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尘埃落定
“五弟，哥哥们走了，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啊”李恪酸溜溜地说道，这次自己和老四都载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太子和李佑李愔，不过自己弟弟是个什么德行李恪心里明白，李愔只是个添头，他隐隐感觉到父皇留下李佑有别的意思，所以出言试探一下李佑。 “是福是祸谁说的准呢，要是能离开我第一个离开”李佑不想和他磨牙，和李泰打过招呼后就急忙回府，虽然李世民的旨意已经下了但是老三和老四没有离开一切就存在着变数，他需要好好理顺一下自己的思路。 李佑和薛大磊以前的讨论真的要实现了，看来皇后的病真的是不轻，老爹李世民做出这样的安排是在让皇后彻底放心啊，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把自己留在京城究竟是是何用意，是为了给太子做靶子还是需要自己平衡一下太子一家独大的情况，不管是那种情况自己都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万事漠不关心了，他不想试试老爹的手段，看看李恪和李泰的例子就知道了。 薛大磊也被李佑叫过来一起讨论今天朝堂上李世民突然地旨意，“大王，不管陛下把您留在长安究竟是何用意，但您必须要有所作为了，一旦吴王和魏王殿下离京您就是太子殿下明晃晃的靶子，您想低调已经不可能了” 是啊，自己被老爹架在了太子面前，就是自己什么都不干也会被视做威胁吧，李佑觉得自己已经被老爹逼到了墙角。 愤怒的李泰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到丽正殿求见皇后娘娘，谁知长孙皇后没有见他只是让人送给他一本《道德经》，让人传话说希望魏王殿下能好好地修身养性，克制一下自己的暴躁脾气，气的李泰差点硬闯皇后的寝宫，都是一样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因为李承乾比自己早出生几年吗。好在他没有失去理智，知道现在不能再惹火李世民了，不然自己会更加的悲剧。 回到家的李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拔出刀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还差点杀了一个犯错的下人。魏王妃一看知道情况不妙赶紧让人请自己的叔叔和父亲过来，她害怕李泰再做出什么事情。 “大王，你这个时候要万分的冷静，事情远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阎立德对女婿的行径十分的失望，下朝之后各位王爷都是飞快的离开只有李泰傻乎乎地进宫见皇后，傻子都看出这是陛下在安皇后的心，不知道皇后的病情具体如何但是一定不是很乐观，你这个时候去不是成心找不自在吗，说不定也就是皇后的意思呢。 “岳父大人，我都被父皇踢出京城了还有机会吗”李泰还是盛怒难消。 “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皇后娘娘的病情出现了什么反复？要冷静地从整件事情的背后看出问题的所在，你这样就是烧了真个魏王府有用吗”阎立本也是十分生气，皇帝陛下的宠爱已经让魏王有些忘乎所以了，相比李恪和李佑的表现李泰实在是有点失常，不及二人的城府。 李泰是很聪明的人，只是被怒火弄得自己不理智，被阎立本训了之后也渐渐冷静先来，“大王，在下猜测娘娘的病虽然凶险但是目前没有什么危险，那您和吴王离京恐怕也是为了娘娘更好的养病，就看太子殿下在这段时间能不能赢得陛下的心”阎立本看李泰安静下来也开始为他剖析真个事情。 “叔父教训的是，不过太子的为人这下恐怕会更加的有恃无恐，就是不知道老五对上太子能不能撑的下来”李泰点头同意阎立本的分析，也感觉自己进宫求见长孙皇后的行为实在是愚蠢。 “我们不管太子和齐王，把毕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关键的是大王您，晋文公重耳的事情你也熟悉吧，有时候离开未尝不是一种好的对策。正好趁这个时候大王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能，毕竟陛下看重的是具体做事情的能力，一时的荣宠只是虚幻”阎立德看的更远，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对李泰的一种警示，皇帝陛下的宠爱是靠不住的，展现自己的能力才是巩固自己地位的最好手段。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受教了，到了冀州后我一定好好地做一个大唐皇子该做的事情”李泰听出岳父大人对自己以往过分重视父皇的宠爱不认同，今天的事情也让李泰深切感受到来自父皇的宠爱是多么的可笑，昨天还把自己捧在是手里明天就是一脚踢走，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下心巩固自己的实力。 李恪也和自己的谋臣商量着事情背后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和李泰差不多，现在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就是有李恪也不想呆在京城了，父皇为了太子把他和李泰轰出长安让他彻底惊醒，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也准备在扬州下功夫。作为人尖子的两位王爷的骄傲被老爹彻底打破，都开始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不知道李世民知道后究竟是忧是喜，天家无父子有时候也是无奈的选择。 东宫，李泰想招揽的杜荷这个时候已经投入到太子殿下的麾下，被太子视作自己的心腹，“你们是没有看到李恪和李泰的惨样，实在是没想他们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要是把李佑他们都封出去孤就彻底放心了”李承乾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一直被视作威胁的两个兄弟被父皇李世民赶走，心情怎么能不好。 “太子殿下您只考虑到了眼前，有没有想过两位日后回到京城呢，远离长安他们可是更方便急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恐怕是真的尾大不掉啊，一旦是那样就不可能想今天这样轻易地被陛下收拾啊，还有留在京城的齐王和梁王，谁知道陛下是什么安排呢”杜荷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中十分鄙视太子的短视，要不是为了爵位他可不会投到太子这里。 李承乾忽然想起李佑和他谈过的隋炀帝的故事，顿时紧张起来，“真要是这样就麻烦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赵节和杜荷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太子竟然已经对两位兄弟忌讳到这种地步，可是这件事是真的干不得。先不管能不能成功，就是成功了皇帝陛下的怒火能把他们烧成灰，还会连累整个家族，所以赶紧劝太子打消这个念头，后果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殿下，魏王和吴王都是十分谨慎的人，况且现在这种时候他们的护卫一定是极为严格的，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还会引来很大的麻烦对您是十分不利的”杜荷已经感觉到太子的杀意急忙权劝谏，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成功率不高但是风险极大李承乾思索了一下也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并没有打消这个念头，他准备安排死士潜入到扬州和冀州，要是有机会就趁机干掉李恪和李泰，这两个人对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其实李承乾也是在害怕，论文采他不如李泰，论兵法战策他不如李恪，加上腿部的伤使他面对两个弟弟很是自卑，生怕李世民废黜他。 “杜荷，你说有没有收服老五的可能”太子也觉得自己胆大独斗有点跌份，所以想起了李佑，以前母后让他笼络李佑他没有上心，现在自己的地位进一步巩固拉拢一下弟弟顺便再李世民面前留个好印象。 “以前还有机会，现在不可能了，陛下这样做就是把齐王当做您眼前的靶子，不管齐王殿下乐不乐意他都要和您对立的，不然陛下睡觉都不安心的，殿下以后必定要齐王殿下冲突的”杜荷明白陛下这样做的意思，要是真的齐王被太子拉拢那齐王的结局可不会好。从侧面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杜荷也不认为李佑会如此的不智，为了自保也会和太子摆明车马的。 “父皇用老五来牵制孤？我明白了”李承乾毕竟别李世民带在身边教了近十年，一些帝王的手段他也了解一些，就像杜荷说的自己拉拢了老五父皇恐怕睡觉都会睁一只眼睛，必须维持一个平衡。 不管京城的小道消息，十天之后李恪和李泰各自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卫队开始离开京城。灞桥边李世民亲自来送自己的儿子就藩，说实话这也是无奈的选择，李恪和李泰都显得十分平静，恭敬地谢过自己老爹，杨妃抱着李恪的儿子差点哭出来，她不知道李恪是怎么得罪了陛下被赶出京城，但是能见一面也是难得。 “母妃，以后您要多劝劝六弟，不管是太子还是老五他都斗不过，千万不要搅合进去，我已经交代过他了您隔一段时间提醒他一下就还”李恪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傻弟弟，自己在的时候还可以照料一下但是就怕以后被人利用啊。 “我知道了，山高路远的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南边热你要注意”杨妃摸着儿子的脸开始落泪。 李泰这边没有人告别，拜别李世民之后就上路了，不过特意给李佑喝了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五弟，以后老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算是三哥求你了”李恪还是不放心，也在离开的时候舍下面子和李佑说软话。 “我答应你”李佑和李恪干了一杯，李愔那个混不吝的自己真的没有和他较劲的心，也算是卖李恪一个面子，人家离别在即自己怎么好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