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 正妻之位不宜虚 一见肖郎魂魄散 上
肖氏父子加上老管家肖统,三人于院中明月之下对饮却是极为轻松,说起匈奴之事肖毅想想自己倒也歇的够了,正该择日往云中一行。 “毅儿,你今年也有二十四了,那正妻之位不能总是虚悬,为父为你觅了一个人选,你看如何?”今天肖公的心情显然极好,否则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他是不会用如此语气去征询儿子的意见的。 “但请爹爹示下。”肖毅心中叹气口中却道,正所谓入乡随俗,他也要遵循这个时代的礼法,正妻不立他便总不能算是成家立业。看起来今世自己要追求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却是极难,还是以大业为重吧。 “毅儿你可曾听说过康成先生之名?”肖元微微颔首一笑问道。 “康成先生?莫非是郑公?”肖毅闻言稍稍思索,这康成便是郑玄,亦乃大汉名士,更有经神之称,不但学识渊博更是诸艺精通,汉末之时此人到了冀州兖州或是其他地方,便是袁绍曹cao都是要亲自出迎的,其声望还在后来的孔圣之后孔融之上,只不过他现在不是在坐牢吗? “前番因党锢之争先生有十年冤狱,如今却是云游天下,先生膝下只有一子却是早亡,唯独剩下一个孙女伺候身旁,据说此女今年二十,品行淑均,当日为父便邀先生前来做客,亦想为毅儿你娶之。”肖元缓缓言道,当年他和卢植都是以师礼对郑玄的,这桩婚姻在他看来才是门当户对。 “康成先生学问精深名扬大汉,其孙女也必是家学渊源,孩儿一切听凭父亲吩咐便是。”肖毅闻言恭敬的道,看父亲对郑玄都称呼先生而不名,足见此人在士人心中之中,那郑家孙女虽说名不见经传,但以父亲的眼光恐怕这桩婚事还不是门当户对这般简单,康成先生可是极有号召力的。 “只是有一点,据说郑家小姐只有中人之姿!”肖元又再言道。 “娶妻求贤,孩儿是爹爹之子,岂是以貌取人之辈。”中人之姿?那就是长相普通了,恐怕还是有所有所夸大,否则怎么会等到二十岁?不过对肖毅而言这些并不是重点,娶妻求贤,纳妾在貌,刘香与卫幽若哪个不是美人?且父亲此言明明就是试探自己,他可素来不会以貌取人。因此肖大公子是毫不犹豫的答道。 “好,那郑公一到为父便与他提及此事。”果然肖元闻言欣然道。 三人在院中对饮一更方散,肖毅便将自己前往云中之事告知了雁门众人,有了信鸽之后晋阳和雁门传递消息便是极为快捷,到了第二日中午恒之便收到了戏志才的回信,言及主公此举甚善,但要确保安全等等。 让赵何张叙陪着糜竺甄宓,肖毅也不多加停留,带上十三队和一千定边骑军便奔云中而去,对此糜甄二人虽是有些遗憾但亦不能阻止,毕竟事关边疆之事,再言此次前来晋阳与肖毅一番相谈也是达到了目的。倒是卫幽若虽和丈夫分离却无太多幽怨,总算能摆脱甄家那位小姐。 至于肖公要为肖毅接亲之事并未隐瞒肖府众人,春桃夏荷焉紫自不必说,刘卫二女也没有什么心中不快,郑玄的名气在大汉而言可谓如雷贯耳,尚在肖公卢植之上,和肖家就是门当户对,唯一在意的便是郑小姐人品如何了,毕竟她嫁入肖家肯定是正妻,是她们都要伺候的大妇。 肖毅率领骑军日夜兼程不过两日已到云中,他不在路过郡县多做停留二十直奔边军所在,当日张合奔袭朔方之时边军左路刘勇将军所部也有万人向着云中移动,如今正在边境驻扎,而在丁原亡故肖毅病重之后匈奴亦有马贼偶尔在此劫掠,他们化整为零云中郡的长城又是损毁严重,便是万人的边军也很难看住长达数百里的边境线,想歼之并不容易。 距离边军营寨一百五十里,肖毅稍作休整便决定今夜一夜到达,相当于一次定边军的正常拉练,到达边境之后他要亲自一问两位匈奴首领,而且云中的这些马贼他也会下狠手对付,以前云中不是我的地盘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敢来惹我?惹我就要付出代价。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肖郎的心愿,就在奔往边境的官道之上还真被他碰见了一大群马贼,竟是要有百人左右,裹挟着四辆马车正往边境奔去,肖毅眼尖却能看见随着队伍的奔驰却是有不少书籍之物散落下来。
“刘军两百骑左路,胡明右路,朱俊向前,胡方队十三队随我上,记得尽量给我活捉,以后在百姓面前将之生剐!”肖毅见状精神抖擞立刻就下达了军令,定边军亦是随之而动,人人面上都有兴奋之色,尤其是朱宝和胡方更甚,他们很清楚将军只用两队出击的原因,汉军也是百人。 “将军,慢点,将军!”肖毅说完一催月照千里白就往前冲,朱宝胡方急忙跟上,可月照千里白放开四蹄犹如登云踏雾他们哪里赶得上,急得朱宝一个劲的在身后大喊,虽说将军勇猛无敌可万一要是有个闪失他不是肠子都要悔青?下次无论如何要在马场之中挑选一匹好马才能跟的上。 肖毅发现马贼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看见汉军骑兵分成几个方向包抄自己马贼首领尤烈当即就是心中一沉,就看对方如此迅速的反应和娴熟的马术他便知道是遇上劲敌了。其中一队百人的敌军直冲自己而来,一瞬间尤烈的判断就是迎击,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敌军这么做肯定是信心十足,但他亦是没得选来,至于劫掠所得?保住命再说吧。 匈奴人还是极为彪悍的,他们齐齐抽出马刀就要拼命,可等敌军靠近,那策骑白马的大将一马当先而来,见了此人那股拼命的斗志却被彻底击溃! “定,定边肖郎?”尤烈颤声言道,不是说肖郎病情沉重在晋阳安养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显然那队训练有素的骑军必是定边军,那自己今日还能有生路?而其余匈奴骑士此时面上再无凶悍,一派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