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后手
今天更新还搞错了一章,还好后来发现了。 哨岗内的木屋围着中间不高但是粗壮的巨木建造,克鲁早已熟知木屋的外围状况。 一共六间,团团围住中间巨大的树干,枝繁叶茂的树冠没哟屋整个罩住,每间木屋都隔墙相连,之间没有任何空隙,外面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的状况。 虽然胜利在握,但是却不敢保证里面没有任何埋伏。 克鲁依然很谨慎,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有可能被改变。 虽然大部分兽人都已经被消灭,但为了防止万一,克鲁还是命令队员们不许分散。如果遇到突发状况,集中力量总归好应付一些。 过于分散反而会给潜在的敌人逐个击破的机会,克鲁不想这种状况出现,决定全体队员一起进入木屋。 安德鲁有些兴奋过了头,原本应该是厄尔本这个金系魔法师打前站的,他却一马当先直接将厚实木门大力一推,竟然没有任何防御,木门已经洞开,木门大开那一瞬间,看着里面昏暗的光线,似是噬人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这原本就是兽人的建筑风格,整个屋内到处是诡异的图腾符号。 众人随安德鲁鱼贯而入。 木屋不大,但克鲁他们进入的只是外间,外间不大也没有任何掩体,根本不可能藏得下兽人的巨大的身体,安德鲁再次率先冲入里间。 “啊!” 里面穿来一声惊呼,是安德鲁的声音。 众人哪里还管得了许多,都极速冲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情形也显得非常诡异。 安德鲁头上已经被烈火点燃,以前常年戴着一顶宽大绒帽的安德鲁帽子已经不见了,脑袋上的毛发也已经被烧得焦黑,只是好像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其他人还没完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听到克鲁大喊,“跑!快跑!”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整个内间里面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魔法屏障,布莱克试着冲击了一次,被屏障反弹伤害的胸口一闷,嘴角已经有血丝开始溢出。 “远方的朋友,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声音低沉浑厚,虽然人类语说得不是很通畅,但众人还是听懂了。 此时,一干人才看到整个内间的上首端坐着一个萨满大祭司,右手拿着一根猩红法杖,宽大的衣袍上满是深色符文,眼窝很深,双目突出,脸上皮肤碧绿,从两腮下挂,带着诡异的微笑。 两个赫斯人早已不见踪影,也许这些木屋之间还有他们未知的密道。 队员们都很惊恐,蛙人萨满大祭司,最少有着中级魔导士的实力,很可能已经是高级魔导士,以他们的实力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克鲁在魔法屏障开启后,倒镇定下来,瓮中之鳖,挣扎变得毫无意义,便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 队员们看着克鲁一脸轻松的坐下,都有些奇怪,众人现在可都指望他了,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放弃了抵抗。 “你们队长都坐下了,大家也坐下来吧。” 老蛙人说话很慈和,像熟悉而慈祥的长辈对晚辈说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抉择。 克鲁示意大家坐下,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我很佩服你的镇定,年轻的魔法师先生。” 这位萨满大祭司似乎真的想聊天,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如果仅仅是为了赞美我,也许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克鲁不想被蛙人牵着鼻子走。 “你肯定会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当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不就是为了要将我们活捉?不得不说,您的计划成功了,我们甘拜下风。” “小伎俩而已,上不得台面,倒是你的计划,让我费了一番心神。” “说说你的要求吧,也许我们还能谈谈。” “你确定自己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蛙人萨满说着,脸上胜券在握的笑意愈发浓厚。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筹码总不是别人给的。” 克鲁没有在意蛙人玩味的目光,一脸的无所谓。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如果你能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也许你真的能为自己找到筹码也说不定。” 此时才是正戏,接下来的一切将关系着抗争者八个人的生死。 克鲁此刻极度冷静,将一切都抛开,容不得任何杂念。 “言无不尽。” “很好,那就先说说这次进攻我们哨岗吧。” 蛙人萨满好整以暇的微闭着双眼,队员们不明白进攻哨岗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我们陷入了可恶的兽人布置的陷阱,但是我们毕竟也杀死了四十多个兽人,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是兽人如果不将抗争者引入木屋,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是谁呢。 克鲁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力不够,也许在这个蛙人眼里会失去利用价值,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人一般会弃之不用,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敌人,除了杀死,好像不会有更好的选择了。沉思了一下,克鲁开始回答了。 “从我们第一次杀死牛头人,也许更早,这个陷阱就已经开始布置了,对不对?”克鲁并没有盲目的将自己的推测展开,而是试探性的问到。 如果问话能得到认同,那么自己后面的推测将更加准确,自己也能逐步引导整个谈话的过程,这是前世父亲的绝技,克鲁也算学了些皮毛,虽然没怎么用过,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蛙人萨满却并不想如克鲁的意,只是毫不表态的道:“继续。” 指望这种小伎俩能凑效也不现实,眼前的蛙人可是一手布置了这个让自己一个跟头栽到底的陷阱,其老谋深算的程度绝对比自己高明。 “牛头人和他的小队被灭后,你们故意增加了哨岗的警戒,其实都是障眼法,为的是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那个兽人小队被灭后,哨岗的防御力量有所减弱,哨岗不得不防患于未然。此时我们根本不敢进攻,因为在我们看来,此时的哨岗正是防守最严密时期,贸然进攻之后徒增伤亡,其实那时候却是我们唯一取胜的机会,只是我们根本没有把握住。”
克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哦?你就这么确信能够在那时候夺下要塞?” “当然,因为那时候你这个能对我们产生威胁的萨满大祭司根本就不在哨岗。” “年轻人,你太自信了,你们一直监视哨岗,难道看到过我出入过哨岗?” 蛙人没有否认克鲁的推断,只是反问克鲁,队员们听着克鲁的话,也是不解。这些天他们一直都严密监视着哨岗的动向,根本没有任何人出入,蛙人怎么可能进入哨岗? 听到蛙人的反问,克鲁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继续道:“我们的确看不到你出入哨岗,因为你是通过传送阵过来的。” 队员们听着都非常惊讶,难道这小小的哨岗还有传送阵存在?传送魔法可是大型魔法,不可能他们监视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蛙人却无意再解释,只是赞道:“我开始有些看好你了,年轻的大魔法师先生,哦,对不起,我都忘了问你的名字了。” “我叫克鲁,假惺惺的萨满大祭司,我是否有荣幸也知道您的臭名呢?” 虽然蛙人说话一直很有礼貌,但是克鲁却毫不客气,他明白说话软绵绵的兽人隐藏的杀机有多重,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也许全在他一念之间,因此说话时并不客气。 “呵呵。”蛙人萨满毫不在意的笑了两声,“你可以叫我祖尔大祭司,克鲁先生,接着说吧。” 猎人不会因为被自己抓住的道格兽向猎人吼了几声,就立刻恼羞成怒,将猎物碎尸万段。猎人最大的乐趣在于抓住猎物后,看着猎物做无用的挣扎,猎物这种无力感能给猎人带来比捕获猎物更大的快感和成就感,谁会不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呢?祖尔当然也不可能因为克鲁一句半句无礼的话就大发雷霆,他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让眼前这个小家伙屈服。 “一步错而步步错,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当然不可能在有胜利的可能,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的时间了。首先你们故意放松警惕,其实整个哨岗就是最好的诱饵,而且你们好像认定我们不得不吞下这个诱饵。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策划好了,我们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服务,后面的一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吞下了这个诱饵,现在大概是需要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克鲁依然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紧张或其它情绪。 “我很欣赏你的镇定,克鲁先生。” “其实我是假装镇定。”克鲁的回答总是出乎意料。 祖尔也没想到克鲁这样直接,一时倒真不好判断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冷静。 “这时候能够假装镇定也很不错了。”祖尔顺着克鲁的话,“不过现在说付出代价太早了些,我的问题并没有完。” “我一直在等,大祭司先生。” 这时候不能失去耐心,虽然每一步踏错都可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