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七，骆驼，驴子
百十七 “那他死了，谁还记得昨天他说过的最后一次出现地下基地的位置。基罗，我记得是你问的，然后他还说你这么问不吉利来着。”我。 “你还真是厉害，把这些细枝末节的都记全了，就是不记得最重要的位置。”基罗。 “没事儿，我记住了，沙海之间，沙漠靠近出海口的一侧。”海岛。 “这就出发吧。”我迈步往外就走。 “也得先收拾一下战友的尸体吧。”海岛在最后面问。 “不用管它，听说死掉的蟑螂就这样不管还会起死回生，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是买头骆驼。”基罗紧随我之后出门。 “至少也要，嘿！”海岛用力拔出钉死接头人的木桩，“把这个拔掉吧。” “你疯啦。要是警方来调查那上面可有你的指纹了。”我紧张道。 “别扯了，我的指纹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被登录过，哪儿有你说的这么神，要是警察有用，混沌三星上就不用伸张正义的熊了。”海岛又扯下桌布盖住接头人的尸体，双手合十默念了一会儿，才匆匆赶上我们。 “走吧，先回到昨天的饭店，吃饭。”基罗道。 “附议。”海岛。 “你们两个还真吃得下。”我想到蟑螂的尸体就反胃。 在饭店吃饭时又遇到昨天想买狗的青年，狗子昨天下午我们从接头人那儿回到驿站时就没再跟着我们了。 如果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电视剧的话，那我一定严重怀疑这件案子是狗子干的，因为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莫名其妙出现的狗子其本来出现的用意就很明显。不过这件事跟个小狗子是不会有关系的，就平常而论。 “我是来还你们小狗子的，昨天我在家作炖rou，这狗跑来敲门，我开门，他不客气地坐在我家饭桌前系好围巾拿起刀叉让我给他吃的。我把rou端到他面前，他还对我点头示意。后来我们一起吃的晚餐，不过吃完他就又离开了，直到一个小时候才又回来敲我的门。今天早上他咬着我的裤脚带我来这里，等到现在你们才出现。” “这，你说的话跟这狗子比起来更加教人不敢相信哪。”基罗道。 “都是实话，一点假话都没有。”年轻人道。 “好吧，就暂且相信你，可是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是这只小狗子肯跟你一起生活，对我们来说也可减少一点负担，希望你带他回去。”基罗说。 “可是这个狗子把我带到这里来，不知为了什么。” “他可能是想和我们作个道别吧。”基罗对我和海岛使个眼色。 “各位客官的烤羊rou。”这时店员正在为我们上菜。 我看到了基罗的眼神，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更知道三个人里运动神经最差的就是我，可是领悟力却高，所以，就由我来充当发令枪的角色吧。 “跑吧！”我大喝一声，因为坐在外侧，跳起来就跑，店内有点拥挤，我扒拉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 后边基罗也跑，海岛也跑。 三个人向着街道的一头狂奔。 “甩得掉么，基罗，海岛。” “肯定甩不掉，狗会循着咱们的味道跟来，对吧，海岛。” “咱们俩要说真跑，狗肯定追不上，可是你看他，跑得这么慢都没让狗追上，说明那家伙没有追咱们，可以放心了。” “我，我没觉得，跑得，比你们慢啊，可喘死我了。” “慢，你看我和海岛，一口大气都没出，我们要是真跑起来，给那小狗子贴个加速都追我们不上。” “你呀，踏踏实实地喘口气吧，他们应该不会追咱们，那个年轻人想养狗，那个小狗有个归宿，只是来道个别的吧。”海岛拍拍我的肩膀，我低着头大口呼吸。 来到集市，我们想买几头骆驼，可是看见的却。 “老板，骆驼呢？”海岛上前打听。 一个胡子比昨天看见的商队大叔还要浓密的老板对海岛说：“骆驼都跑啦，现在这里只有毛驴了，一样的，都可以驮东西，都能在沙漠上走，给他喂点水就行。” “跑了？”我不解。 “这是术语，意思就是他们这儿不卖骆驼。”曾经养过马的海岛对我解释。 “你这就叫典型的不懂装懂是么，怎么跑了就是不卖，什么什么呀。”我说。 “这位客官说的不错，我们不是不卖骆驼，是真的让骆驼跑了。” “您详细给我们讲讲。” “就是十天前吧，集市上那会儿没有毛驴，全是骆驼。来了支商队，说是要买几头好骆驼。我们几个老板都来推荐自己的骆驼，那老板却说这些骆驼都不是好骆驼，要我们再去家里找更好的来，价钱给我们多多的。我们就带了好的来。可是商队的头子还说不好。我们几个老板就寻思啊，这个小子不是存心来捣乱的吧。一个老板就问他了。” 老板为我们学那位老板的话：“你有好的你拿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啊，我们养了几十年骆驼了，什么样的是好的呢？” 那商队头子就说：“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看看真正的天骆驼长什么样。” 商队头子命人牵出来一头红色的骆驼，真叫一个漂亮啊，看得我们眼都直了。不说我们，就连旁边的客人们，就连我们卖的骆驼都看傻了。 后来我们那个卖骆驼的老板就问他：“你这个骆驼长得漂亮，可是他有什么能耐呢？” 商队老板说：“我这骆驼会呼朋引伴。” “怎么个呼朋引伴？” “就这样。”说着他那骆驼大叫一声，我们养的骆驼们就都跟着他走了，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怎么拉也拉不回来。要和那商队头子说理吧，人家说他又没有偷没有抢，骆驼自己愿意跟他走，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差动刀了，可那些骆驼毕竟是我们亲手养活的，舍不得。眼睁睁看着全都跟人家跑了，那个该死的家伙。 老板结束了他的叙述。 “不对呀，老板，昨天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商队，运茶叶的，他们怎么有骆驼。” “那是人家自己带来的，要说这位茶叶老板，我们可是老熟人了，他这次出海就不打算再回来了，要在海外定居了，他的那些骆驼也要买给外国人，那些都是我们养大的，这些年间卖给他的。” “原来是这样。” “那几位客官，买头驴吧，一样的。” “好吧，海岛那么可怜，咱们就买一头驴子吧，这东西不像骆驼，跑得快，这些驴子脚力慢，可是驮的东西多。”基罗道。 “那好，我来挑吧。”海岛道，“我以前很会挑马的，牙口，蹄子，肌rou。我看看摸摸就能知道个大概。” 买下驴子回到驿站，真是奇怪，行礼又教人给偷了。驿站的老板倒是热心，说要赔我们损失，我们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沙漠行走的水和干粮，帐篷，点火的器具什么的，不值钱，所以就谢绝了驿站老板的美意，又去集市置办东西去了。 “那些丢掉的东西里面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么？”我问。 “好好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基罗答。 “先把东西买齐，咱们离开这个集落再说，总觉得这边的风水对咱们不利。”海岛说。 三人牵着新买的驴子又向集市走去，这次是骡马市旁边卖水和干粮等旅行用品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