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二更）

    “不可原谅！”莫然咆哮着。

    混乱老人曾用神识将一宗绝学传授给了莫然，名叫“攒五簇四会三合二归一之术”，乃是老人百万年前的异界所识的至交好友，“醉仙”李太白平生绝学。莫然早已气愤当头，哪有空闲去思考李太白之人是否是诗人李白，只顾强行捻诀，意在击杀墨羽仙王，为小鸟报仇。

    当然，这短短的时间内，莫然不可能将这绝学悟透，但死境之下，人的潜力无限，这种近古圣术还真让他想办法给施展出来了。

    莫然将混乱之刃的力量凝聚于左手，将阴阳火灵印的力量凝聚于右手，双手捻诀成印，将天命玄羽扇的力量置于手印之中。

    “吾之神、魂、意、魄、精，听吾号令！化为赤、青、黄、白、墨五帝！”

    莫然语出，混乱之刃的力量与阴阳火灵印的力量滚着莫然与混乱老人的精、气、神，经天命玄羽扇的凤火之力净化之后滚滚而出，化为赤、青、黄、白、黑五个模糊的身影。见圣术第一步已成，莫然没有丝毫松懈，手印微变，坐定当空。

    渐渐地，天地间的阴阳之力滚滚而来，凝聚于莫然身后，化形成为一个身穿白色仙袍右手持长剑，左手持酒壶的虚影。虚影意气风发，气势逼人。这气势，是双目之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桀骜不驯，是一种敢与命运争雄的气势。而这种气势，将原本戏谑看着莫然施术的墨羽仙王给惊住了。

    混乱之刃的反噬加上混乱老人的偷袭使他本就受到了不轻的伤势，现在又看到莫然身后的这个虚影，心中已然不敢再小觑莫然，甚至对那虚影从心底隐约产生了一丝惧意。

    他收回浑身白羽，手持黑羽长刀，看似气定神闲。

    “以吾之仙力，化而成阳，加之以喜乐情意。”墨羽仙王左手平起，直指莫然。忽然仙力喷涌而出，照亮了半片天空。墨羽仙王的在自己仙力的呼啸下，顿时气势一升再升，白发逆乱飞舞，仿若神仙降世。

    他又举起右手，高声呼道：“以三灵之力，化而为魔，在彼成阴，加之以哀怒欲。”

    只见墨羽仙王的额头出现了代表土、水、金的三个一样符文，符文旋转而出，吸引着天地间的水土金三种五行之力。漫天雷雨由于水之符文的吸收瞬间就雨过天晴，炎炎烈日高挂在头顶，与先前的湿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符文三灵吸收完能量之后，凝结在墨羽仙王的右手之中。此时此刻，墨羽仙王左手光亮如烈阳极昼，右手阴暗如同冷寂星空。

    莫然静坐于彼，平心静气，丝毫没有理会墨羽仙王的招数，继续自己的圣术的凝结。

    “五帝听令，按南、东、中、西、北五方陈列于前，成吾圣术——五气朝元！”莫然之声，铿锵有力，丝毫不是先前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中军谋士，尽在掌握，成竹在胸。

    莫然语出，背后的那个白衣虚影，如天帝一般指挥着那赤、青、黄、白、墨五帝。黄帝在中，赤帝在南，青帝在东，白帝在西，墨帝在北，呈四方守中大阵，以黄帝为中心极速旋转着朝墨羽仙王飞去。

    虽然圣术强大无比，莫然自知自己与墨羽仙王在级别上的差距，没有丝毫松懈，继续捻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按东西南北四象，成吾道术——四象和合，辅助五气朝元之术击杀此贼！”

    伴着一声龙啸、一声虎嚎，一声雀唳，一声咆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莫然背后的白衣虚影的调动下，像棋盘上勇往直前的棋子，紧随着五气朝元之术游游于五帝四方守中大阵之外。这一幕着实让莫然怦然心动，“这是我打出的圣术？”

    不过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墨羽仙王的圣术也朝自己打来了。

    “仙阳在左，阴魔在右，一剑长虹贯日！”墨羽仙王意气风发，好似自己的道术一出，天下无人可阻似的，静静观察着莫然圣术的玄机。

    只见墨羽左手那耀眼的仙阳之力与他右手暗沉的阴魔之力随着墨羽仙王的一声令下，先是渐渐地相融起来，接着白光一闪，在无声无息之中朝着莫然的五气朝元、四象和合之术就杀去。

    “好……好强大的力量……”莫然感受到了墨羽仙王圣术的强大，自知自己的圣术无法与之抗衡，心里已经略微有些毛躁起来，“可恨啊，我对这圣术的感悟不够，自身的力量又不足，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莫然深深吸了一口气，举目望天。突然，乌鸦老者失望的表情和君子观修士那嘲笑自己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了莫然的眼前，他咬牙怒道：“老子岂能死在这里！拼了！”

    “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聚之于顶，精为铅花，气为金花，神为银花。炼精化气，遁入轮回；炼气化神，无惊无恐；炼神返虚，主宰虚空！三花绽放，成吾道术——三花聚顶！”莫然拼命调动全身之力，甚至真的燃烧了自己部分的精、气、神，融入到圣术之中，为己所用。

    “可恶，可恶，不够，还是不够啊，这招数消耗的能量太多了……”由于抽出的精气神太多，莫然已经支撑不住自己，视野模糊，身子摇摇欲坠，那三花聚顶之术一旦施展，竟然不停的吸收自己的精气神。

    “照这样下去，我不被那墨羽仙王杀死，也被自己给搞死了……”而这在这时，自己的五气朝元、四象和合之术已经与那墨羽仙王的‘一剑长虹贯日’之术正面冲突，五帝虚影驾驭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气势雄伟。

    天空之中，只见莫然与墨羽仙王之间，一朵绚丽的五彩蘑菇云立时涌起绽放。滚滚的毁灭之潮以那蘑菇彩云为中心，不断的向四周扩散，形成了一阵阵裹着狂暴因子气流的热潮。爆炸中心之处，虚空呈蛛网状寸寸碎裂开来，如星空状的空间乱流与构成小世界的天地之力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加剧了狂暴热潮的扩散。

    除了这令人窒息的热潮之外，让本来就昏昏沉沉莫然一凉到底，那墨羽仙王的‘一剑长虹贯日’之术果然没有被自己的两大圣术抵消，紧跟在热潮之后，气势汹汹而来。

    已经绝望的莫然，终于要失去意识，可是在莫然昏厥过去之前，看到了一个苍老的面孔，朝着自己微笑着点着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今后你好自为之吧，莫要辜负了……”

    听到这里，莫然的耳朵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眼睛还看到老人的嘴还在说着什么，接着自己就非常不情愿的昏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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