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弱智剑王
希格丽教授从各种养老基金中，挑出5种推荐给企业员工，结果，选择购买的人占到72%，而当推荐的基金数超过50种时，购买比例只剩61%。 专家解释说：随着选择项的增加，人们感到“选错”的风险也在增加，因而干脆“放弃选择”。事实上，只要选择项超过10个，多数人就难以招架。 许多企业已经意识到“少比多好”的妙处，例如：当某知名公司将名下的洗发水，从26种减至15种时，销售额上升了10%。 弗里曼似乎从来不会为了选项的多寡而烦恼，因他穷得叮当响，一样商品也消费不起。有时候，他甚至要等到下雨了，才着急地去洗头，不然雨又停了。 今天他好不容易有钱了，当然要摆上一回阔：弗里曼当着女友的面，一掷千金，点了店里全套的高级点心，外加贴上五十张“一杯咖啡”，把从前“白喝的”一口气还清。 女友对他的行为反感已久，早就同床异梦，却不在店里发作，等到地铁的月台，女友胡乱编了个理由跟弗里曼提出分手。 当天双方的对话内容，他至今记忆犹新。其中最令他难以释怀的，莫过于女友对分手原因的解释：她斩钉截铁地告诉弗里曼，她再也不想吃“巧克力棒”了！ 女友赌咒发誓般宣告分手，之后挥泪狂奔，被人潮淹没在月台尽头。弗里曼望着女友离去的背影，感觉犹如灵魂出窍，丧失行为能力。几分钟后，当他看到身旁那高速驶来地列车时，竟动起轻生的念头，试图卧轨自杀…… 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之际，有位大叔适时出手，救了他一命。大叔一身东方装束，体型魁梧，目光炯炯有神，身旁还跟着个与弗里曼年龄相仿的少年。 “年纪轻轻为何想不开？”大叔问他，听着像训导主任教训逃学的学生。 “我女朋友不要我了——” “懦夫！” 弗里曼话未说完，大叔宽厚的手掌已飞近脸颊，只听得啪地一记脆响，几颗牙齿飞出，弗里曼应声倒地。懵了好久，他才弄懂状况，气愤地咆哮道：“你凭什么打我？没人可以阻止我殉情！你走了，我照样要死！” “其实无论你刚才怎么回答，我都会打你。”大叔俯视倒地的后生，道：“我只是想打你而已，我有本事这么做，不信大可再试试看。倘若你有能力反抗，就像个男子汉那样站起来，向我发起挑战。” “有本事就能随便打人吗？混蛋！”弗里曼骂道。 大叔严肃地回答他：“不能。但没本事只能挨打，说再多道理也没用。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想变强的话，就站起来，跟我走。” 弗里曼如梦初醒，再看大叔，仿佛动漫影片里的影级忍者，实力深不可测！弗里曼由此推断，对方极有可能是自己今生可遇不可求的贵人。发乎直觉，弗里曼动身起立，随他东去。 路上，大叔寻机找痴情少年交流：“我看你体格不错，肤色也挺棒，会打篮球不？” 弗里曼老老实实回答：“多少懂一些，到不了靠它赚钱的水平，也不落人后。” 接着，大叔给他讲了个故事：“某篮球队连输十场，第十一场刚打一半就落后三十分，球员们十分沮丧。这时，教练问道：‘假如篮球之神乔丹面临同等境况，他会轻言放弃吗？’ “球员纷纷表示，当然不会；教练又问：‘假如拳王阿里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比赛还未结束，他会放弃吗？’ “球员们果断回答：不会！教练最后问：‘那么泰勒会不会放弃？’全场哑然，大家从未听说此人。教练说：‘因为泰勒选择了放弃，功败垂成，所以没人知道他。’ “乔丹在职业生涯输过近三百场比赛，而他说：‘我可以接受失败，但我不能接受放弃！’他坚强故他成英雄。” 弗里曼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久后，他在大叔强大气场的庇护下通过青云道，辗转来到了东土青龙国的武士坟墓——武冢。 其时，弗里曼方知，原来教训他的大叔竟是当世剑道功勋卓著的传奇人物——八代剑神——剑痴英八！而同行的另一位少年，海格·范特西，后来成了他的师兄。两人双双拜入英八门下，并在若干年后，分列剑痴流“十四英”中的第十一位和第十二位，享誉东方大陆。 而今，弗里曼功成名就，那段一度为她寻死的旧情未断。多年来，他在练剑之余，又饲养了好几箱的鸽子。每逢夜深人静，他无数次将手中的“思念”放飞，然后默默眺望西方，幻想着家里养鸽的女友在收到情书后能够回心转意…… 信鸽飞远，黑夜退去，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线白光。随后，朝阳初升，阳光还大地以颜色。 好端端的一个清静早晨，被菊屋某间客房的叫嚷打破：“睁龙眼，起龙身，皇上出宫~~~！” 宣读声毕，一位黄袍少年趾高气昂地走出门外，他的身后跟着个做宦官打扮的仆人。然而，少年既非皇帝，亦非皇子皇孙，他乃东方剑道四大家族之首——“剑王门”的少主——李通天！ 其人发型夸张，犹如斗篷蜥受威胁时颈部张开地伞状薄膜，身材瘦小、尖嘴猴腮，却力大无穷，平日肩上喜欢扛着一把黄金巨剑。此剑长九米、宽五米，剑身色泽土豪金，重达九千五百斤，名曰“九五之尊”，乃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 参赛前，李通天曾持此剑只身闯入“绝剑山庄”，一夜间连斩五千余人，将这个名震东土的剑道世家连根拔除。事后，剑道上的人士，只要听到“李通天”三个字，无不闻风丧胆！ “力拔山兮气盖世，凶残果敢一身是胆！”——这是武林同道对李通天的普遍评价。如若仅闻其名，那么他无疑是位枭雄人物。但事实并非如此，真实的李通天非但不是什么当世枭雄，反倒是个只有五岁孩童智商的弱智青年。 他不懂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倾向纯真和调皮，像只顽劣成性的猴王。小李每晚都要听仆人讲童话故事才能入眠；他经常用自己的尿液和泥沙，堆碉堡。 在不久前，小李还因为朝附近百姓的茅房扔鞭炮，给人追了将近三里地。此外，“老男孩”还沉迷于收集武侠人物图卡，一百单八将他是一应俱全，甚至曾为了争抢卡片打杀了该店老板。 再有就是，李通天酷爱扮演皇帝，平常起居排场全按帝王规格。幸亏其人生来天真单纯，容易哄骗，只是做做样子便心满意足了，不然，非要起事造反不可。 小李皇帝有“三不”：不养兵、不上朝、不学无术；有“三好”：沙雕、耍剑、吃到饱。他食量特大，超出小酒跟阿烈饭量的总和，跟成年大象一个段位，简直能吃垮一家米店。普通人家要出了这样的孩子，生活必难以为继，可他的爹娘财大业大，吃不垮，还为此特地礼聘前皇宫御用营养师指点。 师傅称：改变餐具颜色，有助于减少食量，进而减轻体重。如果餐具与食物颜色一致，食物摄入量会增加20%；而反差越大，进食量越小。 营养师表示，餐具与食物的色差，会影响人们对“装多少食物”的判断。食物“融入”餐具时，眼睛会产生“可以多装点”的错觉；而色差越大，越能阻止这种错觉。 他提出的“缩食心理妙方”还有不少，比如用大号勺子进餐，能减少食量。因为勺子越大，在食物上留下的痕迹越明显，越能给大脑“饱”的视觉效果等等。专家苦心规劝的结果就是，他被小李给砍死了，酿成一出悲剧！ 自小，李通天就厌恶说教，爹娘连哄带骗地让儿子去上学。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在“朋友学说”的第一堂课上，总会在黑板写下四和二，问学生：“答案是多少？” “六！二！八！”学生争相作答。 先生却频频摇头：“你们根本没问这是什么题目，又怎能说对答案？交友往来也是如此，很多人没倾听对方的意图，就轻易否定，沟通又怎能顺畅？ “人们常说“正在听”，其实是在内心盘算自己的答案。倾听是一门艺术，你必须学会内心的静默，才能让大脑配合耳朵的速度。假如你真的用心倾听，即便双方仍然意见分歧，但因掌握了分歧的本质，所以就有磨合的可能……” 先生教学时眼睛老瞄着李通天，看他有否在听讲。小李的爹娘事先给先生包了个大红包，让他多多关照儿子，今日教学便是专门为小李而设的。可是，他的这位新生整节课光排列水浒图卡，不但耽误了自己，还影响了同窗。先生不敢多说一句，就怕被他随手提拎起来摔死。 儿时的李通天脾气火爆，酷爱扮演皇帝，动不动就要“赐死”。私塾先生曾凭一张珍藏版图卡冒死“进谏”，举例称： 大国发兵侵略时期，摩呼罗迦的慈善家叶农，拯救了一千两百余名难民，被誉为“东土义人”。 当初，叶农旅外出国，到达被青龙国大军占领的一座小城池，每天都看到残酷屠杀，内心备受煎熬。他问一名军官：你们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