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学以致用
“这个是.....鱼鳔？”雷蒙接过塞路尔手中的东西，很快便认了出来。塞路尔拿出来的是一个切开口，已经放掉里面空气的并且洗干净的鱼鳔。这种东西在科西嘉的港口遍地都是，卖鱼的商贩一般都会将这种东西从鱼肚子里面挑出来连同肠子什么的一起扔掉，根本就是一钱不值的东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这个你都看不出来，小雷蒙你还真是个纯正的处男呢。”塞路尔一脸不屑的将鱼鳔拿回来，并且将鱼鳔套在了自己并拢的两个手指上面。“明白了吗？老子的自制避孕套。” 虽然并未真正的和女人睡过，但是常年在小酒馆和妓女打交道的雷蒙自然明白塞路尔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否也是来自异世界的知识，但是雷蒙觉得这种东西应该大有用处。 作为下等妓女，雷叶娜小姐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不小心怀孕有了孩子，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说不定需要接待好几个客人，鬼知道是那个混蛋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的种子。既然找不到孩子的父亲，一个靠着出卖rou体才能维生的妓女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养活一个孩子。如果不生下来，那么流产的那段时间就不能做生意，没有了经济来源的下等妓女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更何况想要买到流产用的药物，也需要花费一笔钱才行。 第二个就是染上性病。酒馆的妓女们每天要接待的客人很杂，什么样的人都会有。而且来到小酒馆寻欢作乐的大多是常年在海上漂泊，几个月都可能不洗一次澡的水手。这些水手不仅肮脏而且急色，长期在海上禁欲的生活使得他们在上岸之后会有些饥不择食。就算接待他们的妓女本身是干净的，但是鬼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在其他的妓女那里已经染上了这种病。要知道这种病不仅仅传染性很强，而且是会死人的。 所以对于雷叶娜小姐她们这些下等的妓女来说，一但碰上了这两样事情，那么跟被判上绞刑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上绞架还可以迅速的死去，但是一但碰上了怀孕和性命，那么起码还要忍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痛苦才会死去。 而塞路尔拿出来的这个东西倒是对雷叶娜小姐她们非常有用。有了这层东西的保护，不仅可以防止怀孕，而且就算嫖客真的身染性病，那么病菌也会被隔绝在这层薄膜之外，而不会传染到妓女自己身上。 要知道为了能够防止怀孕，雷叶娜小姐她们可没少在这上面动脑筋。用鳄鱼和大象的粪便塞入下体很管用，但是先不说鳄鱼和大象的粪便不好找，就算真的找到了，那些嫖客对于下身臭哄哄的妓女也会失去兴趣。虽然他们的身上也有难闻的味道，但是相比之下总比动物的粪便要好闻得多。 而那种据说非常灵验的护身符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将由骡子耳屎、黄鼠狼的****还有黑猫的骨头做成的护身符接待客人的时候绑在腿上，除了能够骗骗自己之外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这玩意还没有大粪管用。 算起来也只有服用铁匠打铁之后剩下的水比较有效一些，不过雷叶娜小姐尝试过几次之后就不再愿意继续饮用这种水了。据说她在喝过这种水之后经常会在睡梦中惊醒，而且头疼得很厉害，最严重的一次居然还尿血了。要知道这种折磨可比染上性病或是怀孕更加的痛苦，从此以后雷叶娜小姐就再也没有尝试过。 而塞路尔手上的这个东西倒是再适合不过了。鱼鳔不仅坚韧而且很薄，不会妨碍到嫖客享受。味道稍微有些腥，但是这种腥味对于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在科西嘉到处都是，根本不用花什么钱。 雷蒙抬眼看了看塞路尔，这个家伙倒是发现了一个很有用处的东西。如果将这种东西卖给皮条客和妓院老板，一定会非常的抢手。虽然妓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些用来赚钱的工具，死活根本和他们无关。但是一个妓女能够维持更长时间的工作，却是可以让他们省下一大笔用来买新人的钱。能够发明这种有用的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怎样将这个东西的价值最大化，雷蒙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塞路尔这个家伙身为使徒却只能做一个佣兵，而圣皇一世却成为的帝国的第一任国王了。有知识不代表你会用，能够合理的运用你所知道的东西才能够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 不过雷蒙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嫖客带着这种东西和妓女zuoai，那么究竟是嫖客花钱嫖了妓女还是花钱嫖了鱼鳔？ 看到雷蒙陷入沉思，塞路尔有些不耐烦的从雷蒙手里将鱼鳔夺了回来，那个小女仆还光着屁股在房间等着他的光临呢，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看雷蒙发呆。若不是急着要找雷蒙问清楚拉尔夫的事情，他现在恐怕早已经脱光了衣服和那个女仆滚床单了。 塞路尔走了没有多久，塞珐便钻进了雷蒙的房间。雷蒙甚至能够看得出她眼中闪烁着的绿色光芒，简直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狼。 “我们去打猎吧。”塞珐用舌头舔了一下鲜红的嘴唇。“我已经等不及了。” “再稍微等一会，入夜之后比较方便。”雷蒙回答道。“不过有个问题，你能够分辨哪个是使徒么？” “可以啊，塞珐的鼻子很灵的。”塞珐有些得意的说道。“使徒的灵魂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塞珐只要一闻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使徒了。” “哦？那还真是太好了。对了，那个在门口迎接我们的里昂·贝尔蒙多，他是使徒么？”这个消息倒是让雷蒙有些兴奋，连忙追问道。 “不知道啊，离得太远塞珐没有闻到啊。”塞珐皱着眉头回答道。“你说让我先要忍耐，再加上那个大叔离着我太远，所以塞珐并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呢。” 雷蒙皱了皱眉头，虽然当时里昂·贝尔蒙多只是和他交谈了几句并没有靠近塞珐，但是他和塞珐之间大概也只有两米多的距离而已。塞珐说她的鼻子能够分辨使徒的味道，但又说没有闻到里昂·贝尔蒙多的灵魂的味道，那么就说明一点，塞珐需要和使徒相当的靠近才能够正确的分辨灵魂的味道。 “塞珐小姐，我想知道如果想要让你分辨一个人是不是使徒，你和他之间的距离大概需要多么近？”雷蒙追问道。 “嗯......”塞珐往前走了几步，凑到雷蒙的面前抽了抽小鼻子。“大概需要这么近吧，再远就闻不到了。嘻嘻，雷蒙的身上没有那种味道呢。” 雷蒙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塞珐的脸差一点都要凑到自己面前了，如果指着塞珐去分辨那个人是使徒的话，恐怕他们这一次也只能白跑一趟了。毕竟每个人都凑到面前去闻上一遍，不仅会惹人怀疑，而且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雷蒙还急着去瓦朗斯，他可没有时间在霍尔城待着。 对于贝尔蒙多家的使徒，雷蒙倒是知道一个人。在偷听那些魔法师的谈话的时候，那些魔法师曾经说过“李维”这个名字。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很明显这个“李维”已经在拉尔夫之前通过了仪式变成了使徒。只不过若不是逼不得已，雷蒙还是不想选择这个“李维”作为下手的对象。毕竟那些魔法师也曾经提过，这个“李维”所召唤出的灵魂很强大，拥有着空手击倒十几个人的实力。虽然雷蒙有把握从背后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毕竟风险还是有些高。 那位里昂·贝尔蒙多既然明白“阿鲁卡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那么就说明他也很有可能也是使徒之中的一员。不过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的家伙，危险性很可能要比那个“李维”还要高一些。 看样子还是需要拉尔夫的帮忙才行。雷蒙耐心的安抚住塞珐，让她无论如何再等待一阵子。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塞珐还是很听话的同意了雷蒙的建议。无论是在城堡的战斗还是镇民的处理上，雷蒙都表现出了相当不错的指挥能力。这种能力和天生的性格有很大关系，雷蒙不仅心思细腻观察力强，而且头脑灵活，能够很快的想出适合现在处境的最有效的解决方案，所以塞珐和塞路尔都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小队的领导者。虽然拉尔夫也以雇佣者的身份自居队长，但是很明显性格懦弱而且摇摆不定的他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正确的决策，自然也没有人会把他这个自封的队长头衔当回事。 雷蒙将那个派来服侍自己的女仆召唤回来。本以为是这个年轻的客人想通了想要和自己享受一下，但是女仆却没有想到雷蒙只是让她去传递一下想要和拉尔夫见一面的消息。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是身为女仆也无法违背客人的意愿，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 回馈的消息很快就送到了雷蒙这里，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让女仆传来消息的并不是拉尔夫，而是里昂·贝尔蒙多。里昂·贝尔蒙多想要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虽然感觉有些蹊跷，不过雷蒙觉得这倒是一个摸清楚贝尔蒙多家底细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