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任务代号叫猎熊
说书艺人全凭一张嘴吃饭，不是靠脸蛋。 王文清他们五人身穿鬼子的服装，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一个跑堂的提了把大茶壶，到处倒水，到处喊叫着。 此刻，大茶壶老远就看见有五个太君走了进来。 立马堆起笑脸，迎上去，点头哈腰：“几位太君来了，楼上雅座请！” 大茶壶是对茶楼跑堂的称呼，一般的茶楼只有一个跑堂的，大一点的茶楼，生意好的，老板一般会请两到三个跑堂的，大茶壶就是跑堂中的老大。 王文清用生硬的中国话和日本话说：“吆西，说书的好听，我们就在楼下，那里也不去。”王文清说着，就和李海波他们看到有人在一个桌子上坐着，把他们撵走，他们坐在了那里。吓得人们到处躲避。 大茶壶赶紧叫一个跑堂的上楼：“快去找程老板，这几位太君把客人们都吓走，我们可吃罪不起哦。” “好好好，我这就去” 那个跑堂的上了搂，把老程叫了出来。 老程在楼梯口，就看到了这五个太君是王文清他们装的，便急急地走下了楼梯，满脸对小弟说： “几位太君。上边雅座有的是，瓜子果盘给太君的咪西，也能听到这底下人说书，是一个好去处。” “吆西，前面的带路！” 王文清和李海波他们站了起来，离开了桌子，跟着程老板上楼去了。 程老板把他们领到一个雅间内。 王文清小声地问程老板： “你这小茶馆，生意搞大了？” “是搞大了。小茶楼容易引起鬼子的注意，还不利于收集情报。” “呵，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他们刚坐好， 就见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白色皮鞋，就连马甲和帽子也是白色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怎么看都像一个公子哥儿。 大茶壶老远就看见这公子哥带着四个跟班走了进来。立马堆起笑脸迎上去，笑呵呵地问：“少爷来了，楼上雅座请。” 那公子哥也不取下白色礼帽和墨镜，向大茶壶点了点头，说道：“赏！” 一个跟班扔出一块大洋，大茶壶慌忙接住，大喜道：“谢少爷赏，少爷请！” 大茶壶跟着上了楼梯，那公子哥问道“都有哪些服务呢？” 大茶壶介绍到：“雅座，有单独一个人坐的，有两三个人一起坐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说书，还有叫上一个卖唱的，一个小姑娘唱曲，一个老头拉着二胡，那女人哝哝软语之声，听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他们五个人走到一张小木圆桌边坐下，大茶壶用肩膀上的白毛巾将桌子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问道：“少爷，要喝什么茶？” 公子哥取下帽子递给一个跟班，取下墨镜拿在手上把玩着，说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茶上一壶，要是你敢以次充好，我就砸了这茶楼！” 大茶壶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是是是，少爷放心，绝对是我们这最好的茶！那您还要其他的吗？” “瓜子、花生、点心、果盘各来一碟！” 大茶壶又问：“少爷，要不要叫上一个小姑娘给您唱上一段？”叫卖唱的，他也是有钱拿的，因此对于一些公子哥，他是极力的推荐一些卖唱的，他也能多一笔收入。 公子哥大手一挥：“叫！” 大茶壶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扯开嗓子大喊：“本店最好的茶一壶，瓜子、花生、点心、果盘，各来一碟！” 没多大一会工夫，大茶壶就端着四碟瓜子、花生、点心、果盘上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和一个拉二胡的老头。 公子哥不是真的想听小姑娘唱曲，只不过既然装了公子哥儿就要装得像样一点，吩咐那爷孙俩随便唱两段。 上茶之后，公子哥听着小曲儿，喝着茶，嗑着瓜子儿，摇头晃脑的好不快活。 程老板看着对面的雅间里的公子哥，小声地对王文清说： “看见了吗，你肯定猜不透对面的是什么人？” “那不是一个公子哥吗？” 王文清反问着程老板。 “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来茶楼，只是为了更多的了解中国人的风俗民情。你们的任务和他们有直接关系。” 程老板说完，从一个跑堂的手里接过四个小碟，一一摆在了桌上，又给提了一壶茶，程老板给他们满上。然后，高声地说：“各位太君，喝好、听好、我来陪好。来，给你们倒茶。” 对面，一曲唱完。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提着一个鸟笼子，穿着上等面料裁剪的马褂长袍，右手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硕大的碧绿玉扳指，嘴上叼着个精致的烟斗。 那人上来之后，不少人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陪着笑脸，大茶壶在前面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引路，唯恐让那位大爷不高兴。 大茶壶指着一张空桌子说：“赵爷，您看坐那行吗？” 这位姓赵的爷扭头左右看了看，看见公子哥便眼睛一亮，笑道：“不用，我跟那位少爷坐一起就行了！” 大茶壶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那外地来的少爷麻烦来了！虽然心里可惜，但大茶壶可不敢有丝毫的反对，只得领着这位爷走到公子哥面前。 姓赵的大爷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旁若无人地在公子哥的旁边坐下，将鸟笼子放一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一边看着公子哥笑道：“哟，这不是李少爷吗？怎么到龙阳县城来也不先和我老赵打声招呼？” 公子哥看了看这位爷，抱拳道：“原来是赵爷，我刚到，原本想着下午去赵爷的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赵爷！” 赵爷笑了笑：“这就是缘分啊！小二，李少爷的花销记我帐上！” 原来是熟人，大茶壶放心了，点头陪笑：“好的，好的！” 公子哥向跟班的摆了摆手：“你们都退到一边，我跟赵爷谈笔生意！给唱曲的一点钱，让他们也下去！” 跟班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洋递给拉二胡的老头，让爷孙俩下了楼，兄弟们都退得远远的。 程老板告诉王文清： “那个姓赵的是个汉Ｊ，是鬼子这次任务的向导，刚才他们已经接上了头。。” “鬼子又耍什么花招？” 王文清问程老板。程老板说： “据雄鹰送来的情报说：冈村宁次认为八路军之所以与国民党军队不同，能屡挫愈奋立于不败，就在于它的领导层意志坚强和富于谋略，因此要不择手段去‘剿杀’。” “这些个混蛋！” “在他的授意下，岩松义雄从第1军中挑选了200多名官兵，组成两支‘特别杀人挺进队’，以益于重雄和大川桃吉分别任队长，准备化装成八路军，捕捉八路军首脑。” “也真够Ｃ蛋的！” “挺进队的分工是：益子重雄队袭击八路军总部，刺杀彭德怀、左权等；大川桃吉队袭击129师师部，刺杀刘伯承、******等。每个队员怀揣上述领导人的照片、简历，自带给养和雨衣行囊，昼伏夜行，向预定地点突进。那个公子哥就是大川桃吉化装的。” “我们的任务是……” “你们的任务就是跟随大川桃吉和那个姓赵的汉Ｊ，找到合适机会干掉他们！叫他们的计划落空。任务代号叫‘猎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