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祀大典
苍宁郡城，秦府。 深冬腊月的天气依然寒冷无比，但是今天的秦府和往常相比多了几分生气，府中来来往往的人群随处可见，大量的府中护卫，仆役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有扫地的，擦拭家具的，搬桌子拿椅子的，踩着梯子挂大红灯篓的…… 今天正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秦府正在准备今天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年祭。 府中内院一间虽不豪华却不失精致的房间里，一老一小两人正在亲切的交谈着，话语之中笑声不断，显得十分的温馨。老的高大威武，小的面容清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沉稳和睿智，正是秦家的当代族长，实力已经达到真罡四重天境界的秦战和不久前从落日山脉赶回家的秦牧。 眨眼之间，秦牧回到家中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秦牧除了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修炼上就是和秦战呆在一起。虽然少了碧寒潭水的刺激，真气的修炼速度有所减慢，但是因为秦战为秦牧准备了足够多的能够增加真气的药材服用，总体来说，体内真气量不但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一点点。 不过，由于缺少碧寒潭水的麻木效果，在每天病痛发作的时候，秦牧都要承受往日几倍的痛苦。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爷孙俩的谈话。 “什么事？” 秦战开口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显然是因为长年处于上位的原因。 “禀报族长，时辰快到了，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就等您宣布‘祭天’仪式的开始了。” 门口的护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秦战说完转过身子看着秦牧，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威严，就好似一个普通慈祥的老人，满脸微笑的说道：“牧儿，走，跟爷爷一起去参加祭天大典。” …… 祭天大典在秦府的练武场举行，当秦战和秦牧出现在练武场上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整个广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近千人，整个秦家的族人都在这里。按照在秦府的不同身份，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练武场的最前方，是一尊高约一米九左右的铜铸雕像，铜像手中手执一柄长刀，刀锋朝上斜指向天空，铜像落在秦牧眼里，感觉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霸气，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每次秦牧看到铜像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震撼。 族长秦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在秦战后面站着的是两位留着长胡子的老人，其中站在左侧一位同样身材高大，不但没有丝毫伛偻的样子，反而看上去比秦战还有威猛几分，正是秦家的大长老，秦战的二弟秦暴。 秦暴人如其名，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生没有娶妻，但是对秦牧却也是十分疼爱，算是秦府之中除了秦战之外，为数不多的几个和秦牧比较亲近的人之一。 站在秦暴边上的是秦漠，秦战的三弟，也是家族中的二长老。 秦暴和秦漠的后面是秦家二代和三代的嫡系子弟，秦牧就位列其中。再往后依次是秦家的一些旁系子弟，家族护卫和仆役以及其妻子儿女。 “轰，轰，轰” 正午时分来临的时候，突然响起的三声礼炮宣布了‘祭天’大典的开始。按照惯例，秦战走到铜像身前，那里拜访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纯黄金金制作的铁盆，秦战将双手放进盆中十分认真的洗了洗手，然后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这叫做“金盆洗手”，是大陆上的风俗，黄金作为大陆的流通货币，被认为是最珍贵的东西，用金盆洗手代表了对祖先的敬重。 当秦战将手洗干净之后，取了三支高香，朗声高喝：“上香！” 只见一股细小的火焰从秦战手上飞出，将其手上的高香点燃，秦战连鞠三躬，然后眼神肃穆的将高香插进了桌上的小鼎当中。 “上祭！” 秦战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众人高声大喝。 只见两名秦府的护卫抬着一只白色的巨额猛虎从一旁走上前去，将猛虎放在了铜像身前。猛虎四肢被缚，一动不动的看着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丝毫没有往常百兽之王的威风，似乎它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 “敲巍巍战鼓，迎伟大先祖！” 祭品被抬上来之后，秦战再次大声喝道。 “咚，咚，咚！” 战鼓的声音猛然响起，连续响了九次才停止。 “祭天！” 秦战朗声说完的同时，就见一人手执一柄巨大的狭长战刀，递到了秦战的手上。 秦战接过战刀，只见刀光一闪，猛虎就停止了呜咽，巨大的虎头滚落在地。秦战将虎头恭敬地摆放在案桌上，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练武场上的所有人看到族长跪下，也紧接着跪倒在地。 “苍天在上，伟大的先祖在上，秦氏不肖子孙秦战携所有族人在此祷告，保佑子孙有生之年可以光耀家族，使我秦氏一脉早日回归……” 秦战一番祈祷足足说了半个时辰，令秦牧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每次祭天大典秦战祷告的时候总要提到什么回归宗族，秦牧问过几次，秦战却总是避而不答。 …… 祷告结束之后，秦战又带领族人对着铜像三拜九叩之后，所有族人才站起身来，同时秦牧也明白祭天大典算是正式结束了。 这时，大部分的族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和身边熟悉的人说说笑笑，“祭天大典”是件十分庄重严肃的事情，刚才的气氛让很多人感觉非常压抑。 “诸位！”秦战一开口，大部分的族人都停止了交谈，静静地听着族长想要说些什么。 “哈哈，今天是大年三十，府中将大摆筵席，大家可以尽情的吃喝。三天后的正午，所有三十岁以下的族人到练武场集合，我将亲自为你们主持府中每年一度的测试大典。” 秦战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练武场。 Ps：新书上传，需要大家支持，希望大家收藏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