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亡和重生
新的一年不求什么，只求一票，突破三百大关。 －－－－－－－－－－ 爱莎刚跑到石柱旁，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身体就被人扯到石柱后边。刚想惊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是在车站骗走自己的人。 梁正“嘘”了一声，爱莎领意，没有惊叫。 “受伤了吗？”梁正问道，这个女孩可是钱钱钱啊，可不能有一点损失。 爱莎摇了摇头，梁正松了口气，又问道：“你还能跑吗？” 点了点头，爱莎不明白梁正为什么要问这些，她说道：“梁正先生，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为什么……”梁正哭笑起来，他刚刚观察了一下驱魔师们掩藏的位置，发现都是靠近门口，如果要逃出去，几乎就是九死一生，而且这次自己可能是活不下来了。 “等一下我掩护你，你不要理会一切，只需要记住向外面跑，懂吗？” 爱莎那闪亮的眼睛看着梁正，她忽然明白梁正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梁正是要牺牲自己，让自己活下来，可是自己不过是个罪孽的人，为什么对方要救自己？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是个罪孽的人。”梁正忽然出声道。 爱莎惊了一下，点了点头。 梁正嗤笑一声，然后说道：“你根本算不上罪孽的人，我和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罪孽的人。” 爱莎不解看着梁正。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 爱莎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隶属于梵蒂冈的十个支队，我想你应该听过吧。” 爱莎惊讶看着梁正，她想不到这些火拼的人竟然就是梵蒂冈一直引以为傲的王牌。 “梵蒂冈宣传的不错嘛，给我们来了个善良的外套。”梁正冷笑说道：“十个支队全都是一群无信仰的家伙，还有一些人是雇佣兵、战犯、杀手组成的。” “为什么教会要欺骗？”爱莎害怕问道，她一直从内心相信的教会，想不到这么肮脏。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不相信的同时，也疑惑起来。“为什么梁正先生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也是支队的一员。” 爱莎双手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看着梁正。 “你不需要再问了，等一下我会掩护你。”梁正慎重说道：“等一下跑到外面，跑去驹王学园，那里是吉蒙里下任当家在这座城市的驻点。”他知道爱莎即便跑出去也会被捉去，但成了吉蒙里眷属就不同了。虽然老人的地位在教会很高，但是并不能作为爱莎的保护伞。 “那么梁正先生呢？” “我说了，我掩护你，就是我留下来。” “不，我不会离开的。”爱莎坚定说道，她绝不会丢下梁正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危险的人。 梁正头痛起来，他急声说道：“你必须离开，你在这里帮不到什么忙，对吗？” “可我有‘圣母的微笑’。” “那没有用的，他们不会给你时间来治疗我的。” 梁正向外看了看情况，外面的驱魔师虽然死了几个，但很明显靠近门口的依然很多。然后转过头看向爱莎：“只要我不死，就一定来找你，行了吧？” “真的吗？”爱莎需要只是一个承诺，即便这个承诺是假的。这段时间，她和梁正生活着，也很明白梁正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从内心讲，就是一个被污泥掩盖了本心的人，把污泥去除，他就能恢复本心。 “我保证。”梁正点了点头，露出冷笑，冷笑中又带着一丝让人放心的笑容。爱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道：“梁正先生你虽然笑得很冷，但我还是能从你的笑容中感受到变化。” “是吗？”梁正低沉应道，他已经开始变化了，这是救赎的第一步吗？也许这个女孩活下来，就是自己救赎的第一步吧。 教堂内的枪声已经减弱，这些驱魔师携带的弹匣很明显不够了，现在要开始节约弹匣了。 “准备好了吗？”梁正向背后的爱莎问道，爱莎用细微的声音回答：“好了。” “跑。” 一声令下，梁正直接闪出了石柱，端起M200狙击步枪一枪就打死了一个驱魔师。那些对峙着的驱魔师很明显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虽然死了一个，他们也反应过来，他们迅速向梁正开枪。 梁正只是几枪就将那靠近门口的几个驱魔师陆续打死，爱莎也在梁正吩咐下，压低身子向门口跑去。 那些驱魔师很明显也发现了梁正的意图，开始急促开枪，以求让梁正没有时间开枪。梁正沉着冷静，一枪又一枪，点射杀死驱魔师。 “FUCK！”不知是谁骂了一句。只见月光照射的教堂内，一个人不再隐藏，直接将M249轻机枪举了起来，向所有人扫射，无论是谁，都没有他的同伴，所以无需担心打中自己人。 爱莎被巨大的枪声吓到，一个人掩藏在一张座位后面，颤抖看着周围，她现在很惶恐，她想往回跑，但她看到隐藏在石柱后的梁正对她艰难做了不准动的手势，所以没在动。 梁正在石柱后面，艰难看向外边。所有人都被M249给压得无法还击，谁也保不准一出现就被打死，虽然起来有一定几率会打死对方，很明显自己也会死。 帮助爱莎逃出和一直掩藏之间，梁正很难做出选择。最后两权相衡之下，还是做出了帮助爱莎逃出的选择。 不顾危险，直接闪出石柱，拔出沙漠之鹰，瞄准，扣动扳机，枪口飞快射出子弹。那个手持M249的人也看到闪出石柱的梁正，将M249对准梁正，也没有停下扣动扳机。 沙漠之鹰打出的子弹直接打爆了那个人的脑袋，同样梁正的身体被M249的子弹给打穿了，他并没有穿着防弹衣，没有时间来等待防弹衣的到来。 爱莎向梁正那看去，只看到梁正的身体被子弹打穿了，就是这样，她只能无能为力看着梁正被打中，她心中大呼：不要啊！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拥有着治疗的“圣母的微笑”，却帮不上什么忙，到最后，只能看着这个帮助自己逃离的男人的身体被子弹打穿。 身体被打穿，梁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稳定了身体的倾斜，抬起了沙漠之鹰向那些探身的驱魔师开枪。那些驱魔师看到那个人被打死，纷纷探身。 砰！一个驱魔师的脑袋被打爆，那是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 躲藏的爱莎看到又一个靠近门口的驱魔师被打死，明白了梁正的用意，是让自己不要担心，只需要跑出去。无能为力的她，忍受着心中的疼痛，向门口跑去。一个个驱魔师被打死，门口已经无人能守，就是这样，她跑出了教堂。 梁正看到爱莎逃出后，他的身体抖了抖，他又中枪了。子弹全部打在胸膛上，自己的肺叶可能被打穿了，身体里面不断出血，已经形成内出血了。 一个又一个驱魔师被梁正不要命打死，最后一个驱魔师丢出手雷的同时，也被一枪打穿。而那枚手雷就丢在梁正身前，此时的梁正已经毫无能力移动，自己浑身都被子弹打穿，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依靠在石柱。 轰！ …… 再一次摔倒的爱莎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摔倒了，她只记得梁正的嘱咐，跑去驹王学园，找吉蒙里眷属的人。 她很想回去找梁正，同时也明白自己回去只不过是添乱，也让梁正分心来保护自己，所以最后她还是坚定跑向城市，打定主意去找吉蒙里眷属来救梁正。 “哎呀呀，你就是爱莎吧？” 悦耳的声音传来，爱莎抬头一看，是一个马尾大jiejie。 “你自己一个人逃出来吗？” 又一个悦耳的声音，是一个红头发的大jiejie。旁边还跟着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白发女孩。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吗？”莉雅丝看着爱莎问道，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能够在堕天使看守下逃出来，而且从那废弃教堂那边传来一阵阵枪声，她迫切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爱莎很怕这些人和那些驱魔师、堕天使一样。 “我叫做莉雅丝·吉蒙里，不知……”就在莉雅丝想问话的时候，爱莎已经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说道：“请救救梁正先生。” “梁正先生？”莉雅丝皱了皱眉，她很疑惑这个梁正为什么会在这？ “部长，看起来我们只有去教堂那边才有可能知道。”姬岛朱乃看到爱莎的样子，很明显是想回去救那个驱魔师，所以问不出什么。 “好吧。” …… “梁正先生。” 爱莎第一个跑进教堂内，里面已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寂静到一个人说话都会有回音。莉雅丝等人跟着爱莎进入，进入就看到横七八竖的尸体。 地上到处都是打空了的子弹，可想而知这里的战况有多惨烈。 “部长，看起来这些驱魔师和神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木场佑斗观察了一下地上的尸体。 姬岛朱乃刚刚进入地下，查看了一下，现在她走到莉雅丝面前报告。 “地下有着堕天使的羽毛，看起来堕天使也死了。” “什么都不知道。”塔城小猫一针见血说道。 莉雅丝有点苦恼，在她的领地范围竟然有这么惨烈的战斗，最主要的一点是自己竟然事先不清楚这个规模。 “梁正先生，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莉雅丝等人听到爱莎的叫声，走到爱莎旁边，只看到闭上眼睛的梁正却微笑着，这一次的微笑不再掺杂有一点微笑之外的笑。 很明显，梁正已经死了，他是死于爆炸之中，他胸前血rou模糊。爱莎手里出现绿光，她眼眶含泪，拼命用“圣母的微笑”治疗着梁正胸口的伤势，但是没有什么见效。 “圣母的微笑”只对于活着的生命有效，死去的根本一点见效都没有。 “他是来救这个女孩吗？”木场佑斗复杂看着梁正的尸体，他很厌恶和教会扯上关系的人，导致他对梁正也很厌恶。而且之前看到梁正的资料，发现梁正做过很多黑暗的事情，每一件事中都透露着这个人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是。”简短的答话，是塔城小猫的特征之一。 “够了，爱莎，你不需要在治疗了，他已经走了。”最后的那一句，莉雅丝无法大声说出来，她很讨厌这些披着善良外衣，内地里坐着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的驱魔师。但很明显梁正也许是个坏人，他却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救了爱莎。 “不要。”爱莎甩开莉雅丝的手，她不相信梁正就这样离去。 “他毕竟是人啊，在连中十几枪的情况下，是活不下来了。”姬岛朱乃看了几眼梁正被打中的部位，发现心脏，肝，胆，胰，脾，肾全部都被子弹打中。 “他只是一个被污泥掩盖了心灵的人。”木场佑斗的话让在场的人惊讶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也许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却做对了一件事，救人。无论生前他再怎么可恶，他却是一个敬佩的战士。” 梁正身经百战，莉雅丝她们都是知道的。她们惊讶的是一贯憎恶教会的人的木场佑斗竟然会敬佩梁正，想了想，梁正值得敬佩，如果不是他所做的事情。 “生命固然短暂，如果活得精彩，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有微笑的原因。”木场佑斗看向莉雅丝，建议道：“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好战士。部长你缺少战士，将他转生吧。” 莉雅丝为难看向姬岛朱乃、塔城小猫，她心中在救与不救艰难抉择着。 爱莎看到莉雅丝很明显动摇，连忙说道：“虽然梁正先生很坏，但我可以感受梁正先生的本性并不坏，请你救救他。” 莉雅丝叹了口气，在场的人都赞成转生梁正，她不知道救这个人是对是错，这是一场赌博。最后，她决定转生这个人。 拿出一颗鲜红棋子，放至梁正尸体胸口处，鲜红色的魔力包覆着莉雅丝全身。 “我，以莉雅丝·吉蒙里之名下令。汝，梁正。为了成为我的仆人，灵魂再次回到此地，化为恶魔吧。汝，成为我的‘士兵’，为重获新生欢喜吧！” 棋子发出鲜红色光芒，沉进梁正身体内。 光芒散去许久，梁正依然没有醒来，莉雅丝奇怪喃喃道：“这是怎么了？” “部长，看起来他的身体内好像有着什么神器。”姬岛朱乃说道。 莉雅丝点点头，又拿出一颗和刚才棋子一模一样的棋子，放至梁正胸口处，再一次念道：“我，以莉雅丝·吉蒙里之名下令。汝，梁正。为了成为我的仆人，灵魂再次回到此地，化为恶魔吧。汝，成为我的‘士兵’，为重获新生欢喜吧！” …… 光芒散去，这已经是第七颗棋子了，梁正体内的神器不同寻常，应该是属于神灭具的一种，莉雅丝拿出代表‘士兵’的棋子，这已经是最后一颗，要是再没用，她也无能为力。 “我，以莉雅丝·吉蒙里之名下令。汝，梁正。为了成为我的仆人，灵魂再次回到此地，化为恶魔吧。汝，成为我的‘士兵’，为重获新生欢喜吧！” 光芒散去，梁正依然没有醒来，就在众人失望的时候，就听到一口气呼出的声音。 梁正慢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