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就是维塔？
孙润非常庆幸自己把保罗拉到了自己的账下，他完成了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说服银行拿到了贷款，而且不是两百万，是整整五百万。孙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保罗，你是怎么做到的？” 保罗得意地大笑起来：“要说服银行那些吸血鬼，只能靠完善的拍摄计划，准确的数据，以及市场的定位和分析。说实话最重要的是邦乔维的唱片销售能力，邦乔维出道以来所出的专辑销量全部超过1000万张，有这个为保障，银行没有不掏钱的道理。” 孙润清楚这话说着容易，但实际上却没有那么简单。他给了保罗一个拥抱，用力的拍拍保罗的肩膀：“辛苦了，伙计！” “我算不上辛苦，倒是你比我辛苦多了。”保罗笑着回答。 大卫轻轻地捶了孙润一拳：“这些天保罗忙着整理各种数据文件，我可没少帮忙，你都不感谢我一下！” 孙润笑着给了大卫一个拥抱：“谢谢，我的朋友！” 大卫马上向琼斯告发孙润：“凯瑟琳，你可要当心了，你男朋友可能是个基佬！” 琼斯微笑着看看两人男子，毫不在意地道：“我可是个威尔士人，我喜欢看两个大男人亲密！” 大卫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哦，好吧，凯瑟琳，你真是个重口味的姑娘！” 孙润对大卫和保罗努力由衷的感激，笑着说道：“说真的，这次确实辛苦你们了，白天黑夜的忙。现在你们可以好好的陪你们的女朋友了，不然她们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大卫摊开双手，一幅无所谓的表情：“没关系，我和安娜分手了，我现在是快乐的单身汉！” 虽然大卫没有说原因，但孙润能猜到，他满是歉意地道：“我很抱歉，大卫。” 大卫哈哈一笑：“这不管你的事，我们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孙润向大卫保证：“现在我们都是无名之辈，只能上面去求人，也没有办法，到明年我们公司肯定能走上正轨，就不用这样事必躬亲的了。” “等以后我们公司做大了，那些家伙会主动把钱送上门来的。到时候我们也把他们都晾在门口，就像他们现在晾我们这样！”一提到将来大卫就非常兴奋，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从银行这边拿到了钱，电影的筹备工作就能顺利的开展了，当天孙然就定了一张前往新西兰惠灵顿的机票。 新西兰位于太平洋西南部，作为一个岛屿国家，却有着不俗的经济实力。首都惠灵顿是其重要的商业与政治中心，有无数引人注目的文化节日，包括每两年举办一次的新西兰国际艺术节、每年举办的国际爵士节等等。 孙润到惠灵顿当然不是要参加艺术节，爵士这玩意他都更没兴趣了，他到惠灵顿来的目的是要与维塔数码进行合作。 后世的好莱坞有六大特效公司，工业光魔、维塔数码、数字领域、索尼影像、Cinnesite、圭图像。 《黑暗侵袭》数码特效要求比较少，主要是模型搭建和化妆，这六家公司里最擅长模型搭建的无疑就是工业光魔和维塔数码了。 工业光魔创立的时间最早，由著名导演乔治·卢卡斯于1975年创立。工业光魔为第一部《星球大战》影片提供视觉特效以来，工业光魔公司就已成为电影魔术的代名词，在好莱坞的地位无人能撼。历史上票房最高的十部影片中，有八部使用了工业光魔公司制作的视效，从此可见一般。 而维塔数码就年轻多了，公司成立于1993年。是新西兰导演彼得－杰克逊为了给自己的新片《罪孽天使》制作特效，与好友理查德－泰勒、吉米－塞尔柯克共同创建的。 孙然选择维塔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经济上的考虑，在新西兰拍电影退税比例为15%，《黑暗侵袭》在新西兰拍摄能够获得75万的退税款，而且维塔是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费用肯定比工业光魔便宜；二是想跟彼得－杰克逊拉近关系，为将来打下基础。 孙润到了惠灵顿之后，找了好多人打听，都不知道维塔数码在哪里。维塔创办不到一年，完全没有名气，不知道也正常，几年之后在惠灵顿不知道维塔就绝对是外国人了。 绕了一大圈，终于打听到维塔数码的电话，拨通电话，说明了来意。 接电话的是彼得－杰克逊，他在美国完成《罪孽天使》的发行工作，刚刚回到新西兰不久，听到孙润是来找维塔做电影特效，相当高兴，也有点好奇，维塔只是一家无名的小公司，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坐了十多分钟的车，孙润终于来到了维塔数码，走进公司的大门，四下看了看，孙润傻眼了。 这就是维塔数码，我不会来错地方了吧？ 此时维塔数码的规模小得出奇，三四间办公室，工作人员七八个，至于电脑，孙润数了一下，四台！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维塔数码，这规模还没步兵电影大！孙润简直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真的就这么走掉，就算不能合作，至少可以跟彼得－杰克逊拉近关系，为将来打好基础。 敲开办公室的门，孙润见到了未来的大导演彼得－杰克逊，与孙润记忆中的彼得－杰克逊一样，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只是要年轻许多：“杰克逊先生，你好，我是孙润，刚才跟你通过电话。” 彼得－杰克逊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二十来岁的模样，而且是亚洲人。 年轻导演出头难，亚裔导演更是难上加难，他的电影估计是超小成本，特效大概是后期的镜头处理之类的，杰克逊对孙润的电影也就没太大的期待了。 不过维塔毕竟是新公司，业务虽小，却也是一笔生意，杰克逊笑着跟孙润握了握手：“孙先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坐下谈吧！” 杰克逊是技术控，不擅言谈，等孙润坐下后直接就进入主题了：“不知道你们是要做哪方面的特效？” “主要是模型和化妆。”孙润将准备好的电影剧本，怪物造型图，山洞场景设计图都取了出来，递给彼得－杰克逊。 模型和化妆，杰克逊顿时来了兴趣，他接过设计图一张张的翻看，先是怪物的造型，有详细的面部设计，牙齿的的设计，也有完整的全身造型；然后是场景设计，山洞的通道，断崖，血池等等。 怪物化妆花费道不高，但要搭建这么多场景就比较花钱了，杰克逊赶紧打开剧本阅读起来，观看场景图是无法理解导演的要求的，需要结合故事来才行。 剧本很快读完，杰克逊心中再无半点轻视之意，故事非常出色，而且有对人性的深刻挖掘，这绝对会是一部好电影，这个年轻人拥有让人不敢轻视的才华！ 此刻杰克逊对电影的特效已经了然于胸，场景都在山洞里，光线非常淡，电影对模型的要求并不是特别高。 即使是这样以维塔的实力要完成这些特效也相当困难，他们现在没有模型和化妆方面的人才。但杰克逊还是想拿下这笔生意，这部电影的故事非常精彩，等电影上映肯定会引起关注，维塔只要把特效做得好，对维塔是非常好的宣传。 他和朋友组建维塔，除了给自己的电影做特效，当然也希望在商业上有所建树，他沉吟了一下，下定了决心：“孙先生是要搭建山洞的模型，还有就是怪物化妆的特效，这个我们可以做。” 孙润有些怀疑，就维塔现在这几只小猫小虾，这真的能行？他对彼得杰克逊的话有些怀疑：“我看维塔员工相当少，你们有这方面的专家吗？” 杰克逊倒也不瞒孙润：“我们现在确实没有模型和化妆方面的专业人士，不过如果我们真的接手《黑暗侵袭》的特效，肯定会聘请最专业的人士。我喜欢特效，和很多特效专家也都相当熟悉，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做的不会比那些大公司差，而且的费用肯定比他们便宜。” 孙润知道特效公司人手不够时，经常会临时雇用一些人员，但还没听说过临时聘请核心成员的，这实在太不靠谱了。如果是其他人，孙润肯定就放弃了，但这毕竟是杰克逊，又说得如此肯定，他不禁有些犹豫。 权衡一番后，他决定相信杰克逊，就算特效水平真的差一些，电影还有故事和表演撑着，这部电影的卖点本来也不是特效，对票房的影响不会太大：“既然杰克逊先生如此肯定，我只好相信你了，不过电影准备在七月初开机，在此之前能完成场景的搭建吗？” 杰克逊看了看设计图，思考了一番：“完成场景的搭建倒是可以，但需要大量的人工，成本会增加，这不划算。我们可以根据拍摄的进程搭建模型，这样既节省成本，又不会影响拍摄。” 孙润决定把特效的事交给维塔，他向杰克逊伸出了手：“合作愉快，杰克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