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坐不改姓,行便更名
求点收藏!争取点成绩! 昏天暮鸦,几只惊鸟飞起,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柳树垂枝,四人宽院门前站立一扎辫女童,女童见马车驶来,兴奋的往院中跑,口中高呼:“jiejie他们回来了。” 马车停入院子,车上一人掀开车帘,银冠红霞,炫目了晚霞。忘忧抬头望向汴梁城方向,轻舒一口气,总算到家了。 依旧粗衣的男子不善言辞,落地后将皮鞭交给围绕他的小丫头,柔柔的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果,有些疼爱的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双手都有东西的小丫头咧嘴一笑,脱落几颗未长出的臼齿空隙,格外明显。 “将人带出来。” “杀了吗?”刀疤脸贝庞捏着一柄飞刀跳入院中,冷着声,笑着脸说道,对于忘忧说的话,听一半搅一半。 忘忧瞅了贝庞一眼,冷哼一声,甩袖进屋,粗衣男子默声不响的登上马车。 “噹” 马车车板上钉着一枚飞刀,粗衣男子返身怒视,道:“贝庞,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的?”贝庞手中又多一枚飞镖,轻刮指甲,轻视粗衣男子。 本性温和的粗衣男子终于被刀疤脸贝庞惹怒,跳下车指着贝庞气愤的说:“还不过分吗?就因你嗜杀,把吊在身后的几名士卒给杀了,你让我们多绕了多少圈子?你这么做,不正是告诉人家,人是我们绑的吗?” 贝庞掏了掏耳朵,锋利的刃口却如平坦耳勺,粗衣男子见贝庞不肯认错,也懒的再说。 车厢木板被拆开,秦书宝被粗衣男子扛在肩头,粗衣男子与贝庞对视一眼,情绪不太好的说:“这次多亏有卧龙先生的奇巧机关!下次,我看谁还能救我们?” 贝庞对刀尖吹气,满脸不在乎的说:“靠自己。” 粗衣男子冷笑,不愿再说,对于贝庞这家伙已经是从心底绝望了。 铁衣十万,骠骑三千,便可踏碎整座江湖!一人用何挡? 粗衣男子将秦书宝扛进地窖,顺手丢到地上,粽子一般的秦书宝痛呼一声,眼睛却不曾睁开。 忘忧想起出城种种,不由火上心头,抬脚便是一顿乱踩,秦书宝一袭锦衣华服顷刻间便脏乱不堪。 秦书宝脸上痛苦神色闪过,可眼睛还是未睁开,忘忧觉得不爽,便将一瓶解药放置秦书宝鼻下,不消几息,秦书宝幽幽睁开眼。 出乎忘忧意料的是,眼前的纨绔子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冷冷的望着她,眼神中有种金铁相交的锋利。 “你是什么人?” 听到阶下囚用命令的口吻同自己说话,忘忧很是不悦,抬脚便踩到秦书宝嘴上,心中微微解气。 耳朵中没有听到想要的惨叫声,低头一看,发现一双眼睛寒的彻骨。忘忧心生惧意,但一想感觉本末倒置,腿上不由加重几分力道。 粗衣男子见到秦书宝的表现,暗暗点头,虽是敌人,但秦书宝此刻表现出来的神态,让他敬佩。 拉开忘忧,粗衣男子蹲下身子对秦书宝问道:“你是不是秦虎的孙子?” “你们是什么人?” 多加了一个字,多了一分口齿不清,不变的却是秦书宝的神色。 “想杀秦虎孙子的人。”粗衣男子不惧秦书宝得知更多消息,开诚布公的说。 “为什么?”秦书宝一问完,粗衣男子便开始笑起来。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秦书宝内心大震,脸色却是如常,说话语气一丝不曾改变。 粗衣男子眉头急皱,思考心中问题。 “因为你便是那秦虎的孙子!我们要杀的便是你。”忘忧摘下银冠,三千瀑丝被她一手握住,略带一丝慵懒。 秦书宝脑海中飞驰电掣,冒险赌上一把,反笑说:“我若是秦虎孙儿,你们为何不在望天书苑中杀我?” “还不是吗?你一被我们绑住,城内便加强巡防,出城检查苛刻异常,难道还不能证明你不是秦虎孙儿吗?”忘忧一脸唾弃的说着,在她眼中秦书宝已然同贪生怕死的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便说我是秦虎孙儿?难道我就不能有几个有钱有势的兄弟?难道我就不能是城防卫的头头?单凭这点便说我是秦虎孙儿,可笑至极!真要钱,还不如说我是皇子来的爽快些。”秦书宝满脸不耻,对于忘忧这种干打劫勾当又装好人的匪类很不屑。 忘忧被秦书宝的态度激怒,对着秦书宝胸口就是一脚,怒声吼道:“我们不劫财!我们不是什么毛贼!” 秦书宝继续不屑,眼神要多轻蔑有多轻蔑。 粗衣男子拦下已经将秦书宝踩踏流血的忘忧,俯身问道:“既然你说你不是,你又怎么证明呢?” 忘忧一听,立马抱手而立,只要秦书宝答不上来,她就上去踩死这混蛋。 他们一入局,秦书宝便知今日可免死,轻笑着问:“你们可曾见过秦书宝?” 粗衣男子一脸玩味笑容,忘忧望向他处,秦书宝同粗衣男子对视,不露半分,继续问道:“秦书宝何时有我这般硬气?”
“这到不曾听说,不过听闻秦少爷你硬气的时候敢同皇子拔刀,这点小委屈,我想秦少爷你能忍受。” 秦书宝给却粗衣男子一白眼,继而问道:“可曾听闻秦书宝才冠于顶?” “只知秦少爷你不曾多飞扬跋扈,但也曾欺男霸女,才学之事不曾多闻。” 秦书宝一身傲气,鼻孔对天,好似文士不屈,诉说尽一生不折不弯。 银冠离手,砸中秦书宝鼻梁,顿时鲜血直流,忘忧就是看不惯秦书宝这鸟样。粗衣男子哀叹一声,为躺地上的家伙感到不值。 “有本事就说上几首诗词,证明你不是那种只知吃喝的纨绔。” 秦书宝横眼摆头,任由鼻血长流,忘忧气的颤指,喝道:“你。。。” “曾记雨兮纷散,今见春光如缎。莺鸟试啼鸣,待金梅轻唤。何羡何羡,芳草悄探深苑。” 忘忧绣鞋空中停驻,脑子还没彻底消化秦书宝吟诵的诗词时,一首又起。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地上一抹凄清,银亮如霜,虽不曾摆床落窗,但月光依然,地上人不曾仰望明月,却离家出乡。 月,依旧是明月,人,何时才是故乡人? 忘忧不惧生死,不谈儿女,此刻却是有几分微愁。粗衣男子脸上也不显笑意,眉间多几缕乡愁。 “等打探清楚再说。” 忘忧决定下来,粗衣男子也不去为那摇摆不定的思绪寻一个定论,只是深深的望了眼秦书宝。 秦书宝扭头向上,似止血又似望天,张嘴说:“此生若得幸福安康,谁又愿颠沛流离。” 几分凄凉的意味从秦书宝身上蔓延出来,让粗衣男子更加疑惑起来,这种状态,何时会出现在一个富家大少身上?这等刺人肺腑的凉,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不知何为愁的富家子口中? 两人不得果,登梯而上,可心中却是种下了一颗种子。 地窖门即将关闭,粗衣男子却又推开门,对躺着的秦书宝问道:“你叫什么?”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秦,叫秦圣。不是什么秦家大少!” 窖门关闭,并没有一人进来! 忘忧刚出地窖,扎鞭小丫头就跑过来,对她说:“昆仑派的岳掌剑在客厅等jiejie。” 忘忧皱了一下眉头,轻声疑惑:“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