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王侯定风流
一字并肩王王府,内院。 几名女子或躺或坐的晒着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暖意,锦衣玉扣,熠熠生辉,其中两名女子小腹微隆,满脸幸福的笑着。 盘发如团的赵杏儿安静的泡着茶,神色轻懒,眼神却微微有些羡慕那两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茶水青甘分与众人,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 “额吉,阿布呢?” 头戴狼皮帽的男童俏生生的跑过来,抱着一名异族装扮的女子大腿抬头问道。 外头传言的大金幕后女皇耶鲁芷晴轻轻拍打下男童的头,柔声说:“叫人。” “大额吉,二额吉,三额吉,四额吉。。。。” 男童幼声叫完一圈,众女都轻轻点头,赵杏儿伸手对他招了招手,男童便乖巧的跑了过去,特欢喜的搂住赵杏儿的腰身。赵杏儿素手轻点男童的头,笑着说:“以后别像你爹,太花心不好!不过不准对女子始乱终弃。” 男童听不懂,却乖巧的点头,用脸亲昵的揉1搓着赵杏儿腹部,撒娇如千金。 被男童弄的发痒,赵杏儿止住男童的动作,笑着说:“你爹出去了,去玩吧。” 得知自家老爹独自出去,男童立刻板起脸来,神色颇有些小大人。 看到男童那样子,引得众女嘻嘻倩笑起来,风光无限。 “秦羽,跟你小额吉去玩吧!” 素毫脸色一红,羞红着脸,拉着秦羽快速离开。 秦羽,大金皇族,一字并肩王之子,大梁未来驸马! 右相府邸。 清贫如小户小家,偌大的府邸下人寥寥可数,一如主人之风,偌大的府邸却是杂乱音糜,各色家禽如家主四处横行。闹中有静,独居一偶,青竹如叠,悠然自见自省池。 青须半尺的青衣右相闭眼敲椅,脸上带着一丝幸福,因为家眷今日如府,以续天伦。 汴梁城中,一人领着一对黑衣护卫横行街头,看见略有姿色的娘子便开口调戏,无法无天的紧!可即使这般也没有人敢怒目而视,更没有人敢出言呵斥,反倒是笑呵呵的对领头之人恭敬有加。 领头人摸了摸鼻子,长吸一口气,转头对身后说:“刚才我打了几个喷嚏,定然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了,我想我该去拜会一下了。” 黑色的护卫队无声一笑,街上行人徒增寒意,如避鬼神。 黑衣黑甲三千众,蛮子头颅垒砌三丈庆功台! 人屠白甲,踩白骨,登功台,举碗三杯敬英灵!天地动容,三十万铁骑皆跪! 天子之气,何以比? 功绩成曲,便为镇魂!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转回头,翻覆手,做了三分。前人创业非容易,后代无贤总是空。回首汉陵和楚庙,一般潇洒月明中。落日西飞滚滚,大江东去滔滔。夜来今日又明朝,蓦地青春过了。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英豪。龙争虎斗漫劬劳,落得一场谈笑。” 史官书史,大饮两碗烈酒,笔下落字:“王,镇魂,三千幽冥鬼吏凭使,百世雄威何人比?” 汴梁西侧,左相府前。 “靠,搬家搬的这么远,真让人难找啊!” 带着黑衣护卫来到城西,看到左相府,领头男子不由骂道,好像逼得人家搬家的人不是他似的。 左相府内的人远远看到这伙瘟神便快速的进去通报,他们一到府前,里头的人便出来了,看到领头的人,越发吸引女子的严庆之寒起了脸,指着领头人吼道:“秦。。。” “呦呦呦,看到王侯都不行礼了,这世道真是便了啊!” 严庆之脸色发青,却又不得不屈着身子准备行礼,领头男子不由挥手,道:“没事,这里不是朝上,不用客气了。” 被他如此玩弄,严庆之暮的捂住心口,一阵气短,被他逼的搬家还不够,还要如此被他三番五次的羞辱。 “放心,今天不查房!我只是看着这只狮子牙口比我家门口的家伙雕的好些,我看不惯!我要把它砸了,你没意见吧?” 如此询问的语气,何时将人放在眼中?如同赤果果的跟人说,我看上你家媳妇了,让我上下好不? “秦书宝,你太过分了!小心我参上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脸上线条刚硬的秦书宝笑着点点头,丝毫不惧严庆之的挑衅,习惯性的摸下眉角的疤痕,无所谓的说:“随便!” “给我砸!” 不苟言笑的黑衣汉子突兀的从身后掏出小号铁锤,蜂拥而上,好似勤劳的黑色蚂蚁。 “滚开点,这片是我砸的。” “狗子,砸他的” “妈的,找死啊!” “不服,单练啊!” “。。。。。” 听到手下如此粗痞的话语,秦书宝无奈的捂住了额头,跟他们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城市的护卫者,不是流氓!为什么怎么都讲不通呢? “秦书宝,我跟你没完,给我上!” 严庆之如同一只被逼红眼的兔子,根本不顾及实力差距,挥手让府内豢养的外地打手握刀出门。 从左相府冲出来的汉子满是高兴之情,但一出门口便感觉气氛不对起来,而原本正在争着砸石狮的护卫,也停下了手中cao蛋的活计,一脸兴奋的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被人用一种看弱者的眼神盯着,手中握刀的汉子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家伙,待确定手中拿的是刀不是棍棒后,底气才恢复起来。 可底气刚恢复起来,瞬间便丢开了手中的兵刃,好像握的不是刀,而是毒物。 长刀出鞘,森森冷光,如刀林。 他们被豢养在左相府,可能不认识眼前的人就是一字并肩王,可那群黑衣护卫手中的兵刃,他们还是认识的! 虎狼卫,每个男人心中的圣地! 三千对十万,何人惧死? 为袍泽尸骸,孤军深入,主将如卒,誓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 秦字王旗下,只有虎狼之军!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秦书宝默默摸着额头,一脸的无趣,唉声叹气说:“当纨绔当成这样,真他妈的失败,连打架都没得打。” 天下是姓赵,可汴梁城却姓秦,何人敢抚虎须呢? 丢开身后护卫一段,秦书宝无聊的瞎逛着,一辆马车从身边经过,车帘掀开一角,秦书宝目光扫过,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眼泪不知何时流出眼眶! 被人称为‘人屠’的男人,没人会认为他有泪,即便坑杀三万降卒,也只听闻他笑的很绚烂!哪怕屠城两座,听着两夜一日的惨叫声,也没见过他神情动容过! “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泪,还在流! 脸颊却挂着隔世重逢的暖暖心痛! “感谢你,还能回到我身边!” 转身,腰杆如枪,手中便是乾坤,笑着喝道:“拦住那辆马车!” 见到秦书宝脸上的泪痕,换下黑甲的虎狼卫统统愣住,片刻之后,全部抽出长刀,无须人指挥,尖锥形推进,最强为锋! 信号飞天,炸出一朵绚烂的火花。 火花炸开,整个汴梁城沸腾了! 城内马蹄如雷,拖刀而驰,挡路者,死!
皇城城头,一袭黄袍加身的十皇子眉头轻皱,却缓缓回宫。 一字并肩王王府,耶律芷晴猛的站起身,天空中花火,她比任何人都熟悉!端砚见到花火,腾的拔地而起,空中泪珠飘散。 他,一袭血衣独挡一门! 他,暖心一笑倒入怀中! 他,轻言一句挡己入魔! 红衣,长发齐腰,渐渐入白,指甲慢慢变长! 谁若伤他,便是神佛,我也以魔身灭之! 被驱使的马匹被凌厉的杀气当场吓死,整个车厢向下一沉,驾车的老汉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马车一沉,便滚瓜似的落到地上,裤腿湿如洪潮。 片刻之后,黑甲黑骑持刀挂弩而来,手中长刀紧握,眼中无活气,站在前头的黑衣虎狼卫退回,骑兵当头。 秦书宝缓步向前,身旁跟随两人,一人劈开车上布帘,秦书宝望着车内的女子,温柔的伸出了手。 年芳不过十八的女子吓的瑟瑟发抖,见秦书宝手伸过来,退无可退的往后退,哪怕一丝一毫也是安全的。 年长的妇人脸色惨白,想说话却被秦书宝身旁的虎狼卫一扫,便晕厥过去。 不见伊人下车,秦书宝便登车,强行将少女拉出,一下车便扛肩傻笑。 “回府!” 危情解除,众兄弟会心一笑,谁都没有觉得事情闹大了! 站在屋檐上的端砚,狠狠白了一眼,指甲慢慢枯萎,长发白线于胸,却笑的很灿烂。 当日,一名叫纸鸢的清冷女子傻乎乎的追寻而去,说什么在军中好杀人,可惜红颜薄命,为挡透心一箭,身陨! 死在名叫秦书宝的男子怀中,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临终轻笑说:“再也杀不了你了,不过我也不想杀了!只想好好的在你怀里睡会。” 天子一怒,浮尸万倾!匹夫一怒,血流成殇! 三万生灵,一夜成尘!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被人劫走了!” “什么?”位居右相的许志节拍桌而起,青须虚张,怒发冲冠。 “在城中被。。。。” “混账!快说!” “被一字并肩王给劫走了!” “嗯!!???”许志节脸上表情变化如画,委实精彩。 “算了,明日我同他说下。” “老爷,小姐被劫走了!”管家再次郑重提醒。 “知道了。”回答风轻云淡。 “老爷,小姐被劫走了!不是说笑的。” “走吧!我自有打算。” 管家哀叹一声,自家老爷被气傻了,心中考虑是否回家养老。 翌日,早朝。 秦书宝佩刀睡觉,昨夜确实劳累了些,朝堂一片弹劾他的奏折,更有以死相逼的忠臣。 吵的太烦了,秦书宝将刀拔出立于身侧,顿时无人敢喧哗。 早朝草草退了,许志节却死死拉着秦书宝的袖子,颇为小孩的说:“怎么说都得给我meimei一个名分啊!” “烦不烦啊!你见过谁抢了民女还要给她名分的?” “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我meimei一定要有!” “靠,当个丫鬟就行了,你还怎么的?” “给不给?” “不松手,我拔刀了!!!” “给不给?” “我拔刀了啊!” “给不给?” “嘶。。。” 割袍断义还是落荒而逃?捏着手中残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