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岁首宴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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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出现在陈平等人面前,而陆续站起来的人们,有几个人在看清楚了张嘉师的打扮之后,都非常震惊。首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嘉师这一身装扮,让知道这装扮代表着什么的人,不吃惊才有问题。 黑色平顶方冕,纯黑色外袍的七件绸服,脚穿硬底皂绸靴,腰间的玄鸟挂钩皮带上,挂着定秦剑的张嘉师,这一身行头完全可以说十几年前的秦王王服。 而这样做的张嘉师表情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但是他自己都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容不得他退缩或者是有其他怎么样的想法了。 一步步走到自己位置的张嘉师,自然不知道,他手下这些文武的反应或者是说内心的想法,是多么惊讶 陈平不太清楚这方面的缘由,但是并不代表陈平不知道张嘉师穿着这一种盛装到底是有什么含义。 毕竟,他不是瞎子,在对比了一下跟在张嘉师身后,各自抱着自己孩子的嬴汐以及赢涟,以及从另外一侧偏门牵着嬴淑小手,一步步走到自己位置上的嬴沁,四个大秦帝国的公主殿下,依旧是穿着一身淡黑色的丝绸长裙之后,陈平的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样的对比太过强烈了。很明显,以他对张嘉师的认识以及张嘉师脸庞上隐隐流露出来的一丝无奈,陈平就知道,自己的老板,大秦帝国的左将军被摆了一道。 不过陈平在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浅浅笑意。 坐在陈平南面的人是萧何一家子,萧何虽然不太擅长于谋略方面,但是他非常精通内政,所以也很清楚张嘉师这一身打扮,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中有些担忧之余,在看到了陈平那一抹笑意之后,他就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这个狡猾的家伙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要是陈平知道了萧何在误会他,估计会有些好笑的辩解:“萧大人,你认为平会做这些没有绝对好处的事情么” 很可惜,陈平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好友以及同僚的想法以及动向,而是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而在萧何下首的人是李左车以及孙颇,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是单独一身,并没有自己的家人。 李左车是没有将自己的家人带过来,而孙颇则是没有成婚,他们在小声交流着什么: “这个事情很有意思,以大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主动做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李左车轻轻地拿起酒爵,抿了一口,在添酒的时候低声说出这句话。 而孙颇点了点头,认同了李左车的话:“没错,以某对左将军的认识而言,左将军自然也不是如此鲁莽行事之徒。很有可能,几个公主在其中充当了非常主要的作用。” 李左车轻轻地笑了笑:“此时可不完全是坏事,毕竟几个公主能够到现在都安然无事,单凭大人一人之力,以及我们的帮助,还不足以保护先帝遗留下来的几个公主殿下,公子以及两位小姐。” 听到了这句话的孙颇,眉头微微一扬:“李大人,你是说左将军很明显是有让咸阳方面都深深忌惮的助力” “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呢很有可能就连大人都不知道,他身旁的那位老宦者,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不管如何,对方既然能够这么做,必然替大人思考了很多方面的问题,我们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而李某更加在意的一件事情是,不知道孙先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鬼谷现任掌门的派遣亦或是孙先生希望能够名垂千古” 李左车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也顺带帮孙颇添满了酒爵。 孙颇呵呵一笑,也没有在意李左车说破他隐瞒起来的身份,而是晓有兴致的说出一句话:“在李先生的眼中,某是属于哪方面呢” 李左车放下了酒壶,而是轻轻说道:“李某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李某听闻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墨宏钜子应该认识孙先生,不知道是真的吗” 孙颇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文官高层则是张苍,他看到了张嘉师衣着之后,差点没有就口中的酒直接喷出来。当然,最后强行压下酒意的张苍轻咳了几下,说出了一句他妻子没有听明白的话: “传闻果然是真实的,没想到陛下居然会有了这样的准备。” 张苍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说道:“李师兄,你错了,你不应该为了那个位置而将将自己置诸死地当中,难道,你就认为,你能够对抗赵高么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好,破而后立。” 张苍口中的李师兄到底是谁,张苍的妻子很清楚,那就是同样拜在荀子门下求学的李斯。无论在年纪还是官职上都要比张苍要大得多的李斯,在张苍的心中,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而就连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情是,虽然张苍在咸阳任职御史的时候,跟李斯的关系不错。但是张苍与另外一个师兄浮丘伯一样,对李斯的性格相当看不起。 荀子教导自己的弟子,有一条很重要的准则,那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李斯这个人的心中,信奉“仓鼠与厕鼠”差别的他,同样不为荀子所喜。 张苍在荀子去世之前,作为其关门弟子,自然很清楚自己师父在临终前一段时间说过一句话:“若是李斯能够得以善终,那才叫怪事。” 不得不说,作为战国百家诸子最后的巅峰人物,荀子有着很多人都无法拥有的识人之能。 张苍很清楚,自己的师父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很理解李斯这一个师兄才说出来的一句话。 而他与浮丘伯这个师兄不同的是,浮丘伯跟李斯的关系不好,而他则是能够跟李斯有一定交情。但是这并不代表,张苍会反驳自己师父荀子对于李斯这个师兄在无意之间说出来的这句评价。 而有一件事情很少人知道的,甚至是陈平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李由跟嬴潇的一双儿女,就是被张苍安排进入辽东郡的。 对于自己的这个师侄,张苍很是惋惜,他很清楚,李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要不是因为他是李斯的儿子,他会失去得更多但是这并不代表,李由的心中没有丝毫对李斯的怨愤。要不然,他也不会秘密派人过来见他,并且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托付给他。 在看到了自己的师侄给他的一份书简,张苍就知道,李由同样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同样没有了退路,他只能够将自己的儿女送到大秦帝国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他也无法割舍自己的身份,以及他是李斯长子这个事实 在将这一份竹简扔进火盆之后,看着些许升腾起来的火苗,张苍喃喃说道:“可惜了一位好男儿。” 这些事情,张苍都尽可能的做的隐秘,他也知道,要将所有人瞒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正如李由的打算那样,现在的大秦帝国,除了张嘉师的控制区域内部,也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容纳李由的一双儿女。 分割线 文官那边的想法,固然很多,但是以间以及苏角两人为首的武官团,同样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 间在看到了张嘉师的穿着之后,如同石化的雕塑一样,就这样拿着酒杯呆着好一段时间在回过神来。 作为在大秦帝国的统一战争就看到过嬴政的间,自然很清楚张嘉师现在的这一副打扮到底有什么含义。 而他在回过神来之后,首先不是做出一些过激的表现,而是就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那些文官们的反应。 好吧,就连陈平在内的人都丝毫不在意。间这个大老粗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都嘀咕不已:“好吧,既然那群狐狸都不在意这个事情,我还凑什么热闹当没看见不就好了” 间与陈平不同,很清楚自己好友苏角应该在打量着他的间,不经意的轻轻摇了摇头。 苏角自然也看出了张嘉师这一身打扮到底是什么含义,他没有像苏角那样石化了一会儿,而是就这样轻轻地喝完一杯酒,再打量着自己好友的反应。 结果,在看到了间的暗示之后,苏角也很清楚,间根本不在意这样的事情。 他很清楚,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最起码,若是咸阳方面以张嘉师叛乱为由而出兵,他们就得跟张嘉师一路黑到底。 像是那种反戈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他们不想背叛这个隐约有着始皇帝嬴政各种扶持帮助,并且很有可能会真正接替始皇帝在大秦帝国地位的人。那一柄挂在张嘉师腰间的定秦剑,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既然如此,无论日后的情况会变得如何,他跟间两人也就只能够跟随着这个年轻人,一起走下去。 处于他这个位置,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们就算是背叛了张嘉师,重新投入到咸阳方面的怀抱当中,会有好下场的愚蠢想法。 想到这里的苏角,轻轻的给自己面前空了的酒爵,倒满了一杯酒香四溢的蒸馏酒,然后默默的看着正在回头看着自己妻妾们的张嘉师。 在苏角下首的是张嘉师嫡系的首席猛将阮翁绍,他对于张嘉师这种盛装打扮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在前几天被自己勾搭上的一个小世家小姐杀进秦楼楚馆当中抓个现行的阮翁绍,似乎还在为了该怎么善后而烦恼着。 当然,跟他交好的李苍等人给他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让他将这个小姐带到张嘉师的岁首宴会当中。 结果么,阮翁绍还真的照做了,对方也答应了阮翁绍的邀请。但是在来到了张嘉师府邸面前,有些怯场的妹子居然找了一个借口,直接回家 好吧,欲哭无泪的阮翁绍,看到了几个直摇头的损友,他就差没有抱着这些好友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结果,他成为了跟李苍坐在一起的一队男男组合。 李苍没好气的看着自己情绪低落的损友,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那位姑娘既然来了,总是一个好由头,你也不用这么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好不” 阮翁绍:“” 李苍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出一句话:“大人他今天的打扮,似乎很多人都相当吃惊,尤其是涉都尉等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人他这是被坑了。”阮翁绍作为关中地区出身的人,自然也见到过这方面的情况,他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损友之一,压低声音说道:“若是大人跟咸阳方面开战,你会怎么样做” 李苍不明白阮翁绍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他思考了一小会,脸色坚定的说道:“我的命是大人救的,哪怕是让我去杀了胡亥,我也不会眨眼。” “那就是了,所以大人这样做也不算是坏事,最起码,那位喜公公也不会将大人这么轻易的坑死。”阮翁绍说道这里,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很多人都认为阮翁绍是一个纯粹的粗人,但是没有人知道,阮翁绍在其父阮翁仲的教导下,也有着自己的一种处世方式。
而李苍则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感觉到一股在来自张嘉师身边的戏谑目光,在看着他们。 韩信则是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坐在了李苍的下首。 本来这个位置的安排有些乱,他跟阮翁绍的位置没错,但是李苍则是应该排在苏腾后面,不过既然阮翁绍自己都没意见,韩信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他在来到张嘉师府邸的时候,就看到了阮翁绍看着一辆远去的马车如同蜡像一般耸立在风中 嘀咕了一句什么的韩信,腰间传来的一阵微微的痛楚。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满了,急忙赔笑的韩信就带着自己的妻子进入到府邸当中。 张嘉师的打扮到底意味着什么,韩信心中也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不过不管如何,作为张嘉师的嫡系中的嫡系,韩信也很清楚,他自然会支持张嘉师接下来的行动,无论是跟咸阳方面开战,或者是等待着张嘉师正式出兵辽西的那一天,他都会成为张嘉师麾下最强的剑与盾。 对于自己很有可能千古留名的韩信,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很清楚,张嘉师这样做,被其他势力知道了,总不是一件好事儿。 至于其他人的反应韩信自问不需要担心太多,毕竟在前屋的人,基本都是张嘉师麾下的亲信心腹。除了两个朝鲜大氏族的族长之外,韩信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而两个大氏族的族长会不会做些事儿韩信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对方假如是聪明人的话,也不会在辽东郡局势不明之前,贸然起事。 既然如此,他需要太过在意两个更多是张嘉师出于某些方面考虑而邀请到来的朝鲜人么这个当然是否定的。 韩信露出了一丝平静的微笑。 分割线 张嘉师没有留意到自己下属们的各种各样想法,在两位公主抱着自己的孩子坐下之后,张嘉师拿起了侍酒的喜公公,填满的酒爵,向着前屋的人举起来: “在过去的一年,本将军在诸位的鼎力协助下,开展了一个新的局面。为了感谢诸位,本将军先饮为敬” 张嘉师不太自在的双手拿着酒爵,然后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随后,张嘉师将酒爵轻轻的用左手拿住,递在自己的侧前方,喜公公再次添满了酒爵。 在酒爵填满之后,张嘉师再次将酒爵双手拿住,大声说道:“而在新的一年,张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倚重诸位,希望诸位在新的一年当中,为大秦帝国的前进,继续做出自己的努力张某在此再饮一杯。” 一连两杯酒下肚的张嘉师,在喜公公再次添酒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拉扯着。 低下头的张嘉师看到了自己的长子正轻轻地拉住他最外面的那一件袍服。 看到了这一幕的张嘉师,呵呵一笑,在喜公公添满酒爵之后,张嘉师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从嬴汐的手中,用右手抱起了自己的孩子。 张嘉师在亲了一下张的脸蛋儿之后,用左手将酒爵举起:“最后,张某在此祝愿张某,诸位,包括张某孩子们,能够越走越远,大秦的国祚能够传承千秋” 张嘉师自然没有想到,他最后的一句话,在很多人的心中掀起了很大的波浪。 他自己也没有在意到一个事情,那就是以他的身份而言,提及到国祚这样的层面,非常不合适。 但是,在喜公公不经意的观察下前屋中的人员,对于张嘉师的这句话,有些人确实是有点什么想法,但是更多的,是一个个举起酒爵,站起来的人们。 他知道,自己这次安排,在某个意义上赌对了。 喜公公自然也很清楚,他这样做,会给张嘉师带来相当大的麻烦。但是么,喜公公很清楚,无论是赵高还是胡亥,都不敢轻动张嘉师 在缺乏了代表大秦帝国皇权最实质的两样东西,赵高只要敢动手,喜公公自然也会将自己最为倚重的东西,交付到张嘉师手上。 他这次的安排,同样也是相当有深意的,毕竟,若是真的要那样做,张嘉师麾下的一些不确定因素,必须得铲除。无论是采取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要帮张嘉师做到这样的事情,以及是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嬴汐等三个公主,他跟对方交流过,对方并不愿意瞒着张嘉师。只可惜,喜公公很是老辣的说出一句话之后,三个人只能够沉默好一会之后,答应了喜公公的安排: “此事乃是始皇帝的遗志,希望诸位公主能够再三思考一番。” 于是,才有了张嘉师的这一副盛装打扮 在深夜之后的府邸,宴终人散之后显得有些安静。 而喜公公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天空的一弯弧月,陷入沉思当中。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出现在他的房间中,喜公公没有回头,也没有什么动作。 而在这个时候,中年妇人说道:“这样的事情为何要瞒着那个小家伙呢” “阁下不认为,若是左将军知道了喜这个微末之人的安排,还会照做么”喜公公露出了一丝笑意。 “也许他以前不会,但是他现在必须要去做到呢。”美妇人说完,直接消失在房间里面。 喜公公低声嘀咕着一句话:“跟这些非人的存在说话,真是比跟墨色鬼打一架还要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