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倒苦水初审罪魁
小神鸟足足等了半月，才等到换颜谷云开雾散，可是从中走出来的两个人，从身形上看的确应该是风雨二仙，可奇怪的是，他们仍然用薄纱遮面，小神鸟上前拦住道：“试问两位大哥，为何换了颜，还要遮面？” 那两人不予理会，便从小神鸟的侧面急匆匆地走了过去，如同逃命一般。 小神鸟追上前去，问道：“你们后面应该还跟着两个仙家，对吗？” 那两人摇着头，其中一个看着小神鸟，终于开了口：“对不起，我们让你大失所望了！” 小神鸟非常诧异，稍顷，它便冷静了下来，理智地道：“没关系，朋友就是朋友，怎么会在乎外表如何呢？” 风仙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小神鸟，捏得紧紧的：“都怪你，害得我们白白受苦，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都怪我，都怪我！”小神鸟虽有委屈，但不要紧，它大度地把风雨二仙带到准备了又红又大的野果的山洞之中，兴致勃勃地扒开乱草，准备请他们饱餐一顿时，突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扩散出来，原来已经腐烂不堪。 风仙冷静道：“没脑子，做事欠考虑，从来都是这样，百事不成！”一边说一边往洞外走去，雨仙和小神鸟也只好跟了出来。 哈哈哈哈，胖冬瓜乐开了花，这疯老头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惜，他的觉悟只在怒斥别人的污言秽语中得以表露出来，而不是真正的自我检讨。 “你有，你会吗，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个优点？”鬼妹笑得好神秘，她轻声问过之后奚落道，“你跟他不是一个妈生的？你能把脑袋车一转我也许会相信你的鬼话！” 胖冬瓜也够拧的，他真地玩起来了鬼妹所说的车一转，可惜，当面出丑，平时玩得滚瓜烂熟的，今天不知何故，就是玩不转。他羞愧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众人大笑不止，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可能阻止谁呀，其中还有鬼妹的开怀大笑。他只好在心里学道，让老子当众出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 他们在山岗的一个草坪上坐着，风仙开始发起了牢sao，责怪过小神鸟之后，更多地是责骂那个存心暗害他们的人。 雨仙分析道，风仙骂得有道理，小老二的确可疑，用彩衣观音的话说，他是专门留在人世间作恶之人，小人之事都归他做，心眼又小又狠，除了他应该想不出还有何人！ 小神鸟也根据对小老二的了解，他认为小老二作恶的可能性大，但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的好。 这种态度当然会招来风仙的一顿好骂，习惯了，小神鸟也不计较，任他骂好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仙家，所谓的正人君子，就这样胡乱冤枉于我，真是岂有此理！”此时，一个声音从草坪的另一边传来，还带着愤怒，“我就是想害人，还没来得及嘞！” 找的就是你，你倒自觉，主动送来，风仙向小老二一挥手，往自已身边一卷，企图想将小老二抓过来，可小老二便将神拐拄在地上，他稳稳地站在原地，神秘地看着风仙，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能奈我何！” 风仙气得不行，他飞身侧出，袭击小老二，小老二让开后吼叫道：“住手！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有你这种不知礼数的徒儿吗？” 徒儿，什么徒儿，我呸，你也配，我和雨仙在换颜谷九死一生，神经病都吓出来了，有这样不管徒弟死活的师傅吗？ 你胡说什么？小老二厉声道，难道那里不是云梦山的一道机关吗？无论去了何处，都是为了增加异能，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仙家，这点苦都吃不下来，这种道理都不懂，仙什么家，回家去吧！ 雨仙听出来了，他指出，这就是小老二使坏的伎俩，居心让人阴差阳错的受苦，打着培训人的幌子，暗地里让人白白受苦。 嗯，算是说了一句人话，廊来那一团浆糊之中摇来晃去，也有可以透出一点聪明之气的裂缝！鬼妹越来越开心，说出话来狠毒而又风趣，引得随人之人哈哈大笑。 小神鸟飞到小老二跟前，追问道：“你是专门这样害人的吗？坏蛋！” 小老二并不避讳，他反问小神鸟：“你这脑袋里能装得进脑髓吗？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不想整，你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时，路上的鲜花好看吧，途中的山果好吃吧？” 他们全明白了，小老二不打自招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风仙把小老二祸害冲天豹和翻江鼠在换气谷的事情拿出来骂了个遍，他没话找话，让并排走着的冲天豹走到翻江鼠的后面，使翻江鼠先坠入山崖，在树枝上挂着，迟迟落不下去，而冲天豹的坠落正好打在翻江鼠的背上，树枝刺入的深度更深，血流得更彻底。 风仙揭露其阴谋之时，声讨小老二太狠，太恶毒，什么人都往死里整，什么人都要狠狠地踩上一脚，企图让人后悔来到世间走一遭。 小老二辩解道，这才是合格师傅的本事和本钱，唯有这样培养出来的徒弟才可能是最出色的，这是对他们负责，怎么能说是祸害于人呢？ 小老二问风雨二仙，你们是否变得更加聪明了？ 雨仙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被吓得灵魂出窍，让人把我们的脑袋当球踢，在树桩上、石头上、树杈上或是别的地方，被撞得四分五裂，然后还被人拿到臭水沟里去洗，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风仙更是怒不可遏，他冲了过去，扬起手来，向小老二劈头盖脸地扇了过去，小老二的反应真是出奇地快，他将手中的神拐向上抛出，只听得嘭嘭两声爆响，便传来倒地的声音。 小神鸟满以为小老二会出问题，正要开口叫住手之时，定睛一看，坏了，倒地的竟然是风仙，他赶紧叫雨仙上前搀扶一把时，便对小老二吼道：“为什么伤人？” 说你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我小老二是那种任人欺负任人宰割的人吗？也不称二两棉花纺一纺，鬼谷子都要让我三分，你们这些王八蛋算什么东西？不自量力！ 小神鸟委屈的同时也很愤怒，它飞到小老二的头上，小老二显然失去了耐心，他开始用手去抓小神鸟，小神鸟的灵活当然足够戏弄小老二了，小老二觉得太没面子，似乎发狠要教训小神鸟，可小神鸟也挑衅道：“好啊，有种就用神拐砸我呀！” 小老二cao起神拐时，小神鸟又挑衅道：“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不会在彩衣观音哪里告你的，我不会干那种小人之事！” 小老二果然上了小神鸟这个没脑子的当，他总是打不着，小神鸟还是有些本事的，它调笑着，奚落着，小老二像灌满气的皮球似的，在地上蹦跳着，神拐在自己身上东一棒西一棒，由轻打到用力打，砰砰砰地声音都是自己身上发出的，那个气，真是没处撒！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跟小神鸟这种劣物一般见识，蠢到家了，这种蠢猪竟还有人欣赏，而且还要为之倾倒，只差没献身了！胖冬瓜似乎抓住了报复鬼妹的机会，说出话来，巴不得将仇人气过半死。 可惜，他的险恶用心没能得逞，鬼妹何等聪明，她用漂亮的脸蛋挂上奇特的大笑作武器，把胖冬瓜笑得脸红脖子粗的，手脚无措，好生狼狈，好生可怜！ “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我没脑子，我看你这个小老二更没脑子，白痴，傻蛋！”小神鸟在风雨二仙的笑声之中可得意了，它嘻笑着，打闹着，叫唤着。 小老二累得满头大汗，他终于住了手，喘息不止，脸胀得彤红，耷拉着脑袋，恶狠狠地盯着小神鸟。 “朋友就是朋友，朋友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小神鸟飞到风雨二仙跟前，颇有几分得意，“今天总算还了你们长期帮助我关心我的恩义！” 风仙托着小神鸟，向小老二走去，指责道：“你真狠，害我们还要继续受罪，你这颗心怎么这么黑，长得这么歪呢！” 小老二并无忏悔之意，反而有一种满足感。 雨仙也忍无可忍了，他揭露道，我和风兄之所以在智慧池中吃尽苦头，也是拜你所赐，你蓄意将智慧池换成换颜谷的显著特征，让我们有无端受苦的感觉，经受着目标与现实不调和的矛盾的煎熬，白白地吃了无数的苦，没有冤枉你吧！ 嗯，果然变得聪明了，不过，小老二抵赖道，的确不是他故意调换了两处的特征。 小神鸟决不相信，指责道：“你告诉大家，不是你，还有谁会这么坏！” “不必狡赖，我们会找到证据的！”风仙怒道，“到时候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