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约战
什么叫调戏?就是被调的一方要有被戏弄的感觉,要是被调的一方自己都没有感觉被戏弄,那叫调情不叫调戏。所以,安娘只是被人调了情,被调戏的人是李清,当然王六公子也理所应当认为自己被调戏了。 李清一向认为女孩子害羞的时候是最可爱的时候,当然更可爱的就是漂亮的女孩子害羞了,当年年少轻狂的时候,一群人没事就坐在学校的广场上,给来来往往的女孩子尖声怪叫的打分,一有美女经过的时候,一群人什么都不说就盯着看,直盯得人家满脸飞红,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的好,才换得他们在身后的欢呼。 动手动脚的调戏,还真没干过,向往啊! 回来大娘告诉李清,那柳七又来找过他了,大娘说这话的时候,好象不是生气柳七哥,倒象是生气他李三郎了,我又不是美女,和我吃什么醋?他李清又没叫柳七来找上门! 人懒散久了,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累,按说昨天还是出去玩呢,只是多走了会路,早上就不想起床,秦时楼的作息时间好啊,李清睡得舒服,醒来也不想动,赖床是个好习惯,可以想很多问题,估计很多思想家都爱赖床的,李清在床上舒服的翻个身,春天也快过完了,被子有些盖不大住了。这被子。。。没有大娘的被子香!给李清又是安排在VIP小楼里休息,换得都是新铺盖,不好,虽然有太阳味道,好象还少了点什么。春天啊,万物复舒,百废待兴的,两条腿伸在被子外面左右踢腾,赖床的龌龊人有些想女人了,上次也是安排在VIP小楼里的,不过上次还安排了个月娘。。。好象大娘再没想过要给他李清解决一个人睡觉没意思的问题了。大娘不错的,身段好人又漂亮,云三娘更好,女人味足,若说大娘的姿色一看,惊艳之外让人想亲近、想征服;三娘。。。则是让人想犯罪了;可惜,她们俩都喜欢上别人了。若英要不是才15岁就好了,这小丫头铁定现在是喜欢我的;其实月娘也不错,可惜胸脯不怎么大。。。。。。 又是急急的敲门,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若英,她老是先敲两下轻轻的再加三下重重的,李清也没着急,连长褂也没披,过去把门打开,回头又奔床而去,口里问道:“可是大娘又叫你来找我?” “不是大娘叫我来的,是我。。。。。。”若英在后面急急的说道。 “你来找我?帮我穿衣服?”李清还特意秀了秀短裤外的两条光腿。 “三郎,有人找上门来要和你比试呢。”若英红着脸拿过李清衣服服侍他穿上,比试?决斗?李清奇怪的看看若英,在案前坐下让若英为他簪假发带帽子,一边问:“你可知是什么人?为什么事情找我?” “缘由我也不甚清楚,适才在大娘门只听得些大概,来的是太学里的学子,说是要和公子见个高下的。”若英在后面细声道。 李清忽然想起云三娘和他说过,太学里的学子数次叫若英出局不成,放下话来要和他李清见个真章的,还说他弄些诗余哗众取宠的。这宋朝初期不象后世那样把唐诗宋词并列当文化瑰宝来看待的,重视诗轻视词,贬之为“诗余”,更加过分的是,就那个神童晏殊后来做宰相后,对他以前做的词一概不承认是他写的,好笑的是后人把他的词编为《漱玉集》,他的诗反而不大见过。 这么说是要和我抢meimei了?不过这若英还不能算我的人呢。 “你可知是如何个比试法?”李清问道,若英摇摇头,不过看他的目光似乎也没有太担心的,反而......反正李清觉得兴奋多过担心了。 不行,得问问,我三字经都背不出呢,如何跟太学生见高下的,他连来几个子曰李清恐怕就得趴下了。突然李清有了个主意,对若英说:“你快叫人去找昨日那个安小哥进来,我有话问他。” 不大会,安小哥进来,神色有些拘谨,想是从未进过后院的,一听李清问他,不由得苦笑道:“小的只是一帮闲,这文士衫还是为谋饭食添置的,实在不知学问人如何比试,见也不曾见过,即便想去长见识,人家也不邀请我啊。” 也是,看来问错了人,李清随后问道:“那你们平时碰到这事怎么个比法啊?当然不是说比什么文了,我是说比如两人个人为了抢一个女孩子,或者,唉,反正是有纠纷了怎么解决?” 全小哥扫了一眼边上的若英,若有所悟,回答道:“这东京城内是不准械斗的,自太宗皇帝监领开封府后,府衙对械斗,盗诲缉捕极严的,我等若有纠纷,一般约去西门外宏毅寺前了结。” 居然有决斗场?李清来兴趣了,问道:“怎么,那人多么?常有斗殴?”
“这开封府原是禁私斗的,但去了西门外,只要不出人命,官府也是不大理会的,每日都有,有时一日还有三四起的。”安小哥答到。 这可一定要去看看的,看看古代人怎么打架的,都头发长,男的也互相拽头发?一定也别有一番味道的,不说了吗,群架也很多的,咱大宋朝禁止私带兵刃,西瓜刀有不?菜刀也成啊。 看来是没办法了,现在去读书怕也来不及,若英在边上笑吟吟的很是可气,不就为你争风吃醋么?现在还要弄得我去丢丑啊,我连百家姓都只记得前八个!李清忿忿在若英脸上掐了一把,若英羞得落荒而去,李清撮撮手指,手感不错,以后没事就掐掐。 大娘和三娘都来陪着吃饭,李清对那篇骈四骈六的约战书只扫了一眼,没好气的说知道了,既然把词都叫诗余,他李清就是把苏大胡子的名句全用上怕也是没有用的了。 “怎么,三郎莫不是怕了?”云三娘边上问道。 怕?笑话,不是怕,是很怕! “这有何难,此人自视极高,放下话来三郎如何比法他都接收,三郎便与他比琴技如何?你的那个吉他现下也独步京城,无人不晓了,岂会输了给他。”三娘笑道。 我会吉他,人家不会弹琵琶么?分不高下比第二样呢?李清有些不屑。他不过讨了个巧才弄到点小名气而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靠,跟老子抢meimei,老子揍你个丫挺的。 “三郎,上门来说你污人清白,此事还是要稳妥处理才是,”大娘倒一反常态,郑重的说道。污人清白?李清一下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了,好家伙,手段高啊,一晚上就找到我落脚点了?这么说输了我就是污人清白了?我还嫌你调戏的不专业呢! 不行,不能输。 等等,大娘,那个人你可曾见过?很高大魁梧么? 大娘笑道:“一文弱书生而已,瞧身量怕不比三郎健壮。” 不说比什么你都接着啊。 “大娘,请为我回书给他,明日未时,西城外宏毅寺见!”李清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