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一节(一)
如果你是我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的宝贝? 你会告诉我,我为什么会那么冒失吗? 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混上了火车。 也没权衡一下,我能不能掌控,就贸然往火车下面跳。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宝贝,我为什么总抓不住你的影子? 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切都不生! 你说呀,宝贝,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我想找到你,怎么就那么难呀! 只要找到你,我就可以做回自己,做回你实实在在的疯丫头! 如果你是我,宝贝,我要怎么做才能知道你会怎么做? 果断下个决策已经无济于事,我的脚开始变得麻木了! 我的手脚被困住,我能干什么呀! 大概这就是我的命门,我竟然会不知道! 难怪我会遭此大难,也应该受此酷刑。 可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呀,我的宝贝,我只想找到你,做回你的傻丫头,可你在哪里呀? 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实在是找得太辛苦了,我的宝贝,我真想躺回你温柔的怀抱,好好睡上一觉。 就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沐浴着阳光,进入甜美的梦乡。 你到是说话呀,我的宝贝,傻呆呆地热望着我干什么? 我仰望着西去的太阳,斗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和着粼粼波光,跳动在梦的故乡! 我就这样放弃了,宝贝? 我就不再寻找你了,我的爱? 不然我为什么要哭泣? 那不就是甘愿屈服,自动放弃的表现吗? 我不去寻找你,我的爱,亲爱的宝贝,我将如何面对你的爱? 如果你是我,你将怎么做? 给个暗示呗,宝贝! 我被突如其来的没顶的陷潭蒙住了心智,手脚动不了,心思就活泛不了,我便失去了自我。 告诉我呀,宝贝,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舞动你的手,拉一把我已被深深陷住的心智! 是呀,十指连心!手指头都动不了,如何启动心灵呢? 吔,不对! 我的手指头好像可以屈动耶! 我要挥手擦去自己的泪痕,就要让十根手指头不断地屈缩蠕动,连动手腕带起手臂,让整条手臂都协调动起来,才能达到目的。 不过在达到这个目的之前,我得把头勾下,让水荡去泪痕清醒清醒意志再说。 有了清醒的意识,才会重新拥有昂扬的斗志! 我在水里泡到我实在憋不住了,才狠狠地甩了甩头,把眼眶四周的水珠甩掉。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的体温已经下降到了极限,几乎是在哆嗦。 我一直都没有往下沉,说明这不是个无底泥潭。 我扭动脚板垫起脚试试,虽没有垫起身子,却证实淤泥下面确实是实底。 这下我好像放心了很多,于是开始筹划实施复活行动。 我先活动可以活动的十根手指。 我屈指成拳再开拳变掌,来回搅动几次,於泥似乎柔化了很多。 我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便让手指连动手掌做36o度旋转。 旋转开小手臂之后,再活动肘关节。 肘关节可以活动之后,就让整条手臂做前后左右摆动。 等整个上半截身子都可以扭动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很多。 的确,有了新鲜空气的不断吸入,我的生命肌体就活力再现。 这样,我便可以驱动下半截身子了。 我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使劲往下蹲坐下去,只是早已麻木的双腿,让我未能如愿。 我重新仰起头吸气,重复刚才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才逐渐达成目的。 我四周的水冒着滚滚泥浪慢慢变成泥浆,我的脚才终于可以活动了。 等我的双脚渐渐恢复知觉,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仰着头停下来喘口气,可泥浆又开始一点点变硬。 话无从说起,我就只好咬牙坚持不间断地搅动,就像铁人搅动水泥一样,只不过他是越搅越硬实,而我则要越搅越稀释。 我一边搅动一边往岸边蠕动。 每往前移动一寸,我的头便高出水面一分,我的体力就减弱一成。 不过,我的危局也就消去一层。 等我整个胸襟重新回到阳光空气中时,艰难的危机时刻便被我重重踩回了该死的烂淤泥之中。 这样,我就可以坐在淤泥椅子上好好喘一口气,顺便浇水洗洗重似千百斤的铁路员工制服。 稍稍喘定之后,我便接着手脚并用,不断搅动着淤泥,可动作就轻轻自如得多了。 我终于可以靠岸了! 如此这般可怕的所谓大海,我再也不想经历了,永远都不要经历!
我正要尽量洗去身上的淤泥准备上岸时,嘿嘿,你说巧不巧,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历尽艰难万险追捕的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早已极度疲乏的精神一下子兴奋到了极点,便放弃我刚想做的一切,蹑手蹑脚慢慢靠向堤岸。 水塘岸边的水草真是暖和,甚至泥土石块都暖和得让人哈欠连连昏昏欲睡。 不过现在可没心情关顾这些,因为有个人拐着个木棍一瘸一拐,往我这边走来。 我贴着地慢慢爬上堤岸,突然拦在那个人前面。 “嘿嘿,你到是跑呀!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我看着跳车后的后果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的扒车盗贼,心里气愤难抑! 我没想到他会沿着铁路线往火车开过去的方向逃跑,不,是一瘸一拐地挪去。 他无可奈何望着我说,“碰上你,算我们倒霉!” 会不会再生什么意外,我得把他新加的那条腿打断。 我伸手夺过他支撑身体重量的木棍,扛在自己肩上。 “废什么话,走吧!” 有什么声响在草丛里响着,仔细听清楚之后才最后确定,是我自己的小背包。 我走过去拎起来,通讯便完全恢复。 我报告了我的位置,并催他们快来救我! 什么时候了,我似乎可以开开玩笑,笑掉今天所遇到的一切不愉快! 么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 啊,对,罪魁祸的蛋壳? 这会儿,我可以理直气壮地问铁蛋,“蛋壳呢?” 结果是铁蛋说他不知道,打我上火车之后,他的信号便消失了? “好你个死铁蛋,干吗不早说!害我受此不白之难,游戏玩死你啦?” 对方那鬼东西嘿嘿一直在笑! 果不其然吧!这个该死的臭铁蛋,等我下次见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真想穿越过去踹他几脚,让他庇股开花笑个够! 我不断地向师迪谎报军情,要他快来救命! 他火急火燎的声音从丛山峻岭间穿越过来,让我心里感到无比地温暖! 等我再次见到师迪、丛秘书他们的时候,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是哭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