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心魔作祟
昼夜开始轮回交替，一抹鱼肚白在天边升起。 倏忽之间，月华掩落，云层之中，消失不见。淡淡的金色光芒开始捅破云层，散落下金色的温暖。林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清醒过来，昨日的余威被生命不可阻拦的进程所遗忘。 虫鸣声、鱼跃声、鸟鸣声开始交织，伴随这涓涓的溪流，山林之间，已然没有了嘶鸣的首吼。人类的痕迹会逐渐被抹去，直至明年的今天，周而复始，日月交替。 所有人都已经踏入了问心路上，当然除了一些吃了毒果子口吐白沫被遣送走，还有运气不佳命丧妖兽口中的可怜人儿。剑府入门大会的试炼的死亡率，在整个东皇国算的上最高的。但是贪心的人，只记得住剑府的强大，却忘记了这份强大是靠不断地竞争拼搏，堆积在无数的尸骨之上奠定的。 秦阳再次在熟悉的大床上醒来，怀中抱着秀色可餐的曼妙人儿。尼娜脸伏在秦阳的胸前，手指慵懒地放在秦阳的胸肌上，调皮地画着圈！ 尼娜醉眼迷离地望着秦阳，眼中说不出的迷醉：“Yang，你饿了嘛，我去弄点儿吃的给你。” 秦阳坏笑着，大手顺着尼娜背部滑了下去，感受着异常的顺滑，随后紧握住一片饱满，引得尼娜满脸通红，嘤咛地呻吟了一声。秦阳凑在尼娜的耳边，挑逗地舔舐.着尼娜的耳垂，轻轻地说道：“尼娜，我想吃你！” “啊！尼娜一声惊呼，一双大手再次抚摸向她的妙处。 粉色的被子盖住了接下来糜烂的香艳场景，被浪翻涌，大床开始摇晃，隐约间传来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娇.喘。 良久……良久…… 秦阳穿着居家的蓝色睡衣，打着哈欠，喝着尼娜亲手泡的咖啡，毫不在意地将灰色药丸混着咖啡给吃了进去。 尼娜穿着与秦阳配套的粉色睡衣，显得异常地可爱！尼娜非常喜欢粉色，所以衣服、房间各式各样的东西，她都会选择粉色。尼娜端着做工精致，七分熟的神户牛排从厨房出来，埋怨地看着秦阳：“吃药的时候不能喝咖啡，药效会变差的。” 秦阳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秦阳看着散发着香味的牛排，不由地食指大动，拿起刀叉，切下来一块，放在嘴中，rou质鲜美，汁嫰饱满，满口流香。 秦阳一边吃一边竖起拇指，夸赞道：“亲爱的，你的牛排做的越来越好了！” 尼娜幽怨的表情瞬间变晴，展露出迷人的微笑，冲着秦阳一个飞吻。 秦阳吃着牛排，突然有些怀念起家乡菜：“对了，尼娜，我们明天去吃中国菜好不好！” 尼娜从厨房中探出头来，得意地说：“你想吃中国菜了？没事儿，我已经会烧中国菜了，我现在可以做给你吃啊！” 秦阳愣住，在他记忆中尼娜一直是非常讨厌做中国菜的，她说不喜欢那种油烟弥漫的感觉，所以当秦阳想吃中国菜时，一般都会选择去唐人街吃。现在尼娜竟然笑着说要给自己烧中国菜？这可真是少见啊！ 不过这样也正好！自己一直希望尼娜可以亲手做一道中国菜给自己吃！ 秦阳吃着牛排，觉得不得劲儿，在客厅的一角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瓶红白包装的正宗中国茅台！不客气地直接摘掉瓶盖，痛快地灌了几口，畅快不已！ 虽然已经移居到了美国，秦阳接受了每天都有的牛排，但是怎么也喝不惯红酒，还是茅台的滋味正宗，一个字:爽 这时，尼娜端着一道热气腾腾的菜，笑盈盈地从厨房走了出来：“亲爱的，来尝尝，我给你做的宫保鸡丁。” 秦阳尝了一口，感受着这久违的熟悉味道，竟然有些莫名感动与感伤！在父母没有跳楼之前，自己还拥有一个美满家庭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母亲做的宫保鸡丁。没想到尼娜此时做出的味道竟然和母亲做出的一般无二，一模一样！ “亲爱的，你太棒了！”秦阳狼吞虎咽地将宫保鸡丁吃个干净，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突然，秦阳掀开衣服，露出了右臂，右臂上有一个活灵活现的纹身，只是显得有些殷红。秦阳漫不经心地问道：“亲爱的，你记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纹的纹身，纹的是什么啊！我一点儿都记不住了！” 本来尼娜害羞地低着头，一位秦阳又要再要她一次，没想到问的确实纹身的问题，想也没想，就回答道：“睚眦纹身嘛！可能是你以前在杀手训练营里的时候纹的吧！” 秦阳默然，看着尼娜的俏脸，狠狠地将茅台灌了几口，不得不说，这记忆中的味道可真他妈带劲儿，真爽！ 秦阳慢慢抱住了尼娜，尼娜娇羞不已，求饶道：“亲爱的，别在这儿好嘛！我们回房间！” 秦阳眼中一片清明平静，轻轻地吻了一口尼娜的红唇:“尼娜，我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尼娜微微一笑，美艳的不可方物。 秦阳突然掐住了尼娜的脖子，双眼开始赤红，无尽的杀意肆意散开，冷酷地盯着尼娜。 尼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动吓傻了，握着秦阳的手，费力地挣扎到：“Yang，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犯病了，我们先吃药吧！” 秦阳笑了，笑的很开心，很畅快：“谢谢你，帮我重温了一下我前世最美好的记忆！” “Yang，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尼娜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面色通红，不断地挣扎。 “是的，这一切都很真实，真实地让人害怕！我曾经一度认为，剑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奇怪的梦而已，但是我看到了右臂的纹身，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秦阳有些遗憾地说道，他何尝不想这些幻境都是真的。 “尼娜在我用咖啡吃药的时候，总是会发脾气，因为她知道这样对我不好！平时的她非常温柔，但是涉及到我健康的时候，她总是很坚定。” “尼娜不会烧中国菜，而且尼娜的手艺很差，就算是牛排也做的不好吃，但是总是逼我全部吃掉。她很在乎自己的皮肤，所以绝不会做油烟漫天的中国菜！” “还有尼娜很讨厌中国文化，她不可能知道我右臂上纹的是睚眦，她肯定会可爱地认为这就是龙！对，她就是这样的小笨蛋。” 秦阳微微一笑，往日的自信、谨慎、冷酷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你做的一切不过是我记忆中的一厢情愿，你那么完美，所以不可能是尼娜！” “况且，我似乎想起来了！你想知道尼娜最终的结局吗？” 被掐住脖子的尼娜终于不再挣扎了，脸色陡变，挂上了一副冷笑，眼中的温柔全然不见了：“噢！是吗？尼娜最后怎么样了？” 秦阳眼中露出了缅怀的神色：“我杀了她！” “什么？”假尼娜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阳，她直击秦阳的内心，变幻出了秦阳最爱的人，但是尼娜原来早就被秦阳给杀了？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信息。 “是的，尼娜其实是杀手组织派来的！我厌倦了过杀手的生活，我的精神被任务折磨地快要爆炸！尼娜是被派来控制我的，她名义上为我做精神治疗，实际上却在用药物与催眠控制我的行为，让我继续为组织卖命。”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用咖啡混着药吃，可能因此药效有点差，我没有按照尼娜的吩咐来做，反而发现了尼娜和杀手组织的信息来往。” “我杀了她！然后我用整个杀手组织给她陪葬了！而我，继续在冰冷的世界里当一个可笑的杀手。”秦阳淡淡的话语，包含了无尽的悲痛。 “哈哈哈哈！你杀了她？你杀了你最爱的人？哈哈哈哈？”被秦阳掐住脖子的尼娜笑的上气不接小气。 秦阳手一用力，尼娜脖子应声而断。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家伙，竟然冲破了我的幻境！”周围的一切开始褪色，精致的牛排，桌上的茅台，尼娜的尸体，豪华的别墅，一切的一切全部褪去，化作了一片漆黑。 当秦阳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漆黑的世界！而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声在漆黑的世界中响起，刺耳又沙哑，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