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论学-乐
就在步练师入场之后,又有几个并州学子搬来木琴,仔细地帮忙摆在场中。 当即,步练师立即坐在木琴之前,开始认真地调试琴弦,使木琴的音阶没有偏差。 看着步练师专注调琴的模样,不远处观瞻的并州学子们,却是各个兴奋的欢呼祝战,为步练师打气加油。 见并州学子如此疯狂的模样,对立于另一边的鹿门师生,也是感到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这些并州学子,居然也会有如此不矜持的一面。 也难怪并州学子如此情态,实在是整个并州学院中,步练师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校花。 严格而言,并州学院中的女学生虽然不多,但是质量却是不可低估的,包括丁玲儿、辛宪英、大乔、小乔在内,皆是令人折服的巾帼女子。 但是,最受众并州学院男生追捧的,依然还是步练师。 别看步练师才十多岁出头,但是其眉目已经微微长开,一副倾国倾城的相貌,已经是可以初见玲珑了。 除了拥有令人心动的美貌之外,步练师的性格也轻柔温和,不似丁玲儿那般霸道尊高,也不似辛宪英那般腹黑精怪。 此外,步练师在音乐的天赋上,更加得到蔡邕和蔡琰的共同认可,是专修音乐的学子。 一个漂亮温柔且精通音乐的女子,怎能不受众同窗的追捧喜爱呢?这样的女子,无论是任何时代,都是真正的校花女神! 只是,对于同窗们的追捧,步练师却没有任何自恃,反而依旧保持着温和近人的态度,令每一个同窗更感步练师的纯洁无暇。 看着步练师能够如男学子般出战比试,龙山校场看台上的黄月英,却是心中感到羡慕异常。 因为父亲黄承彦的关系,她黄月英虽然能够在鹿门中旁听求学,但是却一直不是鹿门书院的正式学子,这是她心中最难受的事情。 …… 很快,步练师就调试好了木琴,准备开始正式抚琴奏乐,而校场四周也顿时一静,每个人皆忍不住竖耳倾听。 只见步练师玉指轻揉,指下的琴弦开始微微震动,引发出层层不断的乐声,向着校场四周飘散而去。 “竟然是!” 听到步练师琴声响起的瞬间,蔡邕等一干精通琴乐的人物,就已经听出了步练师弹奏的是何乐曲。 自从伏羲创木琴一来,木琴便成了华夏士人最喜爱的乐器,只因为木琴所奏的音乐,无一不是能够洗涤人心的妙音。 而这首的展现的琴声,便是大汉精神最真实的写照,它表达出了大汉朝不畏强敌、宁死不屈的意志,整支音乐雄壮且悲壮,琴声中有怨恨、有愤慨、有进取、有拼搏。 此时,步练师抚琴的玉指,宛如在琴弦上弹起了一朵朵浪花,使琴音如同江河湖海奔腾一般,直冲入校场内每个听众的耳中。 琴声如诉,哪怕步练师只是一女子,但是她弹奏的,却丝毫不减任何悲壮的情感,,一种琴韵回肠荡气,使听众们如痴如醉。 良久之后,步练师的琴声才渐渐停止,而其琴声余音,仍旧绕耳不消。 唯有丁靖这个听惯了琴音、却又不懂琴音的家伙,最先从琴声余音中清醒了过来,第一个带头为步练师鼓掌欢呼。 随即,校场内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为步练师献上了最诚挚的欢呼和赞美。 听着大家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词,步练师平静的心绪,也微微有些激动起来,整个人不停向四周施礼回应,以表内心的感动。 …… …… …… 步练师的琴技,的确是令人折服的,以至于并州学院的师生,在忍不住称赞之时,却也有些担忧了起来。 面对琴技如此高超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还是一女子,每一个鹿门学子都不免感到压力巨大,若是出场却输了的话,难免背上不如女子之名,可若是放弃不战的话,恐怕鹿门书院就要引起天下嘲弄了。 “让我去应战吧!” 就在鹿门师生感到忧虑之时,诸葛亮却是主动站了出来,对着司马徽请命道。 “孔明,你……” 看着诸葛亮主动请缨,司马徽也有些没有预料到,当即骇然地惊叹了一声。
“先生,我有自信!”诸葛亮面色严肃地言道。 听诸葛亮如此说话,司马徽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让诸葛亮出战。 只见诸葛亮步入场中之后,所要演奏的乐器,同样是木琴。 此时,校场内的许多观众,仍旧留恋于步练师的琴音中,UU看书anshu.com因此对于上场的诸葛亮,却是并不是十分关注,而是还在讨论着步练师。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诸葛亮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愠怒,反而一脸淡然地调制琴弦。 哗哗……呼呼……岑岑……泠泠…… 就在校场内还在一片嘈杂之时,诸葛亮已经抚琴于弦上,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这是琴曲!” “不对!这是琴曲才是!” “不对!不对!这还是琴曲!” “不对!不对!不对!这明明就是琴曲!” 一时间,随着诸葛亮的琴声传出,校场上下所有的嘈杂声都是一止,每个人都不禁屏气凝神,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海浪。 只要是稍微懂琴乐的人士,在听到诸葛亮所弹奏的琴音之后,都会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因为,诸葛亮所弹奏的曲子,正是传遍华夏的高山流水。 相传,系伯牙所著,其琴音志在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同时,其琴音亦是志在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 只是,这个曲子,早已经失传许久,留下得不过是故事和传说罢了。 在当今天下,人们根据古乐谱的残卷,将稍微复原了出来。 可是,曾经只为一曲的,在复原出来之后,却已经化作和两曲。 只因为根据残缺的古乐谱,这两种曲子的调子和意境,很明显是截然不同的,根本不可能编组成一首琴曲,只能是风格不同的两支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