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想升级，先神经

    沙尔曼大厦内，人潮涌动，丁亮准时上班了。

    身为白领，不管你有事没事，为了自己的前途，你都不能停下做事，所以就是没事做，你也要装出一副自己很忙，正在认真工作的模样出来，这就好比是小学老师永远都比较喜欢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般，老板永远喜欢忙碌不停的员工。因此，与卫斯理不同，深知职场工作原则的丁亮，此时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坐在液晶显示器前，手指头噼噼啪啪的打着字。

    这不是正在交流什么情报，也不是做什么机密的事情，丁亮打的，仅仅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财务报表而已。

    至少，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份简单的报表。

    所以，就算老板对卫斯理很厌恶，往常总是没事找他的麻烦，但此时在看到他埋头打报表的份上，也没有借口来埋怨他什么。

    丁亮不止一次看过《刺客联盟》这部堪称美国好莱坞绝对经典的动作枪战片，虽然发生的背景被主神修改不少，先是将发生地从苏格兰换成了美国的洛杉矶，然后连城市的建筑都进一步修改了，但还是以电影为主，内容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

    那就是说，按照剧情，丁亮现在应该正至少被一双眼睛密切监视着。

    如果只是把电影当作消遣的话，相信大多数观众在看电影的时候，都会自动忽略掉很多个小细节，以至于处处被制，好在，丁亮却是那一部分注意细节的人群。

    比如，按照原剧的剧情，等一会儿，卫斯理下楼后，才不过十多秒的时间，福克斯便会把车停在他面前，接他上车。

    比如，原剧中的卫斯理在每一次在执行任务时，福克斯总是奇迹般出来在他面前，绝对是寸步不离，美其名曰配合。而傻乎乎的卫斯理根本就没想过，一个菜鸟级杀手，凭什么让福克斯这个互助会最强的杀手，会给他这个菜鸟打下手？

    尤其是，剧情中，卫斯理偶然回家拿东西时，无意间，竟让他‘忽然’发现了躲闪的克罗斯，结果，这个菜鸟居然追着世界第一杀手跑了半条街，而且才刚刚追出去两三分钟，他身边就涌出了好几个互助会的高级别杀手。这神经粗大得夸张的家伙也不想想，什么时候互助会最高级的杀手们，已经多到随便半条街就能碰到好几个的程度了？为什么公认的世界第一杀手会被他追了半条街？

    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只要把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不难得出一个结果——自打与史龙后，卫斯理就一直都被互助会的人24小时监视着。

    也正是因为这点，就算丁亮没有亲口答应进入互助会，但也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要不然，史龙也不会放心的让丁亮离开互助会的城堡。

    所以这个时候，丁亮绝对不能和克罗斯直接联系。

    好在，间接联系还是可以的。

    因此，丁亮偶尔会在上卫生间时从兜里掏出新的电话卡换上，打完后，再换回去。再比如，如果把此刻丁亮打完的财务报表上的数字按照一些繁琐的程序排列开来，必然会得出昨晚上互助会的高手们的布防格局。

    互助会的势力虽然庞大，但在这里监视器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明显，美国的大多数公司为提防商业间谍，对监视器这种东西非常的敏感，甚至在办公室里连视频也不得安装，因此，互助会在仓促之间，不可能在公司里到处都安上监视器。

    尤其是在卫生间里。

    “我讨厌上厕所！”丁亮一边嘟囔着，一边拨着号码，蹲在马桶上，电话一接通，丁亮便直接问道：“血，你有没有让血统升级的办法？嗯，就是提升卫斯理身体能力的办法。”

    血是克罗斯在互助会当杀手时的代号，就好比修理工、枪械制造工、屠夫这三人的称号一样，互助会的人，一般都不会称呼彼此的真名。

    “提升的办法？”电话的另一头，克罗斯微微犹豫了一阵，还是回答道：“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并不是互助会有史以来能力最强的杀手，在互助会的秘密记载中，曾经有个敌人，每分钟心脏的跳动达到了560次以上，为了对付他，互助会死了上百个高手，这还是因为，当时的枪械每发射一次都要填充一次弹药，很不方便，逼着敌人不得不和互助会的人近战，最终被围殴致死的缘故。我记得互助会的记载里说过，这能力主要靠着遗传，除此之外，和精神与心脏的承受能力有点关系，”

    精神和心脏？

    “他们是怎么确定与精神和心脏有关系的？”丁亮急忙道。

    “为了让能力有所提升，一千多年来，互助会为此作出了不少努力，自然能推测一些血脉进化的办法。可惜，互助会将大部分资料都隐藏起来了，具体方法我并不知道，也没见识过直接强化精神和心脏的实验。”

    互助会真有研究出提升的办法？

    丁亮知道，血统若能进一步升级，凭着强大的实力，又有克罗斯配合，他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多了。

    “血，你觉得互助会那里有没有可能拥有具体的步骤，但是却隐瞒了你们？”丁亮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瞬间都充满了活力，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一些，好在他在进来时便确定了厕所里没人，加上声音不大，也不怕谁听了去。

    “我觉得应该有，但据我所知，根本没法安全提升。”电话的另一头，克罗斯顿了一顿，沉声道：“因为，如果要想进一步提升能力，先不说心脏的强化有多危险，一百个人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成功的例子，单单就是强化精神，就不知道让多少人精神崩溃，其中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当初为了试验，互助会牺牲了不知道多少人，虽然有几个人成功了，但也患上了极为严重的心脏病。就是因为过于危险，才没有人在去深入研究，也没有人愿意在去尝试，资料也被查封了。要不然，我第一杀手的位置，早就被其他人取代了。”

    “这么危险！”丁亮倒吸了一口气，心中那股炙热的波动瞬间冷冽下来。

    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而且就算成功，精神没有崩溃，也会得心脏病！

    如此苛刻的条件，丁亮知道，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再升级了，只有完成了任务，才可能让主神那厮帮助他强化……

    或者，直接强化精神和心脏也能自动升级？还是说，是因为他精神力原本就比普通人强了一倍还多，所以才强化到了2级的？

    长嘘一口气，丁亮暗道，主神这个jian商，果然，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容易就升级，能从克罗斯和互助会那里知道血统的升级的要求，这就不错了。

    接着，丁亮又花了一点时间，向克罗斯打听了一下修理工、枪械制造工、屠夫这等人的一些情报，商量了一些计划，询问了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诸事一定，虽然心里还有一些疑问，不过，此时却不是长时间对话的好时候，丁亮不敢再耽搁，迅速挂断电话，换上卫斯理原来的电话卡，顺手将换下的一次性电话卡丢进马桶冲掉，这才提起裤子，大步迈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