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解救幽州军1
看着徐荣、赵云二将的焦急模样,荀攸也不卖弄关子,当即直言道:“二位将军,想要救出幽州骑军,却不一定非要去土地泥泞的章武才行啊!” “荀军师这是何意?幽州骑军被困在章武,我们不去章武救援,难道还去南皮救人不成?”赵云极为不解地疑问道。 荀攸闻言大笑,说道:“子龙还真的没有说错,想要救出幽州骑军,绝对不能去章武救,而是要去南皮救才是!” 听着荀攸的言语,徐荣、赵云顿时更加不解,又诧然地问道:“诶?这却是为什么啊?” 荀攸看着疑惑不解的二将,言道:“二位将军可听过围魏救赵的故事?” 忽然,随着荀攸的提醒,徐荣当即反应了过来,言道:“荀军师言中之意,可是想让用兵临南皮,来促使麴义军和袁尚军回救,以此解决幽州骑军在章武的围困之局!” 荀攸点了点头,对着徐荣赞道:“正是如此!” 这下子,赵云也彻底明白了荀攸的计策,连忙问道:“荀军师,现在我军麾下骑军不过数千,仅仅凭借这些兵马,如何才能逼迫南皮,促使麴义、袁尚二人撤出章武呢?” 荀攸连忙看向赵云,解释道:“逼迫南皮并非难事!只要子龙你领骑军抵达南皮之后,便立即整军于城外二十里,假装建营搭寨准备迎接大军抵达的样子。” “如此,南皮城内的袁绍,必定以为子龙将军身后不远,便是我并州的浩浩大军。” “而袁绍经过薄落津之败,想来已是惊弓之鸟,届时肯定要聚兵南皮、以保城池。” “如此,章武之地的麴义军和袁尚军,想要不撤回南皮都不行了!”荀攸自信地言道。 果然,听完荀攸的说明之后,徐荣和赵云不禁对视了一眼,当即对着荀攸赞叹道:“荀军师良策啊!” …… 就这样,南北夹攻乐成城的北路军,顿时分出全部骑军给赵云,令其领兵东进而入渤海之地,去执行把身陷包围的幽州骑军救出来的任务。 而赵云渡过漳河、进入渤海之后,也是紧密按照荀攸的计策行事,并没有北上去章武救援,而是挥军直接南下,向着南皮城虎扑而去。 很快,赵云领骑军杀来的消息,便已经传回了南皮城。 南皮城中的袁绍闻听消息之后,顿觉大为惊骇,立即让众军固守城池,并且又派兵出南皮城外构筑营寨,以此协防南皮城池。 当赵云临近南皮城之后,却并没有急着展示自己的兵锋的意思,而是直接在南皮城北面二十多里的地方,开始伐木取材、搭建营寨。 见赵云军如此作态,南皮城中更是一片焦虑,大将文丑直接来见袁绍,言道:“主公,赵云军抵达南皮之后,却是立即伐木建寨,想来这赵云军应该是一支先锋部队,其后必定尾随着大量并州之军。” “所以,我料不出几日,必有大量并州军从北而来,那时并州军应该便会对我南皮发起进攻!” “因此,愿请主公拨给我五千骑军,趁赵云建寨未稳之际,以袭击其军,挫其建寨搭营的速度!”文丑当即向着袁绍请命道。 然而,听着文丑的请命之声,袁绍却是没有答应,反而言道:“我素闻赵云乃并州军猛将,连颜良都命丧其枪下,想来此人应该不好对付!” “再说,赵云领军从西北而来,想来河间此刻应该已经落入丁靖手中,其大军强渡漳河不过旦夕之事。” “因此,我军应该固守城池,以守待变,方有稳如泰山之势。”袁绍又言道。 见袁绍不肯自己领军出战,文丑顿感极为惋惜,却也只能无奈地服从命令。 在拒绝了文丑的请战之后,袁绍又召来郭图,让郭图草拟军令,遣人立即送往章武,让麴义和袁尚领军退回南皮。 是以,袁绍的一切举动,果然都不出荀攸之所料。 自从薄落津之败后,袁绍锐意尽失,再不敢冒然行险、主动求战,其已是一头惊弓之鸟。
在见到赵云军到来后的一番作态,袁绍当即以为并州军准备总攻南皮城,故而其才急令渤海各地的军队聚集南皮,想要死守住南皮,以求反败为胜的机会。 然而,袁绍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赵云军的一番举动,不过是一种进攻南皮的假象罢了,其真正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缓解幽州骑军在章武的压力。 …… 果然,当袁绍的军令传到章武之后,围困住幽州骑军的麴义、袁尚二军,顿时有了调兵退撤的意向。 可就在即将退兵之前,麴义却是只身来到袁尚营中,前来拜见袁尚,道:“三公子,这退兵之事是不是有些突然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袁尚诧异地看着麴义,严肃地言道:“麴义将军,如今南皮城随时可能面临并州军的进攻,正是需要大军集结防守的时候,此刻我等引军退回南皮,有何不妥?” 见袁尚不过一黄口小儿,却敢对自己如此说话,麴义的脾气顿时上来了,当即讽刺地言道:“三公子毕竟年轻,这兵战老谋之事经历得还是有些少了,南皮北面七十里就是漳河,并州军若是从北来攻南皮,不但后方粮道补给十分麻烦,甚至还可能面临退无可退的不利局面。” “以丁靖之见识才能,如何会不知这种地势对攻城的不妙,所以我料并州军必不可能从北攻打南皮,其最好的战略就是攻下清河和信都,然后从南进攻南皮城!”麴义直接断言道。 只是,麴义的见解虽然准确有理,但是袁尚听入耳中之后,却是觉得有些刺耳,尤其是麴义这句“三公子毕竟年轻”,更是让袁尚心中不堪忍受。 因为,正是由于他袁尚是袁绍幼子的身份,故而常常被人诟病太过年轻,而多次失去被父亲袁绍重用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袁尚也不知忍受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让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