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监视
间桐脏砚前脚刚离开房间，雁夜就瘫坐到了地上。除去对那个老人本能的恐惧驱使之外，雁夜身体的状况也是糟糕的过分。身体里的刻印虫刚才一直在啃食他的魔术回路，这让本身魔术回路就稀少的雁夜难以承受。 其实召唤英灵降临所需的魔力并不多，大部分的魔力输出还是圣杯提供的，魔术师召唤英灵其实只是提供一个开端，相当于钥匙一样的作用，开门的动作是由圣杯完成的。当然英灵召唤出来之后的魔力供给就是魔术师自己的问题了。 然而雁夜作为一个master实在是过于劣质，甚至于严格上来说，这个家伙是不够资格成为master的。所以即使在间桐脏砚的“帮助”下成为了master，其实也就是赶鸭子上架，在众多的master中恐怕也是属于垫底的存在。虽然说圣杯战争的主力是各自召唤出来的servant，但是master的优劣也会对servant的属性以及战斗造成影响，所以在一开始，这一对主从就已经陷入了劣势。 Berserker连忙过去扶起雁夜，问道：“master你还好吧。” “呵呵，仅仅只是召唤了你，我的魔力就已经枯竭了，刻印虫正在啃食我的魔术回路。”雁夜苦笑道。他身体的某些地方开始破裂出血，这些都是刻印虫在活动的时候造成的结果。 “我的出现可能会对你造成极大的负担吧？” 坐到椅子上，雁夜舒缓了一下，长舒一口气说道：“如果我召唤的是caster的话，可能在魔力供给方面就会轻松很多吧。但是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master，如果是召唤其他职阶的servant，恐怕属性会被压制到很低。所以那个老不死就在我的咒文上加入了狂暴的咒语，将召唤锁定到了berserker上。狂战士有狂化的保有技能，可以一定程度强化servant的属性，在战力上可以做到一些弥补。但是，这样一来，魔力负担就会稍微大一点了。不过那个老不死恐怕也不会去考虑这个，当然我也不会。” “看你的样子，恐怕使用魔力就会被所谓的刻印虫侵蚀，再过不久生命都会受到威胁的。”berserker有一些担忧地说道，虽然才刚刚被召唤出来，结识这个master也在刚刚，但是看见雁夜现在凄惨的模样，他还是于心不忍。 “看你的样子，生前相比是一个正直光辉的英雄吧。能召唤你这样的servant，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为什么这样说？” “呵呵，因为和这样的人组合，总觉得会相处的愉快一点。这样的话胜率也会高一点吧？”说完，体内顿时开始剧痛，甜腻的鲜血潮水一样从咽喉涌出来，直接就是呕出一大口。 “master！” “没事没事。”雁夜挥了挥手示意berserker不要担心，然后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你为什么要拼上性命参加这种危险的竞赛呢？诶~”berserker惋惜着说道。 “因为我答应过那个孩子，要把她带回到她的家人身边啊。”雁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或许仅仅只是他脑海里的想象，但是足够让他感到幸福了，“所以，berserker，请你一定要帮助我夺得圣杯，拜托你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被召唤出来的，而且，感觉这个世界又和我原来的认知不一样。嘛，既来之则安之吧。”berserker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啊拉，好像我刚才说了一个又。难道我遇到过这种情况吗？啊，想不起来了。还是不要去纠结这种细节了吧。 嗯？ Berserker突然感觉到被监视的感觉，一种怀着恶意和检测的视线从外面传了进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看来，我才刚刚被召唤出来，敌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来窥测一番了。Master，难道召唤什么的不是每个人都是同时进行的吗？或者说在同一天？”berserker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嘴角微翘。 “间桐脏砚说在我之前已经有三个召唤出来了，berserker，莫非是敌人来了？”雁夜看见berserker的异状，心里一紧。 “呵呵，不过是两个虫子一样的存在，既然抱着敌意过来，那么死着回去也不算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吧？”berserker眼中红光一闪而过，暴戾的气息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来。不过这股气息转瞬即逝，以至于雁夜只是感觉冷了一下而已。 “嗯——既然我现在成了你的servant，那么就让我先展示一下我作为servant的实力好了，就当做是收获圣杯前的先锋战吧。请在这里稍等片刻。”berserker碰了碰双拳，然后瞬间化作一团粒子，消失在原地。 而在间桐宅邸外面，assassin在不远处的树上蹲着已经很久了。这个地方是绝佳的藏匿地点，而且视野中可以清楚地透过窗户看见里面发生的事情。 “嗯？那个英灵，那算是什么职阶的？感觉不像是余下的职阶中的任何一个啊，莫非只是因为宝具还没有拿出来的缘故吗？但是看装束也不像啊。”assassin看着房间里一身白色劲装的青年有一些不解。 “哟，你好啊。”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assassin心中警铃大作！ 什么时候？！ Assassin除了隐藏能力出众之外，感知能力也是不俗的，但是他根本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Assassin的战斗能力羸弱，在七个职阶中排于末端，从而标志性的保有技能，气息遮蔽让他避免了和其他英灵正面战斗的处境，而让他将目标或者说目的放在刺杀较为薄弱的master们的身上。 但是，现在他的气息遮蔽竟然被人识破了！ 他起身就像离开原地和未知对手拉开距离，然而一股巨力在脖子箍住了他。这股力量之巨简直就可以在瞬间将他的脖子揉成粉末。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觉得没有经过同意就任意地窥探其他的隐私是不好的行为呢。”那个人就像完全没有感受到assassin心中的恐惧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家常一样，“做了坏事就该有受到惩罚的觉悟吧？” 才刚刚出来执行任务，我就要死了吗？ Assassin感受到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量，心中不禁有一点后悔和不甘。但是这些想法都随着他的意识消失了。 Berserker右手拎着assassin的尸体，左手还拿着一只被捏的不成样的蝙蝠的尸体。仔细看去，蝙蝠的腿上还绑着一个微型摄像机，显然是一直被用来做监视用的使魔。 “啧啧···” －－－－－－－－－－－－－－－－－－－－－－－－－－－－分界线－－－－－－－－－－－－－－－－－－－－－－－－－－－－－－－－－－－ 冬木教堂里，一个衣着和assassin一样的人半跪在地上说道：“master，一个分身已经死亡。” “嗯？是哪一个？”年轻的神职人员有一些意外地说道。 “是监视间桐家的。” “也就是说，assassin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在他们的认知里，assassin已经被杀死了吗？事情出现了一些变数了呢。看来要和吾师请示一下了。你先退下吧，让其他人继续监视，注意不要再被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撤退。” “是！” －－－－－－－－－－－－－－－－－－－－分界线－－－－－－－－－－－－－－－－－－－－－－－ 看着身前众多显示器中一个已经失去了画面，中年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出师不利，看来还要更加谨慎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