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化形者与变异者(下)
好吧,既然没有不同意见,那咱就继续者下去好了。 继续要鲜花、月票和收藏。那些只看书不收藏的筒子们,请点下那个收藏按钮好不?这样耽误不了很多时间…… —————————————————————————————————— 伊利尔玫瑰,一种传说中的神奇花卉,据说它可以医治伤患、化解瘟疫、复活死者、保护族群,是整个自然界最高贵、最神秘的植物之一。在法师原本的知识体系里,能够培养出伊利尔玫瑰,这本身就象征着大自然对于某一族群的眷顾。 从地球本身的角度讲,最早培育出这种花卉的是两河流域的闪族先民,由此这个世界的居民们知道了这种神奇花朵的可贵,以至于后来的苏美尔法师们特意为了栽培这种花卉而建成了一座永远飞行在天上的巨大花园。可尽管如此,在那座已经完全变成传说的空中花园里,人们从来没有真正培育出一朵伊利尔玫瑰。 伊利尔玫瑰似乎就是这么一样东西,当你认真渴求的时候,它永远不会出现,可是当你已经对它绝望了时候,它又会不经意地出现在你面前,以至于经历过几千年的历史轮回以后,这种神奇的花朵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千零一夜里的神话故事,即便是作为掌握着世界黑暗面的法师群体来说,也很少有人相信它真的存在。 可眼下它竟然真地出现了,这让法师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根据勒梅的情报,这里曾经接纳了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曾经成功培育过伊利尔玫瑰的德鲁伊密教成员,但是经过如此漫长的历史变迁,他们还会不会栽培这种植物,如果会,他们手头上是不是有这种现成的植物?如果没有,这种植物的栽培周期又是多久?诸多问题一直困扰着贝坎宁,而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 本质上讲,法师是一个不相信运气的人,他一贯认为,太多的运气和巧合背后,八成会隐藏着一只心怀叵测的手,那么眼下,这朵玫瑰花背后会不会有这么一只手?这只手又打算做什么?这些问题困扰着法师,让他显得心神不宁,结果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的时候,法师才发现自己已经很失礼的走神了。 “哦,抱歉,昨天稍微有点累。”法师喝了一口神奇动物们所提供的香草茶,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扭头面对美洲狮,“嗯,刚才您在说什么?” “啊,的确,那五条狼并不好对付。我们的先辈大概从来没想到,他们给这片草原留下了一个多么大的祸根。”美洲狮很人性化的咧着大嘴,好像打哈欠又像是在笑,“受限于祖先的誓言,我们不可能亲手去消灭它们,可任其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黑山下的圣地将变得一片荒芜。所以,我们非常感谢三位的帮忙。” “啊,不必如此,在这件事上我们也是考虑不周,差一点就帮了倒忙。”法师耸了耸肩,他不信这只狮子的话,至少不完全相信,就算有些誓言限制着这些动物们插手,可看他们和姓尤的那么熟,请他出面帮忙应该非常容易,之所以一直没有解决,八成背后还有别的文章,“你看,如果不是凯伦那小丫头去的及时,六百年的怨气集中,可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毕竟,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限制的话,越是糟糕的东西就越容易流行,例如瘟疫。” “越是糟糕的,就越容易流行?这真是种有趣的观点!”狮子发出了一阵大呼噜似的笑声,然后他很郑重地看着法师,“你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我想我大概明白你被选中的原因了。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知道你的来意,法师先生。” “呃……”法师一下子让狮子给呛住了,他此行的来意连安吉利娜都不清楚,一头员在纽约千里之外的美洲狮又是怎么知道的?可要说它是虚张声势似乎却又不像,因为如果不是有意,伊利尔玫瑰这样神奇的宝物不可能被这么随意的摆放。法师眨了一下眼睛,他又一次摆出了自己那张程式化的笑脸,“那么你们的意思如何呢?我的朋友。” “想要伊利尔玫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想要雷鸟石?这也没问题,只要你经得过接下来的考验。”狮子懒洋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它的语气神态似乎都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伟大的祖灵在很多年前就预见到了你的降临,朋友。现在是你来赢取我们信任的时候了。” 美洲狮这么说着,用巨大的脑袋拱了拱法师的胸口,似乎在示意他跟着自己,而这个时候法师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吉利娜和哈里斯已经昏睡过去了,他站起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赢了伙计,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战胜狼灵赢得我们的认同,这是第一个考验;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在一座小山上,你会找到大智者赫尔的帐篷,这是第二个考验;然后,大智者会告诉你第三个考验的内容。”美洲狮昂起头,对着天空咆哮着,四周传来无数动物应合的声音,“现在,出发吧我的朋友,你必须独自经过后两场考验,我们花费了整整三年才成功培育出伊利尔玫瑰,法师先生,请别让它失望。” 美洲狮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整个营地,四周一下子又变成黑白两色,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场美梦。然后法师揉了揉发酸的两条腿,看着远处遥不可及的月亮,他只能无奈的叹气。 如果把世界上所有让法师讨厌的东西作个列表,那么预言即便不能排在第一,也至少可以进到前五。作为一个重要的魔法派系,法师对于预言术的掌握虽然不是惨不忍睹,但至少算不上出色,的确他可以预测将来,但那仅仅是基于准确情报上的推断和计算,至于法术本身,别说未来和眼下,即便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找不到明确的参照物,他都很难进行观测,似乎在此类的法术上完全没有天分似的。 虽然不精通,但是法师很明白一个精通预言术的对手有多恐怖,就便此类法术的作用大都仅限于过去和当下,可仅凭这两项,也足以让你在对手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而如果对手真的已经突破了当下的限制,别管他仅仅是因为运气好才做到的,还是真的摸到了历史的脉搏,那么你就会变成处处挨打的活靶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但是眼下,法师已经遭遇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情况,他不知道做这个预言的人到底都看到了什么,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发生过什么,直接从阴影界脱身,可这么一来,再想搞到自己要的东西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况且,面对这些玩预言的家伙,你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手里所捏着的命运之线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发展,说不定,你自以为聪明的摆脱了纠缠,可实际上却恰好落入对方的算中。
“至少,这下子要做的事就简单了。”法师嘀咕着,他估算了一下距离,然后下一刻,一扇发着光的大门出现在他手边,法师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一下子就跨过了足足两公里的路程,可是还没等他得意,一条条幽灵一样的人影忽然从身边的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服也是从百年前的拓荒时代到现在的打扮都有,只不过,别管他们之前是什么人,此刻却都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灰色的头发、灰色的脸,连眼睛、指甲全都是灰色的,脸上只有一片茫然,嘴巴里也发不出声音。这些是偶然间被卷入阴影界的牺牲者,他们已经迷失在这个世界里,完全丧失了自我,却幸运的得到了近乎永恒的生命——只要没有人跑出来杀掉他们,他们就会永远这样行尸走rou的活下去,并且攻击每一个尚未迷失的生灵。 想不到会被包围的法师皱了皱眉头,然后他想到了那头狮子关于考验的说法,也许就是这个?他哼了一声,张开双臂,然后身边腾的一下子冒起了红色的火焰,这一下子,几乎把周围那群灰色的迷失者全都卷了进去,他们惨叫着,然后变成了一缕缕的烟雾,再度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这就是考验的话,未免也太简单了。”他这样小声嘀咕着,然后背后传来了一阵令人战栗的寒意,法师十分警觉地把周边火焰的威力都集中了过去,同时转过身,于是他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迷失者,他几乎变成了彻底的黑色,看起来和这个世界的地表没什么两样,法师甚至分不清他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 这是个变异者,在几百个迷失者中会诞生这么一个幸运儿,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们要比一般的迷失者更适合这个世界的生存。 不过眼下这只变异者可没那么幸运,他抱着一只手,那只手上的颜色要比他全身淡得多,已经快要变得完全透明了,他好不容易才从法师的火焰攻击中逃出来,不过紧随其后的火团仍旧包围住了他,他惨叫着消失了。 “竟然还能发声了?也许我该抓一个回去研究。”法师嘀咕着,然后他的眼睛直了,在他眼前,一团高约两米的雾气忽然之间冒了出来,不断扭曲着改变着自己的形体,然后变成了一个大概的人类形状——纯黑色的,只是比原本的变异者大了一圈。 “不是吧……”法师小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