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黄极其人
本相奥义，毫无征兆闯进白焯的识海，似乎掀起宇宙神秘的红盖头，认知重新被打破。 人类重要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本相不是灵魂幻化，而是灵魂本真状态。 前者是相，一般称作着相，生命等级达标，拥有本相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幻。后者才是本相，并且人的本相只有一个。 令白焯感到奇怪的是，黄玫瑰的本相是一枝黑色玫瑰花，她的武藏封神界却是有一百零八个红、黄、蓝、白四色玫瑰花灵世界的拼图组成，唯独没有黑色玫瑰花灵世界。 心绪乱翻，人已随着黄玫瑰进入一个小院。 这个小院是典型的欧几大陆欧东国江南园林书院风格，叠石玲珑，水石相映；奇花珍木，淡雅朴素，清新洒脱；建筑布局，淡雅大气。 白焯的目光被一把喷壶吸引。 一位麻布青衫的老者，左手拎壶，正慢条斯理一丝不苟的浇着盆景花木。 黄玫瑰用来浇灌玫瑰花树的彩色皮囊里有取之不竭的人类热血，这把喷壶流出的水看似晶莹剔透如空山清泉，实际却是水之本源力量凝聚成的本源之水。 用本源之水浇灌花木，太奢靡了。 可是，再一转眼，发现不仅这把小喷壶，环绕小院叠石流动的都是本源之水。 虽然只有一百多盆花木，品种白焯大多都认识，本很寻常，可是，这些花木里同一株盆栽，盛开的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有挂果的亦是这七色，显然超出常理。 “爷爷，猜猜我在哪里？”黄玫瑰为显摆她刚刚传承自白焯的无之本源力量，一进小院就绕老者飞舞。 “调皮。” 老者闲着的右手突然伸张，一株小小的黑色玫瑰花，就俏立在他的手掌心，神情萎靡，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不拉几的。 “没意思，原来无之本源力量也不过如此。” “砰、砰、砰” 雪上加霜，老者的指风在蔫玫瑰花上又弹了三下，黑色玫瑰花晕头晕脑地开始在老者的手掌心倒着转圈。 “小家伙，你说呢？” 惩罚的是玫瑰姑娘，问询的却是白焯。 “功法都是人创造的，自然会有缺点。无之本源力量亦是如此，假如玫瑰不出声也不绕着前辈转圈飞舞，处于静止状态，我想，前辈是发现不了玫瑰的。” “了不得，孺子可教，后生可畏。” “原来问题出在这，不是爷爷太厉害，而是我的声音和身体出卖了我。懂了，爷爷是以不变应万变。” 白焯明白老者的意思，所以他的话，通俗易懂，近乎白话，其实是说给黄玫瑰听的。 好像算好的，白焯话音刚落，黄玫瑰刚好停惩罚结束止转圈。 从老者的手心跃落到地上，恢复成了黄玫瑰原来的样子。 “还是这样好。” 其实，黄玫瑰现在的样子，才是幻象。 人类的本相是灵魂凝聚成的实态。只要有了这个实态，可化成任何人类或者非人类的样子。 白焯还是不明白，也没人教他，这些认知好像是存储在白焯识海深处，用的时候会自动跳了出来。 好像与他的身体无关，与他的灵魂也没关系。 人类除了身体和灵魂，难道还有另外的奥秘？ 浑身一哆嗦，白焯被自己新产生的认知吓到了。 “很丑吗，我不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黄玫瑰恰好看见白焯的反应。 她不习惯她的本相---一枝黑色玫瑰花，变回她的玫瑰姑娘。 她一点都不懂，黑色玫瑰花才是真实的她。因为她活在幻象里久了，真实的自己，反而不习惯。 “好看。只是...” “小子，饭不能乱吃，话不能瞎说，能不说就闭嘴。” 白焯话没说完，耳旁老者的声音已经炸响。 他只好闭嘴。 老者看上去平平无奇，白焯看不出他的本相，应该是没有本相。但是，本相这个秘密，应该他也知道。 可是，看黄玫瑰对本相一无所知的样子，白焯又很怀疑这一点。 对于本相的秘密，来自识海深处的认知告诉他，一定要保密，对任何人都要守口如瓶，是忌惮是禁忌。 遇到同行，应该可以聊聊。 老者绝不是同行，但不排除他用别的方法获得对本相的认知，也未可知。 果然，白焯看见老者眼光透着赞许，用略微的只有白焯能看到的方式摇了下头，甚至都没都没停止手里的喷壶。 “说呀，最好你的只是能让我满意，不然......哼哼，有你好看。” 黄玫瑰不爽。 她最讨厌别人说“只是”了。 今天之前，只要是爷爷考校她的修为，但凡说出这两个字，后面她的脑门绝对要遭殃。 老者摇头，就是不让白焯说出本相的真相。 “只是你身材这么好又这么美丽，为什么要穿一身皮草？” “有眼无珠，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穿的是皮草。” 黄玫瑰一转身，身上的兽皮已经变成了留仙裙。人也有假小子变成了小仙女。女为悦己者容，有了两个色眯眯的观众，黄玫瑰还得意地多转了两圈。 “小子，要得。” 老者暗暗给白焯传音的同时，不露痕迹的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是个大奇迹，老者一辈子都没做到的事，让白焯一个“只是”就办到了。 “爷爷，我做到了，你说过，我有武藏封神界，就可以带我去皇天后土的。” 原来还有这一出。 听到黄玫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白焯眼睛一亮。 超级保镖啊！ 有了黄极这个超级保镖，到了皇天后土，干什么都可以有恃无恐。 “你也看见了，爷爷糊弄一生，外物只对这些盆栽还有些牵挂。要不你在等些时日，等它们都挂了果，爷爷就陪你去皇天后土如何？” “爷爷，你又在忽悠我。我三岁是就看见它们有近一半挂了果，现在还是只有一半挂果。要得到它们都要挂果，恐怕我变成老太婆也不见得能看见。我不管，爷爷说过了，就要做到。” “嘿嘿，呵呵” 老者再无之前的从容，拿喷壶的手都有点不稳。 白焯见到，觉得机不可失。 “前辈，在下愿意陪同玫瑰姑娘先行前往皇天后土，肩负保护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