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料之外(下)
果然是越来越懒了啊……这才刚刚过了一天…… 在武器上附加诅咒是一种很古老的把戏。虽然差不多所有人都讨厌诅咒,可为了能够让武器变得更加危险,很多人都作过类似的事。 大体上,诅咒武器可以分成两大类:标准型和同归于尽型。前者顾名思义就是一柄很标准的武器,区别只是用它伤到对手以后会造成一些特别的效果,比如血流不止、比如周无力、比如器官衰竭,是所有战士梦寐以求的一种武器,因为拿起它,在战斗中就会拥有更多的胜算和活下来的机会,可后一种则不同:它在给敌人造成更大伤害的同时,会反过来伤害自己的使用者,或者说,这种武器是依*着吸收使用者的生命来增强自威力的,拿着他去打仗,胜率的确增加,但是同时你死掉的机会也变得更大。 从表面上看,第二类武器远没有第一类那么有价值,因为大多数理智健全的人都不会选择一件比起伤害对手来,更加经常伤害自己人的武器,可事实上,因为造价等方面原因,后一种武器要远比前者更为流行----实际上,对大多数统治者来说,人命才是最廉价的东西,只要国家还在,随时都能再收割一批。同样地道理,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二战时期海洛因这样的毒品都还是正规的军用物资。 眼前的弯刀无疑是一把同归于尽型的危险武器,那血红色的刀上明显具有着吸摄灵魂之类魔法的力量,虽然作用只局限于让使用者变得振奋、狂放,但是长期使用还是会给精神方面带来明显地副作用,至于它的威力,看看女伯爵的手臂就知道了。 这是把危险的武器。它的刀柄是一条活的,眼镜蛇的造型。之所以要强调“活的”,是因为任何拿起这把刀的时候,那刀柄末端眼镜蛇的嘴巴就会张开,两颗锋利地毒牙将一下刺入使用者的手腕,虽然感不到痛苦,不过几乎是立刻,刀刃上的那层红色就好像吸足了血似的会立刻变得鲜活起来,继而浮现出那些危险的黑色条纹。 “看起来,这东西天生就应该和你有缘啊。乔乔。”伊斯塔露女士耸了耸肩膀如是说,吸血的时候非但没有痛感,反而会产生一种振奋、舒爽地滋味,这种特征向来是吸血鬼獠牙最著名的标志之一,眼下这把刀子在某些方面的确颇有血族风格---就连攻击效果方面都是,被它伤害到以后。血液会瞬间变质,并且好像败血症一样迅速扩散到全。无论吸血鬼还是普通人,只要一道小小地伤口就足以致命。 当然。所谓足以致命的说法,是针对普通人和大多数的基层吸血鬼,类似女伯爵这样站在吸血鬼世界巅峰地实力派。就算完全不加治疗也能凭借自的免疫力恢复过来,只不过那样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就是了。 为了加速康复的过程,伊斯塔露女士用了一些简单但是很实用的小把戏,她把一小块木炭摆在手腕的伤口上,念过一段咒语之后,黑色的血裹杂着白丝爬到了炭块上,然后,小小的木炭燃起了白色的火焰。当炭块烧净。女伯爵地手腕上只留下了少量地白色灰尘,同时。她手臂上青色的部分也似乎变淡了很多,弹掉那些灰,第二块木炭被摆在了那个位置上。 “太阳、眼镜蛇还有秃鹫,看起来这刀子地主人的确和埃及有几分关联。”在治疗开始的时候接过刀子的法师这么说,他欣赏着刀脊两侧的浅浮雕绘画,脑子里思考着一会儿该怎么去和那个俘虏打交道。 世界上很久以前就流传着关于古代法老王朝遗民隐藏于撒哈拉深处绿洲里的传说,美国人似乎还利用这个题材拍摄过不少影视作品,不过传说是一回事,当传说变成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当这些古国遗民竟然还有着不俗的魔法实力的时候,法师忍不住要考虑一个问题----联席会议到底知不知道这么一群人的存在。 神圣复兴,十二教团中最神秘的一个组织,组织成员的魔法师们甚至至今还保持着逐水草而居的古老习俗,除非牵扯到自,在联席会议的公开例会上几乎是永远的缺席者,以至于在会议上提起中东,人们似乎只能想起那个事实上历史很短的欢喜教团。 神圣复兴,有趣的名字。法师想着,天知道这片神秘的土地下面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拎着一把弯刀,法师本来打算直接去和那位至今还懵懂着的俘虏先生打个招呼,不过没等他从大帐篷里离开,原本应该留在外头盯着金古的手下人打扫战场的哈里斯忽然闯进来,手里面拎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布包裹。 “老板,外面刚有个古怪的家伙出现,留下了这么一包东西。”雇佣兵头目脸上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说,“那家伙穿了一黑,一句话都没说留下东西就跑了,动作比兔子还快。” “穿黑的家伙?”法师掂了一下包裹,发现里面的份量似乎不清,他冲着哈里斯挑了挑眉毛,“我要听详细的经过,那家伙的肤色、发色、瞳色,看起来是什么地方的居民,有没有骑马,使用什么武器,我都要知道。” “呃,”贝坎宁的要求对于哈里斯来说显然高了点,他回忆了一下才开口,这个时候,后面那两位基本完成了治疗的女士也已经凑了过来,“那家伙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没骑马,也没有同伙,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头发和脸都是。好像忽然从沙漠里面冒出来似的就到了大伙眼前,有受到惊吓的弟兄开枪,结果被那家伙好像猴子一样的躲开了,扔下了这东西以后,他就跑掉了,何来的时候一样快得吓人。” “能够躲避子弹的速度?”法师笑着摇了摇头,旁边,重伤初愈的女伯爵已经一手把包裹的外皮儿给扯掉了,里面的东西让人小小的吃了一惊:那是一块盾牌造型的纯银制金属片,两侧略有些凹陷呈弧形,向外的一面刷着黑漆,但是正中央的部位挖空,留下一个八角十字的造型---一个非常熟悉的图案,随便哪个熟悉中世纪历史的人都不会陌生。 “上帝作证。”女伯爵用两根手指玩弄着这块巴掌大的铁牌子,脸上的表是混杂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微笑,然后,当她的指尖接触到盾牌中间的银色十字架的时候,手指仿佛被高温烫伤似的冒出了一缕青烟,把受伤的手指含到嘴里,漂亮的眉毛立了起来,“真让人稀奇,这东西竟然是含有圣力的真货!”“怎么会?”法师在旁边也惊讶了一声,从旁边接过小牌子,手指在正面的花纹上抚摸着,体会着那种具有浅浮雕特质的凹凸感,同时忍不住用手指在边缘油漆和银交界的地方悄悄的划了两下,然后才把手指贴在中间的十字架上,虽然没有烫伤,但是的确从那十字上传来一种温暖的感觉,“还真是真货!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古董,这种一千年前的款式难道圣公会直到现在还在制作?”
“我可不这么想!”女伯爵耸了耸肩,“打我记事的时候,这种花纹就已经变成传说了,只有最古老的世家才会收藏一两面这样的装饰品作为历史的见证。上次看到类似的东西,还是在没有被拿破仑占领的马耳他。我打赌,你把这东西拿到罗马,当代的大教长看到,也一样会觉得惊讶!” “嗯哼。”法师用食指敲着太阳,女伯爵也皱着眉头对这东西的出现感到难以理解,正在这个时候,倒是旁边一直在看戏的伊斯塔露女士忽然咳嗽了一声,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副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两个已经陷入思维死角的聪明人,脸上的表似笑非笑,“我说两位,我理解你们眼下的心,不过,当你们执著于探询纹章学的沿革发展时,可不可以偶尔也注意一下纹章背面的东西?” “背面?”法师眨着眼睛,似乎被惊动了一下,他把这块莫名其妙的铁牌子翻过来,发现了两行已经有些开始发黑的红色拉丁文,乔伊斯女伯爵皱了一下鼻子,证明这东西是用血写成的,内容是邀请己方这一行人在半夜的时候去拜访今天小分队到过的那个绿洲。 “这算什么?”法师更加莫名其妙了,“一个邀请,还是进一步收缩的陷阱?” “不能确定。”刚刚走进帐篷的军神阁下耸了耸肩说,他随手抓起了那块用来包裹铁牌子的黑色布块,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嗅到nongnong的香料味道,“不过我倒觉得这应该是在示好,我说,你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包裹皮儿上也有名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