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九节(四)
鬼怪总作怪 我听见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在喃喃自语,似乎在念咒语。 她这个咒语念得很奇怪,竟然夹杂在我的呼噜声之中,给人一种很不一样的别扭! 我虽然在睡觉,但听着实在别扭。 她在说,她在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紧接着我就给她一声长长的呼哧声伴奏。 她似乎在诅咒什么,我呢,不分青红皂白,给她回一声哧呼呼之声,听着让人混身起鸡皮疙瘩。 我又很好奇,虽然在睡觉,偏偏又想听一听这莫名其妙的杂奏曲。 更奇怪的是,这声音本来离我很远,可不知道经过了什么人或者鬼怪的处理,竟然让我听的真真的。 气人的是,声音是经过了处理的,可干嘛又不干脆翻译出来,让我听个明明白白。 让人爆肺的是,干嘛非得夹杂在我的呼噜声之间,混成处理给我听? 什么意思嘛,要诅咒我?给我下昏睡蛊?意图呢? 我随在昏睡当中,可有人或者什么鬼怪,偏不让我好睡,我也就只好依着她咯,谁让我在沉睡呢? 可要诅咒我,也得让我明白有人在诅咒我不是,可她就是不让我明白! 什么意思啊?莫非只有这样的诅咒才会灵验?那也就依着她吧,谁让我还的睡觉呢! 只是这样让我很不舒服,睡觉的心情被这样的杂奏曲搅得越来越烦躁,却又不让我醒来。 这感觉真让人恶心,而且还必须忍受,大概这就是施咒者要达到的目的。 问题可能不会这简单,但又能有多复杂呢? 她不是要我恶心吗?我正恶心着呢,而且恶心得越来越剧烈,我也正静静地忍受着。 还有什么,尽管施展开来,千万别忍着,否则我就白忍受了。反正我在沉睡,我怕谁? 我虽然沉睡着,可仍不失本性,恶心得我实在忍受不了,我一样可以随便抓个人来替我忍受。 不信?咱走着瞧! 她能让我恶心的主要媒介是夹杂着我的呼噜声,我就是想不打呼噜都不行,那我能不能改变一下打呼噜的节奏呢? 我初试了一下,也是不行,那我翻个身动一下呢? 我试了两次,没有结果。 厉害!她就是要我变得半死不活,不过她真要如愿也不太容易。 我继续连试了几次,都没有任何结果,而且是变着花样折腾她,都未能撼动她一丝一毫。 她的道行实在是太高深了,我不得不佩服! 看来,我想要赢得这场战胜妖魔鬼怪的战斗,非得学学心术不可,而这恰恰是我的弱项。 不过再弱的项目也有它不弱的因素存在,而再强的强项也必有其短板在里头,只是我不喜欢,所以就没发现。 于是我只好处于下风,被动挨吹。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居然选择在我被隔离困逼了的时候,时机不可谓把握得不精准,但它的消息从何而来呢? 我可还没出防空洞呢?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我知道我回来的人有几个能呢,我现在肯定不知道,因为我在睡觉,不然我可以问问铁蛋,协助我查查。 而现在,我被困在梦境之中,依靠梦境中的人,肯定斗不过她的。 指望梦境之外的人来给我解困,我大概也死得七七八八了,这正是她厉害之处。 如何破这个局,真的很伤脑筋! 既然无法倚仗梦中之人来破局,那用梦中之人的意念来缓解恶心的心绪总可以吧。 于是我随念而来的就是好精儿的小说里的言辞,我们去看大海咯,我要去看大海。 我一边念着一边想着我和好精儿去海边沙滩漫步的情景,洁白的沙滩蔚蓝的天深邃的海平面以及那振翅翱翔的海鸥,都让我心情舒畅。 我张开双臂拥抱大海,迎面轻柔的海风作深深的呼吸,对着湛蓝湛蓝的天空竭尽全力呼啸喊叫,以及其他一些舒展情怀的动作,恶心的情况开始好转。 随着我转动意念的次数增多,恶心的情绪逐渐褪去,只是好景不长。 甚至到了后面,意念渐渐也转动不灵验了。 如此看来,这样做的最终效果是会大打折扣,一直折扣到荡然无存为止。 这样肯定不行,我得赶紧另外想办法才行。 要想什么办法呢?我得躺着好好想想。 对,我知道,我早就躺着在睡觉呢,只是身体的躺着,于意识的躺着不是一回事。 也就是说,意识是一回事,rou体确是另外一回事,两者并没有很好的同意在一起。 两者出现分离,便会容易各行其是,被人钻了空子。 而我现在所说的躺下来好好想想,就是要让意识与rou体统一起来,让意识驾驭rou体,这样才能想出切实有用的办法,避免让人钻空子,对抗诅咒。 下咒语,其实说穿了,就是超强得意是活动,强到完全可以cao纵rou体,甚至超越rou体意外的意识。 那么我要怎样驾驭自己的rou体来激发自己的超意识呢?因为我不擅长这个,可我从刚才精精儿意识的叠加就可以吓到护士的举动来看,大有东西可想。 我的心刚刚躺下来,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我还在睡觉。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如何实现自己正在沉睡着的意识实施叠加的目的,一种属于人的意识的叠加,否则无法与施咒的人,也就是护士,实施对抗。 精精儿可能在这个方面吃了护士的亏,要不然她不会这么悻悻然缩回到自己的皮囊中去。 瞧她悄无声息的状况,还有可能是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就是碍事我想的问题可能不太连贯,现在也没有办法,因为我被人困着醒不过来。 当务之急,精精儿的事先放过一边,是如何实施意识叠加。 因为我是睡着的,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有可能连我自己都弄不太明白,更别说是别人,可我又不得不想明白,要不然我的小命就真的莫名其妙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但我的问题要从哪里开始呢?控制和干扰他人的意识总是从他最在意的事情开始,而我最在意的就是蛋壳怎么会跳到我的梦中来呢?
我想,一开始是精精儿想告诉我什么,却被护士截了糊。 可我还记得个大概,意思是设定我就是那个被弹壳祸害之人,这样就可以完整地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只是精精儿挑了一个让我最最敏感的人,所以灵魂交流出现了间隙,而这个时候又是精精儿与她人意念叠加惊动护士的时候。 所有这一切就为护士驾驭意识控制我提供了便利,省去了她发功的过程而直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也就是说,精精儿起了一个媒介的作用。 如果我要实现反控制反驾驭的目的,同样要借助精精儿的媒介作用。 仅仅靠驾驭我一个人的意识,还不足以反控制那个精通通灵术的巫婆护士。 那我也得学精精儿,实施意念追成叠加,可我要选谁的意念来叠加呢?当然数好精儿最理想! 只是就目前来说,好精儿能与我发生意识碰撞的当属他的作品。 但能直接驾驭我的意念的成分并不多,要实现超意识显然还不够,还得叠加新的意念。 能与我发生意识碰撞的,除了好精儿就是枚仔了,而最能体现枚仔意愿的当然是他的作品了。 最最核心的意念其实就只有三个字:不愿意! 当然,枚仔没有直接说出这三个字出来,而是用不太明显的意念加上十分否定的语气,描述着这三个字。 则是用十分肯定的语气直接简单不断重复的意念强调这三个字。 精精儿与那屈死之人,更是因为不愿意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当然是出于同样的理由,不愿意被控制不愿意死待在梦中,不愿意去做违背我意愿的一切。 这样算来,我就可以叠加七种意愿,和巫婆护士好好斗一场大法了。 不过我又想,与其这样和她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不斗。 因为这样子斗下去,就算我以绝对的优势都赢了,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这种笨办法,只有武神经常会用之外,其他人是不会用的。 我,好精儿,我们去看大海主角,枚仔,玻璃女人,精精儿和杜娟形成一个七星阵,与其这样从外部斗,不如形成一个内部斗。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可如何实施呢?其实也很简单。 我只要把与合二为一,将巫婆护士纳进来就可以了。 她以精精儿为媒介,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按我们去看大海不断重复的节奏,念叨不愿意,巫婆就非败下阵来不可。 常言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那我将不愿意念上一万遍,巫婆非暴毕不可。 既然如此我还傻待着干什么呢?念吧,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可我怎么觉得有人在推我,我猛一挣扎,竟然摔了一跤。 睁眼一看,嘿嘿,不好意思,丛秘书正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