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齐云
夜已深,连天上的点点寒星都在不停的眨着困倦的眼睛,似乎已是昏昏欲睡。只是本来应该万籁俱静的时辰,德云社的蹴鞠场上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空旷的蹴鞠场上并非正在进行着蹴鞠比赛,德云社内所有的球员教头所有的人之所以深夜不眠全因为德云社来个一个人,一个不败的传奇,一个堪称不朽的神话——齐云! 齐云,八岁开始踢蹴鞠,十三岁成名,十八岁时已然站在北宋蹴鞠的巅峰,只要是他参加的比赛,齐云社未尝一败,齐云被誉为大宋足坛第一人。 作为蹴鞠运动员的齐云,只是他辉煌人生的一个点,真正让齐云堪称古今蹴鞠第一人的却是在其他方面,他不但创立了齐云社这个北宋第一球社。 齐云创立的齐云社是全国性的,各地都有,以临安(杭州)的齐云社实力最雄厚。许多城市都有齐云社的分社,一个人参加了齐云社,就可以到处跑码头,齐云社对他们进行技术考核,通过后即可以免费接待他们。齐云社中的社员,论技术高低分等级,最高级称校尉,女子进入校尉级的,称女校尉 而且蹴鞠起源于春秋战国,兴盛于宋、元、明,当时,全国有数十所全国性的的民间蹴鞠社团,负责踢球活动的比赛和宣传推广,又称“圆社”,是中国最早的单项运动协会。 全国球社一多,踢蹴鞠的人自然也多,其中鱼龙混杂,其中不但混杂着像高俅这样的流氓,而且踢蹴鞠的人们简直不知道规则和职业道德,常常出现一场蹴鞠比赛下来,运动员缺胳膊少腿,甚至是死于非命的情况。 这时是齐云站了出来,他订有社规,规定参赛的人数、比赛规则等,参加齐云社的人,要遵守社规,如不许作“人步拐、退步踏;人步肩、退步背”等危险动作。还规定“狂风起不踢,酒后不可踢”等。并把这些规则逐步推广开来,如今北宋的蹴鞠规则大多就是齐云制定的。 如此传奇的人物来到了东京汴梁,东京的蹴鞠界如何能够不震动,今天晚上德云社蹴鞠场之所以灯火通明,就是因为来拜会蹴鞠老前辈齐云的球员教头实在是太多了,几乎除了太和球社,所有球社的教头球员都来了,屋内已然坐不开了,不得已只能在蹴鞠场上摆下筵席,而且经久不散,就这样还有许多球员只能站着,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丝不满,脸上满是狂热的表情,能看到老前辈,蹴鞠传奇齐云已然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他们倒是不在乎了。 至于太和球社的人们之所以不知道齐云的到来却是因为最近他们闭社训练,否则即使是陆云有急事也会延后自己的事情,先率众拜望了齐云后,再去办自己的事情。 此刻只见蹴鞠场正中端坐着一个精神矍铄,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光头不戴帽子,头发已然全白,如同根根银丝,高高的束在头上,可是看面容不过五十岁上下的样子。 这个老者正是齐云社的创社祖师齐云,别看他看上去只有不过五十岁上下的年龄,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要在这个五十前面加上个百,只不过是因为功底深厚,所以看上去才能这么年轻。 在齐云的身旁紧挨着他坐着亦是一位老者,看齐云的样子,他对这位老者颇为尊敬,只是这个老者明显的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应酬,虽然齐云话很多,这个老者的话却很少,更不会和别人搭话,齐云亦不在意,在两人的周围才是齐云的四大弟子,以及京城其他球社的总教头。 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齐云慢慢站了起来,他悠悠说道:“老朽何德何能,竟然劳动如此多的同仁前来为老朽接风,老朽真是受之有愧啊!” 他的声音缓缓说出平淡无奇,但是整个蹴鞠场上每个人都感到齐云似乎是在自己的耳边说出的这句话,清晰无比。 甚至连正在往蹴鞠场移动的柳毅,高天都是如此,两人心中大惊,这个齐云老祖果然是名不虚传,武功之深厚远远不是金球国师能够相比的。 此刻,柳毅方才心中萌生退意。 一见齐云站起,整个蹴鞠场上所有坐着的人都霍然站了起来,高高举起手中酒杯,一个中年汉子率先开口:齐老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齐老前辈能够来我们东京汴梁,实在是让我们东京蹴鞠界蓬荜生辉,能够在德云社见到蹴鞠界的神话,我等即便是回家去后也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此人是风岭球社的总教头马闲,在东京蹴鞠界也是颇有名头,腿上颇有功夫,人称拐子马。
“呵呵,老朽就先干为敬了!”齐云悠悠笑道。 “干”! “干”! …… 轻轻放下手上的酒杯,齐云脸上的笑容却变的有些怪怪的,他对身边的老者说道:“任师兄,似乎德云社墙头偷偷跑进了大猫小猫二三只!” “呵呵,老虎有时也会装作小猫的,齐师弟可不要大意啊!”老者悠悠笑道。 “有你我兄弟坐镇,就算是真来的是老虎,也要让他乖乖的如同小猫!”齐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赵风,你去把三位朋友请过来吧!” “是,师尊!”一个虬髯汉子猛地起身,然后向高天和柳毅所在的方向奔去。 这个汉子名字叫做赵风,他的速度快的也似一阵风。 本来刚才齐云身边的老者似有意提醒高天和柳毅,他虽然是和齐云对话,但是他的话语整个蹴鞠场上包括柳毅和高天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他是故意的透露给高天,柳毅两人,他们被发现了。 顾不上思虑老者为什么帮自己,柳毅,高天两人纵身往德云社外墙的方向跑去,柳毅更是心中大惊,以前只是听父亲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却从不太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他才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