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人谗言
笑声最具感染力,尤其在这种气氛里,更加拉进了三人之间的关系。 郑旦脸胀通红,用力的拍了一下姬凌云的肩膀,笑道:“少来美人,美人的,你才多大。怎么样,jiejie跟你打了商量,你放我们走,jiejie让你亲一下,如何?” 姬凌云差点气背过去,跳了跳叫道:“成啊!要想出去只有两个办法。一、在你们的脸上划上七八十刀,或者用滚油烫一遍也行。二呢?就是直接把你们交给伍子胥相国,让他来处置你们。” 郑旦不满的嘀咕道:“不走就是了,干吗这么狠毒!”女人爱美胜过生命,尤其是象西施、郑旦这类拥有绝色姿容的女子,让她们毁容比杀了她们还要难受。而伍子胥又是一个顽固到极点的老头,落到他手上也是必死无疑。 两者都是死,不如呆在这里,另求脱身之法。 西施、郑旦对望了一眼,分别明白了对方的看法。 进入院内,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种有水中竹,还有成片的芙蓉(即荷花,这个时代称芙蓉)。此时,正是芙蓉盛开之即,河中争起斗艳,美不胜收。 远处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河心有个凉亭,一道长桥连接两地,桥上玉亭高低错落,造型古朴淡雅,精美别致,与湖中荷花相映成趣,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周遍房舍间均栽满了奇花异草,更为巧妙的是园中并无大道,全是通幽的小径,蜿蜒曲折,条条相连。 西施、郑旦纵是被困心情不佳,亦看得油然神往,都想不到姑苏城内竟有如此美景。 “好美!”西施生平最爱这水中芙蓉,她本名施夷光世居诸暨苎萝山下苎萝村,苎萝村被苎萝河从中截断分为东西两村,其居西村,故名西施。西施常浣纱于河旁小溪,故又称浣纱女,苎萝河中皆是芙蓉,西施最大的兴趣就是泛舟与河上于芙蓉为舞,沁芳亭中的景色正对她的胃口。 这时,王东来报相国伍子胥求见。 ******************** “罪臣文种、范蠡拜见吴王,愿吴王国运昌盛,基业永固。” 文种、范蠡谦卑的俯跪在地,他们双手前伸,腰杆笔直,身体倾斜,以头触地,以罪犯跪拜大王的礼节来对待吴王夫差。 他们虔诚无比,未得命令,头也不敢抬,一动不动的俯跪在那里。 吴王夫差一边招呼伯嚭,一边饮着桌上美酒,对地上的文种、范蠡视若不见。 “来啊!起舞!” 一队舞姬来到堂前,她们穿着五彩斑斓舞裙,腰间系鼓,灵巧跳跃间双手击鼓,新奇有趣。 直到一曲舞闭,夫差才瞄了地下的文种、范蠡一眼。 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看舞,锐利的眼睛一直在文种、范蠡身上来回扫视,看看地下的两人对他是否虔诚。 结果很让他满意,从文种、范蠡进来开始一直到舞姬退去,此二人一动也未成动过。 夫差微笑的点了点头,问道:“何人伏跪于此?” “罪臣文种!” “罪臣范蠡!” 夫差听后做失礼状,这才请文种、范蠡起身。 夫差道:“二位上大夫来我姑苏所为何事?” 范蠡双手作揖,低头道:“我王感吴王宽宏大恩,特地寻遍越国,求得西施、郑旦两位绝色佳人,献于吴王。” 夫差生性好女色,听了范蠡的话立刻精神十足,“佳人何在?快请她们入殿。” “这个……”范蠡扭头犹豫的看了伯嚭一眼,道:“被王子凌云截走了?” 夫差闻言一愣,对伯嚭问道:“怎么回事?太宰,如实说来?” 伯嚭出班道:“老臣今日正于府中处理政务,突闻伍相国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的出南城而去,老臣心存疑虑,就让人去打听。细问下才知伍相国竟然打算私截越王赠送于大王的礼物,老臣当时大为惶恐,来不及通报大王就去制止伍相国此无视君王的行为。好在老臣找到一步,才未生祸端。”
夫差将目光移向范蠡。 范蠡心中暗骂:“好一个老狐狸,真会抓机会。”伯嚭所言,通篇是假,明明他为防止伍子胥坏事,事先通知伯嚭让他出城迎接。结果伍子胥计高一筹,半路拦截,而伯嚭却晚到一步,差点就让自己命归九泉。这话到伯嚭口中竟然成了他忠心耿耿,为了吴王对抗伍子胥?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不过,伍子胥的存在确实于越国大大的不利,于是圆谎道:“确实如此,罪臣带西施、郑旦至姑苏城外,就遇见伍相国。伍相国不讲道理的将我们包围起来,并且执意要除死西施、郑旦。罪臣不准,伍相国就兵刃相向,还伤了罪臣的手腕!”说着,露出了自己受伤的手,道:“还好,太宰大人及时赶到,不然,罪臣早已命丧黄泉,无法表达我王对大王的感恩之情。” “岂有此理!”夫差眉头一挑,站起来怒道:“伍子胥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转念一想。“算了,伍相国这么做了是为了吴国。” 他平复了怒气淡淡的说道:“你们也别怪伍相国,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疑神疑鬼,你们别放在心上。” 范蠡神色一秉,知道伍子胥战功卓越,在夫差心中zhan有很重的位置,搬倒他并非一日之功,急忙点头应诺。 夫差口上说不追究,但心中始终有些不悦,重新坐下道:“那这事后来怎么将我王儿牵扯进去了?” 伯嚭眼中露出一丝遗憾,表面上他是贪恋财宝,处处为越国设想,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伍子胥,成为吴国第二号人物。 伯嚭答道:“老臣实在不知!”当下,就将姬凌云截走西施、郑旦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范蠡伤姬凌云一事未说,只是含糊的一笔带过。 夫差显然非常信任伯嚭,没在多言,只是笑道:“我这小儿,向来好玩,诸位别在意,也许他只是玩玩而已,等会我就将他找来,给你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