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杀与虐（一）

    以后几个星期，他们三人每天轮流死死盯着李鹤鸣。

    白天，柯小薇经常打电话，询问他的行踪。晚上，两人厮守时，会无端投来怀疑的眼光，审视着他。夏克明觉着快招架不住了，不断编造各种谎言搪塞她。但他知道，柯小薇不信，因为她的脸色日渐忧郁。

    特别是有几次深夜，柯小薇在睡梦中，忽地紧紧抱住他。夏克明立时惊醒，无意中，摸到她脸颊上冰凉的泪水，一时竟无语凝噎，久久无法成眠。

    一天午后，夏克明刚进公寓，就接到小良子临时号码打来的电话：“有戏了。”

    夏克明不由得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

    “让曹剑放料、你马上到位。家伙带了吗？”夏克明急促地问。

    “冷的带了，热的在老地方，放心吧。”小良子的话音沉稳平淡，不能不让夏克明暗暗佩服。

    曹建设正陪着客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随着手机的鸣叫，看着短信的圆脸拉成驴脸，齿间的牙签掉在地上，他快速起身，三蹿两跳奔出了酒楼。

    “本家到宾馆了。”曹剑用临时号码发来了短信。

    夏克明从兜里摸出一个老掉牙的手机，也通过临时号码，给小良子发去了短信：别着急，多等等，务必彻底。

    曹建设气喘吁吁地跑进宾馆，到了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又重重地砸了几下。

    “冲进去了，房门虚着呢。省事了。”

    夏克明看着小良子的短信，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

    “李总，玩得开心吗？咱一块玩玩？”曹建设眼珠子血红，脑门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李鹤鸣哆嗦着手，拼命扯着皮带，眼睁睁瞅着扣眼，死活插不进去。

    “曹总，下批……材料从你那儿进，价格你定。”

    “龟孙，玩女人的时候还不忘谈工作？”曹建设的拳头攥得像硬邦邦的铁疙瘩。

    姚珍爱已披上白色的睡衣，扑上来，往外猛推曹建设，被他反手一巴掌贴到后面的墙上。姚珍爱脑袋里马上跑火车了，轰轰地鸣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