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狼来了
老子叫郑成功，是名恶棍头子。 没错，老子与历史上那位名臣重名了。因此，从小被父母给予无比的希望。可惜啊，这颗脑袋瓜子不争气，学啥啥学不成，倒是抽烟喝酒打架赌博样样学了个全。讲真的，现在的老子不以此为耻，反而为荣。想想，在学校磨叽个十几年，出来后再磨叽十几年，就算到时有车有房有女人，能做什么？ 再看看老子，虽说混的是黑社会，但是现在缺过什么？ 世间总有几条捷径，只是看人敢不敢走。 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几个傻缺跟老子讲道理，真是秀逗，道理那是平等情况下才讲的，连自己的定位都看不清，竟然跑老子面前耍，这种爱作死的人老子自然要成全了。 说起来，老子也是潇洒了半辈子（老子没想过能活多久，所以是半辈子），最近想干一票大的，然后金盆洗手。于是，老子把目标定在了福布斯富豪榜上最年轻那位身上，楚天才。 确实天才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甩下了多少人。人生真是不公平啊，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有的人天生一副聪明脑袋，做什么都又快又好。像我们这样平平无奇的，什么都要拿命去拼，这TM的老天爷！ 不过，最近计划貌似不大顺利，真是一群饭桶，除了吃什么也不会，难怪只配在老子手底下打工。看来，重要时刻，只能老子出马。 “老大老大，大事不好了。”郑成功正独自吃着火锅时，一个小弟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啊—— 郑成功一勺guntang的热水泼在小弟身上，引起小弟的哀嚎：“慌什么，不是老教你们做事不能慌，要稳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懂不懂？” 他混迹社会的这些年，能有今天这威风，靠得就是对小弟的纪律管理和自身那股狠劲儿。 “对不起老大，小黄子记住了。”小弟连连道歉。 “说吧，发生了什么。”教训完小弟，郑成功气闲淡定道。 “老，老大，看门的人死了！” “什么，是红九门的人做的，还是八二狼帮？！”郑成功稍显惊讶。 “暂时还不知道，尸体是在门口发现的。” “走，带我去看看。”郑成功皱眉道。 门外，一名大汉尸体硬邦邦躺在地面上，四面围满了肌rou大汉，还有几名死者大汉的朋友趴在他身上痛哭。 大汉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的，对方手脚干净利落，是行内人士，未知敌方有几个。郑成功在心里暗暗判断。 “行了，行了，回自己岗位去，加强警戒，还有，将这位兄弟厚葬了，按规矩给他家属发放津贴。”郑成功逐一发布一条条命令，作为老大，恩威并施是基础功。 “老大老大，不好了，东边的守门处也有人死了”，刚发布完指令，小弟小黄子又来报丧。 郑成功面色一黑：“按我刚刚说的做，另外，现在开始三人一组，严密巡逻，一但发现歹人，不要上，发警报。” 随着郑成功命令的下达，手下人有序运作起来。 彭彭彭—— 不一会儿，警报突响。 一伙人匆匆赶去，迎接的只是地上那几具冰冷尸体。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下手的，这么厉害”。 “谁说不是啊，就这么会功夫......” “那我们打得赢吗？” 顿时，人群sao动，恐惧的情绪以传染病般速度蔓延。 “干嘛，干嘛，忘记我们是谁了吗？我们可是亡命之徒啊，我们怕过谁。”不愧是做老大的，郑成功一句话下来霎时稳住军心。 “敌人来势汹汹，不好应付，我们放弃几个门口，缩小范围巡逻，改5人一组，都带上家伙。”单单稳住军心还不够，有效的对策才是重点。 郑成功的对策稍有成效，当警报再次响起，且众人赶到时，正好捕捉到一道人影，虽然很快跟丢。 “小黄子，我们损失多少人手，还剩多少人？”郑成功问旁边小弟。 “老大，我们损失了16名好手，只剩22人。”小黄子无不担忧道，为对方的身手狠辣感到心惊胆战。 “足够了，已确定对方只有一人，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我们的风格，现在起，十一人一组，散开搜索，一找到那个杂碎，立马招呼”。郑成功发狠道。 搜寻进行了很久，郑成功一伙搜遍整个东南面地盘也没发现个毫毛：“难道对方跑了？不，看手段，应该信誓旦旦才对，不可能逃走。“ “走，和其他伙计会和。”郑成功招呼说。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伙伴间的趣言趣语，而是那地残尸断臂，鲜血染红了一片土地。 尸体正中央，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黑发少年静静站立。他一袭黑袍，单手持着唐刀，稚嫩的脸颊溅到几滴血液，双瞳紧缩，如狼般散发着幽光：“大家好，狼来了。” 一瞬间，气势如洪水汹涌袭来，令人不禁如遇见饿狼的小白兔般瑟瑟发抖。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压制，虚无缥缈，却律条分明。 “你，你是谁。”小黄子抖着音说，该有的气势一点没没有，反而弱人三分。没办法，楚天才的眼神，气场，加上脚下的血泊太夺人心魂了。 “哼”，楚天才冷冷一笑，不屑回答。 不同于手下们的胆颤不安，郑成功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鬼头吓破胆，他一步踏前：“你就是杀了我这么多弟兄的人？看起来不像有那个本领。” 嗖—— 一道光影带着破空声，划过郑成功发髪，刺死他身后无辜躺枪的小弟，仔细一瞧，对方用的，竟是张纸片。 “开什么玩笑”，旁边另一名小弟分分钟吓得精神崩溃，转身拔腿就逃。 嗖—— 又一声破空声，那名逃跑的人被纸片割断后颈而死。 所以人胆裂魂飞，惧得七魂去了六魂。 “为什么......”，郑成功涩声无比，在巨大的实力差距前，平时的狠劲与气魄一下子缩进龟壳里：“明明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这样偷偷摸摸。” 楚天才懒得回答。 狼来了，面对一群小绵羊，想要好好戏耍一下，需要理由吗？ “那好，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让我们死得瞑目吗？”察觉到楚天才的必杀之心，郑成功面露苦涩，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楚天才。”楚天才散漫地，一步一步走向郑成功面前，轻语道。 让人死得瞑目的杀人素质，他还是有的。 “原来如此，这么年轻，却这么可怕，还让老子招惹到的少年，老子早该想到。”郑成功表面上已经认命，暗地里却显露狰狞，和小弟们不约而同拔出手枪，对准他开枪：“那么，去死吧。” 砰砰砰—— 叮叮叮—— 楚天才似乎早有所料，漠然地挥舞唐刀，轻松挡下所有子弹。 咔—— 电光火石间，子弹打光了。 不待他们对楚天才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与表情，他便以rou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一刀划出。 刀斩莲华，断人生死。 二刀随后展现。 刀主沉浮，只死无生。 收刀，命丧。 瞬间，唯有楚天才与郑成功对立。 “真是厉害啊。”郑成功在颤抖，但不害怕，他享受完很多常人无法享受的东西，早就不再在意自身生死。或者说，亡命之徒多多少少都有所觉悟。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说吧，有什么遗言？” “切，像我们这样的人，才不管什么该不该惹的，只要有rou，对手是天王老子也要咬下一块。”生死面前，郑成功相当坦然，他亮出紧随多年的匕首，做最后一搏。 挣扎之所以是挣扎，仅因为那是弱者最后的哀鸣与不甘。 结局从狼来了，羊并未意识到，且不知道跑就注定了。 郑成功口溢鲜血，模糊的视线呆呆望着天空，喃喃道：“呵，果然，人生而不平等，这TM的......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