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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李世民兵败径州 评价:中级黑 时间:2009年12月18日来源:进入论坛点击数:101我要评论收藏 提要:唐军打下长安后四面是敌。其他地方都打胜仗唯有西线吃紧。李世民带着窃取的平阳公主军队战薛举,连吃败仗。太子建成不得不弃大好机会,停止对洛阳进攻,回师将刘文静等交给李世民以救西线战局。王世充得苟延三年,国家人民都得多受重大损失。即使如此李世民仍惨败,刘文静等当了替罪羊。刘文静死,李世民是最大的嫌疑犯。薛秦内溃使李世民得以成功,此前始终胆小如鼠。唐秦是农民起义军自相残杀。得利的是地主阶级。战祸所及唐区人口损失惨重,陇西凋敝,李世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竟还吹出大败薛举问天子有降事否的神话来。 武德元年公元617年七月李世民兵败泾州不算新话题了,好早有人意识到了。旧唐高祖本纪承认“秋七月秦王与薛举战于泾州,我师败绩。”李世民纪亦称“武德元年七月,薛举寇泾州,太宗李世民率众讨之不利而旋。”旧唐是唐遗老所写,没有理由怀疑他们给李世民抹黑,只可能尽量淡化李世民的责任和损失。在旧传中就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了。薛举传说: 太宗李世民又率众击之,军次高墌城,度其粮少,意在速战,乃命深沟坚壁,以老其师。未及与战,会太宗不豫,行军长史刘文静、殷开山请观兵于高墌西南,恃众不设备,为举兵掩乘其后。太宗闻之,知其必败,遽与书责之。未至,两军合战,竟为举所败,死者十五六,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皆陷于阵。太宗归于京师,举军取高墌,又遣仁杲进围宁州。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将帅并擒,京师sao动,可乘胜直取长安。”举然之。临发而举疾,召巫视之,巫言唐兵为祟,举恶之,未几而死。 损失之惨重,对唐之危害,一清二楚。但责任推在刘文静、殷开山身上,李世民却一贯正确。但却无法自圆其说。据说是刘文静、殷开山不听李世民轻率冒进。如此当是败于进攻。然“恃众不设备”又表明是受了薛举的主动进攻。 刘文静传、殷开山传大致相同。但刘文静传说是出军争利而败,殷开山传说是耀武以威而败。都回避了“恃众不设备”之说。 新唐完全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高祖本纪称刘文静败绩。李世民纪称“太宗李世民有疾,诸将为举所败。” 通鉴兼收并蓄,承认恃众不设备,又指出“举潜师掩其后,壬子,战于浅水原,八总管皆败,士卒死者什五六,大将军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皆没,世民引兵还长安。举遂拔高墌,收唐兵死者为京观;文静等皆坐除名。” 一说诸将出军争利而败,耀武以威而败。一说“恃众不设备”。我们该相信那一个呢 答案只能一个,不是诸将出军争利而败,耀武以威而败。只能是恃众不设备。唐兵强,兵多,这是不争的事实。下面还有专门探讨。这儿只指出一点,刘文静传里,据说李世民告戒刘文静、殷开山::“举粮少兵疲,悬军深入”。那么好极了,这是李世民自己承认,薛举弱,唐军强。既然如此,就算李世民坚壁不战,以老敌师是上上上策。那么刘文静、殷开山出战争利,仍有极大的胜利把握,充其量代价大一些仅仅是一些,决不至于会有士兵十死五六,京师sao动之虑。实在也看不出唐军不趁人多势众,兵强粮多,敌军粮少兵疲的机会,有非坚壁不出的必要。唐军何尚不有师老之虑通鉴说薛举潜师掩袭其后当是事实。 所谓刘文静、殷开山不听李世民出战争利。纯是谎言。诿过于刘文静、殷开山而已。到后来又把自己吹成唯一正确者,似乎照自己意见办就不会失败了。 不过还好,封建史家中,总算还有人承认李世民打了败仗。旧唐本纪作者不能不承认。但欧阳修就不一样了,为了把李世民尽量神圣化,就把过错完全推在刘文静、殷开山身上。 现在也有人意识到李世民打了败仗诿过于人。但实际情况要严重得多,不然本人就没有必要写本文了。 一李世民义宁元年十二月之败与伪造的胜仗 李世民战薛举打败仗绝不仅在武德元年七月浅水原。浅水原实在是败得不像样子,包不住了,才在历史记载中不得不保留下来。 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早已说过李世民本没多少军队,他的军队是从平阳公主那儿窃取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李世民刚到司竹时,平阳公主有兵七万,加上李神通、段纶共九万人。后来发展到十三万。因此估计平阳公主军队发展到十万是恰如其分的。长安下,李神通去了东面,段纶被抹煞,但笔者知道他与后来被李世民杀害的襄武王李琛、及被李世民囚禁的赵郡王李孝恭,去了巴蜀,这儿不论。而李世民则西去对付薛举。通鉴称:“渊使李世民将兵击之。又使姜謩、窦轨俱出散关,安抚陇右。” 显然李世民是军事总指挥。 姜謩在唐高祖起义晋阳说过,最早追随高祖起兵,为高祖器重,他也认高祖必为拨乱之主,以身相托。旧唐姜謩“时薛举寇秦、陇,以謩西州之望,诏于陇右安抚,承制以便宜从事。謩与窦轨出散关,下河池、汉阳二郡。”果然取得了成就。通鉴说,义宁元年十二月“乙未,平凉留守张隆,丁酉,河池太守萧瑀及扶风汉阳郡相继来降。以窦璡为工部尚书、燕国公,萧瑀为礼部尚书、宋国公。”萧瑀既然进京做官,军队自然交了出来。姜謩显然是做政治工作的。萧瑀军队不是直接交给李世民,便是交给窦轨,也就是间接交给李世民。扶风太守窦璡降后参加了战薛举。 还有一个刘世让。据新唐本传: 高祖入长安,以湋川归,授通议大夫。时唐弼余党寇扶风,世让自请安辑,许之,得其众数千,因授安定道行军总管,率兵二万拒薛举,战不胜,与弟宝皆没于贼。 旧唐大致相同,只是没说二万人。 刘世让算是兵力最强的了。萧瑀、窦璡作为小郡太守充其量只有几千兵。从武德七月之败所说,“八总兵皆败”可看出,陇西方面当是凡总管都受李世民指挥。那么他们与窦轨都应是受李世民指挥。 另有那个李安远,高祖攻绛郡,与陈叔达一起被俘。后拜右翊卫统军武德元年授右武威大将军。从“右”字看,当是李世民部下。义宁元年十二月已与李世民一起去战薛举。在后来除刘世让外,萧瑀、窦轨、窦璡、李安远都党于李世民。旧唐刘文静传李安远附传闭口不谈李安远败没。就是李安远党于李世民,要为李世民掩盖败绩。 可是义宁元年十二月,不光刘世让,姜謩、窦轨、都先后打了败仗。窦轨引还,刘世让为薛举虏。见通鉴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打败仗,就是李世民打败仗罗新旧本纪均不提及。刘世让有兵二万,打的不是毁灭性的大败仗,但也不能算是小败仗了。 可李世民居然捏造出义宁元年十二月癸巳,击薛仁杲通鉴为薛仁果于扶风,大破之,薛举大惧,问其群臣:“自古天子有降事乎”的神话来。 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首先薛举那时根本不是“天子”。而是称西秦霸王。通鉴考异承认,据唐高祖实录“武德元年四月十七日辛卯,举称尊号。”司马光明明知道薛举那时根本没称皇帝,称皇帝是第二年隋炀帝死后的事。三月隋炀帝死,消息传到陇西,四月十七日薛举就称帝。既然义宁元年十二月,薛举还不是皇帝,哪么可能有询问“天子有降事乎” 所谓义宁元年李世民大败薛举,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是李世民为了给自己贴金,掩盖败迹,尤其是冲淡武德元年七月之败捏造的。 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唐高祖实录,当事人都在,在薛举称帝上不可能出这样大的差错。其他记载,如唐书薛举传,所谓大业十三年秋七月,举僭号于兰州。完全是李世民党徒在事后,为了替李世民圆谎而再捏造。唐高祖实录李世民也看过。司马光不采纳唐高祖实录而采纳举传,也纯粹是从所谓问褚亮:“天子有降事乎”的谎言倒推出来的。李世民放个屁也是香的高祖实录日月明确,也正好在隋炀帝死后不久,合乎情理。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日月上进行捏造。而所谓大业十三年七月称帝,不但没有明确日期,也没有炀帝之死那样的重要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替李世民圆谎。 隋书帝记则称义宁元年“十二月癸末,薛举自称天子,寇扶风秦公李世民为元帅,击破之。”隋书号称魏征所撰,实际不但是众人合著,而且从避讳“世”、“民”两字可见,在李世民死后已被人篡改过。篡改者为了适应李世民的谎言,就说薛举十天前称了皇帝。最大的可能便是褚亮的儿子褚遂良。后来的新篡改者又觉得十天太促,又将时间移到七月。历史就像面团那样由着他们捏来捏去。 姜謩、窦璡、刘世让之败,正在所谓的李世民大破薛仁杲之后不久。刘世让败于扶风,也正是所谓的李世民大败薛举处,其受李世民指挥所败不言而喻了通鉴紧接在丁酉萧瑀来降以后。丁酉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离所谓的大破薛仁杲仅四天。就算是该月底吧十二月十七日以后义宁元年只剩下十三天了。如薛举真的败得要问“天子有降事乎”还有能力大败窦轨、刘世让吗刘世让有兵二万,不算多也不算少,薛举能先大败窦轨,紧接着又打得他与弟宝一起当了俘虏,这力量不算小了,薛举有必要问:“天子有降事乎”吗 总之这完全是李世民捏造的又一谎言 唐书姜謩称“轨轻敌,为举所败”把责任完全推在窦轨身上。是不是这样且不论。既然窦轨是轻敌,那么就应该“重敌”了。也就是薛举还有相当强的力量,那他会问“天子有降事乎”吗尤其是,薛举既已到了问降的地步,那不久以后武德元年七月,他又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可把人多势众的唐军打得十死五六还使京师sao动 谎言终究是谎言,难免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 我们至多只能想象,唐占领长安后,扶风成了唐与薛举抢占的战略要地。唐捷足先得。薛仁杲为快,先只带了少数兵来,见唐已先占据便退兵了。双方充其量只有些小接触。谁胜谁负很难说,更谈不上大胜与大败。薛仁杲回去后,就带大队人马前来争夺扶风。结果是刘世让等大败。唐纪均避而不谈。太子、齐王芝麻大的事,有的还是捏造的,也要大书特书。 真实情况只能是:李世民战薛举一开始就不顺利,先窦轨败,尤其后来刘世让兄弟败没。在这种情况下,李世民绝不可能从西线抽身。西线吃紧 可是太子东向打到洛阳城下,据说又是李世民的功劳 二冒牌的东进元帅 通鉴说:义宁二年正月“戊辰,唐王唐高祖以世子建成为左元帅,秦公世民为右元帅,督诸军十馀万人救东都。” 戊辰是正月二十二日,离所谓的大败薛仁杲仅三十五天,离窦轨、刘世让败没,最多二十几天。 李世民什么时候从西线抽的身他能抽身吗京师至东都850里,至扶风390余里,加上据说李世民大败薛仁杲后的追奔至垅坻,这来回路上时间大概就需二十多天。他怎么可能弃窦轨、刘世让之败局于不顾,匆匆而东,到了洛阳城下又不攻,又匆匆而西,再去战薛举他在打游击战吗 旧唐李世民纪,更是说义宁元年十二月复为右元帅,总兵十万徇东都。对太子建成提都不提。前已说过,所谓的大败薛仁杲后,离年底只有十三天了,如加上窦轨、刘世让之败不到九天了。他是机械化部队吗 自古以来,两个元帅当家,不如一个元帅做主。为什么久经沙场的军事家唐高祖,每次派太子建成为元帅时,总又要派李世民难道高祖不知道,一支部队出两个元帅是打不赢胜仗的西河之战说是太子建成与李世民一起去的,更有说是李世民去的。现在又是这样。 实际只能是李世民一直在西线对付薛举,根本就没去过东线。建成为左元帅东向洛阳,李世民为右元帅西战薛举。唐高祖起义晋阳已说过,当时左是东的意思,右是西的意思,左比右大。两个元帅各顾一头,这才合乎军事常识。一头去了两个元帅,另一头才打了败仗,却军无统帅实在荒谬。 所谓李世民东向洛阳的功绩,全是掠太子功绩为己有。至于正月二十二日不过是封元帅而已,人早就去了。正好像“三月,己酉,以齐公元吉为镇北将军、太原道行军元帅、都督十五郡诸军事,听以便宜从事。”通鉴,不等于齐王那时才去太原。 打到洛阳城脚的是太子建成,招谕东都的也是太子建成。 太子建成在唐高祖从河东渡河到长春时,就去永丰仓。刘文静、王长谐均为所隶。后来消灭了屈突通主力,唐高祖认为屈突通已不足虑,就让太子建成选精兵,西向长安,参加了攻长安。留下了刘文静、长孙顺德、钱九陇等对付走麦城的屈突通。后刘文静等打败了屈突通,桑显河降唐,屈突通兵败被俘,刘文静等就朝东打去。此时京城已下。唐高祖让李孝恭、李瑗、段纶等南下巴蜀,让李世民西向对付薛举,而太子建成率军东向打到洛阳城脚。这才是事实真相。 在从洛阳退兵时,派刘弘基于三王陵设伏,败段达的也是太子。刘弘基原是左三统军之一,一直追随太子。只是逼近河东县时,奉高祖之令,与殷开山、王长谐先过黄河,后来在渭北收揽了六万军队,成了弘基六士中的佼佼者。可唐书刘弘基传居然称:“从太宗李世民击薛举于扶风,破之,追奔至陇山而返。”、“又从太宗经略东都,战于璎珞门外,破之。师旋,弘基为殿。隋将段达、张志陈于三王陵,弘基击败之。”通鉴也称“世民曰:城中见吾退,必来追蹑。乃设三伏于三王陵以待之;段达果将万馀人追之,遇伏而败。世民逐北,抵其城下,斩四千馀级。遂置新安、宜阳二郡,使行军总管史万宝、盛彦师将兵镇宜阳,吕绍宗、任環将兵镇新安而还。”全是谎言,把太子的功绩记在李世民功劳簿上。 把刘弘基说成是李世民的人。把经略东都说成听命于李世民,所谓从李世民击薛举于扶风,也根本不是事实。刘弘基在下长安前,转战渭北,虽略地至扶风,接着便屯长安古城,耀军金光门,败卫文昇。与李世民毫无关系。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和唐高祖起义晋阳中都已说过。 置新安、宜阳二郡的也是太子。使行军总管史万宝、盛彦师将兵镇宜阳,吕绍宗、任環将兵镇新安而还的,仍是太子。 唐高祖起义晋阳已说过,任環与太子早就受高祖令,于河东结雄豪。史万宝与李神通一起起兵,正合乎李神通东向。吕绍宗在高祖过黄河时围攻河东蒲坂,此时亦已东向。盛彦师据旧唐本传:“大业中,为澄城长。义师至汾阴,率宾客千余人济河上谒,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军总管,从平京城。”他当是太子在河东结交的雄豪之一,所以跟太子去了东面。 正因为一切都是太子,所以新、旧唐均称:“二年,授抚军大将军、东讨元帅,将兵十万徇洛阳。及还,恭帝授尚书令。”李世民说是他去的东都,那么他又得了什么官职 太子军到洛阳城下:“东都号令不出四门,人无固志”,“城中多欲为内应者。”最典型的便是:“朝议郎段世弘等谋应西师。会西师已还,乃遣人招李密,期以己亥夜纳之。事觉,越王命王世充讨诛之。密闻城中已定,乃还。” 太子几乎就要里应外合打下东都了,可却突然弃段世弘等内应匆匆而去。这是什么原因呢李世民说是他去的东都,回师是:“吾新定关中,根本未固,悬军远来,虽得东都,不能守也。遂不受。戊寅,引军还。”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就算得了东都不能守,王世充等反动势力消灭了,隋朝的文物典籍及府库到手了,旧隋军队有的消灭了、有的收编了、有的遣散了、罪大恶极的镇压了。洛阳城内百姓也不至于大批死于饥荒。攻下后所得甚多,即使不能守,再退出去也来得及。 正由于洛阳当时未下,以至又拖了三年多。洛阳百姓由三万户饿死到不及三千户。其他损失决不会比洛阳百姓死亡更小,还未计入内。 如此匆匆而回必有急事,看东路军后来到了哪儿就知道了。刘弘基、刘文静、殷开山都去了西线。 答案只有一个:西线吃紧,李世民快顶不住了,不得不向高祖讨救兵。高祖只好放弃东都,撤回太子,调太子军队去救李世民,对付薛举。李世民说:“吾新定关中,根本未固。”此话算是有些真理,但就是因为他打败仗才“未固”。有人可能会说:“当时关中受薛举威胁,不能归罪于李世民。”此话毫无道理。首先李世民不是说薛举打得想投降了吗那就是疥藓之疾了。李世民自己的话揭穿了自己的谎言。另一方面,关中不是光受薛举威胁,还有更大的威胁,被人打败了,从而解除了威胁。这可见拙作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这被后世封建史家完全抹去了。李世民当然也不会喜欢,因为这使他相应见拙。 杨玄感一开始就猛攻洛阳。李密明知先下长安比洛阳好,迫于形势不得不猛攻洛阳。唐已把长安拿到手了,就更应该攻洛阳了。杨玄感还没内应,李密开始也没内应。如可避免谁都不会主张撤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能说明唐有后顾之忧。 据通鉴与唐本传,刘文静对唐高祖称帝后“贵贱失位”曾谏。如这是事实,那么当是刘弘基先去支援李世民。刘文静直到五月,高祖登基以后才去的西线。也就是尽管有刘弘基支援,李世民仍然打不过薛举。 唐军大大增加。李世民心安了,便恃众不设备。结果又导致了七月之败,损失惨重。败后便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他们只好给他当替罪羊。刘弘基因为“尽力苦斗,矢尽,为举所获”得以免当替罪羊。 现版本创业注把退军归之于:“春作方兴,不夺农时,时逼农月,遂奉令旋师。”也是站不住脚的。农历正月二十二日已很晚,农时已将开始。按制度皇帝已耕过藉田。既然如此那么干脆就不该去了。以上这些都说明有难言之隐,乱找借口。 创业注退军为三月,李世民实录却说是四月。司马光毫无理由地相信实录而不相信创业注。三月十一日丙申隋炀帝死,四月薛举已知道了,并于十七日称帝。唐自然更早知道。而按通鉴,太子回到长安是二十四日戊戌。 李世民、长孙无忌篡改日期的目的十分明确。隋炀帝死是件大事。如说退兵在已知炀帝死后,此事与炀帝之死的关系就淡化了,可以让人们轻易相信他的各式谎言。但如说三月退兵就不一样了。人们马上就会联想到,如果三月不退兵多好,正好利用隋炀帝死后,人心浮动,打下洛阳。不了解真情的人也会感到惋惜,就会质疑当时撤兵是否是个错误,会引导人们去探讨。而李世民恰恰是经不起,也不愿让人们去探讨的。而多少了解西线吃紧,李世民打不赢薛举,才被迫退兵的人,更会埋怨李世民,都是他造成了洛阳未下的后果 这次撤兵的确使唐失去了攻下洛阳的大好时机,实在可惜。后来王世充成了顽敌。迟迟不能结束的战祸,使中国百姓不知多受了多少苦难,多死了好多人。如果唐军下了洛阳,两大首都都在唐手,又遇到隋炀帝死。唐朝无疑会被人们看成正朔,天下将很快统一。不但对唐有好处,对中国、对百姓都有莫大好处。这样的道理,太子建成不会不懂,唐高祖也不会不懂,李世民也不会不懂,因此太子退兵当是三月,还不知道炀帝已死。否则西线再吃紧,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正是四月已知炀帝死而退兵,那一定是李世民在西线已败得不像样了。我倒还不这样认为。 三薛举究竟有多少军队 读唐史时经常会遇到的便是,唐朝对手的军队就像牛皮糖一样,可以任意拉长,也可以任意缩小。关键是要看李世民的需要,薛举自然毫不例外。 据新、旧唐薛举传早在薛举“克鄯、廓二州,数日间,尽有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后来袭破唐弼“举势益张,军号三十万”。 有那么多军队,在义宁元年十二月,据说的被李世民打败后问降,那实在是奇事了,一定军队伤亡略尽了。可新、旧唐薛举传称:仅“斩首数千级”,李世民纪则为“追斩万余级”。有没有如此现不问了。就算一万人吧那三十万除去一万,还有二十九万。怎么就要投降了呢说谎者总难免按倒这头又翘起那头。 旧唐李世民纪说,义宁元年李世民的“胜仗”中“薛举以劲卒十万来逼渭滨”。这儿说的是参战数,不是薛举军队总数。后来七月之败后,六月再战薛仁杲“贼众十余万,兵锋甚锐” 但事实上薛举根本不可能有三十万军,连十余万都是夸大其词。 我们先考察一下薛举的人力资源。 薛举所据有金城郡今甘肃兰州一带、枹罕郡今甘肃临夏一带、西平郡今青海乐都一带、浇河郡在今青海、天水郡今甘肃天水一带。 据隋书地理志在大业五年极盛时共有户口如下: 表一: 郡名县户 天水郡652130 金城郡26818 西平郡118 枹罕郡413157 浇河郡22240 合计1677463 大业五年全国共有户8907546,口46019956。平均每户有5.16人。以五人一壮丁计,这五郡共有壮丁近八万。但这是隋朝极盛期,还以户均人口与全国平均相等计。实际陇西贫瘠户要小些。 隋炀帝、裴矩,耀威、夸富、开边,陇西消耗极大,人口当减少。 后来又经过战争,人口将更加减少。据隋书炀帝纪大业九年“灵武白榆妄称奴贼,陇右多被其患。遣将军范贵讨之,连年不能克。”大业十年“扶风人唐弼举兵反,众十万”,与隋战,后来又与薛举战。大业十三年“夏四月癸未,金城校尉薛举率众反,自称西秦霸王,建元秦兴,攻陷陇右诸郡。”不久李轨又反,攻陷河西诸郡。据旧唐薛举“举命其将常仲兴渡河击李轨,与轨将李赟大战于昌松,仲兴败绩,全军陷于轨。”薛举“初,为金城府校尉。大业末,陇西群盗蜂起,百姓饥馁,金城令郝瑗,募得数千人,使举讨捕。”饥馁加战争都是要减少人口的。薛举就是靠郝瑗起家的。在他以前“有宗罗睺者,先聚党为群盗,至是帅众会之,封为义兴公,余皆以次封拜。掠官收马,招集群盗,兵锋甚锐,所至皆下。”与隋将皇甫绾战,大败之。战争双方伤亡都将使人口减少。依次攻下各郡县,后来举子仁杲进围秦州,仁越至河池郡,为太守萧瑀拒却,又得减少人口。但以战李轨常仲兴全军覆没损失最大 所以从薛举人口资源来看,即使每个壮丁都给他当兵,也不会超过八万。何况有的给其他人当兵,有的成了他敌军,有的逃亡与死亡,有的地方是征兵死角,他的官吏也得占去一定壮丁数。 有一些羌人降薛举,但也不过二万人。 唐弼军后为薛举并。唐弼军原十万。就是这十万全并入薛举军,也不过十几万,实际唐弼与薛举战过,且是薛举劲敌。与隋军战过。唐弼就是在隋与薛举夹击下败的。后来唐弼准备降薛举,他遇入了困境,如非已残破岂肯降薛结果又被薛举袭破,其能入薛举军的不会多了。而在袭破唐弼前,已大大夸大了,称其“克鄯、廓二州,数日间,尽有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至少得打个对折。 而据创业注: 十二月,陇西金城郡奴贼薛举等,破贼帅唐弼于扶风,自称天子。初,弼遣使诣帝归款,投状扶风郡,而为薛举所围。帝遣援兵往扶风,未至,弼党在郡城外为举所图。弼遂被郡守窦璡所杀。 唐弼并没有想降薛举。而是降唐。因此所谓薛举尽并其军,不是事实。唐也得到了唐弼军。刘世让就“自请安辑,许之,俄得数千人”薛举就是比唐得到的多,也多不了多少。 薛举所据五郡,按大业全盛计,男女老少最多三十余万。怎么凑得起三十万军队就是凑齐了也养不起。在合理的解释便是薛举男女老少总共三十万。如以五口一壮丁计,最多有壮丁六万。考虑到种种损失与扣除不到六万。加上羌族两万,唐弼余部等,笔者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中,估他最多有兵七、八万,决不是贬低他。而且那得妇女、儿童、老人、残废每三个养一兵,这已是极重的负担了。 李世民说薛举三十万军完全是夸大其词。十三万也是夸大其词。目的一是为了掩盖自己败绩,为自己败仗开脱。而是为了夸大自己战绩。 也许有人说,李世民说三十万可能并不是指兵,因此不算谎言。这总算是退后一步了。但武德元年九月战薛举,总说过有十几万兵吧这不是大大夸大了加上他还要战李轨,还有其他用兵处。那就是说有三十万兵了。后面将说到,李轨抢占了他一大块土地。李世民七月兵败是持众不设备。如薛举对付唐有三十万,那唐岂不得有五十万六十万那是在发疯就是说薛举对付唐有十几万,唐也得二十几万也不可能。如真的唐有那么多军队,又十死五六,那李世民之罪就更大了。 一般估计薛举对付唐的军队,不会超过五万人。 李世民的军队就是从平阳公主那儿窃取来的。克长安前已有约十万。克长安,隋军无斗志,消耗不会多。也可以从俘虏中得到补充。李世民又有平凉留守张隆、河池太守萧瑀、扶风窦璡、汉阳等郡降军。刘世让两万,姜謩、窦轨也有不少军队。总之在人数上李世民一开始就占了优势。以众敌寡是不容争议的。可他老打败仗。一开始就把刘世让两万送了,又把窦轨送了,居然还有脸吹嘘打得薛举问降了 四从地理志看真相 张隆以平凉郡归唐。但后来平凉落入薛举手中。旧唐地理志称:“原州中都督府隋平凉郡。武德元年,平薛仁杲,置原州。”平薛仁杲是武德元年十一月,这表明平凉郡已经易手,被薛举夺走了。而且不是武德元年七月兵败,才被薛举夺走的。不然,唐高祖五月登基改郡为州,平凉也应改。没有在那时改,表明平凉失守是在义宁。李世民在义宁就丢了平凉。 平凉原有五县,薛举败,回到唐手三县,失会宁、默亭。 又“泾州上隋安定郡。武德元年,讨平薛仁杲,改名泾州。”安定郡也被李世民丢了,也是义宁中事。安定郡原有七县,回到唐手后只剩下五县。另有朝那、华亭不在了。 失去的县哪里去了呢旧唐地理志告诉我们: 陇州上隋扶风郡之汧源县。义宁二年,置陇东郡,领县五。武德元年,改为陇州,以南由县属含州。四年,废含州,复以南由来属。旧贞观十三年领县五。 原来华亭划到陇东郡去了。陇东郡义宁二年所置,当时就有五县。汧源、汧阳、南由、长蛇、最后一个就是华亭了。 武德元年,置含州,领南由一县。四年,废含州,以南由县属陇州,仍五县。为什么要分陇州置含州,下面将说明,反正不是好事。 原来如此我们已可判断出安定郡,即泾州,失于义宁二年。下面将会说到其郡治安定县尚存,处于长期被包围状态。除华亭外,其余县都丢了。唐高祖只好把它划入陇东郡。汧源既属扶风郡当然李世民得负责。李世民不是吹他在扶风大败薛仁杲吗怎么近在咫尺的安定丢了 平凉郡在安定郡西,应比平凉先失。李世民不但在义宁元年打了败仗,进入义宁二年又先失了平凉郡,后又失了安定郡大部。 会宁县出现在会州。旧唐地理志称:“会州上隋会宁镇。武德二年,讨平李轨,置西会州。”平凉失后直至薛仁杲败,唐尚未收回来。落入李轨手里。 西线形势如此,他能离开到洛阳去吗 所以说,笔者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说:李世民早在唐高祖登基前,跟薛举战,快也没有贬低他,甚至太抬举了他。太子建成只好从洛阳城脚,匆匆而回救急。把军队交给他,先刘弘基去支援,后刘文静去支援,换来的是七月之败。唐朝两大主力损失惨重。八总管皆败,士兵十死五六。刘文静、殷开山当替罪羊,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当了俘虏。 可李世民不但吹出义宁元年十二月大败薛举,还说打到洛阳的也是他,正是死不要脸 唐弼据汧源,刘世让安辑唐弼余部被俘,也当在扶风郡汧源一带。长道属汉阳郡,姜謩、窦轨败后引还,只有鬼才会相信汉阳郡没失地。至于扶风郡有没有失地就不深究了。 李世民自以为历史可以由着他涂抹,他兵败的细节是没法考证了。但他没想到一部旧唐书地理志、一部隋书地理志把他的谎言全揭穿了即使今天没有我这个跨千纪恶魔,今后还会有更大的恶魔来揭穿他。 大业五年,平凉郡有27995户,安定郡有76281户。对唐是个大损失,对薛举是个大胜利、大收获。薛举原来所统五郡,大业五年仅七万余户。现仅此两郡,扣去未落入薛举手中的部分,薛举所辖户口至少翻了一番,何况还有其他郡有土地落入他手中。无怪乎得知隋炀帝死讯后,他可以在义宁二年四月得意洋洋地称帝了。这些还都在七月之败以前。薛举后来又有七月的大胜利,所以他死后,薛仁杲可以谥他武皇帝恰如其分,自己竟可以在折墌称帝。折墌正在安定郡。不过薛仁果未能在郡治安定称帝,说明安定今甘肃泾川县还在唐手中。下面将说道,安定被包围,由刘感死死守着。 七月大败前,李世民军次高墌城,高墌今陕西长武县北,属安定郡,在郡治安定以东。这也正足以说明安定已被包围,当时李世民大概想为安定解围。但通鉴等称“薛举进逼高墌,游兵至于豳、岐”,已威胁到北地郡豳州,原属北地郡与扶风郡岐州了。七月大败,高墌也丢了。薛仁杲进围宁州。宁州,隋北地郡,今甘肃宁县、正宁一带。
豳州乃于义宁二年割北地郡之新平、三水两县置新平郡。武德元年改州,州治今陕西旬邑西。后改邠州,音未变,均读bin。这次分置郡与李世民打败仗有没有关系,就不讨论了。歧州扶风郡,州治今陕西凤翔县,有扶风、宝鸡、岐山等县。薛举已兵临城下,逼近长安。 长安震动唐军两大主力死亡过半。唐朝到了极其危急的境地,薛举正想发兵攻长安,遇疾而死。据薛举传: 举军取高墌,又遣仁杲进围宁州。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将帅并擒,京师sao动,可乘胜直取长安。”举然之。临发而举疾,召巫视之,巫言唐兵为祟,举恶之,未几而死。 但唐朝所以没有覆没,也不仅仅薛举病死。而是除了太子的第一野战军,与平阳公主的第三野战军外,还有第二、第四野战军。李世民与封建史家的篡改历史,使人们知道很少,甚至完全抹杀。这将在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与李孝恭打下半壁江山中讨论。但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已说过,梁师都本将覆灭,因此而苟延残喘十一年,并长期引突厥入寇。 李世民败于薛举,尤其七月之败,不但给唐朝,也给中国历史,带来了灾难性的恶果。 五畏缩不前胆小如鼠 刘文静、殷开山当了替罪羊,李世民得以开脱罪责,于八月己丑十七日再为元帅击薛仁杲。 唐高祖远交近攻。“与李轨共图秦陇。遣使者诣凉州,召抚之,与之书,谓之从弟,规大喜,遣其弟懋入贡。上以懋为大将军,命鸿胪少卿张俟德册拜轨为凉州总管,封凉王。” 李世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重返西线后,畏缩不前,胆小如鼠,屯兵高墌,龟然不动。据通鉴: 世民至高墌,仁果使宗罗睺将兵拒之;罗睺数挑战,世民坚壁不出。诸将咸请战,世民曰:“我军新败,士气沮丧,贼恃胜而骄,有轻我心,宜闭垒以待之。彼骄我奋,可一战而克也。”乃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六十余日, 这纯属诡辩。对如何击败薛仁杲,他心中根本就没数,纯属怯弱行为。可他竟把这作为大智大勇的根据。后世封建史家也大加宣扬。 李世民按兵不动六十余日。如果这六十余日中,没有别的事或许另当别论。可在这六十余日中,唐军到处受到薛仁杲的攻击,连打败仗。李叔良败、窦轨败、刘感死、常达被俘,李世民都见死不救。难道这不叫怯弱,反叫奇谋良策对这几路败仗新、旧唐书薛举传中均闭口不提。 通鉴称:“甲寅九月十二日,秦州总管窦轨击薛仁果,不利。”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帅二十五天。 庚申九月十八日,陇州刺史陕人常达击薛仁果于宜禄川,斩首千余级。薛仁果屡攻常达,不能克,乃遣其将仵士政以数百人诈降,达厚抚之。乙丑,士政伺隙以其徒劫达,拥城中二千人降于仁果。达见仁果 这个常达我们见过。唐高祖起义晋阳说过,他于霍邑之战中,因有人兵败,导致他失踪。他既然到李世民战区当地方官,当原是李世民部下。常达倒打了一次小胜仗。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帅三十一天。但五天后又被薛仁杲俘。城自然丢失了。丢的什么城未说。但常达既为陇州刺史,自然失的是陇州。李世民见死不救。 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要分陇州置含州了含州只领南由一县。那是陇州丢了,只剩下南由县了唐高祖只好把剩下的唯一县,升为含州。后来薛秦败亡,含州没有存在的必要,于武德四年复归陇州。可李世民居然还指责唐高祖置州县太多,加重了百姓负担。对此的驳斥见唐周历史研究之十:谁并省了州县揭穿李世民又一谎言。陇东郡改为陇州于高祖登基时,地理志得到记载。但后来失去就不提了。平凉、安定原属唐,先失,因此高祖登基未能改州。对以前属唐也不提了。如是别人失的岂会不提丢失了将近一个郡,包括郡治,李世民居然无动于衷。开始常达打胜,他也未趁机扩大战果。 骠骑将军刘感镇泾州,仁果围之。城中粮尽,感杀所乘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陷者数矣 刘感食尽必被围很久了。可李世民仍见死不救。但长平王李叔良倒来救援了。 会长平王叔良将士至泾州,仁果乃扬言食尽,引兵南去;乙卯九月十三日,又遣高墌人伪以城降。叔良遣感帅众赴之,己未九月十七日,至城下,扣漏“门”字,城中人曰:“贼已去,可逾城入。”感命烧其门,城上下水灌之。感知其诈,遣步兵先还,自帅精兵为殿。俄而城上举三烽,仁果兵自南原大下,战于百里细川,唐军大败,感为仁果所擒。 李世民仍按兵不动。刘感兵败,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元帅三十天。或许有人会说:“李世民既为元帅。李叔良或许就是他派去的。”但这样一来李叔良、刘感败,就应该是李世民败了。实际情况是,李世民已下了死命令:“敢言战者斩”。李叔良是作为泾州刺史救刘感的。 仁果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不如早降。”感许之,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馁,亡在朝夕,秦王李世民帅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优,勉之”仁果怒,执感,于城旁埋之至膝,驰骑射之;至死,声色逾厉。叔良婴城固守,仅能自全。 从这儿可以看出,李世民与李叔良是两码事。就算以前这个叔叔是李世民部下,早已被薛仁杲分隔开来了。所以救刘感当是他自作主张。李叔良正眼巴巴地等李世民来救援。刘感死得令人感慨,对李世民抱着极大的希望。可这位“秦王”悠闲得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和李叔良被困,就是不来救。一直固守不出。不管刘感如何捐躯,将士如何苦守,他反正纹风不动。一直拖到十一月,又是一个半月。还下了死命令,连将士说战都不允许 难道这能叫做什么奇谋良策吗这简直就是无策 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也。义宁中授左光禄大夫,封长平郡公。武德元年,拜刑部侍郎,进爵为王。师镇泾州,以御薛举。举乃阳言食尽,引兵南去,遣高墌人伪以降。叔良遣骠骑刘感率众赴之,至百里细川,伏兵发,官军败绩,刘感没于阵。叔良大惧,出金以赐士卒。严为守备,泾州仅全。四年,突厥入寇,命叔良率五军击之。叔良中流矢而薨,赠左翊卫大将军、灵州总管,谥曰肃。 这是旧唐书宗室叔良传对他的描写。可见他是领兵打仗的。但对于他以前有什么功绩才得以升官、封公、封王只字不提光写他打败仗。可这次败仗能怪他吗甚至他严守泾州,出金以赐士卒。这一无私行为之前,还要加一个“大惧”于以贬低。不少宗室都是如此。他武德四年抗击突厥牺牲,子孝协嗣,武德五年,封范阳郡王。李世民也不放过,篡弑上台后以属疏,例降封郇国公。旧唐书史臣说:“无私于物,物亦公焉。高祖才定中原,先封疏属,论功行赏,即无私矣。”竟给高祖加了一个以私亲,而不以功行赏的罪名当然是受了李世民的影响。 安定长期处于薛举、薛仁杲的围困之中。刘感、李叔良能守孤城实在很不容易。安定被围不会是七月兵败的结果,一定要早得多。不能设想存粮只能维持一个多月,一定是围困数月了。正是靠他们“严为守备”,才“泾州仅全。”的。李世民拥重兵竟不顾他们死活。 李世民至高墌,坚壁不出。不应理解为李世民在高墌城内。高墌在薛仁杲手里。因此李世民当在寨中,或附近小城中。刘感之败,李世民就在附近,可他见死不救,眼睁睁看薛仁杲捕杀刘感。百里细川之败应该就是李世民之败。可他归罪于李叔良。 这就是李世民于高墌屯兵六十余日的真相 据旧唐地理志金城郡兰州、西平郡鄯州、天水郡秦州、浇河郡廓州均是武德二年平薛举所置。以此论,这些地方不是武德元年李世民所收得的。他十二月就去了陕东道。不过对于他最终打败薛仁杲我们不置疑义。但他究竟是怎么打败薛仁杲的呢在此以前先得看看薛举军的性质,及其失败原因,和唐秦之战的性质。 六薛举薛仁杲的性质 薛举一般也被人们称作隋官割据。其实薛举不过金城府一校尉。翟让亦是东郡法曹。他起兵性质原本也是农民起义。据旧唐薛举传: 大业末,陇西群盗蜂起,百姓饥馁,金城令郝瑗,募得数千人,使举讨捕。举与其子仁杲及同谋者十三人,于座中劫瑗,矫称收捕反者,因发兵囚郡县官注意着重号,开仓以赈贫乏。有宗罗睺者,先聚党为群盗,至是帅众会之,封为义兴公,余皆以次封拜。掠官收马,招集群盗,兵锋甚锐,所至皆下。 薛举成了陇西起义农民的凝聚中心,最先起义反隋的农民纷纷参加。不久以少胜多打败了隋将皇甫绾,可见士气高昂。 旧唐又称薛仁杲: 仁杲,举长子也,多力善骑射,军中号为万人敌。然所至多杀人,纳其妻妾。获庾信子立,怒其不降,磔于猛火之上,渐割以啖军士。初,拔秦州,悉召富人倒悬之,以醋灌鼻,或杙其下窍,以求金宝。 这段描写的唯一价值:就在于薛仁杲仇视富有的地主、官僚,代表了农民夺回劳动成果的要求。至于对他残忍的描写毫无价值。有一点可以肯定:劳动阶级起义对吸取他们血汗的敌人,固然有宽容的,有意气用事的,但不管如何,受他们打击,并且罪行累累的敌人,对他们总是要竭力描写成极端残忍的,并尽量夸大,尽量捏造。这儿“悉召富人倒悬之”就是大大夸大了。至少褚亮是豪门富户吧不但没被倒悬,还被授以黄门侍郎。薛举亦是统一战线。旧官僚中如褚亮便是右翼,并博得李世民好感。现在有人认为薛举是隋官割据,大概这是其根据之一。实在我们也看不出褚亮究竟有什么好处。薛举死、薛仁杲兵败国亡,未见他褚亮有什么难过。所以薛秦究竟是打击面太宽,过分残忍,还是过分宽容,收揽了一批理应打击的地主、官僚,还难下结论。 唐书薛举传把薛举军写得十分残酷: 举每破阵,所获士卒皆杀之,杀人多断舌、割鼻,或碓捣之。其妻性又酷暴,好鞭挞其下,见人不胜痛而宛转于地,则埋其足,才露腹背而捶之。由是人心不附。 而据唐书本传,常达被俘后: 牵达以见于举。达词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否”达曰:“正是瘿老妪,何足可识”竟释之。有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否”答曰:“汝逃死奴。”瞋目视之,贵怒,拔刀将斫达。人救之,获免。 据通鉴: 达见仁果,词色不屈,仁果壮而释之。奴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乎”达曰:“汝逃死奴贼耳”贵怒,欲杀之,人救之,获免。 即使薛仁杲,对顽敌还能壮而释之,而这顽敌才骂了自己的母亲。可见薛举军并非像写的那么残忍。刘弘基、李安远、常达等被俘,后来都回来了。倒是唐对秦俘,特别残忍,很多人后来都被杀。张贵欲杀常达有人救,薛仁杲也没杀常达。而张贵、薛仁杲被俘后都被杀,就没人救。或许有人救,而不被采纳。如唐军败了,一样会有人骂他们残忍的。成功的就是王,失败的就是寇唐高祖杀阴、骨,及欲杀李靖,尚被认作公报私仇。 从张贵与常达的对话看,他们好像原本就认识。张贵问他:“你认识我吗”倒像曾在常达那儿为奴,并受过欺压。李世民手下也确有常达、丘行恭这种极端仇视起义奴隶的奴隶主、地主代表。 但李世民所率军队中,何尚没有“奴贼”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中已说过,马三宝便是协助平阳公主起义的奴隶,此时亦正在李世民手下。柴绍传马三宝附传称他从平薛仁杲,迁左骁卫将军。柴绍本人也跟李世民平薛举。马三宝功劳极大。他帮平阳公主起兵,说下何潘仁等四支农民军,军至七万。后来又有功绩。从柴绍击吐谷浑于岷州,先锋陷阵,斩其名王。完全有资格封国公,但只封了个县公。钱九陇也是奴隶。他原本在太子麾下,一直在东线作战。据本传,后来也从平薛仁杲那是西线吃紧,太子军西援李世民。又战刘武周,以前后战功累授右武卫将军。后又参加擒窦建德,平王世充;从太子讨刘黑闼。累封郇国公,仍以本官为苑游将军。两人相差为什么那么大呢唐高祖是很器重马三宝的。据本传:“尝从幸司竹,高祖顾谓三宝曰:是汝建英雄之处,卫青大不恶”唯一的解答,就是他在李世民手下,受到了压制。而钱九陇在太子手下。当时在李世民手下,出身奴隶的还有樊兴。 从以上情况看,唐秦之战是农民起义军自相残杀。 然而薛举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统一战线中矛盾重重。薛举或许尚能维持一定程度的团结。待薛举去世:“仁杲立于折墌城,与诸将帅素多有隙,及嗣位,众咸猜惧。郝瑗哭举悲思,因病不起,自此兵势日衰。”又:既然说薛仁杲对富人特别残忍,夺其财物。“举每诫之曰:汝智略纵横,足办我家事,而伤于苛虐,与物无恩,终当覆我宗社。”这父子俩人的政策也不一样。 所谓的薛举问:“古来天子有降事否”虽是谎言。多半是褚亮,或其儿子褚遂良为讨好李世民编的。但从所谓的褚亮回答:“昔越帝赵佗卒归汉祖,蜀主刘禅亦仕晋朝,近代萧琮,至今犹贵。转祸为福,自古有之。”可以看出,在他眼里,不但薛仁杲,而且薛举亦不是可事之主。他看中的是李世民。果然李世民与他臭味相投,“薛举僭号陇西,以亮为黄门侍郎,委之机务。及举灭,太宗闻亮名,深加礼接,因从容自陈。太宗大悦,赐物二百段、马四匹。从还京师,授秦王文学。”薛举对他并不错。但旧主死的死,败的败,他却毫无痛惜。立即投靠新主了。与郝瑗比实在是天上地下。 从此陇中地主、官僚、士族集团,与唐高祖统一战线中的右翼,关中地主、官僚、士族互相勾结,共同篡夺农民革命胜利果实。 薛仁杲就是被他们搞垮的。以后他们又搞垮了唐高祖。农民起义军互相残杀,固然其领袖有责任。但地主阶级总是要挑起农民自相残杀的。如果以后有资料发掘出来,说开始最坚决主张攻唐的,正是褚亮,那我是一点也不会奇怪的