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只一纸相隔,它们的法律很严/上
护士和医生轻手轻脚地扶着黄永民,他们跟大家一样静静地听着黄永民的徐徐叙述.胆大的人睁大着好奇的目光,胆小的人慢慢向人群中挢,全身有些微微颤抖,目光低视着自己的脚,唯恐鬼魂来了好拔腿就飞跑。 ‘当我被叛徒出卖汉jian们指认,被一条条凶神恶煞的日本狗带进它们的审讯室时,他们先是甜言蜜语地对我笑着说;亲爱的黄先生,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忠实可靠的朋友,当年你在我们大日本帝国学医时相互之间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拯救全人类的健康和让他们死得更安祥。今天我们大日本帝国研究的那些很有人道主义的药品不正是更好地为了你们东亚病夫们活得更有尊严,死得安祥而已吗?其实,我们并无什么阴谋与岐图。请告诉我们吧,作为一名医学界的知名人士,你为什么要偷,不不,是拿走那些解药并研制出更高效的解药,尤其是在我们的研制尚未成功时?唉呀,你们是谁把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最忠诚的朋友黄先生捆绑到了这里?你们还不快给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松绑看座。 我冷笑着坐在一张沾染着血迹斑斑的椅子上‘你们有什么快问好了,别在那里给我假惺惺地演台词。既然我大胆来到了你们吹得天国似的地方,那我就没有什么理由提出要回去的言词了。‘ ‘黄先生,请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好不好?只要你告诉了我们,你马上就自由了,相信我们大日本帝国历来对待朋友是特别友好和忠诚的。‘ ‘哈哈哈。。。。。。你们口口声声声中的朋友,那么请问朋友,你们这些所谓的朋友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 ‘你究竟把所有的解药和你最新研制的秘方藏到哪里丁?‘ ‘对不起,假仁假义更假惺惺的朋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解药和秘方,更谈不上藏了。‘ ‘你想顽抗到底下?好好,来人,把我们真正的朋友请进来!‘ ‘皇,皇皇军,就,就就是他偷了藏了,至于他藏到了何处那只有他知道了。‘一叛徒和几个汉jian用手指着我。 ‘呸呸呸!‘我在他们每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谁才是你们真正的祖宗?‘ ‘八哽!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中国猪,给我用刑!‘ 当我从晕迷中醒来时,游击队和八路军们已把我救出了日军的牢房,可谁曾想到就在我们刚要脱离危险区域时,谁知他们的一个枪手一枪射中了我的身体,未来得及一声哎哟一声时,我便晕死在了游击队和八路军战士的手挽和怀中。 我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更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这世间上有什么鬼神之说。可当我被他们一枪击中晕死过去时,我只觉得我的另一个身子突然从我rou身上一下蹦跳了出来,这也许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灵魂了吧,我一个灵魂在此时显得十分的孤独和凄怆。 我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几遍,只见几位游击队和八路军的战士手拉接着手抬着我那还未僵硬的尸体飞快地何前奔跑着,其余的战士还在与紧追不舍的日军,伪军汉jian们激烈地交战着。此时已成灵魂的我真想俯冲下去咬死几个日军伪军汉jian,可那几个鬼差拉着我就往一高山深处迅速飘去。。。。。。
在离那幽深深的隧洞口的一高山平台之上,它们对我说‘你就在这里赶快最后一次望一望你的人间亲人们吧,看看还有多少人在为你流泪哭泣,还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失去而感到欢笑不已!‘ 我流着眼泪往下望去;只见游击队和八路军的战士们因为我的不幸中弹而低垂着头,人人用手抹着眼中泪花,也许他们是在深深地自责着他们的保护不力让我中了弹;可那些可恶可恨的日本狗汉jian狗和伪军狗们却在那里狂欢狂笑,还不时向空中放枪来以示庆贺,后面又来了大批的狗。。。。。。 我望向老家,家中白发苍苍的父母可能此时此刻还不知我已变为灵魂在黄泉路上正向阴府走去,他们在田地里还在默默地辛勤劳作;我望向我秘密安置妻儿的一个秘密小山村,此时此刻的妻子正带着儿子在乡间的小路上漫着步。。。。。。 突然一阵铁链响,它们一下牢牢套住了我的颈项和手脚,鬼差们冷冰冰地对我说道‘够了够了,世间百态,人生又有什么可念及的。走,走,快走,我们也该上路了,争取早一点向判官们把差交了。‘它们拉着我慢慢向那幽深漆黑的隧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