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治疗梅若香
听到木天之的话,叶离有些疑惑,压低了声音道:“安伯伯在炼制什么丹药啊?” 听到叶离的询问,木天之道:“师父之前检查过梅前辈,发现她的灵魂现在是一片混乱状态。 她并没有丢失多少灵魂,但是灵魂已经完全成了碎片状。 这些碎片胡乱拼凑在一起,这才让她的神智出现了混乱。 师父说,想要让她恢复神智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重新将她的灵魂击碎,然后再试着将它们组合一次。 他将用一种十分强大的丹药去试着治愈梅前辈的灵魂,但是这种方法究竟能不能起作用,师父说他也不敢保证。 最关键一点,梅前辈的灵魂虽说没有损失太多,但也终究是损失了一些,所以她的思维必定是相对混乱的,就算现在重新将她已经勉强凝聚在一起的灵魂打碎,再凝聚一次,也未必能确保所有灵魂碎片都在合适的位置上。 就向我们将瓷瓶摔碎以后再想办法黏起来一样,并不是一定能将每一块碎片都放在适当的位置上。 更何况灵魂同瓷瓶不一样,我们外人能插手的地方不多,只能依靠她自身的力量将灵魂碎片理顺。 所以丹药只是个辅助作用,她究竟能恢复到何种程度,只能说全看天意了。” 听到木天之的解释,叶离呆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梅前辈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之前的神智了吗?” 木天之点点头,道:“恢复原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将她灵魂中的意识完全抹去,然后让她如同婴儿一样重新接触人生。 即便是这种方式也有很大的可能出现意外,比如她的甚至会随着意识变成空白而消失。 那样一来,她就会完全成为一具活着的尸体,没有任何思想,除了呼吸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叶离心中难过,木天之刚刚的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一点,梅若香自此往后都只能是个疯子。 唯一的区别就是疯癫的程度有所不同,如果这一次灵魂的拼合比较顺利,那么她的疯癫程度就会轻一些,多少还能恢复部分的正常人意识。 如果灵魂的拼合不那么顺利,那么她的疯癫程度就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木大哥,我们不能多试几次,让她的灵魂恢复到更好的程度吗?” 叶离询问到。 木天之摇摇头,道:“师父说,她的灵魂已经碎过一次了,我们现在再打碎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击碎她的灵魂,那么她的灵魂将会彻底碎裂掉,她也会失去灵魂而死。” 听到木天之的话,叶离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安伯伯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全部了。” 正在说话间,安长生的炼丹房中传来一声轻响,随后便是“嘎吱”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安长生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安长生的脸上略有些疲惫神色,能在炼丹房中呆上三天时间,足以说明这枚丹药的炼制难度有多大。 叶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歉意,是他替安长生找来这么大麻烦的。 “咦,是叶离来了啊,你来的正好,我刚刚将复魂丹炼制了出来,一会儿就去给梅若香治疗。 她灵魂恢复的时候,若是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多少能让灵魂恢复的效果变得好一些。” 安长生看着叶离笑着说到。 虽然经过了长达三天的炼丹过程让他有些疲惫,但是安长生的眼睛里却满是兴奋。 “安伯伯真是辛苦你了,我给你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来。” 叶离走到安长生面前很是惭愧的说到。 安长生则是笑着拍了拍叶离的肩膀,道:“你和你安伯伯客气什么,当年我拜托你师父替我铸炼丹炉的时候,他硬是花了十天时间给我铸造了一尊‘天下第一炉’来。 再说,你拜托我救梅若香,也能让我们得到不少的情报,这件事可是公事,也算不上你的私事,你用不着觉得抱歉。 只可惜我对于治疗灵魂伤势的经验不是太多,对于灵魂伤势的治疗手段也不是太丰富,所以无法将她完全治愈。
甚至于,我连她究竟能被治愈道什么程度都说不清楚,只能听天由命。” 叶离道:“刚刚木大哥已经将治疗方法和可能的结果都告诉我了,这样的伤势难以治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安伯伯已经是当世第一丹圣了,你若是治不了她,这天下间想必也没什么人能治好她。” 听到叶离的话,安长生摇摇头,道:“那倒是未必,大魂天组织的人似乎都对灵魂之力有着颇深的研究,他们可能比我更懂得该如何治疗梅若香。” 叶离愣了下,道:“本来就是他们让梅前辈疯掉的,他们也是不可能治疗梅前辈的。” 安长生道:“叶离,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密室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复魂丹究竟有没有效果。” 安长生说完之后,带着叶离和木天之就离开了氤氲宝塔,朝着丹氲阁深处的密室走去。 没用多少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密室之中,梅若香依旧是昏迷状态。 “她只要醒来就会发疯,几乎没有安静的时候。 太过疯狂的举动,可能会让她的灵魂再度受损,所以我一直都用安魂丹让她昏睡。” 安长生对叶离说到。 随后他便来到了密室中的石床前看了看梅若香,道:“我要先用碎魂丹将她的灵魂重新击碎掉,然后再用复魂丹让她的灵魂碎片重新粘合起来。 碎魂丹与魂行攻击不同,它让灵魂碎裂的方式没有那么粗暴,所以对灵魂的损伤没有那么大。” 安长生说完之后,便轻轻将梅若香的嘴巴打开,将一枚灰色丹药放进了她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马上化为一股药力从梅若香的嘴里冲起,直透她的灵魂深处。 梅若香此时的灵魂是畸形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打碎的瓷瓶被人随意的胡乱粘起来了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