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同病相怜
大娘吃饭的时候丝毫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问李清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度的曲子,他三郎的名声现在大了去了,昨晚来的客人几乎都提到了他,现在楼里姑娘个个都得会唱那个长亭外、古道边了,随烟小丫头学了李清那个新曲子,昨晚转了6个场子,其中一个公子一出手便赏了个翡翠麒麟呢!再有什么大场面就要安排若英登场唱那个一剪梅了。 “只是三郎啊,偌大的一个秦时楼,没有几个好曲子可是撑不下来的。”大娘笑道。 除了使劲点头外,李清也不想说什么了,自打昨晚月娘和他说了上秦时楼消费得要多少钱后,心里便有些发虚了,才知道谢大娘对他李清可真算是不薄了,这还不算卖力气的活,我人品爆发,我努力更新! 云三娘依旧是个淡定自若的样子,这倒没啥,她一直都这样,估计哪位穿个西服、戴个墨镜、拎个手机直接穿越到她面前,她照样会笑笑问道:“公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是,只是,只是若英为什么也是笑吟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样的,莫非她不知道昨晚月娘爬上了他的床,他爬上了月娘的身?怎么可能啊,记得最后就是若英给他擦的脸,长衫还是若英帮他脱的,她怎么就不在意呢?她为什么不在意! 这顿饭吃得李清有些郁闷的,早晨起来若说他还有些负疚感的话,现在他倒有写怨气了,怎么就没人在意呢。和若英三娘他们坐一块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大娘又是急急的去忙开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按说李清昨晚依香偎玉的,身心大畅后应该是心情愉快的,只是若英和云三娘的笑脸反倒让李清觉得自己怎么就象个幽怨的少妇了,不理你们,我看风景去。 这一看风景倒好了,居然瞧见了张先在楼下和秦时楼执事的纠缠呢,张先来了?怎么不叫人禀报声呢?和这些闲人纠缠什么?李清看着象是执事的要叫张先走人了,奇怪了,那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忙叫云三娘过来瞧个究竟,云三娘过来一瞧,笑笑,招手叫个小丫头下去通知执事的把张先放进来。 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张先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了,居然会和个下人争执,李清都有些诧异,也别去问人家怎么了,赶忙笑着迎上去:“张兄如何有这等闲情,此时上秦时楼来莫非惦记着昨晚的美娇娘?” “你!好你个李三郎,想是昨晚灌多了些黄浆,把我和你说的话忘了一干二净?”张先指着李清叫道。 昨晚?昨晚什么事情?昨晚你问我几时和若英行破瓜之礼,我说你胡闹!你还一本正经说礼不可废,到时候一定要大肆cao办下,莫非今天就来讨论此事?滚远,心情不好呢,少来烦我,岂不知李某正依栏自伤,哀怨连连。 “李兄,昨日对你说过,丁谓丁相爷今日请你过府叙话,怎地忘记了?”张先摇摇头,丁相爷主动邀请啊,这可是想见就见的人物?一般人在门口递帖子,不塞点银子,连门房都不搭理你啊,宰相门前三品官,你个李清,相爷要请你,你居然都敢忘! 这丁相爷怎么会请我?子野兄不妨说说清楚,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又没抱他们家孩子下井,无缘无故请我干吗?何况,李清最在意的,你丁相爷不是那楚云馆的靠山么?咱可是秦时楼的人,不说清楚不过去。 张先见李清这么问,眼珠子快瞪圆了,要放在后世,张先肯定怀疑这李清是从火星上来的,虽然头上没伸出俩天线,还有这么不通时务的人啊。不过李清说要请大娘来商量下,张先倒马上不急了,忙不迭的说好。 少时谢大娘便来了,对丁相爷要请李清过府叙话也是有些疑虑的,张先哪用人招呼,早凑在前面把丁相爷如何个笑容可掬的盛情邀请三郎,如何个高度评价李清的文采说得个天花乱坠的。文采?丁相此刻倒是该赞扬下李清的武功才是。 “原本丁相爷相邀,也是极尊荣的事,只是李三郎与我秦时楼渊源颇深,故而多加小心些,既然张公子极言并无大碍,自是信得过的,不过,要是三郎此去有何不妥,谢娘倒是不依的。”谢大娘正色交代道。
瞧着张先在那拍胸脯打包票的,虽然他昨日为李清也是吃了些苦头,但这明显的做戏李清看了还是很鄙视的,义薄云天?见了心上人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想泡人家就说啊,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想泡呢?没理由你不说人家硬要你泡吧,李清的心里,对张先竖了几十根中指了,张先还在那说! 谢大娘却是淡淡的听着,一边吩咐下去叫人准备马匹,另外,把安小哥也叫来跟着李清一块走,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听见她又交代执事的人拿几吊钱给安小哥带上,脸上有些烧,老爷子当年的交代还记着呢,虽然不能说是蒙,可老是这样用秦时楼的钱,不就象评论里的哥们说的,他李清成了吃软饭的人了? 在张先表演了极富感情的告别词后,李清与张先一起下得楼来,经过刚才与张先争执的执事面前时,张先却是昂然而过,说不完的志得意满和不屑,恩,还有清高。李清对那执事轻轻一点头,笑笑,这张先还是蛮可爱的。 安小哥早已经牵着马在楼前候着了,昨晚一块滚过的,即便安小哥表现得很谦卑,张先对安小哥却没摆什么架子,亲热的问昨日回家有没有被娘子处罚,一身的脂粉气怕是要惹河东狮吼了。 骑在马上,张先回头望望秦时楼,只有若英和云三娘在栏杆边看着呢,他心里的那个谢大娘不见踪影,适才的得意一下跑到九天云外去了,李清瞧见心里都有些不忍了,这人要是恋上不该恋的人,就得吃不该吃的苦,情,是一点毒!李清自己心里其实也不痛快呢,他倒不是把他自己的贞cao看得有多重的,有几个男人不喜欢艳遇多多,桃花连绵不绝的?只是她为什么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呢?她为什么不在意! 同病相怜啊,2个人都是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打马走在去丁相爷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