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避雷针
此时,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大雨倾盆般地下了起来。 雨点有铜钱大,不到一刻钟院里就有了积水。 闪电和雷声交织在一起,在黄房子的头顶轰鸣着。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有几个闪电,闪着白光进了二层的第三间房。奇怪的是炸雷没有在房间里炸开,却听得那雷声跑到了深沟里响了起来。 接着又是几个闪电,也进了二层的第三个房间,那炸雷都没有在房间里炸开,都去了深沟开炸。 惊得他们三个只能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那闪电,进出二层的第三间房子,就像熟客一般出入自由。 雷阵雨终于停了。 他们三个到了第三个房间,观看雷电的行踪。只见那地上的印子和墙上的小眼更黑了,这就说明王文清的判断是正确的。 “为什么炸雷没有在房间里炸开呢?”李海波问王文清。 王文清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室内到处转了一圈,来到了窗户前。 这才对李海波和马小亮说:“你们看到过那些高高的楼房,和那些高高的铁塔之类的东西没有?” 王文清说着停顿了一下,用他那双大眼睛看了看马小亮和李海波,看到他俩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急于寻求答案。 王文清这才说:“那么高为什么没有遭雷击?” “有避雷针啊!”李海波说。 “难道这里也有避雷针?”马小亮问。 王文清掏出烟来,每人散了一支,马小亮将火柴划了一下点燃,给王文清点了烟,又给李海波点,最后轮到点他的烟时,火柴梗已烧完,烧了一下手指,马小亮才扔掉。 王文清吸了一口烟后,吐出了一口浓烟,才慢慢地说: “据我的初步判断,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把避雷针横着放到了建筑里,将雷电引到了沟里面。这地面上、墙上的一道黑印子,没猜错的话就应该是这避雷针。要是有人站到了这避雷针上,就会遭到雷击,不是死亡,就是受伤。” 他们大约用了半个小时,解读了雷电击人的原因。 他们又躺到了床上,准备再睡一会。 王文清在睡梦中梦到自己娶了妻子。 梦到他们的初次见面。 他和他老婆是在海边上相遇的。 那天,他正在沙滩上晒太阳,就听得有人喊救命。 王文清抬头一看,一个姑娘正在海水里挣扎。 他顾不上多想,就一个猛子扎到了海里,向那个姑娘游去。 最后,终于将那个姑娘救到了岸上。姑娘告诉他,她叫巧珍,这就是他和他老婆相见的第一面。 他安慰着姑娘,找了个饭店,请姑娘吃了饭。他们两个人喝了不少的酒,来到了海边的沙滩上,她弹着三弦,弹得是一首《绣荷包》的曲子,听得王文清如痴如醉。吹着海风,他们的手扣在了一起。 此刻的他,见了他老婆就疯掉了。他们躺在沙滩上,仰望着蓝天,他们拥抱在一起,他老婆倚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 “我多么希望和你在一起,在你的厨房里给你做一顿饭,早晨醒来能看到你,我觉得那样的烟火生活让我非常的迷恋。因为爱一个人,就想和他的呼与吸在一起。” 从此他和巧珍相爱了,他们住进了宾馆,第一次有了异性接触。 在宾馆的当夜,他甚至有点疯狂,一夜很多次,没完没了的,巧珍低声地尖叫着,把他的肩膀也给咬破了…… 他和他老婆的恩断义绝,是在和朋友聚会时,认识了同桌而坐的荷花。 他刚坐下就听得同桌对面有人喊他,“王文清!” 他向对面瞧去,一个相貌靓丽,打扮时髦的女子在喊他。 “她是谁呢,我怎么不认识她?”他内心狐疑地看了她半天,就是想不起是谁。 被美女叫,毕竟是件幸福的事情。他心中不免有点小小的得意。 “我是荷花啊,是在那个酒会上咱们认识的!”那美女自我介绍着,他这才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次知名人士联谊酒会,他作为一个司令官,也被列在了邀请的范畴,参加了这次酒会,也就是在这次酒会上他认识了荷花。 他早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对方竟还记得此事,真是天大的荣幸。
饭桌上,为了方便两人的交流,他和别人调了座位,荷花和他两个人挨在了一起。一个投怀送抱,一个敞开胸怀,他们两个火热到了一块。 比起他的妻子,荷花显然是风情万种,浪漫无边。而他的老婆不懂的这些,倒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一点情调也没有。 就这样他和荷花热恋了,直到和老婆闹开了离婚…… 父母为了多赚几个钱,把他们的豪华住房租给了几个花枝招展的MM,他们两个却搬到了他住的房间里,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不便。 为了他自己有一个安乐窝,他决定临时租一个房间。反正荷花还没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去哪都一样。 随便租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还是问母亲的同事租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有的是灰,光线暗了点,脏了点。 他其实是很不想搬到这里来,可是他父亲的思想就是总是觉得多赚点钱就是好的。 那天过来打扫的时候,真没把他吓死。房子里的老鼠和蟑螂简直可以吃人,那么大。 母亲的同事却对母亲说:“这个房子好得很,很多人都想借的哦,我把他们都回了,因为我们是同事,所以才让给你哦。而且价钱也不贵啊!” “不贵,一个月800还不贵。这么破的房子,真亏她还能说出口。”他心中埋怨着,但无话可说。 …… 然而“吧嗒!吧嗒!”的跌水声,把他惊醒,他想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他很想再回到梦中,但是,那“吧嗒!吧嗒!”的跌水声,把他的梦神给赶得无影无踪。 “怎么搞的,怎么有漏水的声音呀!” 王文清一脸的怒气离开沙发,“太过分了,究竟是谁,没关紧水管子上的水龙头?”他气呼呼的来到厨房,准备关掉它。 思来想去这个屋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人来过这里。可能是水龙头的质量不好,时间一长,自己流了出来。他拧紧了水龙头,又返回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