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歪打正着
取下布条之后,尽管甘宁有心里准备,但是看见自己完好如初的膝盖还是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甘宁尝试活动了一下,发现一点都没有疼痛感,正想开口说话,却见听见身后传来惊呼声和开门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太史慈跑进来了!这下甘宁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真是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昨天还奄奄一息,今天就…… 事实上不止是甘宁震惊,震惊的人可多了!从太史慈出门那一刻,站在太史慈屋子门口的守卫齐齐吓一跳,附近几十人闻言扭头一看也跟着被吓了一跳,几个被吓晕。也难怪,太史慈穿的还是原来那身都是血迹的衣服,加上他们都以为太史慈要挂了,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难免会被误会成鬼魂。太史慈问他们谢诚彬在哪,他们没有一个知道。 这时候三个侍女分别捧着汤药、清水、衣服朝这边走来,看见太史慈毫不犹豫拔腿就跑,但没多久就被太史慈追上,顿时两个被吓晕,一个被吓得尖叫连连,差点疯掉。太史慈上前询问谢诚彬的下落,碰巧那个侍女知道谢诚彬去甘宁那里。太史慈来到甘宁屋外,几十个守卫(特别是徐盛)大多数瞬间集体傻眼,几个胆小的被吓晕,所以才导致没来得及阻止(或者是没人敢阻止)太史慈进入。 太史慈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却神奇般活过来,心中百感交集,也没看那愕然的甘宁,直径向谢诚彬靠近,正要开口时听见传令兵的吆喝声,于是退到一旁。 “报……!”传令兵风风火火冲进来,正要开口时,不经意看见侧面的太史慈,口一张,眼一翻,头一歪,晕了过去。谢诚彬无奈,让太史慈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送走了太史慈后才叫醒传令兵。传令兵醒来时惊魂未定、东张西望没看见太史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向谢诚彬禀报,说是公孙军开始攻城了! 两人来到城墙下,杀喊声震耳欲聋,时不时有敌方投石车投掷的石块和弓箭飞进来,许多军医正在替伤员包扎,忙得不可开交。谢诚彬让甘宁上去城墙帮忙,自己找了两只大木桶,又在水井打满水,见四下无人,偷偷划破自己手指,让鲜血滴落在水里,用两支长枪当作扁担,挑到城下。 “来来来!众将士甚是辛苦,喝碗水。”谢诚彬让人用碗,把水分给那些受伤的士兵。士兵们无不受**若惊,赶紧接过碗,毫不犹豫一口咕噜咕噜全喝下去。喝完之后都激动不已,有的甚至眼中带着泪花,纷纷道谢。“多谢使君!” “此言差矣,众将士为守护城池浴血奋战,按理说,吾应当多谢尔等才是!今日见尔等皆奋不顾身,吾欲将尔等打通任督二脉、疏通筋骨,能够使得战力大增,望尔等日后能像今日这般保家卫国,名垂千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谢诚彬表情严肃,语气极为激扬,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跃跃欲试! 得到同意之后,谢诚彬装模作样学着影视中点xue的动作,在士兵们身上胡乱点xue。每个士兵都点两下,一个接一个,当谢诚彬把那些喝过水的几百名士兵全点完之后,有的士兵惊奇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愈合了!其他士兵纷纷解开布带,也发现自己的伤口都复原,连疤痕都没有!一时间无不拜服谢诚彬,纷纷冲向城墙上助战。 公孙军从中午攻打到日落几个小时,期间好几次杀上城墙,但都还是被赶了下来,依然没有拿下历城。令人费解的是公孙军伤亡人数近万,而历城守军看上去并没有怎么减少,于是公孙军只能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公孙军拍拍屁股走人,而历城守军就还得打扫战场。打扫战场无非就是清理尸体和回收物资而已,看上去似乎很平常,事实上是一件很恶心的差事!双方将士在互相砍杀的时候只是一心想要杀死敌方而已,并没有多想什么,等到打扫时才发现原来是这么的恶心。比如说一个敌方将士被弓箭射杀,碰巧眼部也中箭,等到回收弓箭时,把那支射在眼部的弓箭这么一拉,整颗眼珠子和肌rou以及神经都被连根拔起,鲜血瞬间狂飙而出,那场面真是……由此可见,夏侯惇勇气可真是令人膜拜。 就在东门守军忙着打扫战场时,于禁率领五千以及藏霸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从西门入城。 历城县衙大堂内正在进行宴席,所有人都在场。谢诚彬理所当然坐主位,堂下歌姬跳舞,两侧各主将坐前排,各属部下坐在他们身后,最外围是乐师奏乐。众人对酒当歌、哈哈大笑、疯疯癫癫,气氛相当不错。 “今日一战,我军大胜,士气正旺,可乘胜出击,攻打公孙军!”太史慈因得重生,今天特别高兴,喝得最多,此时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谢诚彬挥了挥手,歌姬们停止跳舞,乐师也停下奏乐,纷纷走出去,众人的嘻笑声逐渐平息。“听闻我军昨日夜袭公孙军,获得大胜,想必公孙军今夜定然戒备森严,不知如何攻打耶?” “这有何难?某率领五千正面佯攻,诱得其反击,再派恶来兄领兵一万,来个前后夹击、声东击西,方可……破敌!”太史慈说完把盛满酒的碗高高举起,左右乱摇,碗内的酒立即溢了出来,洒在自己头上,就连坐在太史慈旁边的典韦也未能幸免。典韦抹掉脸上的酒,看着太史慈的糗样不禁哈哈大笑。“哈哈!慈酒后失言,子彬切勿当真!” 深夜,公孙军营寨内,绝大多数将士都已经休息,除了篝火燃烧木柴发出的声音和巡逻兵的脚步声之外,基本没有其他声音。 一个穿公孙军服装的传令兵,骑着马从东边直奔营寨而来,被守卫拦住盘查,传令兵声称有十万火急军情要禀报田将军,守卫不敢怠慢,于是将其引见田楷。
田楷正在做美梦,突然被人叫醒,十分不爽,骂骂咧咧穿好衣服,接见这个传令兵。“何事?” “启禀将军,主公于界桥被袁军所败,遣卑职前来传话,令将军火速增援!”传令兵向田楷弯腰抱拳,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双手呈上令牌。田楷闻言大吃一惊,但没一会就镇定下来,并没有慌乱,见那传令兵表情不卑不亢,怀疑其中有诈。“不知足下如何称呼?为何某不曾见过?” “回禀将军,卑职姓刘名全,乃幽州涿郡涿县人,前些时日投主公麾下,只不过是无名小卒,所以将军并未有所耳闻。”面对田楷的提问,刘全对答如流,脸部表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就排练过一般。田楷将信将疑接过令牌一看,并没有发现令牌有什么问题,转身向主位走去,走了没几步,骤然回头一声大喝!“道出口令!” 刘全闻言身躯明显一震,抱拳的双手也握得更紧,因咬紧牙关过于用力使得拉动脸部肌rou,表情有些变化。“口令是……” “报……!”刘全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跑进来。“启禀将军,外面又来了一名传令兵,其人身中数箭,奄奄一息!不知将军是否接见?” “传!”田楷大手一挥,那传令兵得令跑了出去。过了没几秒,两个士兵架着另外一个传令兵走进来,只见那个传令兵后背插着三支箭,鲜血将其整个背部都打湿。田楷连忙上前,那个传令兵费劲从怀里取出沾满鲜血的令牌,颤抖着递给田楷。“将军……主公界桥战败……速速前去增援……秦时明月……汉时关……营寨……外……” 那传令兵说话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吐了口血,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眼睛一翻,断气了。 田楷下令全军连夜撤走,没过多久营寨内就响起缓慢的战鼓声,公孙军将士们陆续走出帐篷,有的列队先行出发,有的开始拆帐篷,有的搬运粮食,所有工作都有条不紊。 当刘备接到撤退命令时感到十分气愤,自己的结拜兄弟关羽被抓,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打算和田楷理论一番,碰巧徐州陶谦派遣陈登来求援,说是曹cao打过来了,希望田楷能够伸出援手。 目前关东比较有名的诸侯分成两派,一派为公孙瓒、袁术、孙坚,一派是袁绍、曹cao,所以曹cao也算是田楷的敌人。 如今青州印绶被谢诚彬所夺,田楷不想在这里跟谢诚彬耗着,反正青州绝大多数百姓已经流亡,还不如留着给谢诚彬和曹cao狗咬狗,于是委婉回绝了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