲过大阵的一击，未容许荆羽放松，他的一颗心便是微微一沉。那些被他躲过兵器并未消失，在过之后又掉转头，再次指头荆羽。而与些同时，地面止又浮出相同数量的兵器，比原来增加了一倍！ “不会消失，又是这种麻烦的东西！”荆羽不由想起当在竞技场上面对那冷御的困鱼阵，当这些兵器达到一定数量，即使他的速度也不可能再闪躲。 “不能躲，那就只能挡了。”褪去脚上的龙鳞，荆羽将之覆盖到自己的双手之上，虽然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接触它们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荆羽对自己的龙鳞还是很自信的。 “即使你为异体，能以妖兽内丹补充灵力，但是妖兽内丹也总有用完的时候，今天我就是耗也要耗死你！”金龙的声音无比疯狂，因为荆羽他失去了太多，一次次出手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失败，这时他急于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否则他的人生也将是一个失败。 双倍的兵器，同时再次攻来，荆羽不闪不躲，双手迅速动作，先是抓住两杆长枪，再利用枪的长度和可攻击大范围的优势将其它来的兵器一一扫下。 黑色的兵器落满一地，不出荆羽所料，一把都没有消失，再次从地上悬空，并且，和之前同样数量的兵器也再次出现。 “这样下去即使我有灵力也不可能挡下那么多兵器。”荆羽皱眉，在那时开始思索：“要耗死异体？你不提醒我倒是都忘了，异体并不是只有无限灵力这一说法的……” “攻击，继续给我攻击！”金龙在那里大喊：“如果灵力用完了就换别人上，今天一定要杀了这小子！” 在大阵中，荆羽褪去手上的鳞片，前两轮的攻击中间存有缝隙，利用这个缝隙，荆羽和外面的人一样双手撑地，口中冷喝：“破！” 外界的金龙感到地面微微震了一下，心中微感不安，道：“发生了什么！” 转头大阵的几十人脸色一下苍白到极点，全都最呆呆发愣，什么话也说不出。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金龙都要疯狂了，这些人的脸色让他更加不安，以前一次次的失败再次涌上脑海，这次如果还是失败，那他就真要疯了。 “我们……”几十人里面的其中一人开口，声音颤抖，道：“失去了和大阵的联系……” 体一震，疯狂的金龙此时也才发现，自己和大阵的联系被切断了。 “难道……阵被他破了？不可能！这阵除非是八劫修为的人才能破，那个小子虽然很强大，但是怎么可能……”金龙不能相信，望着那没有消失的黑柱，安慰着自己：“大阵并没有消失，没有被他破掉，一定没有……” 阵中，荆羽周围那些兵器已经全部落地，但周围这些黑暗却还在那里，他微微皱眉：“这样只是让大阵脱离了控制，却没有破开吗？既然这样……” 双手仍是撑在地上，荆羽口中轻声道：“消失吧！” “大阵没有被破，但是与大阵的联系却被切断了，这是怎么回事？”金龙怎么也无法理解，这一切怎么会发生的，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 就在这一刻，金龙心中那大阵没有被破的最后希望也就此幻灭，眼前那黑色的柱子如雪一样在慢慢消融，可以看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如雾一样在风中飘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愣神中，金龙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下一片冰凉，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地上有水在流，由中间的柱子流向周围，在大阵消失的过程中浸透众人的脚，让冰凉了他们的心。 “难道他……怎么可能！”心中甚至已经没有震惊，金龙颓然坐倒在地，一颗心已经完全绝望，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胜不了荆羽。 黑色的柱子终于完全消失，荆羽和另外两人的影在其中显现出现，只见荆羽仍是蹲在地上，双手撑地，而原本被画下大阵的地面，现在已经被成了水，流了一地。 “你……真的只用了那个能力？真的只是那样就把大阵破了吗？”金龙失魂落魄，甚至逃跑都不想了，望着荆羽颤抖地说出这一句话。 “是的。”荆羽起，慢步走向金龙，见夏欺雪和那个孩子没事，心中放松了许多。 “同化之力……怎么可能，地面上可是刻着强力的阵纹，即使你是异体也不可能将那样的地面同化才对，除非你的修为超出了这个大阵，怎么可能只用了同化呢？”又是哭又是笑的，金龙此时看起来像个疯子。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荆羽当然不会告诉金龙，因为让自己拥有同化之力的本源太强大，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抗拒自己体内那种黑雾的同化的。 大阵的基础有两样，一样是阵纹，一样是灵力。这个大阵的阵纹明显已经存在很久，而它的灵力来源于周围的这些人们。 当荆羽将望着阵纹的地面同化成冰，周围这些人与大阵的联系当然就被切断，因为那是荆羽的冰，他们的灵力怎么可能通过荆羽的冰传导入大阵当中，那可是荆羽的灵力造就而出的东西，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的灵力能在他的冰中传导。 地面变成冰之后那大阵还没有消失，那是因为地面虽然变成了冰，但是那些阵纹却是还在的，只不过原本刻在地上的阵纹变成了刻在冰上而已。所以，当荆羽把冰融化成水，那些阵纹自然被瓦解，大阵也就不复存在。 形成阵法的两样东西都被荆羽破除，这个大阵便就此消失。 “难道……我永远也胜不了你吗？难道我永远只能失败吗？”有些愣神的金龙突然大吼：“为什么？原本我是金龙帮的首领，任何方面都非常出色，做什么事都是成功的，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要一直失败！” “失败不可怕。”荆羽走到金龙前，手中凝结出一把冰剑，指着金龙，道：“失败之后不吸取教训才是可怕的，你没有吸取，还不断重复同样的事，不知改进，结局当然还是失败。” 对于这个三番四次想杀自己的人，荆羽没有手软，轻轻一剑刺穿了金龙的体。金龙的眼里就此迅速暗淡，在那里倒了下去，停止呼吸。 他实力不弱，但面对荆羽，面对这个让他数次在稳赢的况下失败的人，他已经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轻易被结束了生命。 没有别的语言，荆羽杀了金龙后淡淡转，平静的目光没有杀意，从剩下的人当中一一扫过。 虽然没有杀意，但荆羽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一招杀万人，绝不是手软的人。虽然只是被那样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那些人却感觉要疯狂了。 “逃啊！”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人群四处奔散，对于这么一个人，没有人敢与之对抗，所能做的只有逃。 荆羽的目光扫过众人，终于发现他要找的目标，那个目标是跑得最远的，大概是和上次一样，发现事不妙后立即逃了。 “居然想从我手上连续逃脱再次！”望着付辉那已经远离的背影，荆羽对夏欺雪道：“雪儿，你在这里等我，有些事我要处理一下。” 说完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同时脚下长出黑色的鳞片。 荆羽飞奔时，他的脚踩在地上时没有留下脚印，因为这地面是坚硬的，他的体重也只有如此。但随着他脚上发力离开地面，地面却被踏出一个坑，这是力量的爆发！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居然在这种时候都被他翻盘了！混蛋！混蛋！”付辉一边飞奔一边在心中大骂，荆羽如此表现更让他感觉不安，暗暗悔恨自己这次出来报仇是否错了。 头也不敢回，付辉一路狂奔，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恐怖的影已经追了上来。 “还想第二次逃走吗？”后传来平淡的声音，虽然平淡却震撼付辉的心。 付辉猛然回头，然后这一回头却让他的心一阵狠狠地抽搐！ “没有人！”一颗心沉到谷底，付辉的眼睛瞬间布满恐惧。 付辉后，荆羽站在那时，在靠近付辉之后，在付辉回头的同时，龙虚步一闪，到了这个地方。 “在后面！”虽然看不到，但付辉能感觉到，一颗心被恐惧渗透。知道已经无法逃脱，付辉猛然咬牙，拔出后的大剑，向后挥去！ 再次一震，付辉的剑……挥空了！ “还是后面吗？”付辉彻底感到绝望了，曾经任他的揉捏的少年，仅仅半年过去啊，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达到如此地步。在荆羽面前他就像个蝼蚁般渺小脆弱。 这一记得，虽然仍是感觉到荆羽就站在后，付辉却边回头挥剑都不想做了，整个人只是站在那时。在如此实力的差距下，他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口一痛，一把冰剑从付辉的口穿出，他口中流出鲜血，双眼突然变得平静。当踏上修炼一路，付辉就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杀与被杀的世界，一但立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将自己杀死的，居然是这么个少年。 复杂的心比口那阵痛楚还要明显，付辉在此时倒地，绝了呼吸。他杀过不少人，如今也终于被一个他想杀的人而杀了。 看着倒地的付辉，荆羽沉默，眼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在那时自语：“仇恨啊……报仇就是这种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