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断脉 第三章 墓?
拿出水壶喝了口水,拍拍脸,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我的目光又聚焦在那一座座白色的房子上,由于是曾卫国带队,他没有进,我们也自然不会想进去,但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会不会进了其中的一间房子?难道这房子里有机关把他们都困住了? 想到这,我收拾好东西,迈步朝着离我最近的那间房子走去,来到正门果然门窗紧闭,我心里想是不是应该敲敲门,马上又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轻轻一推,居然纹丝不动,抬起脚一使劲,嘎巴一声,门分左右,尘土扑簌簌的落了我一身。 抖了抖土,跨门栏进了屋内,一进门正对是个客厅,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灯台,两边各有门,应该是厨房和卧室。 看了一圈发现家具的样式很奇怪,就拿椅子来说,圈椅很平常,可配了个马扎式的腿看起来非常别扭,除此之外还算正常。 我推门进了左手边的房间,不出所料是卧室,靠墙一个大炕,可手电照过去的时候,我从腿抖到了头,手电差点掉地上,我把枪抬了起来,可是抖的自己都不知道瞄的是哪,遍体的恶寒却又满身是汗。 床上此时端端正正的躺着一个“人”,我站在原地抖了半天,那人也纹丝不动,手电的光线在这么远的距离内,又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所以我试着往前挪。 每挪一步就抖的更厉害,等我终于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时,我已经抖的都快跪下来了。 这人体态偏胖,穿了一件古代人的衣服,我对历史和服装一窍不通,在我概念里,只要不是现在常见的衣服,都归为古代人那一类,主要是脸色,惨白惨白,让我想起了刚才梦里的纸扎人和聚贤楼的那个女鬼。 我转身想跑,在这样的环境下,孤身一人,我没尿裤子已经是到极限了。 可正在我转身的时候,手电扫了一下这人的鼻子,我发现他的鼻子尖上缺了一小块,现出土灰色,壮起胆子使劲用手电照了照才发现,原来这是个泥塑的假人,顿时我就松懈了下来。 心想:“这帮古人也挺损,闲的没事干捏个假人放这,这不明摆的吓唬人嘛,曾卫国也是,人家弄个假人看把他吓的,都不敢进来”。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原来听说书人讲西游记,孙悟空往如来佛手指上写“到此一游”那一段,琢磨着,我也写一个,等找着他们了带他们过来看看,显摆显摆。 想到这我从腿上拔出匕首,大步走到泥人床边,上下打量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刻在脸上更醒目,拿好了刀朝着泥人的脸颊就刻了上去,这泥太硬了,第一下没刻动,稍微使点劲噗的一下,这泥居然进去了,合着这是个空的,可这泥进去以后没有掉下去,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呦呵,这里面有东西?”我想了想,伸手敲了敲,这泥人有的地方实,有的地方空,:“难不成这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是真被我发现了什么,论功行赏免不了还有了奚落他们的本钱”,想到这刀归鞘反转过来,用刀柄当锤子一点点的开始砸。 仅用了半袋烟的功夫,泥人的头就被我砸干净了,等砸好了用手电仔细一照,我顿时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倒着往门口爬。 这泥人里面原来真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死人,不过还好不是纸扎人的白色,否则我就真尿裤子了,整张脸只剩一张棕黑色的薄皮,眼睛是两个黑洞,空无一物而又感觉在看着我,没有嘴唇呲着两排黄牙使得整张脸更加恐怖吓人。 手脚并用确实很快,两下我已经到了客厅,站起来就朝门跑去,到门口我愣住了。 这门是关住的,我记得我一向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没多想伸手就拉,这门纹丝不动,我使出吃奶的力量,依旧没打开。 我用手电上下左右,仔细找门闩插销锁头,什么都没有,突然我想起来了,这门只能从外面锁,用手电透过门缝朝外照去,果然发现门环上插了个东西,用匕首从门缝伸出去想划拉掉。 等匕首与门外那个东西发出撞击声时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无论从手感还是质地,毫无疑问这是一把锁子,而且是一把上了锁的锁子,换句话说,有人趁我进来的时候,把我和床上那个死人锁在了这间屋里。 想到这我气不打一出来,喊着:“二爷!李潇!别闹了,快放我出去!”,外面没有一点回声。 :“曾团长,我知错了,放我出去吧”,还是没回应,我真急了,直奔窗户,到了窗边,我飞起一脚奔着窗户就去了,可别说窗户,连窗户纸都没破。 我揉着小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伸手仔细摸了摸:“他娘的!你没事在墙上画个窗户是什么意思?”。
一番折腾,我也冷静下来了,听了听炕上那位没动静,心里踏实一些,想着:“难不成这也算是训练的一部分?练习胆量和应变能力?”。 想到这便走到门前开始研究如何能出去,这门是上好的杉木制成,虽然年久失修有些变形,但厚度在那摆着,没有专门的工具想破门,难度不小,况且只用个匕首,估计二爷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还没出去。 门轴是铜的,几个小指粗的铜钉仿佛挑衅似得在那钉着,用匕首从门缝够挑着门外的锁子,说够不着吧能挨上,说够着了,还不如够不着,什么用都没有。 我有点泄气了,如果这是考试的话,对于我和现在的这种情况,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想到这我冲门外喊:“曾团长,我认输了,我确实打不开,能不能给个指点”。 :“好二爷,救救兄弟啊,等我出去了请你吃八仙居的粉蒸rou” :“二爷,我是你大爷,见死不救,算哪门子好汉!哪门子兄弟!”。 可无论我在屋里怎么折腾,怎么喊,外面始终没有一点声音,索性,反正是测试,老子不玩了不行吗? 干脆一屁股坐在圈椅里,屋里那个只要不起来我就无所谓,死人我还是见了不少,里面那个只是死的难看点而已,坐在圈椅上我想到从他们失踪到我被困,会不会都是个训练? 可是想着想着我冷汗就下来了,我突然发现,这件事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首先依照个人性格,二爷听到我的那些话不可能和曾卫国一样保持冷静。 其次有什么必要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做这么特殊的训练?如此大费周章我值得吗? 很明显不值,如果不值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锁住我的不是他们三个,这里还有另外人,可如果是日本人的话,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样简单的多。 锁人就证明还有放人的打算,既然想留活口为什么又要锁? 我顿时感觉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刚开始想的那么简单,恐怕这次大家都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