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匹夫无罪怀璧罪
既然知道了鳄神要打造什么兵器,李随云却也放下心来。那逆天的灵宝虽然了得,但也不放在他的心上。他心里清楚,那条大鳄鱼整日里吸收地火,怕是要借此压制那画戟上的寒气。以无数冤魂的怨气来淬火,那兵器上面附着的寒气,一般人怕也承受不起吧! 既然放下了心事,他却又想起一事,那弑神枪却是件好东西,若是任由其流落在外面,也是可惜。万一自己那几个师兄知道这宝贝流落到此,怕是又要横生波澜。保不准到手的肥rou却又要丢了,若是那般,反为不美。 那金蟾子的洞府也自有一般别致之处。他虽然凭借神兵成事,但他终是先天异种,自有一般高贵之处。虽说乞丐中的王者到了最后,还是乞丐,但他总比一般的乞丐要高贵不少,最起码也会多些王霸之气。 他此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倒不是因为在会上被螃蟹抢了风头螃蟹再怎么强大,也是螃蟹,永远都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现在犹豫的,却是日后自己的出路。 他毕竟是一部之长,要考虑的事情,比别的修士要多得多。他心中清楚,若按照那螃蟹的说法,他们要收拾掉四教的修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关键的关键在于,干掉了四教的修士之后,他们该怎么办。 金蟾并非像别人想象得那么不堪。他是个很精明的修士,他的头脑,得用狡猾两个字来形容。他知道。那个螃蟹出地主意,从战役的角度来说,是相当完美的。便是他自己想办法,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不过他这计策的基础却建立在杀掉四教修士地基础之上。到时候,他们和四教再无缓和的余地。 从战略的角度来看。可以说,那螃蟹的计策,简直是一无是处,若是真按照这个计策行动。水族将被推到极其尴尬地境地。再无缓和的余地。这样的结局,对于金蟾子来说,无疑是难以容忍的。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按照这计策行事,水族也逃不了灭亡的结局。有些时候,显示就是这么残酷,明知道前面的路是黑暗的,但却又不得不走下去。 心情极度烦躁的他却又走上前去。取出神枪,轻轻地抚摩着,眼中流露出nongnong的怜惜之意。他心中清楚,自己若想活得快乐,还得依靠这宝贝。不过这东西显然不是那么容易cao控的,最起码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将这东西彻底炼化。 如果将这东西修炼成第二元神。或是身外化身,到时候用将起来,却可称得上无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却是水族第一高手,休说水族群修,便是对上了圣人。他也不至于束手待毙,少不得支吾一番。 心中正自思量,忽然间,此宝猛的跳了一跳,仿佛遇到了大敌一般。金蟾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觉得身后一股微风吹拂而来,目标却是他的脑袋。 金蟾子却也精明,双腿急发力,猛的向前跃将过去,在百忙中,手中的长枪却又向后刺出。N)。他也不知道身后敌人地位置、虚实,却想凭借神兵本身的力量,化解眼前的危机。 方才出手突袭的人正是李随云,他也没有想到这神枪居然会有如此举动,眼中不由得多了一丝喜悦之意。自己的宝贝果然不错这厮脸皮果然不薄,他居然已经开始将这弑神枪当成了自己的宝贝了。 他知道这枪地厉害,却也不再追赶,却又立住了身形,随手掣出从不离身的竹杖,又随手在洞口处施展了一个禁制,防止两个人打斗的声音传将出去。他却也细心,如今两个人在此打翻了天,也不会有人发觉。 金蟾子虽然不认得李随云,但如今对方已现出真形,他却也约略识得对方的身份。深吸了口气,他眼中却又多了丝恼怒之意,随即喝道:“来人莫非是清虚真人不成?您这等神通广大之人,怎地也学那上不得台面的人,施那偷袭之术?你难道不怕传将出去,徒惹世人耻笑吗?” 李随云冷冷一笑,颇为不屑的道:“你这子却也好笑,也不知道你怎地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传将出去?如果这事能传将出去,也是我倒霉便是传将出去,又能如何?你的话难道和我的话一样有力?” 听得这哈,金蟾子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李随云方才的话,表明了两个意思,第一,他要下毒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第二,便是自己侥幸逃将出去,说出的话,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知道几大圣人之间的猫腻,便是听到点风声,也不知道详细,却被李随云几句话,弄得变了脸色。 他微一沉吟,却还存了一丝侥幸之意,看向对方,沉声道:“清虚真人,我和你无怨无仇,怎地对我下这等毒手?以你圣人的修为,对付我这等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修士,何必用这等手段?我却怎么招惹你了?” 李随云看了看对方手中的神枪,却又点头笑道:“你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你得了那般宝贝,便藏起来,也没有人知道,等待时机,买将出去,也是一笔好买卖。 如若不然,你却躲起来好生修炼,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待修炼有成,却在出来为非作歹,这也是一件美事。可你偏生招摇,在这法宝没有炼成的时候,便出来混闹混。还被我等知道,真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你若是能发挥这法宝的一半威力,我却也不好出手,否则怕也会留个以大欺的名声。可你如今连三层威力都发挥不出,难道还要让这宝贝在你手中暴殄天物吗?若是那样。便是我,也有不的罪责。” 金蟾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恨恨地看了李随云有一眼,却又大声喝道:“好个清虚道人,一张嘴。端的会颠倒黑白。你打这神枪的主意,却让我来背这黑锅,你端的可恨。” 李随云冷冷一笑,随即喝道:“道爷便是打着杀人夺宝的主意。你能奈我何?有道是拳头大地是大爷,本领大的有真理。我比你修为高深,若要收拾你,却也合乎道理,你却叫那门子的冤屈?” 李随云这番话,直将金蟾子气的无名之火腾起三千丈高下,如同煮开地水一般,整个都沸腾了起来。他的脑袋一热。却也顾不得双方之间的差距,却又将枪一顿,口中大喝道:“清虚道人,你却欺人太甚,我和你没完……”话音未落,却是将枪猛的一抬,照头便扎。 李随云见对方来得凶猛。却也微微冷笑,真把自己当成泥塑的、木雕的不成?心中恼怒之下,他却将手中的竹子杖轻轻向外一分,直接将这兵器播到了一边。却让对方中门大开,露出破绽来了。 李随云是何等人,他却是有机会要利用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作机会的主。好容易让对方失去了理智,他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左腿急抬,一脚猛地踢将出去,目标却是对方的腹,他主意却也精明,打的却是一招毙敌的主意。 金蟾子见对方下手如此狠毒,早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这官职不是平白得来的,第二的名号也不是别人说给就给的。他一枪落空,中门大开,他便知道不好,却又急将长枪横胸而立,正遭遇到李随云地飞脚。 金蟾子但觉一股大大力传将过来,却又让他立脚不住,踉踉跄跄的退了十几步,方才拿桩子站稳,眼中也多了丝惊恐之意。 李随云见一击得手,虽然未曾要得对方性命,却也让对方丧了胆子。心中微微一喜,仅存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不见。方才他和神枪兵器相交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真元之力,自向枪中留去,速度也自不慢。这枪却是名不虚传,仅兵器相交便有这般效果,若是扎到敌人的身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威力。 对方既然没有足够地勇气,李随云也自不惧,却又近前一步,手中的竹杖,照头搂下。但见一道绿影,宛如泰山压顶一般,速度奇快,且带了一丝呼啸之音。
金蟾子知道不好,急将手中兵器横架,却见竹杖重重的砸在枪柄之上,直接将他砸得向后退了十数步,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他也有心逃跑,几次后退,却都像洞府门口凑将过去。奈何他精明,李随云却比他还要狡猾许多,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挡在门口,断了他的去路。 金蟾子心中着实焦躁,他能感觉到手中神枪的不甘,但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神枪虽然不件好东西,但总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自己总不能为了神枪的感受,而和一个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的人交战。 两军未战,一方士气已夺,这仗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似金蟾子这般,便是将神枪炼化,也不是李随云的对手。更何况他还一心想逃?若他真豁出性命不要,硬冲将出去,以神枪的高傲,说的得会助他一臂之力,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可如今一来…… 李随云微微冷笑,极其不屑的嘲讽道:“我真不明白,这弑神枪怎地找了一个你这样的主任。枪有枪魂,你一没有将神枪炼化,二没有像刀碧潮那般与神兵合为一体,如今你又怯敌畏战,难不成神枪在你手中,只是装饰不成?”李随云说得却是实哈,他着实恼怒。敌人弱,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敌人若是懦弱,就像眼前这般,按却也可恶的紧。他却是为那弑神枪感到不甘。若说盘古斧破坏力第一,这弑神枪便是攻击力第一。一个攻击力如此强大的神兵,落到一个只知道逃窜的人手中,对这件神兵来说,不也是一件悲哀的事吗? 心中不快的李随云下手却又狠了几分,但见绿光闪烁处,竹杖却又笼罩住金蟾子周身。也不知道哪个影子是真的,哪个影子是假的。以虚化实,以实化虚,正是李随云与敌交战的习惯。 金蟾子也被逼得狠了,他也明白过来,若是自己一味逃窜,却只有死路一条。到了老猫嘴里的耗子,却哪里有逃生的机会? 困兽犹斗,金蟾子被逼到了极限,他却将心一横,一声大喝,手中的神枪猛的一抖,但见一道电光,直射向李随云的咽喉。那神枪终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一丝战意,不由得发出了呜呜之声,似欢娱,是兴奋,又或是对战争的渴望。 先天十大灵宝,攻击第一的神兵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是枪带人,还是人cao枪,那枪的速度,端的快如闪电。李随云还未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那枪锋便已到了咽喉处,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张来了毒牙一般。 若是一般的修士,这一枪却也就要了对方的性命。可对手偏偏是李随云,实在不得不说这金蟾子倒霉到了极点。 李随云见电光射向自己咽喉,也知道不好,但他却是丝毫不惧,一是他神通广大,若是这神枪被人彻底炼化,对他却是不的威胁。似眼前这般,却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二者他身上异宝众多,若是被一杆没被炼化的兵器伤及了根本,他也未免太倒霉了点。 但见枪到处,猛然间发出一声巨响,整杆枪却被震得飞了回去。巨大的冲击力带得金蟾子立脚不,跌跌撞撞的退出好远,却又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方才那枪,固然是他全副真元所凝聚,其中却也有神枪的功劳。若非如此,那枪威胁断不至于如此之大。不过一击过后,金蟾子体内的真元却是人去楼空,他再也坚持不得了。 李随云微微冷笑,但见他身前,现出一口大钟,正是先天灵宝,防御力极强的混沌钟。但见此宝虚立空中,不时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护住了李随云全身,却似是像神枪挑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