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落幕的演出
嘈杂的街道上面，满是走来走去的路人，王立和曹明江，此刻就像是沧海一粟一般，在着人潮当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与不起眼。在这里，只要你不是做出什么太过于出格动作或者惹人注意的话语，那么就没人会注意你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或许，在他们眼中，你只不过是这样，就算是你是一县之长的儿子。 “把录音带交给我，带着人和钱赶快给我滚”。 曹明江带着丝丝的冰冷的目光看着玩世不恭的王立，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相信，王立一定会受到这世上最为恐怖的刑法而死，可惜的是，不能。 王立倒是没有急于接过对方的递过来的钱箱，而是像是拉家常一般，和脸色十分不好的曹明江聊了起来，说道 “曹大少，我很好奇啊，你当初怎么就能狠下心来杀那么多人，就算是你不想让那些人上访告状，那也有很多别的手段，至于如此吗？”。 曹明江脸色顿时一变，警惕之色不由渐渐的出现在脸上，带着nongnong的戒备之心看向对方，甚至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瞟向四周，在此确定四周没有那些所谓的便衣之后，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疑惑的说道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告诉你小子，知道那么没什么好处，虽然我不知道张栋梁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狠心杀人，抱歉，我只是一个守法的公民，那些事情我不会干”。 王立默然一笑，脸上闪现出一丝的失望，不过却是一闪而逝，继续说道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这种事情，竟然还会发生在你曹大少身上，真是够让人惊讶的，也不知道，你那些所谓的大少们，听到你的事迹，会不会直接笑掉大牙啊，呵呵”。 说着说着，王立竟然就直接笑了出来，而随着他的笑声，曹明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甚至连双手都不由的紧紧握住，牙齿都咬的嘎嘣嘎嘣作响，可想而知此刻他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愤怒。 “小子，不要在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敢保证，你们就算是拿到钱，也走不出辉县一步”。 曹明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王立说着，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像一只凶狠的恶兽一般一样。 望着曹明江慢慢红着的双眼，以及那十分致命的威胁，王立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就好像这些话，都只不过是一屁一样，除了有点响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至于我走不走得了，那是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曹大少cao心了。对了，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王立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漫不经心的拿下耳朵上面的耳机，放在衣服上面。 曹明江几乎想要一脚踹死这个唠唠叨叨的家伙，你说你要钱就要钱，要人就要人，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的，又是问着又是问那个。特别是那个特别欠揍的表情，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他曹明江从小到大，还重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到哪里，不是被人奉若上宾，但是自从见到这个小子，却是处处吃瘪，处处受挫，甚至连个交接人都变得这么麻烦，他怎么会不着急呢。 其实，曹明江也不是没想到，对方约他到这里来是有企图的，甚至他觉得，对方都有可能去警察局报警，所以，他还利用关系打听了打听，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那就是，今天警局没有什么行动。对于，这个结果他虽然感到疑惑，但是却也让他小小的松了口气。 “小子，别跟我在耍什么花样，你到底还要不要钱，要不要人了”。 曹明江阴沉着脸，几乎是低吼出来。 王立依然是如此，笑嘻嘻的摸样，一点都不着急，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不着急，不着急，刚才我想问的事情还没有问呢，急什么呢？”。 “你想问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别他妈在耍花样，赶快拿着你的钱和人，滚”。曹明江轻轻的吼着说道，虽然声音极轻，但是却依旧引的不少人往这边注视而看。看到如此，他却是也再也不敢 “不急，不急，曹大少，其实我知道的事情还不止这些，你不想知道我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我这就告诉你啊，对了，我想问的事情，也是和这有关的”。 “你知道的？”。曹明江狐疑的问道。 “恩，我知道的，关于那个带着眼镜，给人家送钱，最后却死在哪里的那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立双手做了两个圈，套在眼镜上面，好似一柄眼镜一样，笑着对曹明江说道。 曹明江一愣神，接着脸上顿时又是一紧，眼中甚至不免流露出丝丝的杀意，冰冷的目光好似刀子似的看向王立。 “人要有自知，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你不必威胁我，我现在已经够危险了，不在乎在加上着，我只是奇怪，这位眼镜兄怎么就这么傻，想到以一对二，杀人夺钱，按理说，只要给他们钱，那些人应该不会在回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是他真傻，还是你逼他呢？，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呢”。 “是那家伙自己贪心才造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过他，不要管那些家伙，是他自己多事，是他自己非要杀他们的，我能替他收尸就够对得起他了”。 这一刻，曹明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王立怒吼着，好似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甚至是那微微一丝的歉意。 一时间，整个街道上面的人都不由的停了下来，错愕的看着那个好似无助的孩童一般的曹明江，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此刻的张栋梁父女两人，也是惊愕的看着他，好似在这一刻，他们才真真正正的认识他，那个让他们颤栗，让他们感到恐怖，恐惧，害怕的曹明江，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当一个人从神坛上面被人给打下来，剩下的，或许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王立看着面前的曹明江，嘴角不经意的弯了弯，嬉皮笑脸的神情，在他身上，此刻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属于他这种年龄的老成微笑，就好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费尽心机逮到猎物而露出胜利的微笑似的。 手指轻轻的滑过别在腰间的复读机，按了一下，就好像是释放一个重担似的，王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拿过钱箱，拉过人质，笑着说道 “很精彩的表演，可惜的是，要落寞了，曹大少爷，希望你能在法官面前还能这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