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们合作吧
三人在餐馆里边吃边聊着，都是关于电影的东西。孙润在电影上的广博学识让大卫和保罗钦佩万分，心下不住感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谈话的内容从电影谈到剧本，从剧本谈到表演，又从表演谈到电影公司。 在谈到电影公司时，大卫忍不住道：“润，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到大电影公司去，你玩小成本的独立电影可惜了。” 孙润以前跟华纳合作过，非常清楚跟大公司合作的利与弊：“像我这样的新人到大公司去拍电影，剧本，剪辑什么权利都没有，那样拍出的电影还是我想要的电影吗？我不想再这样拍电影，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拍摄工具。电影无所谓大小，只要好看就行。至于高投资的电影，只要积累够足够的资金我同样可以玩大制作。” 大卫有些不能理解：“把《木乃伊》和《拜见岳父大人》这样好的剧本卖给别人，让别人来拍，你甘心吗？” 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构思出来的东西，孙润毫不在意，淡淡一笑：“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两个剧本，纯粹的商业片，缺乏内涵，卖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大卫吃了一惊：“这么好的剧本你竟然不喜欢，我亲爱的朋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剧本？你准备拍的电影肯定有剧本，给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吧！” 保罗也是一脸震惊：“润，我也很想知道你打算拍的剧本会是什么模样，讲讲吧！” 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孙润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都不行了：“一开始我是打算拍恐怖片的，就连剧本都已经构思好了，恐怖片的优势非常明显，不是大制作，投资少，成本低，制作周期短，更重要的是恐怖片有固定的观影人群，只要不是拍得特别烂，足够吓人，都能够取得好票房的。《月光光心慌慌》、《猛鬼街》都是这样，山姆－雷米的《鬼玩人》第一部更是只有8万5千美元的成本。” 拍恐怖片相对来说比较稳妥，风险比较小，后世的狮门影业就是从小成本恐怖片起家，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大卫混迹在电影圈，电影虽然拍得烂，对此比较清楚：“你说的不错，恐怖片比较容易赚钱，而且经常会出现票房黑马，我也想过拍恐怖片，只是我拍不好这玩意。不过听你的意思，你第一部并不打算拍恐怖片。” 孙润微笑着点头：“就算拍恐怖片，没有一两百万也是很难拍出好东西来，就算剧本卖掉钱也不够，我只能拍成本更低的电影。” 其实一两百万成本，北美票房突破5000万的恐怖片不少，但对孙润来说，5000万还是太少了，他想一次性赚更多。 大卫更感兴趣了：“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电影，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偷偷卖给别人不成？” 孙润笑了笑，自己再不说，这两兄弟估计得急死：“我准备拍一部关于音乐的电影，关于爱情的电影，名字叫《曾经》。” 《曾经》的故事相当简单，卖花女孩被街头艺人的音乐所吸引，然后成为朋友。他们不是王子和公主，有着琐碎的生活，但是他们都爱音乐。在乐器行的一次合奏中，他们表现出惊人的默契。 女孩认为男孩的音乐非常棒，建议他去纽约寻求发展，并赢回自己的恋人。在女孩的鼓励下，男孩准备录几首歌，然后去伦敦。他们找到另一些街头艺人，组成了一个乐队，用音乐征服了看不起他们的录音师，成功的完成了录制。 爱情在两人在慢慢地萌芽，但女孩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当男孩试图表露自己心痕时，女孩拒绝了。 最终男孩买下了那架他们合奏的钢琴，送给女孩，然后坐上前往纽约的飞机寻梦去了。 原版的故事发生在爱尔兰的首都都柏林，孙润当然不会到爱尔兰去拍这片子，故事就被移植到了美国。人物的身份，细节都作了一些调整，这样更符合现实，也能够让电影更好看。 比如原版男孩骑着摩托载女孩来到海边后，女孩想学着骑摩托，但因为摩托是父亲的，男孩始终没有同意。故事换到美国摩托就换成了汽车，而且男孩同意了女孩的要求。在女孩将汽车糟糕的开出一段后，两人一起大笑。 《曾经》制作成本非常低，只有15万美元，而就是这部成本15万美元的电影，在北美拿到900多万的票房，并且奥斯卡上拿到了最佳原创歌曲的大奖。 不过孙然相信让自己来cao作的话，这部电影的票房会更好，因为这部电影将档期选择在了暑期档，没有获得奥斯卡对票房的加成。 奥斯卡在美国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对电影的票房有助推作用，不少影片因为获得奥斯卡提名后票房开始爆发，《卧虎藏龙》是这样，《朱诺》是这样，《莎翁情史》也是这样。 《莎翁情史》在获得提名时，票房为3630万美元；提名后，票房立即暴涨，收取了3670万美元；而得到奥斯卡大奖之后，又赚取2700万美元，最后成功破亿。 当然《曾经》拿的只是最佳原创歌曲奖，跟《莎翁情史》、《卧虎藏龙》、《朱诺》拿到的大奖无法相比，但好歹也是奥斯卡奖，票房增加几百万还是有可能的。 孙润相信自己拍的《曾经》只要运作得好，票房突破2000万问题不大。2000万的票房除去院线和发行方的分成，能到手几百万。 如果只从票房上看，远远不如拍《电锯惊魂》，《人类清除计划》这些小成本的恐怖片划算，但电影的收入从来不只是票房，票房在电影收入中所占的比例也是逐年下降。1995年电影票房只占一部电影的20%，录影带占40%，电视付费频道占40%。 而孙润打算把票房所占比较再降低几倍，在他的计划中电影上映，冲击奥斯卡都是为提高最后收入做的巨大广告，他打算通过《曾经》一次把《黑客帝国》需要的6300万赚到手。 如果晚5年孙润肯定不敢这么做，但现在是1994年，网络的冲击还没有那么大，他有把握做到。 当然孙润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大卫他们，他告诉他们的只是电影剧本。 听完《曾经》的故事后，大卫觉得不错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摇头：“我的朋友，这个故事挺不错，但似乎太简单了点。” 孙润淡淡一笑：“故事确实比较简单，但这部电影最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音乐，故事只是连接音乐的纽扣。” 大卫有点怀疑：“音乐都是后期配的，在没有听到之前根本无法确定好坏，难不成你除了会拍电影还会写歌？” “我不会写歌，但在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音乐就自然而然的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电影和音乐十多年后才会诞生，孙润也不怕别人说自己剽窃，毫不客气的将其据为己有。 能够写牛逼的电影剧本，能拍电影，还能写歌，这还让不让活了！大卫不信：“你能把音乐哼唱出来吗？” 孙润冲大卫一笑，这还真难不住他，随即开口将《曾经》的主题曲《慢慢沉寂》缓缓地唱了出来。 虽然孙润的嗓子相当一般，但与妻子孩子天人相隔的他很好的将歌曲中的忧伤演绎了出来，大卫和保罗都听呆了。 一曲唱完，餐厅里的客人都鼓起掌来，唯美忧伤，非常动人，真是一首好歌！ 大卫深深地叹了口气，难以置信地摇头：“我不得不说，润，你真他妈是个天才，绝对是天才！” 保罗也冲孙润轻轻地鼓掌：“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会嫁给你，你真的太有才了，绝对的天才！” 看着膀大腰圆的保罗，孙润擦了擦额头的汗，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女人要嫁给自己，那活着也没啥意思了：“保罗，我不得不说，幸好你不是女人！” 大卫站起来，使劲握住孙润的手，大声道：“亲爱的朋友，我们合作吧，我们一起来拍这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