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横财
帝皇有什么好? 随心所?富有天下?还有可以尽抒自己予取予夺的满足感?刘邦见了秦始皇的仪仗,不由豪气勃,慨然道:“大丈夫当如是。”可刘邦是什么人啊,取秦始皇而代之的他建立的大汉帝国,不仅称雄了四百年,还奠定了中华民族二千年生生不息的基础。 可一般人怎么看皇帝,譬如李清吧,第一反应可就是皇帝好啊,他有那么多老婆,说起来是后宫三千,还有那么多宫女没算呢?最爽的就是人家还能看上谁就是谁,咱大宋现在的皇后娘娘不也曾是人家老婆来着? 不过兴许人家刘meimei未必有什么不乐意的,她就是不一定喜欢赵家天子,但肯定喜欢荣华富贵的,毕竟比风吹雨打的玩拨浪鼓子要好得多,况且宋真宗那会年纪也不大,凤子龙孙风度翩翩的,比个小银匠还是要有吸引力的多。 只是不知道刘meimei在皇上面前婉转承欢时会不会想着自己的那个小银匠,不过这是皇上的家事,轮不到李清cāo)心,可要是谢大娘心里没他,这不介意可就难了。 这可不是李清占了便宜还想卖乖的,这人说白了,终究也是一种动物,谁都有,这一说起占有便想当然的认为是男人对女人施为了,其实无非是因为女人体比男人柔弱些罢了,那一纸婚书又何曾不是宣告了女人对男人的占有呢? 面对着一个你打心底里喜欢的女子,占了体当然是不够的,你也想她心里想着你,念着你。即使时也鱼水交融些不是?要是你正埋头苦干时。人家脑袋想地是别人呢?这占有可不是谁在上面就算数地。 即使没有玫瑰花,钻戒也无从谈起,可好歹李清开了这口,也应该算是一种求婚了。不能因为李清此刻一丝不挂就是草率,正相反,倒不如说是坦诚相见了,而求婚被拒,这的确不是一种好感觉。而且被你喜欢的人,所以李清这会很有些像霜打的茄子,看不到一点刚才冲锋陷阵地豪气了。 这两人还正是肌肤相亲呢,谢大娘如何感觉不到李清绪的变化,撒的将脸贴在李清的口,轻声道:“三郎,容我再想想可好?” 李清恩了一声。 只听谢大娘继续说道:“初进秦时楼时,玉儿才十三岁。一夜之间父母离散,亲人全无,没了溺,没了关宠,连最心的新衣也换了皂裙,便如晴天霹雳一般,霎时凄惶无依了,那时只想着觑个空儿便一死了之。” 听了这话。李清心也软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来到陌生地方还有些局促呢,一个小女孩乍没了家人,又是被人卖到这种地方,还真就是天塌了一样。 “初时是被mamabī)着学歌舞,玉儿稍有不从。就是责骂殴打,以泪洗面,可后来不知怎地,玉儿便是喜欢上了歌舞,时常烦闷时便自己舞上一段,这忧也没了,烦也去了,再不消mama催bī),玉儿早也跳,晚也跳,就是睡觉也是想着它。”谢大娘又道。 果然是不疯魔不成活的,李清的眼前仿佛见到了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在花丛间翩翩起舞,轻轻接口道:“于是便有了一舞动京华的谢大娘了,之后凭此便夺了状元魁了?” “三郎说的轻巧,可不知人家磨破了多少双鞋的,脸脚指甲也掉了许多。”谢大娘苦笑一声,“三郎是个疏放人,这秦时楼可不是善地,哪个姑娘不想飞上枝头的。” 李清笑道:“咱玉儿人漂亮,舞也跳地好,又是精明能干的,自然是你飞上枝头了。” 谢大娘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如今这秦时楼可比当年要红火的多了。” 可再红火这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啊,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再说这名声也不好啊。 谢大娘道:“这子久了,非是玉儿这营生,只是对秦时楼倒是依恋的很,一离了它,便觉着神魂无依,倒不知道自己要做些甚事了。” 来新说下载 做设么事?这女人嫁了人当然是要生小孩了,相夫教子的,不是现在女人的生活方式么,若是想跳舞,莫非还有人管你不成,你尽管自己跳去;可谢大娘还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事才好,否则闷得慌,这简直气人了,现在又不讲什么计划生育的,咱生他十个八个,你还愁没事做?怕是忙都要忙死你。 可谢大娘软语说道:“三郎且容我些时可好,若是倦了,再领我回家如何?” 可这要等多久你才会倦呢?李清可不满意这回答的;谢大娘笑道:“为这秦时楼,玉儿尚有许多筹划未能实施的,先订他一年之期可好?” 李清恶狠狠的说道:“那好,不过这一年里你可得老老实实,可不许和人勾三搭四,否则我可不依。”谢大娘笑了一声,将头钻到了李清怀里。 终究还有些不踏实啊,李清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声问道:“玉儿不答应我,不是因为别的男人罢?可不许再将别的男人放在心里了,你可是我的人了。” 谢大娘瞪了李清一眼,张嘴又是一口,不错,比刚才地圆一些。 好歹也是一种诺了,因此李清回庄的路上很有些飘飘然,谢大娘说了,现在不嫁给李清可真不是心里还牵挂着别的男人,李清还重申要她守住贞洁,可瞧那架势又要挨上一口,于是欣欣然的落荒而逃了。 男人果然都没好德。 回到庄里李清很有些心虚,虽说离开秦时楼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可总觉得会露馅。女人在这方面可是心细如的,还是先上厅里坐坐稳稳心神才好。 可往往你越想躲什么还就越来什么,李清才一进正厅,却见若英就在那坐着呢。而且安小哥和张管家也在旁边陪着,要收住脚步已是不及,李清干咳一声,随口问道:“莫非又是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商议些什么呢。” 若英笑吟吟地迎上来,“正是在等相公呢。可是好事儿,怕是相公也要欢喜地。” 好事?李清扫了一眼,瞧着张管家乐得都说不出话了,安小哥也是满脸堆笑道:“正说要小的去寻公子呢,正巧公子便回来了。” 李清想想,自己这两天也没干什么,要是有好事,那肯定是和“逍遥游”有关了。若英点头笑道:“内侍省的公公才走呢,可惜相公回来晚了,不曾见着,相公可知皇恩如何浩dàng)么?” 果然,这宋家天子求仙问道了几十年,终于过了一把飞翔的神仙瘾了,具体细节尚不清楚,只知道是百官万民齐呼万岁。于是龙颜大悦,据说立即便将陈全地这个指挥改名为龙翔军,享受上四军待遇,并特命卫护东宫,作为小太子的亲军使用了。 才过完神仙瘾,晚上又见到李清进献的夜合欢。这千来支烟花可比上次玉真观放的那么几支要有气势的多,一时间百官佞词如潮。让皇上相信在他地领导下,咱这大宋的盛世远汉唐,直追三皇五帝,于是这次可不像李清在延州大战了,皇上没忘了他,特赐绸缎百匹,金花十朵,御酒十坛,本来还要封李清个真人名号的,可是丁谓出班奏道,李清虽然也修神仙之道,可也是个读圣贤书的,虽不曾考取功名,却是诗名在外,封个真人怕不合适,还是依旧例封个承议郎的好。 其实丁谓可是好心,他还在为李清算计呢,承议郎虽然是闲官,可好歹也是正经仕途,一封了什么真人,这再想入仕途可是无望了,并且李清作为士子又在修道上露脸了一把,这也是替人争了口气,省得京城里的那些道士个个眼高于顶,动不动就以神仙自居。 可偏偏晏殊出来打个横炮,说什么修道的人可是讲究出世,清净无为的,李清虽然才高,可要是一封了官儿,便是入了俗世,这很是影响李清地修道过程,如此一来,咱大宋岂不是少了一神仙? 皇帝一想,也对,于是封官的事便不了了之了,当然,这些内可是塞了送御赐过来的宦官好些钱财才打听到的,一说起晏殊的作为,张管家恨得咬牙切齿,虽然承议郎品秩不高,可毕竟也是个官家份。 做官讲究的是花花轿子人抬人,这晏殊猪油蒙了心了,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什么好做的?张管家地气愤,李清倒不以为然,是官家份又怎么样?这可是在京城边上,官儿还少了?小小的承议郎见谁都低一等,要他做甚,咱本来就没想在谁面前嚣张的,也不想在谁面前低声下气,还是现在这样的好。 若英可是知道李清真不愿意当劳什子官,只是绸缎百匹,金花十朵值得这高兴不?他李清可不怎么喝酒,再说现在库房里的绸缎还少? 张管家对李清的漠然很不满意,天子赏赐地东西哪能和市面上的绸缎比,意义大不一样,莫非这李公子就不知道什么叫皇恩么?因此张管家建议把库房里地绸缎都腾出来,将皇上赏赐的这些放进去才好。 行,只要你不怕麻烦,你搬你就搬去,反正我李清是绝对不会帮手的。 若英在李清边上轻声道:“相公可知皇上赏了多少钱么?” 李清听了心里一阵奇怪,咱家娘子今儿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了,咱水云庄倒腾了一次马,现在的家底也不薄了啊;只见若英拿出一张字据递给李清,李清这么一看,自己也是目瞪口呆了。 李清再不认识字也知道这是一张十万贯的内府钱引,这年头银子作为货币还没大量流通,十万贯铜钱那可是不小的分量了,因此要李清自己凭票据上内藏库领取这十万贯现钱了。 要说水云庄的家底。连着田产都这么算上来。没有二十万贯也差不了多少了,可真叫李清吃惊地,是赏赐这么大手笔,居然为了个不值钱地滑翔伞而已。 别说李清不太在意封赏。可做了事也想得到别人的承认,在李清心里最为得意的,就是他在延州天宇山何党项人打了一仗,消灭了近千的敌人不说,还救了好几百百姓。可那次却什么赏赐都没有。 而这滑翔伞算个什么东西,玩具而已,只要哄得天子开心了,一出手便是十万贯,在延州李清也了解到了,一个阵亡士兵地抚恤金才不过五十贯而已,虽然与其他任何朝代比,大宋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了。
一个滑翔伞在皇上的眼里价值竟然可以抵二千条人命,果然是昏得可以了。 其实李清也是太过计较了,如今的大宋还是正繁花胜锦,一贯钱可买七百来斤大米,而一个承议郎七品官,月俸也不过十二贯,那抚恤地五十贯钱,也不算得是个小数目。只是李清认为这赏赐有些不公平罢了。 见李清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的,若英又道:“内侍省的公公说了,昨儿趁着皇上高兴,太子便央着要上水云庄来逛逛,皇上一口便答应了的,说是过几天就派人来商议的。三郎,太子要上咱们庄来了。” 来就来吧。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只是李清自己答应了要给小太子新鲜玩意的,可做出个滑翔伞倒让他爸爸先玩了,只怕又要伤脑筋了,李清兴致的确不怎么高。 张管家还不合时宜的要李清去看看御赐地丝绸呢,李清没好气的把他轰了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明儿都拿去卖了,现在累了,我要早休息了。 的确是有些累了,和谢大娘折腾那么多次,不知道算不算纵那啥过度的,李清忽而有些同皇上了,要应付那么多如饥似渴的meimei,好像这工作也没想得那么有吸引力罢。 看来真的是过度了,这不休息了一晚上还没缓过来呢,第二天早上李清破天荒的没怎么纠缠若英,当然,心虚也是有地,虽然和谢大娘约了个一年期限,怕是要提前打打预防针才好,总要保持个安定和谐局面才好,只是这话又怎么个开口呢。 李清独自躺在上正琢磨呢,若英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三郎快些起,有人上门来了。” 这么早谁这么没眼色呢?没意思,前一阵子滑翔伞前途不明时,个个都不上门了,估计这会子知道皇上高兴了,又跑来凑闹,李清翻个正想说不理睬呢,若英一把扯掉被子叫道:“三郎还赶紧些罢,是丁谓丁相爷来了。” 丁谓?他不在金明池陪皇上游玩的,他跑这来干什么? 心里有疑问可也不是现在能问明白的,李清赶紧起来,要说水云庄里平时也来过些有份的人,连个侯爷都是品,更别说国公了,可那些都是闲职,除了王德显,其他没一个是有正经差使的,而现在王钦若告病不上朝,这丁谓就是咱大宋权利最大的官了,这可怠慢不得。 李清跑到厅上还对侯在那里等候地安小哥叫道打开中门呢,却听见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怪不得李三郎不愿入仕途呢,原来图地就是轻松自在,此时犹高卧在,还真叫我等碌碌之人心羡不已。” 原来丁谓丁相爷已经进门来了。 李清慌忙迎上前拱手施礼道:“不知丁相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要请丁相恕罪才好。” 丁谓笑道:“远迎倒是不必,只是于门前久候,三郎尚高卧未起,要不怪罪怕是轻易不得了。” 李清陪笑道:“昨于城内闲逛多时,因此今起得晚些,叫丁相爷见笑了。”一边忙请丁谓上坐。 丁谓对李清嘴角一咧黠笑道:“苦短,前人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相比昨天子赏赐下来,一消前朝苦闷,今起的迟些也在清理之中了。” 李清苦笑道:“丁相爷玩笑了,昨李清还真是在城内游逛,脸宫中的人亦未见着,如此厚赏却是心中有愧,不过是个玩意儿,当不得数的,还望丁相爷代为转达才好。” 丁谓眯缝着眼睛看着李清道:“好个当不得数的玩意儿,如此说来老夫却有些不服了,若是三郎做个当得数的玩意儿,却是怎生的一个惊世骇俗才好?” 天地良心的李清还真是谦虚而已,不过他也不想想,这什么年代啊,人类要飞行在空中还要等上千年,这个滑翔伞已经够让世人侧目,而他轻描淡写的说是个玩意,也难怪人家要听成自负了。 不过这倒要为李清说两句好话了,谦虚怎么都是咱中国人的好习惯,自己生的儿子再得意也是个“犬子”,送的礼再重也是“薄礼”,功劳再大也是“略尽微劳”,当然的确是有些过分,所谓物极必反,因此到了后世,丑女也自夸赛过西施,武大郎也豪言貌胜潘安,就是些舞文弄墨的,动辄就红楼,压三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听人家丁相理解的意思不对,李清慌忙要解释呢,丁谓手一摆,“笑谈儿,无需在意的,只是有客前来,清茶也不奉上一杯,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晕死,这还真给忘了,安小哥自忖份的早就退了下去,张管家也不见人影,怕是昨天连夜搬绸缎的闪了腰了,也不安排个人来侍候下,李清忙高声叫人上茶。 看来睡懒觉还真不是个好习惯,要改改才行,真改?想想有些舍不得,算了,还是别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