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台县事宜
随着时间推移,尸体越来越多,一层覆盖一层,许多位置的尸体都有半米多高,鲜血染红了地面和墙壁。黄巾军劣势,逐渐后退,胆小的人开始逃跑。这是战败的预兆,有人带头逃跑,就会带动其他人。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溃不成军,正在交战的人纷纷向官兵投降求饶。 逃跑的黄巾军残部出了台县,往历城方向跑去,这条大道两侧长满杂草。黄巾军残部跑了没多久,突然从杂草左边射出许多弓箭,跑在前面的黄巾军士兵纷纷中箭瘫倒下去。大道上突然窜出许多手持刀盾、弓箭官兵将去路拦截,官兵们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马。黄巾残部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却人人自危毫无战意。 “典韦在此恭候多时!还不速速弃械投降!”官兵为首是一名手持双戟的军官,用戟指着黄巾军。黄巾军一将领拍马上前应战。“狗官!拿命来!驾!” 与此同时,又有一大帮手持长枪官兵从黄巾军尾部窜出来,黄巾将士大惊失色。只见官兵最前面一骑将领上前,摆好姿势准备冲锋。“张飞在此,谁来受死!” 黄巾将士早已吓破胆,无人敢战,纷纷扔掉武器跪下求饶。张飞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在这里喝西北风等了半天,原本以为可以大战一场,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不战而降!要不是临行时谢诚彬交代不可杀俘虏,估计张飞现在要大杀四方了。 “滚开!”此时的张飞只想杀人,可是来之前谢诚彬就交代不能杀投降之人,眼前的人已经投降不能杀,要杀只能去杀远处那些还没投降的人。被张飞这么一吼,附近的黄巾将士以及官兵齐齐吓了一跳,黄巾将士生怕张飞发飙,连滚带爬迅速给官兵让开一条小路。张飞迫不及待驱马冲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手。 早在张飞大吼一声时,站在中间甚至前面的黄巾将士都不约而同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后面的人全部下跪投降,一个军官骑马气势汹汹向这边冲过来!小命要紧,跟着跪下投降。张飞所到之处,黄巾将士无不投降求饶,在黄巾军中从尾跑到头,愣是没人敢拦截。见典韦和敌将在打斗,想过去帮忙,不料敌将正好被典韦一戟砍下马!从始至终没有张飞的用武之地,哪怕一滴鲜血都没染上。 晚饭时间,谢诚彬正在和太史慈母子聊家常套近乎。这时候典韦、张飞以及管亥都回来了,三人向谢诚彬抱拳施礼。“我等不负所托,乘胜归来!” “诸位兄弟辛苦了!快快坐下!来人啊,上菜!”早在出征之前,谢诚彬就拜管亥为义兄并任命牙门将,管亥受宠若惊,推辞不掉也就答应了。原本太史慈的母亲不该在这一起用餐的,中午时在谢诚彬强烈要求之下,太史慈的母亲才肯答应一起用餐,使得彼此关系拉近不少。从进来到落座,张飞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谢诚彬还以为张飞哪里不舒服,不禁开口咨询。“翼德,为何闷闷不乐?不妨说来听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好兄弟!” “某无事!”张飞把头扭到另一边,不让谢诚彬看到,用筷子夹起一块rou送到嘴里,使劲嚼起来,仿佛跟那块rou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被张飞这么一说,大堂内气温瞬间降低十度,气氛不太好。谢诚彬觉得肯定有猫腻,放下筷子。“翼德向来豪爽,如此扭扭捏捏,可不是翼德一贯作风哟!是否前几日不让喝酒的事,还对愚兄怀恨在心啊?” “兄长少来激将法,某说便是。今日管兄与典兄杀敌甚多,好不痛快,唯独某一上阵,刁民全都投降,使得某毫无用武之地。”张飞说完把一碗酒干了。 当时只有管亥在场,所以任命管亥为牙门将,情况紧急,管亥匆忙得连兵甲都没穿,就直接带着几十个士兵去支援台县,回到城里再派两千人去追随管亥。预计黄巾战败可能会逃往历城作乱,于是派张飞和典韦各领两千人提前去拦截做准备。原本以为张飞还要大显神威的,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 “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愚兄能体会翼德求功心切,但不可因己贪战而牺牲将士!今日愚兄在此给翼德赔个不是,望翼德日后能为大局着想!”谢诚彬捧起倒满酒的碗,向张飞敬酒。张飞连忙站起来,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兄长误会了,某只是认为没能上阵杀敌而感到羞愧,并无怨恨兄长之意!” “来来来,就算愚兄敬翼德为国一片赤心,今晚一醉方休!干!”这酒的酒精度不高,可以放心喝。还没等张飞说话,典韦端起碗站起来。“某也敬翼德一碗!” 被典韦这么一说,管亥以及太史慈母子三人也端起碗纷纷站起来,向张飞敬酒,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面对大家的热情,张飞不好推辞,只能端起重新加满酒的碗。众人干了一碗酒,哈哈大笑。说是说一醉方休,可谢诚彬接下来却没怎么喝酒,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吃饱之后谢诚彬早早去休息了,太史慈的母亲也回住处休息,太史慈送她回去,剩下张飞和典韦以及管亥三个大男人继续拼酒。 又是一个寒冷的早晨,谢诚彬才刚刚起床就接到汇报,去洛阳购买粮食的高煦已经回来。谢诚彬喜出望外,简单梳洗一下匆匆出城,亲自迎接高煦。 早在谢诚彬要去支援临淄时,高煦就自告奋勇向谢诚彬请求带上自己,哪怕充当护卫也行。谢诚彬见高煦头上有伤,不适宜长途奔波,于是让高煦担任百人将,率领一百人带十箱金条乘船去洛阳购买粮食。从本地土豪们和北海买来的粮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无力分配昨日受难的台县,如今高煦购买粮食归来可谓是雪中送炭。 由于谢诚彬没有通知其他人,所以现在城门口只有一辆谢诚彬的马车。谢诚彬等了一会,并没见到粮车踪影,于是吩咐车夫驱马往码头方向跑去。跑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粮车了。押送粮食的将士并不知道这马车是谢诚彬的,见马车直径向这边冲过来,还以为是来劫粮的,纷纷戒备起来,准备开战!“来者止步!否则格杀勿论!”
“吾乃济南太守!速叫伯阳兄过来!”马车停下,谢诚彬下了马车。谢诚彬没穿官服,将士们又没见过谢诚彬,不知真伪,但还是去通报了。没过多久,高煦急匆匆走了过来,见来者的确是谢诚彬,赶紧下跪。其余将士见高煦下跪,也跟着跪了下去。“属下教导无方,顶撞太守,甘愿受罚!” “伯阳兄有功无过,快快请起!”谢诚彬解下披风给高煦披上,并且将高煦扶起来,拉着高煦上了马车。马车掉头,向郡城走去。两人并肩坐下刚刚好,并不拥挤。 “伯阳兄,此次买了多少粮食?”刚刚落座没一会,谢诚彬率先发话。上次张飞用五箱金条在北海买了三万石粮食,不知道高煦十箱买多少粮食。黄金并非货币,只不过黄金稀少,价值比较高而已。 “买了十万石粮食。”高煦脸上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好像有人欠了他很多钱。这一点,被谢诚彬看在眼里。“伯阳兄为何愁眉苦脸?身体不适乎?” “唉!非也!归来时听闻大汉各州均有叛军作乱、战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高煦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谢诚彬寻思着怎么安慰高煦,正要开口时却有人来报,说是抵达郡城了。“连日劳累,辛苦了伯阳兄,先去歇息吧,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了。” 坐马车来到校场,将士们正在集合,准备开始长跑训练,没有看见典韦的影子,估计还没睡醒。将士们已经集合完毕,经过这些天的招募,不包括那些伤兵,现在已经有一万人。一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看上去蛮壮观的。谢诚彬站在点将台上,大手一挥。“将士们!今天想不想吃rou!” “想!想!想!”将士们每当吼一句就将武器高高举起一次,士气相当高昂!在这年代,有粮食吃就很不错了,更别说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