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杀人灭口
我被莫黎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去推开他。但他将我的肩膀抓得紧紧地，我生气地道：“放开我！” 莫黎突然怔了一下，缓缓放开了我的手，立即又换成了平时扑克牌的表情。 “他在哪里？”莫黎问。 我如实应道：“我不知道。” 莫黎指了指我，说道：“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你会死得很惨。” 我当他是恐吓我，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莫黎气急败坏地叫道：“他是鬼，你若再替他隐瞒，待他伤好之后，不但你会死，很多人也会跟着死！”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他问：“你确定他是鬼？” 莫黎走上前来，一字一句地道：“我以万神宗宗主的身份告诉你，他是鬼。” 我的心猛地了一沉，脑袋嗡嗡作响。怎么可能？他昨晚不是说他是人吗？而且他还对我……鬼怎么能跟人做那事？我突然想起，他在进入我身体时，只感觉像是一支冰柱猛地插进了我心脏，令我全身冰冷，并且意识都模糊不已。 他说他要我给他生个孩子，若我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岂不是——鬼子？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转过身，跌跌撞撞朝楼房里走去。不料莫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盯着我的脸问：“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用力甩脱他的手，继续朝前走。我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 一进房间，我一头扑在床上，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后来，王大妈进来了，递给我一张黄符，说是莫黎给我的，叫我贴身带在身上，能保我平安。我拿着符，手一直在颤抖。犹豫了半晌，我还是将符放在了衣袋里。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莫黎和玥琪都没有出现，只是每个晚上，我都做恶梦，梦见那个全身赤裸皮肤古铜色的孩子追着我叫mama。每次我都从梦里惊醒，醒来后，全身冷汗涔涔。 邹子剑每天给我发微信，我偶尔跟他聊聊，但不敢说我的事。 在这住了三天后，刘先生的私人医生来了。 他在给我的身体作了检查后，眼睛瞪得老大，不断地嘀咕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心惊胆战地，问她怎么了。医生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检查错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了！” “什么！”我忙问：“你没检查错？我……怎么可能会怀孕三个月？” 医生也疑惑道：“我也觉得怪异。前两次给你做检查，你都没有怀孕的迹像，怎么才隔三天，就怀有三个月了呢？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突然想起了玥琪那天所说的话，他说要我给他生个孩子来帮他，他是鬼，那么，这孩子也是鬼。鬼自然不能跟人一样，不需要怀孕十月才能生下来。若这样看来，岂不是十天后，这孩子就生下来了？ 不能让孩子生下来！ 我忙问医生，能不能将这孩子给我做掉。医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得问问刘先生。” “不要问他了！”我一时脱口而出。这又不是他的孩子。 医生面露难色：“我不能做。这事太古怪了，我想，你得去大医院再次检查检查。” 医生的话提醒了我，她不能把这孩子做掉，我可以自己去医生做。想到这儿，我请求医生，暂时不要将这事告诉刘先生。医生又愁上眉头，显得左右为难。我忙不迭拿出几张钱给她，她却推了回来，严肃地说道：“这个事，我先不跟刘先生说。有可能是我检查失误，不如这样，我陪你去人民医院检查一次，那里的设备是最好的。” “好，谢谢你，医生。”我这时发现，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医生打了一个电话给刘先生，说陪我去人民医院检查。刘先生在那头显得挺忙，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上车后，医生开着她的私人车朝小区外驶去。 我见医生不停的眨眼睛，便问她怎么了。医生说：“不知怎么了，心神不宁地，眼睛也老是跳，不会出事吧？” 朝前驶了一阵，我突然发现路线不对。从小区到人民医院，我记得是走离香路的，可医生却将车拐进了另一条小街道，来到了一座桥上。我忙提醒医生，医生浑身一震，猛地将车停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我忙问她怎么了，医生脸色苍白，望着我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 我朝前面看了看，桥上冷冷清清地，一个人也没有。 “是不是你工作太累，眼睛看花了？”我问。 医生揉了揉太阳xue，自言自语：“不知怎么了，脑袋昏昏沉沉地。我怎么把车开到这里来了呢？”她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下车干什么？只见医生走到了桥栏边，朝下望。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见医生没有要回来的迹像，不耐烦了，便也准备下车。 就在我推开车门的一瞬间，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落水的声音。我往刚才医生所站的地方一看，人没了。我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想起刚才那落水声，我忙跑到桥栏边，朝下一望，大吃一惊，医生正在水里挣扎！ 桥栏也将近一米二三她怎么突然就跳下去了？ “来人啦，救命啊，有人跳水了！”我慌忙叫道。 一辆车飞驰而来，在我身后停下。从车里钻出来一个人，朝河下看了看，脱下外套便跳了下去。 是莫黎！ 医生已沉到水里，莫黎往水里一钻，也不见了影儿。我焦急地等了半晌，正准备拿出手机报警，突然一声水响，莫黎从水里钻了出来，他一只手抹了抹脸上的水，一只手抱着医生的腰，慢慢地朝岸边游去。 当我从桥上跑下去到了河边时，莫黎已经与医生上岸了。他坐在地上，身上湿漉漉地。医生躺在他旁边，一动不动。我忙问：“医生怎么了？” “死了。” “啊！”我捂着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黎站起来，望着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医生陪我去医院的事说了，莫黎听完，哼了一声，直望着我说：“是你害的她。” “我？” 莫黎说：“去人民医院，根本不是走这条路，她为什么要把开车到这里来？又为什么毫无征兆地跳下来？显然，是有鬼在作怪。而那只鬼，就是玥琪！” “他……他？”我震惊不已，“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莫黎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道：“这个，可能要问你了。你和医生之间，应该有一个秘密，而玥琪，杀了医生，是想杀人灭口！” 一股冷意顿然涌遍全身。医生知道我怀孕了，玥琪杀死了医生，是不想让这件事被人知道。若这样，医生的死，我的确脱不了干系。我虽然没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说完我转身便朝桥上走去。 莫黎大步追了上来，近乎吼道：“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想要更多的人死吗？” 我没有回答，依然大步朝前走。我必须要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特别是莫黎。 “你站住！”莫黎大声叫道：“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医生就是你的榜样！为人为己，你都得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你怎么会跟着我们来这里……”突然，眼前的一幕令我震得硬是将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