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辜的河神
河神，斯卡曼德洛斯掌管着世界上的河流。据说，如果惹怒了河神，周围的河水会干涸，或者是愤怒的河神召集所有的河水淹没掉所有的城市。河神在整个古马其顿，甚至整个世界上都无处不在。虽然他没有海神波塞冬一样在众神中权力与实力巨大，但他也是堂堂的众神之一，是受人类供奉的，并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弱小神灵。在神界中，他也是占有一席说话之地的神灵，毕竟他和海神波塞冬有着不菲的交情，所以也是无神敢惹。 不过斯卡曼德洛斯今天很纳闷，他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不对劲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指内心中的。他身为神那敏锐的感觉一直在告诉他，在某个地方发生了某件不得了的事情。于是，斯卡曼德洛斯心里就开始非常非常的不舒服。这个不舒服导致了他没有继续乖乖的呆在他的河里，而是从河里跑了出来，在天上瞎转悠。 今天天气不错，金色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神界，看来今天阿波罗的心情很不错，因此工作的很卖力。阿波罗是太阳神，掌管着神界中的太阳，每天都要把温暖或炎热带给众神以及众人类，职务的工作非常多，算是众神里特别忙的一位主神了。在阿波罗不高兴的时候，太阳的温度也会莫名变的燥热起来，那温度不是任何普通人或者普通神能够忍受的了的。 阳光映着斯卡曼德洛斯的脸，斯卡曼德洛斯的面容终于在金色的阳光下显现了出来。意外的，这是一位外表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神，虽然神的年龄是不能以外表来判断的，但是怎么看斯卡曼德洛斯都只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刻画满了西方的人独有的特征，整个脸甚至比女性的都要更加白皙，但看起来绝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一身蓝色的布袍包裹着斯卡曼德洛斯，斯卡曼德洛斯整个人看起来淡然出尘，完全不受任何一丝灰尘的侵染。在天上飞着，迎面渐渐刮来一些不能称为凛冽的凉风，一般人的话受到这等大风的劈砍，早已承受不住生病了，但是这却无法撼动斯卡曼德洛的身体半分。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斯卡曼德洛斯是神，神的不会生病的，高洁的神不会被世俗的病所侵染。 就在斯卡曼德洛斯路过了一座供奉着他的神像的城市时，斯卡曼德洛斯心念微微一动。好奇的看着脚下的这座城市，他记得这座人类的城市叫做“维利亚”，是人类马其顿王国中马其顿区域的其中一个小型城市之一。之所以他这位神记人类的城市名字记的这么清楚，正是因为这座城市里供奉的就是自己。每一位被供奉的神，都有职责去管理或者照应一下供奉他的城市，不然会被其余的神鄙视的。当然，神也可以选择对其不闻不问。 恰巧，斯卡曼德洛斯正是那一类很负责任的神，于是他就想着去看看自己所庇佑的城市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天空距离地面很高，云飘流的很快，太难看清下面的城市究竟变的如何了，不过远远看去外观变化着实不大。算了…还是去看看吧……斯卡曼德洛斯如是的想着。 就这样，斯卡曼德洛斯渐渐的降低了飞行的高度，向维利亚城外的一片郊区降落而去。在进入人类的城市前，斯卡曼德洛斯感觉他需要精心的打扮一番，可不能让城市里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毕竟自己只是的目的只是悄悄的来看看而已，不打算过于声张。 才刚落到地上，斯卡曼德洛斯那一身出尘的气质立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蓝色的布袍也失去了它原有的的色彩。此时的斯卡曼德洛斯已经不再是河神，此时的斯卡曼德洛斯只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类罢了，只要斯卡曼德洛斯不再使自己的神性气息透漏出来一点，那么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人类发现他的身份。城内神殿内的神像刻画的模样与他斯卡曼德洛斯的模样并不相同，甚至还有着不小的差别，因此才不会被认出。 维利亚城远处的郊区没有任何的人，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于荒凉了。而且，这里也已经开始有各种各样的野兽开始活动了，属于危险区域，即使是一些狩猎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敢孤身来到这种地方。毕竟意外终究是意外，是人无法预料到的。 但斯卡曼德洛斯并不担心遇到一些野兽，因为许多的野兽都要去附近的河水旁饮水。因此，他和大部分的野兽是好朋友，野兽感受到了斯卡曼德洛斯的气息后，就不会攻击斯卡曼德洛斯了。有些野兽甚至给斯卡曼德洛斯送来自己猎到的食物对斯卡曼德洛斯以表谢意。 斯卡曼德洛斯虽然是神，但也是不会吃生rou的，他也喜欢吃熟食，于是，野兽们送来的东西都被他一一谢绝了。不过野兽们并不灰心，仍然乐此不疲的一个接一个的送着…… 也就是差不多被送了一路的礼物，斯卡曼德洛斯很快便到达了维利亚城的城外。遣散了周围的野兽，斯卡曼德洛斯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那不知何时就早已与以往不同了的维利亚城墙，斯卡曼德洛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城墙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又像是平静的河面，因此，维利亚城墙给斯卡曼德洛斯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 好久没有去人类的城市转悠过了，斯卡曼德洛斯甚至都开始有些期待了。顺着山野中的无名小道，斯卡曼德洛斯一步踏在了通往维利亚城的大道上。路过的行人们只是微微扫了一眼这个忽然从旁边蹦出来的年轻人，没有继续在斯卡曼德洛斯身上停留哪怕再多一秒的时间。毕竟他们还有自己各自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看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上。 斯卡曼德洛斯认为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众神中的一位帅哥之一了，可在这些人眼中仅仅停留了那么一瞬间这间事情让斯卡曼德洛斯心中的不爽又更甚了几分。“算了……无知的人类罢了，不用那么在意的。”斯卡曼德洛斯这么想到，同时，心中的不快也丢掉了几分。就这样，斯卡曼德洛斯没有继续多做停留，以一名普通人类的身份向维利亚城进发着。 “神像嘛……就给本王在七天之内完工吧，如何？本王给出的时间已经足够充裕了吧？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哦，对于工匠，本王向来都是很赏识的。哼哼，如果让本王满意的话，本王当然会重重的赏赐与你们。”在领主府的正厅中，吉尔伽美什那显得有些轻佻的声音再次开始回荡了起来。吉尔伽美什此时正坐在领主府正厅的一把交椅上，左腿翘在右腿上，用手支撑着她的头，看着自己前面跪在地上的石工匠们，有些不耐烦的吩咐着。 七……七天？跪在地上的石工匠们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七天时间就制作出吉尔伽美什要求的那种等级的石像，而且精致度也要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按理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是事情。不过，石工匠们仔细一想吉尔伽美什的身份后也就释然了，毕竟吉尔伽美什不是一般人，甚至是天上的神灵，神灵们制造出神像的速度岂不是一眨眼的事情？这么说来，给了他们七天时间其实已经算是很宽容的了？…… 由于吉尔伽美什刚出现的时候的那段飞行给人们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即使这些石工匠中有没有亲眼目睹到吉尔伽美什风采的人，但听到了周围的人们那精彩的、各个版本、栩栩如生的叙述后，也是立刻把吉尔伽美什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刹那间升到了最高。再加上吉尔伽美什那不凡的气质，以及那浩瀚的威压，也难免会被错认为天上的众神。 既然神都这么要求了，那么不管能不能够完成，总之不答应的话就是损了神的面子。神生气了，后果绝对绝对很严重。所以，石工匠们纷纷点了点头，脸上不带有丝毫勉强的对吉尔伽美什答应了下来。见状后，吉尔伽美什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对着这些石工匠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下去了。吉尔伽美什现在只需要稍稍的等待一下了。 城市还算不错，虽然相比起本王的整个古巴比伦来根本不值一提，但本王还是很喜欢这里。就暂时在这里落脚等待一下吧，只是本王没有想到，征服王那家伙现在居然还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真是无趣啊，原本本王还打算直接去找征服王那家伙呢…… 顺手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酒杯放在嘴边，吉尔伽美什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酒水。不似葡萄酒，而是一种烈酒，入口没有那么细腻。再品了品它的味道，但除了刺鼻与辛辣的俗气外，吉尔伽美什没有从中品味到任何她感觉到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吉尔伽美什在沉默中得出了结论——这根本就是次品酒中的次品酒，没有一点点所谓的档次可言。 对这杯酒，吉尔伽美什相当的不满意。口感非常差就先不说了，可咽下肚时，那酒里的酒渣居然都没有被挑干净这种事情是让她吉尔伽美什最无法接受的。这等次品酒，根本就配不上她吉尔伽美什。于是，只是微微的抿了一口酒，吉尔伽美什立刻便把酒杯远远的扔到了一旁的地上，不再看那酒杯与洒了满地的酒水一眼。丝毫比不上本王的王之酒啊…… 叹了口气，吉尔伽美什便无奈的闭上眼睛，打算小歇一下。可是，就在吉尔伽美什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忽然间感觉到了一股气息……那是一股让她吉尔伽美什厌恶的气息，这种气息吉尔伽美什绝对不会记错，而且也绝对不会忘记。虽然和古巴比伦时代的有许多的差异，但是气息的本质却是一样。就像是酒，无论口感怎么变，但大致的味道是绝对不会变的。 难道已经按耐不住来找麻烦了吗？真是没事找事的杂碎呢……也好，本王正闲到无聊透顶。就拿你们找找乐子吧，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愉悦一下本王，不要让本王感觉到太无聊……吉尔伽美什对着领主府府外的天空撇了撇嘴，不屑的嗤笑着。 斯卡曼德洛斯一切如常的进入了维利亚城，正如斯卡曼德洛斯所想的，没有任何人认出他，他和他神殿里的神像的相貌相差是非常大的。再加上暂时隐蔽起了自己身上的神性气息，除非是神殿里最为资深的神职人员，否则是无人能够认出他的。 之所以神殿里最资深的神职人员能够认出斯卡曼德洛斯，是因为这一类神职人员在神殿里呆的时间过久，灵魂中被镀上了一小层薄薄的神性，能够对神灵有一定程度的感应。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一类的神职人员已经成为神了，而是说他能够对神有感应而已，本质还是属于人类。如果只是单纯的在神殿呆着就能成为神，那么所有人类就全部都能成为神了…… 在城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斯卡曼德洛斯对城市里的环境与风气非常的满意，城里的人类不仅热情好客，而且一位卖水果的中年人看斯卡曼德洛斯面善，还送给到了斯卡曼德洛斯一个苹果。于是，维利亚城在斯卡曼德洛斯心中的地位立刻上升的好几个档次。他准备再转一圈，看看能不能再捞几个免费的苹果什么的，并且决定以后经常来这里转转。以后这座城里的人类有什么难处，有必要的话斯卡曼德洛斯还决定出手帮助一下这座城里的人类。 转啊转，转啊转，或许是巧合吧？斯卡曼德洛斯不自觉的转悠到了自己的神殿前，看着里面的人来来往往，不停的搬运着许多的碎石和石料进进出出，斯卡曼德洛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些进进出出的人类是在为他重新装修一遍神殿，并且为他修补一下自己的神像，看着这些忙碌的人，斯卡曼德洛斯都快要感动哭了…… 当然，感动哭了是夸张的说法，斯卡曼德洛斯只是非常的高兴。他感觉自己一定要进去看看自己神像的修建进度，不然斯卡曼德洛斯总会感觉自己心中少了点什么似的。 就这样，斯卡曼德洛斯面带笑容，大踏步的走进了他的神殿…… “……”…… 半晌后…… 就这样，斯卡曼德洛斯面带僵硬无比的笑容，颤颤巍巍的走出了他的神殿…… “该……该……该死的…该死的人……”还没等斯卡曼德洛斯放开嗓子咆哮。一个身影忽然冲远处的房顶疾射而来，狠狠的踹到了斯卡曼德洛斯的脸上…… “噗——”…… “轰隆……”…… “未经本王的允许就让本王看见了你们这些杂碎的身影，真是罪该万死啊，恰好本王有些无聊，快点让本王愉悦起来吧……杂碎……”一阵清脆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