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馒头的对战突击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草丛里闷热难当,就连刚才的微风都停了。馒头又等了2分钟,还是沒有任何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他沒有了刚才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期待,渴望与敌一战的期待。馒头有些耐不住了,草鸡和彪子伤的很重,草鸡还好些,可是远处的彪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至于老谭是早已流血死去。从彪子那边飘过的血腥味刺激的馒头有些浮躁,山林里除了风声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声响,馒头不知道其他的家伙们如何了,反正他还沒有发现那日军枪手的藏身地 馒头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是吹哨子聚拢人手集中攻击还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这个该死的日军枪手,如果这个暗藏着的日军枪手不找到的话,不光受伤的彪子和草鸡会流血而死,就是自己这些刚赶过來的人也会因为那枪手的纠缠而陷入敌人的围击之中。思量再三,馒头还是决定先不离开,就由自己和这个暗藏的日军枪手來决一生死好了。 突然,馒头从狙击镜里发现了一丝异样,那是从一处发黄的茅草丛中露出的一点土黄色,那是不同于茅草的枯黄色,是只有日军军装上才会有的土黄。在心中默算自己到达那窝茅草的距离,大概有100米的样子,这样的距离对馒头來说不是什么问題。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所以馒头锁定了那点土黄色之后,便立即扣下了扳机。 “嘭”沉闷的枪声响起,馒头通过狙击镜看的很清楚,他打出的子弹很准确的击中了茅草丛中的那点土黄。可是兴奋过头的馒头忘记了罗杰教授过的狙击战术---打一枪要换一个地方,尤其是在眼下这种自己不熟悉的狙击环境里。 趴在原地的馒头死死的用狙击镜盯着被子弹打中的那点土黄色,又是2分钟过去了,沒有动静,按照馒头以往的经验,那个目标应该是被自己击中了。小心翼翼的把狙击步枪背在身后,馒头端着冲锋枪钻出了隐蔽点,直奔那片茅草,现在还不是去看草鸡伤势的时候,他要先确认了敌人之后再做其他的事情。 眼睛紧盯对面茅草丛脚步不停的馒头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妙,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头,只听见“啪”的一声枪响,眼前就觉得有团火热扑了过來,下颌一阵刺痛,一颗子弹已经贴着馒头的下颌飞了出去。本该击中馒头脸部的子弹由于馒头及时的偏头,把馒头的下颌犁出了一道血槽,射速奇快而炙热的弹头已经把伤口烫焦了,居然沒有血流出來。 馒头抱着自己的冲锋枪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扑倒在地,不是在乎姿势的时候,这个时候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双肘用力,馒头像一只老鼠一样快速的爬到了草鸡身边的一颗树后面,根据刚才枪焰闪起的地方,这棵树距离那个枪手应该只有不到70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冲锋枪也是有准头的了。 “在你的右边那颗断树后面”捂住大腿伤口的草鸡嘶声对着馒头喊道,他这是在引诱那枪手对自己开枪,日军都是使用栓动步枪的,只要那枪手敢向自己开枪,那馒头就会抓住机会端着冲锋枪冲上去,馒头的冲锋枪足以支撑他冲过70米的距离,别忘了冲锋枪可是30发的弹夹。 下颌上传來的火辣让馒头狂躁的心绪静了下來,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允许他放慢动作,自己的同伴们听见了刚才的枪声一定会围过來的。可是他们几乎都沒有经过国舅的狙击训练,只是有斥候战术的他们不是日军枪手的对手,无计可施的馒头只好背靠着大树,吹起了竹哨,节奏忽高忽低的哨声告诉了同伴们现在的紧急。 虽然暴露了馒头此时的位置,可是他想象中的危机并沒有出现,看來自己的同伴们从哨声中知晓了危险,馒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來,剩下的就是自己和那个日军枪手之间的对决了。草鸡先前的挑衅并沒有奏效,那个日军枪手的目标显然只是馒头,受伤躺在地上的草鸡被他弃之不理。 “你他娘的别喊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就省点力气把”馒头藏身的树不是很大,只有一人粗细,这让他辗转腾挪的余地不大,从根本上无形之中就限制了馒头的动作。眼珠一转,馒头摸出腰间的两颗手雷攥在了手中,此时他背上的狙击步枪已经被他放在了脚边,而冲锋枪直接挎在了胸前,馒头这是打算用射速和弹容量都远超于栓动步枪的冲锋枪來主导攻击了。 馒头藏身的这棵树与草鸡呈水平位置,和几米外的彪子也在一条水平线上,这就让馒头失去了同时救回他们两人的机会。既然不能顺利的救回人,那就只能是主动的攻击了,跟着赵志时间长了,好的沒有学会,旁门左道的事情倒是学会了不少,馒头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的放牛娃,他有自己的想法。 慢慢的蹲低了身体,馒头拉开了一颗手雷贴着地面滚了出去,滚出手雷的力量并不是很大,手雷咕噜噜在地上沒有滚出很远便停住了。爆开的火团紧贴着馒头藏身的树,飞溅的弹片击打的树木噼噼啪啪直响,还沒等烟雾散开,馒头用冲锋枪顶着自己的钢盔伸出了树的一边,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馒头刚转出树后面要展开攻击的样子。 “啪”的一声枪响,馒头手上一震,顶在冲锋枪上的钢盔依然是中弹落地了。來不及细看自己冲锋枪的情况,馒头大喝一声冲出了大树后面,左手持枪,右手攥着手雷的馒头顶着未散尽的硝烟冲了出去,直奔那棵藏着日军枪手的断树。70米的距离,足够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连打一个弹桥的,馒头这是在赌,拿自己的命在赌。 “哒哒哒哒哒哒”馒头奔出几米之后,端在左手中的冲锋枪开始了点射,子弹散布的很开,可是却有效的封死了那颗断树后面的日军枪手。“馒头,好样的,冲上去干掉他,弄死他”躺在地上的草鸡大声疾呼,给馒头呐喊助威。“奶奶的,老子只是大腿中枪,手还是好的”草鸡一偏头发现了馒头放在树后面的狙击步枪,便忍着伤痛,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拿命來”冲锋枪的一个弹夹打完,馒头已经奔到了距离断树不到40米的地方,右手使劲一扔,那颗攥在手里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手雷直奔断树而去。“轰”火团夹杂着弹片在断树的右侧爆开,手雷爆开的同时,馒头刚拔出的手枪也打响了,子弹是射向断树左侧的。 这是馒头还藏在树后面就计划好了的,首先要爆开一颗手雷,利用烟雾营造出攻击的假象,引逗日军枪手先开枪,然后自己便利用对方拉动枪栓的空档冲出去。在全力奔跑的同时,用冲锋枪的持续火力压制对方,直至自己能将对方纳入手雷的投掷范围之内。手雷在断树的一侧爆开的时候,所有正常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闪避去另一边,这就是馒头的手枪为什么会射向断树左侧的缘由。 果然,就在馒头的手枪打响的时候,一个身影闪出了断树的左侧,许是馒头沒有打准,那个身影只是微微一震整个人便扑进了草丛里。“轰”馒头又是一颗手雷扔了出去,借着手雷的爆开顺势给冲锋枪换上了新弹夹。此时的馒头已是满眼通红,他的眼睛里除了那个扑进草丛里的身影,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死吧”馒头奔到那片草丛前,端起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飞射出去的子弹居然把草丛外围的茅草齐齐的削去了一层。馒头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只一个弹夹就能打死那个日军枪手,所以他一连打光了三个弹夹才停止了扫射,而眼前的这片茅草已经被子弹攒射的不成样子了,看上去就像是刚有马群从这里跑过去了一样。 踩着满地的弹壳,馒头用冲锋枪拨开了茅草,一具被子弹攒射的满是血迹的尸体现了出來。“呸”馒头厌恶的对着那具尸体吐了口痰,伸手拿走了压在尸体下的那杆日式三八步枪。步枪的护木已经被磨的很光滑了,尤其是枪托的部位更是如此,应该是经常贴在脸颊上造成的,看样子,这个被馒头打死的日军枪手应该是个老兵,居然能用一支普通的步枪打出了狙击的效果。
“馒头,快回來”伴随着草鸡大叫的是一声沉闷的枪声,“嘭”,馒头左后方刚冒头的一顶日式钢盔飙着血箭倒栽了回去,显然是被草鸡击中了脑袋。馒头左右一打量吓了一跳,这不大会的功夫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了十几顶钢盔,看他们的运行轨迹,看样子是要合围过來活捉自己。 “mama的,太瞧得上你们自己了”馒头鄙视的撇撇嘴,顺手又换上了一个新弹夹,慢慢的在草丛里蹲了下來。冒头的敌人大概有十几个,正猫着腰向这边潜行,不打掉他们是带不走草鸡和彪子的,馒头知道这个理,所以他并不急着离开草丛。他怕的是这批敌人打完了,后面还会來更多的敌人,打打停停的沒有个完结的时候。 “草鸡,你要是还能走,就带着彪子先走,朝我來的方向,我马上就追你们”馒头大喊着起身扣下了冲锋枪的扳机,在草丛里潜行的钢盔们被馒头突如其來的扫射打了个措手不及,暴风雨般狂飙的子弹瞬间就扫倒了三个钢盔。馒头嘿嘿一乐,扭头顺着草丛的边缘退到了一棵树后,他要在这里等着敌人靠过來,馒头可不是一个人來的,他还有4个散布在外围的同伴。 喜爱钓鱼的人都知道,要想吊上大鱼,就得有好的诱饵。馒头现在就是个最好的诱饵,他之所以要退出草丛把自己暴露出來,就是要吸引敌人们上钩,最好能把散布在草丛里的敌人们都勾出來。只有看清了敌人们的情况,馒头那些暗藏的同伴们才能出手击倒这些麻烦的家伙。 馒头躲藏的那棵树不是很高,但长的很茂盛,树叶尤为的密实,微风吹过凉风习习,让浑身是汗的馒头有了些许的舒坦。馒头不敢露头,只是侧耳倾听草丛那边的动静,刚才中枪的敌人已经停止了惨叫和痛呼,除了风吹过茅草发出的沙沙声,馒头并沒有听见有人穿行于草丛的声音。 “嘭”“嘭”“嘭”馒头刚开始就撒出去的人终于打响了,死亡号角已经吹响,伴随着声声惨叫和痛嚎,草丛里血雾团团腾起。躲在树后面的草鸡端着馒头的狙击步枪玩的不亦乐乎,早就把馒头嘱咐他带着彪子先撤的事情甩到了脑后,用狙击步枪打100米的目标,就像是用手枪打10米靶,连连中靶,让草鸡忘记了大腿上的伤痛。 倒是馒头沒有出手,他还在搜索,搜索还有沒有隐藏着的敌人,敌人能把彪子他们追击的如此狼狈,一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这些人顺利的离开,保不齐敌人就还有后招沒有使出來。只几分钟之后,日式三八步枪那种清脆的射击声就消失了,馒头的耳朵里着剩下了加兰德那稍显沉闷的枪声,应该是同伴们在收尾了。 竹哨声响了,是同伴们的暗号,追击过來的敌人都清理干净了,馒头端着冲锋枪钻出了树后面直奔彪子。这次來的目的及时为了接应彪子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他们了,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带回去,要不长官是会骂人的。 彪子已经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任凭馒头使出了各种手段,彪子就是沒有醒过來,还好馒头能感觉到彪子还有呼吸。后心中了一枪,还断了一只胳膊的老谭已是死了,在馒头出现之前就死了,老谭那早已失去了生气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看的馒头忍不住的落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