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伯父，伯母！我们回来了！”正在节骨眼上，南儿拉着灵儿蹦蹦跳跳进了正厅。 南儿和灵儿看到自己的父母和绵延惊的差点昏死过去，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爹……娘……”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小燕子、永琪、箫剑和晴儿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南儿和灵儿，也惊呆了！ “姐！灵jiejie！你们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呢！”，绵延 第一个迎了上去。 “你姐能出什么意外啊？让别人出意外还差不多！”南儿笑拉着绵延的手， 俏皮地说道：“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呢！” “艾夕南……”你跟我过来，小燕子大喘着气，一手叉着腰，一手遥遥地指着 南儿的鼻尖就开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鬼丫头！才多大就跟我玩失踪，我今 天倒要看看你的翅膀有多硬！”小燕子一步一步逼近南儿。 南儿自知难逃这一劫，悻悻地向后退，小心翼翼地说道：“娘……我……知 道错了！你就放孩儿一马吧！” “哟！知道认错了……你胆子不是很大吗？这会子认什么错啊？不想跟我闹 个天翻地覆吗？”小燕子戳着南儿的小脑瓜。 “娘娘娘……，我投降还不行吗？”南儿无奈地举起双手。 “姑妈！你别怪南儿姐了！”灵儿笑吟吟地拦着擦拳磨掌的小燕子！ “原来你真是的南儿，怪不得觉得你跟小燕子有几分神似呢”紫薇有些激动 地拉着南儿的手！ “紫薇姨，对不起啊！南儿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你和福伯伯见谅！” “哈哈！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尔康高兴地说道！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只有东儿傻傻地愣着，不知应该笑还是哭…… 紫薇看到一脸呆相的东儿，不禁掩嘴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望着东儿：“东 儿，你没有什么话要跟你南儿meimei说吗？” “额娘，我……” “咦，东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是不是早就领教过我家南儿 的刁蛮任性了，她藏在你们家这么久肯定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是不是现在想 起来还后怕呀？你放心好了，燕姨不会再逼迫你娶她了，她啊也配不上你！”小 燕子一股脑说了一箩筐的话，似乎是在安慰东儿，只是她完全不明白东儿为何 如此神色。 东儿听了小燕子的话更是后悔不已，可是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几次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可是奈何一句话也说不出。 “娘，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吗？”南儿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娘说错了吗？你看看你！想把你嫁出去都难了……你以后也不必跟我和你 爹闹了，刚才东儿说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也答应你们各自男婚女嫁，你们就权 当没有定亲这回事！” “心上人？”南儿好奇地看向东儿…… 东儿的脸瞬时煞白：“不是的……我……只是……” 灵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东儿，笑吟吟地问小燕子：“姑妈！沛东他是不是刚 才自己提出退婚的？” 小燕子不明所以，点头答是！ 灵儿看着东儿这光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地说道：“看来煮熟的鸭 子还能飞呢？是不是啊？沛东！” 尔康和紫薇也附和道：“看来好事多磨咯！东儿，你说呢？” “紫薇，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小燕子傻乎乎地问道！ 箫剑、永琪、晴儿看着有些娇羞的南儿和满眼后悔无奈的东儿，已经看出 了些端倪……。 永琪轻咳了两声，笑着问南儿：“南儿，爹娘把婚给你退了，你可开心啊？ ” 南儿的笑容僵了一笑，但马上故作轻快地说道：“我……我当然开心了！”说 着用手挤了一下脸，挤出一个笑容：“爹，你看不出来吗？我高兴地快要死掉了 ！” 南儿又转向一脸无辜，此刻“少言寡语”的东儿：“就让他去找他的心上人吧 ！等过几天，我也找一个心上人出来！” “南儿丫头，什么时候都这么古灵精怪！”箫剑也宠溺地点了点南儿的额头 。 “舅舅……！”南儿撒娇地摇了摇箫剑的胳膊：“南儿也没办法啊！谁让你有 一个刁钻奇怪的meimei咧！不是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吗？在她的压迫下生存，我 能不机灵点吗？”南儿边说边拿眼横小燕子。 小燕子反应过来南儿是在打趣她，立马发威，卷起袖筒便想南儿扑去：“艾 夕南！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否则就对不起方家的列祖列宗！” “舅舅，舅妈！救我啊！”南儿惨叫着躲在了箫剑和晴儿的身后。 “哥，晴儿！你们别拦着我。” “好了好了！小燕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晴儿护着身后的南儿。 南儿看小燕子对自己无可奈何，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永琪、箫剑、晴儿对这母女两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紫薇和尔康被 小燕子和这只小小燕子逗乐了，尔康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永琪说道：“永琪啊！ 看来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啊，哈哈……” 永琪笑着点点头，甚是无奈地说道：“何止一个苦字了得呀！” 众人都被这欢喜活跃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只是倒苦了福家大少爷…… 东儿此刻真想狠狠捅自己一刀，或者干脆隐身得了！只是众目睽睽之下， 东儿不好发作，只得干杵着。 原来这就是秘密！东儿苦笑了一阵，这个秘密确实够呛人的，这辈子还没 经历过如此“难堪”“兴奋”“懊悔”交杂的时刻！自从南儿闯进他的生命，似乎一些 东西开始失控，甚至有时自己的表现都觉得匪夷所思！ “爹，娘！你们还没睡啊？”南儿俏笑着溜进永琪和小燕子的房间！ “你这丫头不回去好好睡觉，又跑来这里烦我们！” “哎呀，娘……南儿想你跟爹爹了吗？睡不着……”南儿嘟着小嘴，往小燕子 怀里蹭。 “去去去……你多大了，还撒娇！”小燕子佯怒着推开南儿。 南儿见此招不见效，便跑到永琪面前，拽着他的衣袖：“爹！你看娘……一 点都不疼南儿！” 永琪满面欢喜地揽着南儿：“你娘最疼的就是你了，不准冤枉你娘！” “我哪有冤枉她？她对外人比我还亲呢！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停给福沛 东夹菜，完全不把我这个女儿放在眼里。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她亲生女儿！”南儿 朝小燕子撅了撅嘴巴！ “你不是我亲生女儿？那是谁的亲生女儿？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呀？满嘴胡 言乱语！”小燕子气得双手插在腰间，大声吼道！ “娘，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想把伯父伯母引来啊？”南儿做了个噤声的动 作，示意小燕子小点声。 小燕子无奈，只好压低了声音：“还不是被你气的！” “对了，南儿！你还没跟爹交代清楚呢！”永琪忽地肃容道！ “交代什么啊？”南儿眨了下眼睛。 “被关进慈宁宫暗室是怎么回事？” “呃……爹！”南儿吐了吐舌头，陪笑道：“反正我现在好端端地站在你们面 前，爹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给女儿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嘛？” “都是你爹把你惯坏了，从小打大到处闯祸，你还胆大包天闯到宫里去，你 再不收敛点，小心哪天脑袋搬家！” “我的脑袋长的很牢，不会那么容易就掉！娘，你干嘛老咒我啊？”南儿有 些不满地看着小燕子。 “你娘是怕你出事，那个皇宫……”永琪忽地紧紧握着南儿的肩膀，欲言又止 。 南儿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不再嘻哈：“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南儿 ？为什么老佛爷会念叨“小燕子”和“晴儿”这两个名字？是娘和舅妈，对吗？” 南儿静静地盯着永琪，永琪有些无力地做到了椅子上，小燕子这时也满腹 愁绪地上前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安慰？像是鼓励？ “永琪，既然我们回到了这里，就必须去面对很多事情。不管是什么，我们 都一起承受！”小燕子有些心疼地看着永琪，永琪露出了安慰的笑意，他的燕子 成熟了很多……知道跟他一起共担风雨了…… “南儿，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你去把延儿叫来，爹给你们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话虽然是对南儿说的，可 是永琪眼睛一直盯着小燕子，似乎是想从她眼眸深处凝聚更多的勇气和力量。 小燕子紧紧反握这永琪的手……不需要言语，他们已经在拨动着彼此的心 弦。 哐当一声，绵延手中的杯子落了地：“爹，娘！你们说的不会是……是…… 真的吧？” 南儿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内心还是掀起了千层巨浪，她有些紧张地咽了 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怪不得老佛爷看着灵儿发呆，怪不得她看到我顶撞 她，就想起了当年的小燕子！” 永琪和小燕子自然不敢完全交代所有的事情，事关知画和绵亿……两人都 默契地避了去！这件事生出的纠葛没完没了，永琪和小燕子自问亏欠他们母子 很多，那是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疤，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触碰！ 小燕子拿手在绵延眼前晃了晃：“喂！延儿，你吓傻了……” 绵延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爹娘！孩儿对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轰 轰李烈，这般惊天动地，若能像你们这样活一次，此生足矣！” “喂！艾绵延，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惊涛骇浪”“惊世 骇俗”啊？是不是啊？娘！”南儿一脸俏皮！ “是什么是啊？”小燕子又乘机在南儿头上敲了一把：“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别惹是生非！” “哎哟……娘，很痛哎！”南儿委屈地揉着自己的“伤疤”：“爹，不公平嘛！一 点都不公平，为什么娘年轻的时候就可“胡作非为”“无事生非”啊！我只说一句话 ，娘就要动手动脚的！” “爹……”南儿娇声娇气地摇着永琪的胳膊：“你给南儿做主啊！” “好了！爹的乖南儿，爹什么时候都向着你，这还不行啊？” “嗯，这才是好的好爹爹！”南儿一下子扑到永琪怀里，继续撒娇！ “喂……姐！”绵延无力地撑着下巴，满眼“哀怨”：“你不要太过分了……，爹 娘都把我当空气了，你还要怎样？你来了趟北京，撒娇的功夫倒见长了！” 南儿对绵延挤了下眼，俏皮地说道：“吃醋啊？嘻嘻……酸死你！” “好了好了，你故事也听完了，该让我跟你爹休息了吧！走走走！都回自己 房间去！” “喂！娘，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我要不推你，你还要跟你爹腻到天亮呢！” “娘……嘻嘻，莫非……你也吃醋了？”南儿俏皮地看了看永琪，然后满脸坏 笑地看着小燕子。 小燕子望了望永琪，顿时脸颊绯红，啐了一口道：“别没大没小的！赶快回 去，别在这里烦我！” “艾夕南，走啦！”绵延一手拽着南儿往外走，心里知道如果再闹下去，两 人又该没完没了了。 南儿被绵延拽到门外后，突然转身满眼钦佩地看着永琪和小燕子：“爹，娘 ！女儿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情比金坚，什么才是不离不弃，比翼双飞” 永琪和小燕子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一脸神往的南儿！ “爹，嘻嘻……我就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要不然娘又要发威了！”南儿又忽 地满脸淘气地做了个怪异表情。 说罢，拉着绵延急急离去。 永琪和小燕子怔怔地看两人的背影，蓦地同时笑了出来：“看看咱们的宝贝 女儿，跟你年轻时候一个样！” 小燕子笑了一瞬，忽地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掐着永琪的胳膊：“你这是夸 她呢？还是损我呢？” “哎呦……小燕子，你先放开我啊！”永琪痛的直求饶！ “不放！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放！”小燕子神情坚定。 “哟……我两个都夸，两个都夸……”永琪突然没了立场。 “嗯？”小燕子不满意地瞥了他一下，并加大了力气。 “哎呦呦……小燕子，真的很痛！小燕子女侠饶命啊！” “呵呵呵……”小燕子松了手，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永琪舒了口气，揉着自己的胳膊：“我想天底下没有那个男人比我命苦了， 得了这样位娘子不说，还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啧啧……” “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燕子又“一脸杀气” “嘻嘻……我什么都没说！”永琪忙用手捂住嘴。 小燕子轻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永琪蓦地满眼温柔地看向小燕子，柔情似水地拉她入怀，小燕子害羞地推 开他，但还是不偏不正撞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小燕子轻笑着拍打他，却还是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永琪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刚才说，我是天底下最幸福 的男人，有你，有孩子们！此生别无他求！” 小燕子幸福地闭上了眼，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