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我的路
四千五百年，加上杀戮规则，初步参悟了二十六条规则道。 剩下的最后一条道。 江寒进步的极为缓慢，无时无刻都要受到其他二十六条规则道的影响，过往参悟的种种都会影响到他参悟最后一条道。 但愈是如此，他愈能感觉到这最后一条道一旦初悟会带来的可能。 一年又一年。 时间流逝。 五千多年，江寒参悟最后一条规则道足足耗费了五千多年，终于渡过了数不尽的难关和考验，凝聚出了大道真意， “这，便是那真意。”江寒伸手弹指，一道白色丝线划出指尖。 只见这道白色丝线划过虚空，虚空中生出了一道又一道不同的道纹丝线，那一道道略显简陋的道纹丝线从虚空各处生成。 一道又一道。 一共二十七道..... 恰好二十七条，宛如天成，看似简单，却构成了一幅绝美的道纹画卷，蕴含着无穷奥妙和意蕴。 “简单，却不失完美。”江寒静静看着。 这二十七道丝线，便是由他的感悟汇聚出了，为了眼前这一幅简单的画卷，他耗费了近万年的时光岁月。 在江寒的视线中。 那一道道道纹丝线，迅速化为了无数刀影，这些刀影有的柔和悠长，有的狂暴肆虐，有的迅疾如风，有的侵略如火，每一道丝线都能化为成百上千的刀影，不同的刀影重叠又能构成复杂的秘纹图，这些秘纹图之完美，之深奥，令江寒都为之震撼。 明明是最简单的道纹丝线，这一刻，重叠构成的却是世间最玄妙莫测的秘纹。 二十七条道纹丝线，恰好构成的一幅至高规则的秘纹图...... “这......”江寒完全被这一幅秘纹图震撼来了。 这秘闻图，有着震撼灵魂的美丽，比江寒见过的一切秘术都要震撼，都要美丽，只有《不朽刃》绝学所化的道之秘纹能比之媲美。 江寒完全沉浸于其中。 “杀戮、毁灭、死亡、黑暗、寂灭、虚界......足足二十七条偏向毁灭的规则道，看似各自独自，又相互融合，似乎只部分融合，又似乎同出一源。”江寒心中有所悟。 大毁灭规则，作为至高规则。 它是凌驾于众多规则道之上的，它并非二十七条规则道的融合，而是它演化出了二十七条规则道。 在江寒悟出二十条规则道的大道真意时，这一幅至高规则秘纹图，就自然而然的被江寒理解、掌握。 “再多一条秘纹丝线呢？”江寒的指尖轻轻一点。 嗡~ 又一道白色丝线凭空生成，那是杀戮规则的道纹丝线，早已悟透杀戮规则的江寒，若是愿意，完全能化出万千条杀戮规则的道纹丝线。 但江寒没有。 因为，仅仅多演化一条道纹丝线，所勾勒出的秘纹图便出现了不稳的迹象，似乎随时有可能消散。 “嗯？”江寒察觉到了，有所悟，原本的二十七条秘纹丝线，彼此平衡，彼此融合，宛若天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会破坏原有的韵味。 “是因为我在其他规则道的上的领悟不够？” 领悟出第一幅至高秘纹图，江寒对二十七座宇宙本源间的结合，已有了初步理解，顺着宇宙杀戮本源散发出的波动，它同其他二十六座宇宙本源的道纹丝线，在虚空中彼此集合形成瑰丽莫测的至高规则秘纹。 若将这场悟道比喻成读书，开始时耗费近万年便是识字认字的过程，当每一条规则道都悟出一部分，领悟了第一幅最简略的秘纹图，便代表江寒终于写出了第一句话。 “世间最难是入门。” 江寒默默体悟着。 二十七座宇宙本源，自然形成了无数至高规则秘纹，被江寒和自己悟出那一幅相比对照，原本如同天书的至高规则秘纹，逐渐散去了神秘光环，将最本源的奥秘呈现了出来。 江寒早已悟透杀戮规则，甚至在起源之地修炼的第一个万年，将杀戮规则推演到再无法进步的层次，以此为基础，透过至高规则秘纹，他参悟其他规则道的速度，越来越快。 推演的同时。 江寒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刀冢的那万千秘术，那些秘术刀法，涉及二十七条规则道的秘术极多，虽然当时的江寒并未仔细研究它们，但如今回顾，那一门门秘术精华渐渐呈现了，这些刀法奥妙又在不知不觉重叠着，形成了一门门新的刀法。 新的刀法，都是竭力追寻着大毁灭规则，演化着大毁灭规则。 新的刀法，有的威力强近乎王境层次，有的威力弱仅仅圣境层次，有的更是残缺甚至难以演化玄奥......但这一切都不影响江寒。 外在的一切，都已干扰不了江寒。 他竭尽全力参悟着，创造着。 呼~不知何时。 哗哗哗~又是二十七根白色丝线在他周身形成，第二幅至高秘纹图形成，这不是宇宙本源道丝线交汇成的。 这是江寒的感悟生成的。 但江寒似无知觉，只是继续推演着，创造着更多的刀法。 这时。 距他使用梦时晶，已过去两万六千年。 而这，似乎只是开端，第两万七千年，又一幅至高秘纹图生成，又八百年，又一幅生成，再四百年，又一幅生成...... 间隔时间愈来愈短，江寒感悟出的至高秘纹图也越来越多，证明他对大毁灭规则的感悟也越来越深。 “杀戮、死亡、黑暗、寂灭.....” 也不知参悟了多久。 大毁灭规则，由二十七条规则道分支，这些分支又能汇聚成大毁灭规则，随着江寒参悟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终于。 “宇宙间，万事万物，起源于最初的那一奇点，一切道和法，我们所理解所熟悉的一切，都起源于最初的毁灭。” “而无论这个过程何等绚烂，何等辉煌，亘古之间，寰宇之中，一切又终将凋零，尽皆毁灭。” “从毁灭中来，到毁灭中去。” “这，便是大毁灭。” “这，便是至高规则。” “这，便是我的刀，我的路！” 江寒睁开了眼。 天寒刀现。 站起身。 挥刀！ 哗~一抹刀光亮起，没有至高规则秘纹显化，没有任何规则道秘纹，甚至于连任何异象都没有生成。 只有。 那难言的毁灭感，那无尽的虚无感。 毁灭到极致，便是虚无。 以江寒为中心，时间、空间、金木水火土.....一切，无声无息，包括那二十七座宇宙本源，都尽皆化为了虚无。 只有那一抹刀光，经久不散。 “毁灭。”江寒喃喃自语，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达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层次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