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一曲随风舞红尘
第212章一曲随风舞红尘 “夏官，我为你跳一支舞吧。”醉意最浓时，赵雨濛忽然身子一跃，朝着夏官笑着说道。 此时，赵雨濛脸上的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羞涩，在这种完全放松的情况下，赵雨濛已经完全对夏官放下了防备，露出了真正的自己，这个真正的自己，也有可能是赵雨濛十余年来第一次展现出来。 “你都会跳些什么舞？”夏官笑着看着站在“蠢蠢欲动”的赵雨濛，打量了半天，只见赵雨濛身材娇小，前凸后翘也是阿娜多姿，可却是实在的一个修真之人，修真之人会武难会舞，这是夏官心中的概念，可却见到这赵雨濛对舞有所倾向，也处于好奇，夏官随口问道。 被夏官这么一问，赵雨濛心头一下就知道了夏官的想法，眯着眼睛拿起面纱半遮面孔，手脚高低而至，做了一个舞步的起式，朝着夏官略显自傲的可爱说道：“我会的舞可多了，本小姐，可是博览群书，就算是一些上古仙人传承下来的舞，我都可学过皮毛。” 赵雨濛一口说出自己博览群书，更是无意之中在夏官面前体现了她家境非同一般，让夏官连连点头，不好一语道破，只是打趣说道：“奥？想不到，我的包子竟然还有如此大才。啧啧，真是人美还博学，夏官能与你相遇，可谓三生有幸啊。” 这时的赵雨濛已经没了之前那般恶狠，面对夏官的打趣既不红脸，也不愤怒，直接大方的“嘻嘻”一笑，小嘴一撅，朝着夏官甩了一下胳膊娇声说道：“就你最会说。” 就在二人在这第十层聊的正欢，赵雨濛正要为夏官起舞，楼梯上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夏官和赵雨濛这两个有修为的人立马收了声音，相互对视，赵雨濛更是快速的将面纱整理好，以遮盖住自己的容颜，二人对视了片刻，扶梯中的春花终于开口说话了：“公子，您要的乐师我们已经为您找到，请问是否让他们上去？” 听了春花的话，不知道为何二人的心情一下就放的有些轻松了。如今这乐师已经找到，可上来不上来却是一个问题。夏官内心中抱着私心，知道这乐师一上来，赵雨濛就不能再以现在放松的型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既然乐师已经找来，夏官还是看了看赵雨濛，柔声问道：“包子，你觉得呢？” 赵雨濛似乎已经对包子名号十分的熟悉，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见夏官朝着自己提问，赵雨濛也对夏官的这份尊重感到舒服，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笑着朝着夏官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我要跳舞，就让他们上来演奏一曲吧。”说着，赵雨濛直接顺着紫木路走到了十层的尽头，被宝石所反射出来的太阳光芒笼罩起来，让常人只能看到自己的身段却看不清自己的细节。 见到赵雨濛已经为此而准备就绪，夏官也就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拉开了嗓子朝着扶梯之上的春花喊道：“好，麻烦春花姑娘让两位乐师上十层演奏。” “周老儿，带着你的女儿上去吧，记住，一定要好好服侍公子，莫要坏了我们艳百楼的规矩。”夏官这边吆喝乐师上来，那边的春花却是对乐师千叮万嘱，毕竟这周老儿父女俩算不上是什么入流的乐师，在艳百楼也只能说在戏台子外集体演奏的最下等乐师，如今要让这周老儿父女直接登上这艳百楼第十层，那可是昔日里就算是最高级的乐师都难有的荣耀，春花是生怕这周老儿父女俩的技术不到位，达不到夏官的要求最后在被夏官埋怨了个不是，可如今无奈的是，艳百楼的最高服务的规矩就是，只要客人提出了，就要尽力去办到，就算是春夏秋冬四花都不敢违背。 周老儿对着春花的叮嘱连连点头，此时的周老儿和他的女儿二人的眼上都蒙着一副黑带，这黑带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周老儿父女俩看到这主楼内的繁华，在艳百楼的一切，那都是必须要用金钱来买的，就算是看上一眼，如果没人为你付账，那也是绝对不行的。 “姑娘，您就放心吧。小老儿肯定会拿出毕生所学，带着女儿为公子服务的。”能来到这主楼第十层，对周老儿还算的上是一件兴奋的事情，放眼整整个雁城，有哪个乐师不想登上这艳百楼主楼之中演奏一曲？不仅是薪资丰厚，而且特别容易一战成名，此时的周老儿略有些兴奋，可是看到了自己身边的女儿时，兴奋的脸色消失不见，脸上却多出了几分哀愁，声音低沉的朝着春花回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样，春花也无法控制，只好朝着周老儿点了点头，无奈说道：“也罢，既然公子让你们上去，那你们父女二人就摘心眼前的黑布吧，不过要记住，只看脚下，不要抬头。莫坏了艳百楼的规矩。” “好、好，老儿知道了。”春花话里话外的嫌弃周老儿和女儿都听的出来，在这个世界，那富贵人前被人敬，穷苦人前被人嫌，是正常的。周老儿作为一个乐师也算的上是这街面上总露面的小人物，对此人在屋檐下的人情世故也算是懂的很，他此时一手抱着琵琶一手解开了自己眼前的黑布，又低下了头伸手解开了自己女儿的黑布，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情绪莫名哀愁，一人抱着琵琶在前，一人抱着古筝在后，缓缓的登上了楼梯。 “乐师老儿，携女给公子请安。”周老儿是个懂规矩的人，他的女儿更是随着父亲懂得规矩，上了十楼，就放下了乐器，缓缓的跪在了地上，以周老儿在前，低头不抬，朝着夏官大体的方向恭敬说道。 本说这华夏九州众人平等，人人相同，只是官比民大，可实际上是富比贫贵。这十层之上的夏官在这周老儿的眼中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最高等的人，而自己和女儿这种卖手艺的乐师则是最下等的人，这种观念和艳百楼多种多样的规矩导致这周老儿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夏官请起安来。 让一个年已五十的长辈和自己请安，夏官的心一下酸了起来，转头看去，这周老儿和女儿此时埋头在地，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夏官连忙站起身来，急忙说道：“二位快快请起，不用和我行如此大礼。” 周老儿明白事理，听到夏官这么说，就直接扶着女儿站起了身来，可头还是放的很低，不敢抬头，在夏官的示意下，周老儿和女儿也寻到了座位，安放了自己的乐器。 周老儿和他的女儿安坐好后，周老儿低头沉声，恭敬的朝着夏官的方向问道：“不知道公子想听一曲什么曲子？我和闺女为您弹奏。” 被周老儿这么一问，夏官连忙一笑，目光直接随着砍去了赵雨濛，开口问道：“包......”这话一说出口，夏官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差点真的叫惯了口，马上改口继续说道：“久儿姑娘，我不懂音律，既然是你要跳舞，那么曲就由你来点吧。” 此时的赵雨濛好似醉意没有了之前那般浓烈，毕竟是修为不弱之人，想要强行清醒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见夏官朝着自己问道，赵雨濛微微一点头，腰板挺直，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柔声朝着周老儿客气的问道：“好，敢问乐师，可能为我们弹奏一曲‘红尘’？”艺不压技，这是江湖的规矩，赵雨濛虽然不懂这规矩，但是总算是知书达理，对老者也尊重的很，所以无形之中保住了规矩，可是，赵雨濛所提起的曲子，却显得不是那么“规矩”了。 “红尘”一曲被赵雨濛说出口，自己以为这不过就是简简单单平日里见柳叶经常弹奏的曲子，可在世俗之中却极少有人听过，这一下，可实在是难为了周老儿。周老儿和女儿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不知这“红尘”之曲究竟是何物，这一下让周老儿的面孔上一下多出了不少汗水，毕竟自己难得来到这主楼第十层演奏，本来就已经准备好拿出自己看家的本事，可没曾想这东家第一个提出来的曲子，这周老儿父女就不知道，思前想后，周老儿还是鼓起勇气张开口支支吾吾的说道：“这.......小老儿我行曲多年，还没有听过这曲子。这......小老儿不才，不会弹啊。” 周老儿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弹奏那“红尘”一曲而被夏官和花魁责怪赶出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周老儿偷瞄夏官发现这夏官脸上并没有丝毫怒气，那花魁之处也未见不妥，只是顿了一顿，朝着周老儿继续开口说道：“那您随意弹奏一曲‘随风’可好？” 赵雨濛的出身确实不简单，随口说出让人随意弹奏的曲子在世俗人看来已经是极为难度的。这“随风”一曲乃是大乐师才会平常演奏的曲目，曲风高低起伏较快，其中还蕴含着弹奏人内心的情感，算的上是极高级的曲目，却被赵雨濛说出了“随意弹奏”让周老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和自己的女儿眼神交流了半天，最后决定硬着头皮朝着夏官和赵雨濛报道：“‘随风’一曲难度颇高，不过恰好我们父女常练，就为公子和小姐献丑一次吧。”这话，周老儿说的很为难，可身为技者，人在虎上，不可落下，为了自己那点乐师的尊严和内心中的担心，周老儿一提琵琶给他那没忍住一脸为难的女儿使了个眼神，示意女儿他自己要主弹奏，女儿辅助即可，希望父女二人相辅相成，能合力将这曲“随风”演奏出来。 此时的赵雨濛眼中只有夏官，只是听到了周老儿说是自己能弹，心中就马上乐开了花，直接身体轻盈一跃，做了一个温柔的起式，扭头朝着夏官柔眼看去，娇柔问道：“夏官，我借乐师的一曲‘随风’，为你舞一段‘红尘’可好？” 一曲随风舞红尘，“红尘”之名让夏官的脸色变的平静了起来，心中也开始对赵雨濛的舞重视了起来，“红尘”之名，讲的就是纷扰人事，人间七情六欲，如今赵雨濛据说要为夏官以舞绘红尘，夏官还能不用心吗？见赵雨濛光下脸微红，眼中似有千秋，夏官微微点头，安坐下来，沉声回道：“红尘随风逝，我就当回享福人，随风看你舞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