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一舞惊魂
第202章一舞惊魂 夏官的行走速度不慢,算的上是紧跟着程东等人的身后,还没走出个几百米,就已经来到了这雁城的中央地带。整个雁城的繁华此时可谓是尽显在中央之处,一个足有三百多平米,高两米左右的大高台吸引住了夏官。 此时的程东等青年已经不知了去向,只能看到这高台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人,大家声音鼎沸,好似有什么特殊节日一般让人觉得格外喜庆。 这高台吸引住夏官的原因还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高大,还有这高台一圈还被金色的不知材料的布匹所包裹,这金色布匹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布匹上还用粉色和黑色勾勒出一个个身姿曼妙的美女图案,嘴巴眼睛比例堪称完美,若是有心人愿意数数会发现这一圈绘出的美女图总数正好达到一百个,这也正是艳百楼特有显示自己的一种方式。 场上所有的人都仰头看去台上,为了更好的得到视野,夏官一人一马,强挤入了人群之中,随着众人的目光抬头看去。 只见,台上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穿一袭粉袍,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这女子用一张面纱轻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和下巴,一袭粉色带毛绒的兽袍只盖住女子上身,腿上穿着宽大的布袍,微微泛红纹绣着许多花纹,身高不高,但是身材偏瘦,也可为是婀娜多姿。 从女子露出的面部看去,这女子眼睛水灵有光,炯炯有神,面部娇小,长发及腰,虽看正面只感觉其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可身上的气质却着实让人着迷,虽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身上那股感觉却早就已经飘飞千里。 “这就是艳百楼的新花魁啊,啧啧,真不知道摘掉面纱是个什么模样。”夏官身边几个男子三五成群的站在原地对台面上的女子指指点点,这一番说词才让夏官知道原来台上的女子正是众人争先恐后要来观看的花魁。 “你懂个什么,艳百楼的花魁可从来不是单从脸上看出的,人家那叫才、色、艺三绝。”另夏官感到意外的是,这来观看的人基本都是身穿华丽长袍温文尔雅之人,也有不少人看似有些修为模样,对这花魁的评价更是极高。 “花魁。。。。。。”听到众人的评判,夏官站在原地忽然陷入了深思之中,口中喃喃自语。夏官轻轻闭目,身边的声音好似忽然消失了一般,心中泛起了微微酸痛,眼角更是酸软,泪光在眼皮内不断的打转,却始终也没有落下。花魁一词让夏官想起了往日无名小城内美丽大方的乐娘,那娇柔身姿和长发,那清白小衣,那娇小模样,如同那台面上绘画的画中仙女,美丽之中却泛着酸甜苦辣,从乐娘的出现到乐娘之死,再到如今,对夏官来讲刻骨铭心。 笑如春绿柳,静似雨中花。携行千里,揽手观破恋尘花。 一笑轻遮千景,胜过冷冬寒梅,过处美无瑕。 长袍挂娇小,胜上月宫拿...... 正在夏官沉浸在回忆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身旁的吵扰声声音再次增大,大家都变的异常的兴奋,更有人嚷嚷的维持秩序道:“别吵吵了,花魁要开始跳了。” 随着一声吆喝,夏官的神识也恢复了正常,众人都尽量的将自己的声调压倒了最低,生怕打扰到了什么一般,夏官入乡随俗,随着众人之目光朝着台上看去。 刚一抬头,周围忽然响起了跃起的演奏之声,声之波动,如九霄之音,高喜低哀,平常有点乐器修养的人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乐器大师所为。 “这音中,怎么感觉有些异样?”夏官的神识由于身上的力量所以异于常人,这音乐无比悦耳,虽感受不出半点的真气和灵气,可单凭借这乐器演奏的手法和力道拿捏,绝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音乐中融合的这份意境,也绝非是一般低修为的修真高手所能演奏的出。 夏官内心之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时而冒出却不是十分明显,这是夏官经历多次生死出现在自己内在的一种感受危险的能力,野兽们永远有自己天生的第六感,预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可随着音乐逐渐响起,舞台上的花魁开始动舞之时,夏官内心中的不详预感也开始随之消失不见。 舞台上的花魁开始动了,随着一阵高音花魁忽然抬起了胳膊,放低了腰部,抬起了臀部,那双囧囧有神的眼轻轻的眯起,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美丽,却和一般女子的妩媚有着绝大的区别。 音乐的高低音越来越多,那声音之美如绕梁三日而不没落,花魁的动作也时快时慢,却显得十分和谐,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身姿的挪动都和那音乐恰逢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此时的花魁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众人演奏出那乐器发出的之音。 现场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甚至他们都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喘息声,五官六识全开,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台上跳舞的花魁,和不知何处飘来的之音。就连夏官的心都随之时而静如止水,时而动若狂澜,一静一动都随之牵引。 随之随之,夏官好像再度进入了沉思,进入了沉思的梦中,慢慢的开始他居然放下了忧愁放下深思,完全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脑海中好像自己在愉快的飞舞,踏着清色的云朵,每一个脚尖都随着花魁的舞步和音乐在不断的跳跃,那一双杀过无数人的手轻轻在身前摆弄,如果没了仇恨没了杀戮,却也始终有一双手,在玩弄这个世界。 “我是谁?”梦中,好似身边的一切都已经被夏官忘却,那摄人心魂的音乐和舞蹈又好似有上古传承的道理学问,在梦里夏官看着一袭清水,看着自己的俊俏容颜,不由的自言自语朝着自己水中的镜像问道。 “我是夏官啊。”水中的镜像,随之音乐和舞蹈时清时虚,随着夏官的心声缓缓的道出自己的名字,道出名字之时,那镜像和夏官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好似一种释怀。
随着这份笑容,和那之音的波弦速度增加,夏官再次毫无缘由的朝着自己问道:“我多大了,是不是也有些梦了。”话问到这里,夏官的内心发出阵阵悲哀,眼角已经流下泪水,平时坚毅的心此时已经完全酥软根本无法控制眼角的泪不断的流下。眼前的河水很快消失不见,变成了干枯之地,而夏官的泪水竟然再次凝聚成了一滩清水,清水之中正映着花魁美妙的舞步,一举一动带动夏官心扉,花魁舞步变的有些缓慢,带着面纱在泪池中看着夏官,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又一瞬间消失不见,泪池中夏官满脸哀愁的模样清楚的映在水面,和夏官本人对着流泪。 朝着泪池,夏官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头,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又缓缓的蹲了下来,看着泪池中的夏官也一脸忧愁朝着夏官哭诉道:“是啊,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多大了,我都已经十五了,我的梦不过是安宁而已。” 忽然,音乐和舞步的速度迅速的放慢又迅速的提高,夏官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幅度正在逐渐的增加和变化,一股惊恐立刻充斥了自己的全身,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蓝天,好似恐惧身边的一切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抚摸在胸口,朝着自己问道:“我从哪里来。” 恐惧的忽然问出自己从哪里来,话一问出,那份恐惧感就再次增加,好像生死之间一般,只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之问话,才能得到释怀一般,使得夏官心中忽然生出怒火,猛的张开双臂仰天长啸一番,大声呼喊道:“我从......哪里来?” “是的,我从哪里来?”又一瞬间,怒火被惊恐瞬间的压制,惊恐的夏官再次捂住自己的胸口,朝着自己的问道。 随着音乐和花魁的舞步不断的变化,夏官的面色逐渐变的平静,惊恐好似从身体脱体而出在自己的身前化成一个铜镜,这铜镜之中印着满是惊恐的夏官,看着夏官本体,缓缓的说道:“我......” 就在铜镜内的夏官即将说出自己是从哪里来时,右手的魃丈忽然传过一阵清凉,身体内的嗜妖之力随之一阵波动,体内几种莫名的力量交错一下直入夏官大脑,一阵冰冷之感传来,夏官忽然长大眼睛心中暗惊道:“不对!” “喜、怒、哀、思、悲、恐、惊,好一曲摄人七情,破人神识的惊魂之舞。”夏官猛的睁开了双眼,神识已经恢复了正常,靠着对神识的梳理,夏官全力感知身边的一切,此时的夏官惊呼的发现,此时周边的人除了台上还在翩翩起舞的花魁和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神识不能自主的状态,或者说神识已经被这乐曲和舞蹈全部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